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內,白熾燈泡滋滋響了兩聲,整個走廊變得忽明忽暗。


    三大媽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在外麵洗衣服,聽到豔玲喊我,我……我沒當回事兒。等我進去的時候,她就已經躺在床上,身上有血漬了。”


    閻解成聽了三大媽的話,心中的懷疑更甚。他皺起眉頭,緊緊地盯著三大媽,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媽,你真的不知道嗎?你怎麽會沒當回事兒呢?豔玲可是你的兒媳婦,她喊你你怎麽能不理呢?”


    三大媽被閻解成問得有些心虛,她低下頭,不敢看閻解成的眼睛,嘴裏還是不停地辯解著:“解成,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當時以為她又在無理取鬧,所以……所以就沒進去。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啊。”


    閻解成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傻柱看著閻解成那衝動的樣子,心中明白他此刻是又急又氣,但這樣鬧下去肯定不行。於是,傻柱走上前去,一把拉住閻解成,勸說道:“解成,你冷靜點!現在黃豔玲的情況還不清楚,你在這兒鬧事有什麽用?你要是真為她好,就安安靜靜地等醫生出來。”


    然而,閻解成此時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根本聽不進去傻柱的話。他一把甩開傻柱的手,大聲吼道:“你別管我!我老婆都這樣了,我能冷靜嗎?我媽她怎麽能這樣?這都是她的錯!”說著,閻解成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仿佛要失去理智一般。


    傻柱見閻解成如此蠻橫,心中也升起一股怒火。他可不能看著閻解成在這裏胡來,萬一影響了醫生搶救黃豔玲,那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傻柱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拎起閻解成的衣領子,眼神嚴厲地瞪著他,大聲嗬斥道:“閻解成,你清醒一點!你要是再這樣耍橫,我可對你不客氣了!現在不是你發脾氣的時候,黃豔玲還在裏麵等著我們呢!”


    閻解成被傻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掙紮了幾下,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傻柱的手。傻柱的力氣很大,他緊緊地抓著閻解成的衣領子,讓他動彈不得。閻解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有些不服氣地看著傻柱。


    傻柱看著閻解成那倔強的眼神,心中的怒火並沒有消減。他繼續教訓道:“你以為就你著急嗎?我們大家都著急!但著急有什麽用?你在這裏鬧,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振作起來,好好等著黃豔玲出來。”說完,傻柱用力地把閻解成推到一邊。


    閻解成被傻柱這麽一推,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站穩身子後,低著頭,不再吭聲。


    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緩緩打開,醫生走了出來。幾人立刻圍上前去,眼神中充滿了急切和擔憂。


    “醫生,黃豔玲怎麽樣了?”閻解成率先開口問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有些疲憊地說道:“病人流產了,大人沒事,但是孩子沒了。”


    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三大媽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搖晃了幾下,便暈倒了過去。二大媽和傻柱連忙扶住三大媽,將她緩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三大爺則是老淚縱橫,他用顫抖的手捂住臉,悲痛地哭泣著。“這可怎麽辦啊?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麽沒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閻解成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的眼睛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緊緊地咬著牙,拳頭重重地砸在牆上。“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悔恨。


    傻柱看著閻解成那憤怒的樣子,心中也十分難過。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閻解成的肩膀,說道:“解成,你別這樣。現在黃豔玲還需要你,你要堅強起來。”


    閻解成抬起頭,看著傻柱,眼中滿是淚水。“傻柱,我該怎麽辦?我對不起豔玲,也對不起我們的孩子……”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二大媽也在一旁安慰道:“解成,這不是你的錯。這是意外,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豔玲,讓她盡快恢複。”


    在大家的安慰下,閻解成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擦去臉上的淚水,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豔玲的。”


    隨後,醫生安排護士將黃豔玲轉移到病房。閻解成和三大爺跟著護士一起去了病房,傻柱和二大媽則留下來照顧暈倒的三大媽。


    兩天後。


    病房內,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被黃豔玲的埋怨聲打破。她麵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直直地盯著三大媽,聲音尖銳地說道:“都怪你!要是你聽到我的喊聲,能馬上跑進屋裏幫我,我怎麽會流產?我的孩子怎麽會沒了?你就是故意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和孩子!”


    三大媽坐在一旁,滿臉淚痕,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她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是不停地抽泣著。


    閻解成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看著黃豔玲那尖酸刻薄的樣子,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畢竟她剛剛經曆了這樣的打擊,而且三大媽又是自己的親娘,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豔玲,你別這樣,媽她也不是故意的。這隻是個意外,誰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閻解成輕聲地勸著黃豔玲,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黃豔玲卻根本聽不進去,她繼續哭訴著:“意外?怎麽可能是意外?她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不幫我。現在我的孩子沒了,她滿意了吧?”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閻解成皺起了眉頭,他提高了聲音說道:“豔玲,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媽她現在也很自責,你這樣說隻會讓大家都更難過。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讓你快點好起來,而不是在這裏互相埋怨。”


    黃豔玲冷笑一聲,說道:“讓我好起來?我的孩子都沒了,我還怎麽好起來?你就知道偏袒你媽,你根本就不關心我。”說完,她轉過頭去,不再看閻解成。


    閻解成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走到黃豔玲身邊,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說道:“豔玲,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也很難受。但是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我們還要繼續生活。媽她已經知道錯了,我們就原諒她吧。”


    黃豔玲用力地甩開閻解成的手,說道:“原諒她?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她!她毀了我的一切,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閻解成看著黃豔玲那決絕的樣子,心中充滿了無奈。


    黃豔玲雖然隻是流產了,身體並無大礙,但這次的事情對她的身心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在醫院住了幾天後,她在閻解成的攙扶下回到了四合院。


    三大媽因為這件事,心裏充滿了愧疚,整天在黃豔玲麵前抬不起頭來。她總是小心翼翼地看著黃豔玲的臉色,說話也輕聲細語,生怕再惹黃豔玲不高興。


    而另一邊,賈張氏得知黃豔玲流產的消息後,興奮得手舞足蹈。


    她迫不及待地回到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棒梗。棒梗一聽,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得意之情。他想起黃豔玲曾經是自己的媳婦兒,卻被閻解成搶走了,現在黃豔玲流產了,他覺得這是閻解成的報應。


    棒梗懷著惡意,專門等在四合院的外麵。當閻解成帶著黃豔玲回來時,棒梗立刻走上前去,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喲,這不是閻解成嗎?怎麽,你老婆流產了?你看看你,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照顧不好,真是個沒用的男人。”棒梗陰陽怪氣地說道。


    閻解成聽到棒梗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憤怒地看著棒梗,說道:“棒梗,你別太過分了!豔玲流產已經夠傷心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棒梗卻不以為然,他繼續嘲諷道:“哼,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搶了我的媳婦兒?現在好了,她流產了,你滿意了吧?”


    棒梗那滿不在乎的話語徹底激怒了閻解成。閻解成的雙眼瞬間燃起怒火,他的拳頭緊緊握起,在憤怒的驅使下,猛地朝棒梗揮出一拳。這一拳帶著閻解成的憤怒和對黃豔玲的心疼,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棒梗的臉上。


    棒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得踉蹌了幾步,他隻覺得臉上一陣劇痛,腦袋嗡嗡作響。但棒梗也不是好惹的主,他向來蠻橫慣了,怎麽可能忍受這樣的屈辱。他立刻反應過來,怒目圓睜,朝著閻解成撲了過去。


    “你敢打我?看我怎麽收拾你!”棒梗怒吼著,揮起拳頭就往閻解成身上砸去。


    閻解成也不甘示弱,他側身躲過棒梗的拳頭,然後迅速回擊。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腳,互不相讓。


    他們的打鬥聲驚動了周圍的鄰居,大家紛紛跑出來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看到閻解成和棒梗在打架,一些鄰居趕緊上前試圖拉開他們。


    “別打了!有什麽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但此時的閻解成和棒梗都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哪裏聽得進去別人的勸告。他們依然緊緊地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肯先鬆手。


    閻解成一邊打一邊罵道:“棒梗,你這個混蛋!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當初不珍惜豔玲,她怎麽會跟我在一起?現在你又來嘲笑我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棒梗也毫不示弱地回擊道:“哼,是你搶了我的媳婦兒,你才是混蛋!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身上都掛了彩。


    二大媽路過時,正好瞧見閻解成和棒梗扭打在一起,這場景讓她心中一驚。她深知這樣下去可不行,得趕緊阻止這場爭鬥。於是,二大媽連忙跑回大院,急急忙忙地去找賈張氏來勸說。


    二大媽心想,賈張氏作為棒梗的長輩,應該能讓棒梗冷靜下來,停止這場毫無意義的打鬥。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她的意料。


    賈張氏來到大院外,一眼就看到棒梗吃了虧。她那原本就潑辣的性子瞬間被點燃,根本沒有絲毫要勸說的意思。隻見賈張氏怒目圓睜,嘴裏罵罵咧咧地挽起袖子就衝了上去。


    “敢打我家棒梗,看我不收拾你!”賈張氏一邊叫嚷著,一邊朝著閻解成撲過去。她那凶狠的模樣,仿佛要把閻解成生吞活剝了一般。


    閻解成本就因為和棒梗的打鬥而氣喘籲籲,此時看到賈張氏也加入進來,心中更是憤怒不已。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對一個長輩動手,隻能一邊躲避著賈張氏的攻擊,一邊大聲說道:“你們還有沒有道理了?明明是棒梗先挑釁的!”


    賈張氏可不管這些,她隻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受了欺負。她不停地揮舞著手臂,試圖打到閻解成。“你搶了我家棒梗的媳婦兒,現在還敢打人,我跟你沒完!”


    這個時候,李衛東拖著疲憊的身軀,剛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緩緩地回到了四合院。


    一進院門,眼前的場景讓他皺起了眉頭。隻見閻解成和棒梗扭打在一起,賈張氏也在一旁張牙舞爪地助陣,場麵一片混亂。


    李衛東看著這混亂的局麵,心中湧起一股怒氣。他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這一聲如驚雷般在四合院裏炸響。


    無論是閻解成、棒梗,還是賈張氏,聽到李衛東的聲音,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害怕。


    閻解成和棒梗立刻停下了手,兩人都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不敢看李衛東的眼睛。賈張氏也悻悻地放下了揮舞的手臂,臉上露出畏懼的神色。


    李衛東看著他們,眼神中透露出嚴厲和不滿。“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解決,非得動手打架?”


    閻解成和棒梗都低著頭,不敢說話。賈張氏則試圖為自己和棒梗辯解:“是他……是閻解成先動手的。”


    李衛東瞪了賈張氏一眼,說道:“賈張氏,你是什麽樣的人,我不知道嗎,你給我閉嘴!”


    接著,李衛東又看向閻解成和棒梗:“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打架?”


    閻解成咬了咬嘴唇,說道:“棒梗他嘲笑我和豔玲,還說是我搶了他的媳婦兒。我一時氣不過,就打了他。”


    棒梗也不服氣地說道:“本來就是他搶了我的媳婦兒。現在豔玲流產了,他還不讓我說。”


    李衛東瞪大了眼。


    黃豔玲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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