“反省?”李衛東‘嗬嗬’一笑,冷眼看向易大媽:“你這個老東西進了城市,就真把自個當成城裏人了!”說著,他環視四周,隨便指了指:“就咱們這些人,往上數兩代,哪個不是泥腿子,你過了兩年好日子,就把自己的根忘記了!還好意思說別人是泥腿子!”


    “我看該反省的是你自己!”不得不說,李衛東直接戳中了易大媽的要害。


    這話一出,易大媽的臉頓時煞白起來,連忙擺手否認:“剛才我口誤,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你要是再敢在我麵前胡言亂語,我就請一大爺召開全院大會,讓你在大會上認識到自個的思想錯誤。”李衛東用易中海的手段來對付易大媽,氣得易大媽嗝了一下,差點暈倒過去。


    “衛東,易大媽年紀大了,不是故意的,你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幾個相熟的鄰居連忙上前,把易大媽攙了回去。


    回屋後,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易大媽許久才算緩過神來,眼中迸發出仇恨的光芒:“李衛東,你這小賊,我饒不了你。”嘴上叫得凶,心中的仇如海深,易大媽卻清楚,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是把易中海救出來。


    易中海要是真被關進笆籬子裏,勢必會被軋鋼廠開除,失去了工資,他們以後靠什麽生活?


    易中海現在被關在派出所裏,而何雨水的未婚夫就是派出所裏的隊長,前兩天來四合院相看的時候,易大媽也在場。


    如果能請動何雨水的話,那麽老易說不定就有救了。易大媽打定主意,推開門往傻柱家走去,剛出月牙門,正好碰上劉海中的媳婦兒劉大媽。


    看劉大媽的前進方向,正好也是傻柱家。易大媽停下腳步:“海中家的,你也是請何雨水幫忙的?”


    “請?”劉大媽挺直胸膛,麵帶不屑,癟癟嘴道:“何雨水是咱們大院裏的,小時候我還抱過她,現在她大爺被抓了,她難道不應該幫忙嗎?”


    “對對對,何雨水要是不幫忙,就是沒良心。”易大媽興奮得直拍手。劉大媽雖然平日裏在四合院不顯山漏水,實際上也是一個厲害人物。


    當年賈張氏剛結婚不久,劉大媽為爭一張飯票,跟賈張氏大吵了一架。


    雖然最終飯票被去而複返的失主拿走了。但是自此之後,賈張氏便很少找劉家的麻煩。


    由此可見劉大媽的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有了劉大媽這個隊友,易大媽也放心多了,兩人來到傻柱家門前。


    砰砰砰!傻柱家的門劇烈震動三下,差點倒塌下來,驚得屋內的兩個孩子哇哇大哭。


    “誰啊!”傻柱不在家,韓枝枝抱著何梅梅,怒氣衝衝的打開了門。見到外麵站著的是易大媽跟劉大媽,韓枝枝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自從嫁到四合院後,韓枝枝清楚四合院住戶的禽獸本性,便一直很少跟他們來往。


    隻是人家找上門來,總不好不給人家一點臉麵。韓枝枝雖然性格火爆,還是比較通曉人情世故的。


    她強壓住心中的火氣,一邊拍著何梅梅的屁股,一邊問道:“兩位大媽,你們有什麽事情?”易大媽冷著臉說:“韓枝枝,把何雨水叫出來。”


    “雨水,有人找你。”待何雨水出來後,韓枝枝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並沒有離開。


    何雨水抱著何向東從屋裏出來,看到兩位大媽也有點發蒙。易大媽不等她開口,便迫不及待的大聲說道:“雨水,你的未婚夫是派出所的隊長吧?”


    “啊?是啊,他以前是片警,最近才當上隊長。”何雨水不明所以。易大媽衝過去拉住何雨水的手,臉上堆滿笑容:“雨水,那就好了,你趕緊讓你那個未婚夫把你易大爺和劉大爺放出來。”


    “放出來.....”何雨水今天沒有出門,還不清楚易中海和劉海中被抓的事情。


    韓枝枝在軋鋼廠車隊上班,消息比較靈通,附在她的耳朵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聽完後,何雨水心中哭笑不得,易中海和劉海中打了人,被抓起來了,能是說放就放的?


    真當派出所是王如新家開的?就是王如新家開的也不行,何雨水跟王如新能夠重新走在一起,李衛東可是大功臣。


    當年要不是李衛東痛罵了傻柱一頓,讓他沒有替棒梗承擔偷雞的罪名,盯著小偷妹妹的名聲,何雨水就算是嫁給王如新,在婆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可以說,李衛東就是何雨水的哥哥。何雨水肯定得站在李衛東這邊。她抿了抿嘴唇,想好了措辭後,才開口道:“易大媽,劉大媽,兩位大爺是因為打人被關進去的,上麵的處理決定還沒有下來,說不定會無罪釋放呢!所以啊,你們也別著急,在家裏安心等消息就行了。你應該相信咱們的派出所,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就是相信派出所,易大媽和劉大媽這才來找何雨水走關係。


    現在聽到這話,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人,能不清楚何雨水是在推諉?


    易大媽當時便火了,冷聲道:“何雨水,當年老易黑了何大清留給你們兄妹的撫養費,確實是老易不對,但是這些年我們沒少照顧你們啊!現在老易出了事,你竟然袖手旁觀,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不就是嫁給了一個公安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劉大媽也挽起了袖子,花白頭發豎立起來,瞪著何雨水吼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當年大娘可是抱過你的,現在請你幫一點小忙,你竟然敢推辭,早知道你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年我就應該胳膊鬆一點,讓你掉進尿盆裏。”何雨水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哪裏是她們的對手,瞬間功夫,臉色便憋得漲紅。


    “你,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


    “嗬,今天這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要不然我們就跟你沒完。”......韓枝枝見兩位大媽越來越過分,臉色逐漸暗了下來。


    “幫我抱著孩子。”


    “嫂子,你要幹什麽?”何雨水一手抱一個孩子,見韓枝枝挽起了袖子,知道大事不妙,便想上去阻攔。


    可惜為時已晚。隻見韓枝枝大步上前。


    “啪,啪!”一個巴掌竟然打出了兩記耳光。易大媽跟劉大媽麵部一陣巨疼,右麵頰上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巴掌印,不可思議的看向韓枝枝。


    “你,你竟然敢打我們?”話音剛落,又是


    “啪啪”兩聲。注意看,這個女人完成雙殺成就。易大媽跟劉大媽的左麵頰上也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韓枝枝微微眯眼,端詳片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別說,衛東兄弟說得還真有道理,對稱確實好看。”易中海跟劉海中當了多年的管事大爺,易大媽跟劉大媽連帶著平日裏也很受住戶們的尊敬。


    什麽時間受過這種委屈啊!易大媽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韓枝枝,聲嘶力竭的吼道。


    “好啊,你竟然敢打我們!”


    “打你們又怎麽著!”韓枝枝本來跟傻柱的性子差不多,結了婚後才收斂一點。


    現在看到何雨水受委屈,骨子裏的狠勁被重新喚醒了。她見易大媽還嘴硬,揮動沙包大的拳頭,就要讓易大媽嚐嚐鐵拳的厲害。


    易大媽嘴上,腿軟,見勢不妙,轉身就逃。


    “韓枝枝,你等著,我饒不了你。”


    “別等著了,這會我就讓你嚐嚐厲害!”韓枝枝緊追其後。於是,在這個寧靜的下午,四合院的住戶們見識到了什麽叫做返老還童。


    易大媽五十多歲的人,跑路的速度跟年輕小夥子一樣,那花白的頭發隨風飄揚。


    有好事者還在旁邊鼓掌呐喊。


    “易大媽加油,易大媽加油!”聽著加油聲,易大媽差點哭出來,隻是片刻功夫,她現在已經差點喘不過來氣了。


    幸好,秦淮茹此時從外麵回來。易大媽跑過去,抓住秦淮茹的手,上氣不接下氣:“一大爺,快,快,攔住韓枝枝。”


    “韓枝枝?”秦淮茹抬眼看到一個粗壯的女人奔過來,也嚇了一跳,不過作為一大爺,她此時不能後退,隻能硬著頭皮迎上去。


    “韓枝枝同誌,你這是幹什麽?”


    “你讓開!”韓枝枝伸手就要去扒拉秦淮茹,卻被秦淮茹的一句話攔住了。


    “韓枝枝同誌,等會於莉同誌就下班回來了,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得批評你。”在四合院裏,韓枝枝最怕兩個人,一個是李衛東,另外一個便是於莉。


    害怕李衛東是因為李衛東幫過她,並且跟老黃關係很好,她麵對李衛東沒辦法耍橫。


    害怕於莉則是因為於莉太喜歡做思想工作了,一旦韓枝枝犯了錯,於莉不吵不罵,就是站在她旁邊給她講大道理。


    就跟念經似的,那簡直比給她一拳,還要讓她難受。聽到於莉快下班了,韓枝枝這才停住手,衝著易大媽揮動拳頭:“老東西,你給我等著。”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感覺到韓枝枝聽不到,易大媽才拉著秦淮茹的手,指著韓枝枝的背影說道:“一大爺,你看看,我的臉被韓枝枝打成這個樣子了,她總得給我一個交待吧?要不然,我現在就去街道辦告韓枝枝。”秦淮茹冷眼看著易大媽:“好好,等下次開會的時候,我肯定批評韓枝枝,今天我還有事兒,就先這樣吧。”


    “誒,你這是什麽態度,你是大院裏的一大爺,得給我做主啊!”易大媽大聲說道。


    “嗬。”秦淮茹笑了笑,盯著易大媽的眼睛說道:“當年一大爺不就是這樣處理問題的嗎?”


    “呃....”她歪了歪腦袋,繼續說道:“對了,我還少說了一句,你要是敢去街道辦告狀,那就是破壞咱們大院住戶間的團結,就是壞分子!”


    “你.....”被秦淮茹用易中海的辦法背刺了,易大媽心窩子一陣疼痛,差點癱倒在地上。


    她當然不敢去街道辦告狀,因為走後門拉關係,本身就是不能拿上台麵講的。


    .....易大媽在住戶們異樣的目光中回到家裏,想起今天的遭遇,氣得把搪瓷缸子摔在了地上。


    “該死的韓枝枝,該死的秦淮茹,我看你們是合夥欺負我們老易家。”


    “等老易出來,你們都得付出代價。”....嘴上罵著,易大媽心中盤算著該怎麽把易中海救出來。


    突然。她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怎麽這麽笨,怎麽把聾老太太忘記了!”聾老太太是四合院的老祖宗,很受住戶們的尊敬。


    並且易大媽聽易中海說過,聾老太太在軋鋼廠和街道辦都有很深厚的關係。


    當年易中海能夠晉升八級鉗工,以及傻柱能順利接班,都是通過聾老太太走了關係。


    八級工是這個年代工廠工人的最高級別,每一位都是大師級的存在。如果說六級工就像武俠裏的大俠,八級工基本上就是掃地僧的存在。


    八級工是考的,不是靠年限升上去的。在工廠裏的威望很高,八級工訓七級工跟訓兒子似的。


    並且還能代表工廠參加部委大會。按理說易中海身為八級工,像許大茂這種小工人,壓根就不敢招惹他。


    可是在原著中,易中海的地位似乎並沒有太高,就跟一般老工人差不多。


    足以說明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的水分比較大,很可能是通過走關係搞到手的。


    至於傻柱接班,更是有很大的漏洞。何大清當年跟白寡婦跑了,並不是死了。


    軋鋼廠不報警把何大清找回來,反而讓何大清的兒子傻柱接了班,這種操作實屬荒謬。


    原因很可能是有人幫傻柱疏通了關係。易大媽身為易中海的妻子,是四合院的老住戶了,比一般住戶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


    現在能救易中海的隻有聾老太太了。打定主意後,易大媽便出了門來到了劉海中家。


    兩個臉上帶著巴掌印的女人相對無言一陣。劉大媽訕笑道:“老易家的,你別怪我跑得快,是因為那韓枝枝太厲害了。”


    “我不怪你,我來是想問你,你還想不想救老劉了?”易大媽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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