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桃花是秦淮茹的妹妹,秦淮茹不介意她留在京城。


    但是。


    絕對不願意她嫁給閻解放。


    要是給閻家成了親戚,肯定會受到閻埠貴的剝削。


    到時候,今天吃餃子問你借一瓶醋,明天吃麵條問你借半斤麵。


    都是親戚關係,你到底借不借?


    閻解放被秦淮茹懟得麵紅耳赤的,卻不敢吭聲。


    畢竟秦淮茹是四合院裏的一大爺,要是論職務,比他爹閻埠貴還要高一個等級。


    “你們忙”


    閻解放訕笑兩聲,灰溜溜的回到了四合院裏。


    不過他並沒有甘心。


    賈桃花的影子,已經深深的銘刻在了他的腦海裏。


    閻解放覺得自己就跟手抄本裏那些癡情的男人一樣,為了賈桃花可以付出一切。


    於是。


    等到下午的時候,閻解放趁著四合院裏幾乎沒有住戶,悄悄的溜到了許家門口。


    門緊緊的關著,閻解放輕輕的敲敲門。


    屋內。


    賈桃花剛給賈張氏喂了黑窩窩頭和清水,正準備坐回椅子上看書。


    聽到敲門聲,賈桃花走過去打開了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閻解放,賈桃花下意識的想關門。


    “桃花,你別這樣,我就是想跟你聊會天。”


    閻解放強撐著門板,他雖然不中用,畢竟是個男人,力氣比賈桃花大得多。


    “閻解放,你趕緊讓開,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喊人了啊!”


    賈桃花推了兩下,沒能關上門,也是有點著急了,瞪著閻解放說道。


    閻解放聽到這話,有些著急了,要是賈桃花真的喊了人,他就逃不過流氓的嫌疑。


    “桃花,你聽我解釋,我真的隻是跟你聊天。”


    閻解放說著話,衝進屋內,就想去捂住賈桃花的嘴巴。


    “救命啊”賈桃花見勢不妙,大叫了一聲。


    李衛東這個時候,剛跟幾位朋友在小酒館喝了酒回來,正準備回家休息一會。


    聽到叫喊聲,稍稍愣了一下,然後就快步往中院走去。


    閻解放此時已經控製了住了賈桃花,正準備采取下一步行動。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閻解放嚇得臉色發白,猛然鬆開了賈桃花,竄出了屋子。


    李衛東看到許家屋內有黑影躥出來,本來想著上去擋著黑影。


    但是聽到屋內傳來賈桃花的哭聲,他沒有猶豫,放棄追趕黑影,大步衝進了屋內。


    賈桃花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嚇得六神無主,見到李衛東進來,大哭了一聲,撲到了李衛東的懷中。


    “衛東哥,剛才.剛才”


    李衛東見賈桃花痛哭不止,連忙拍拍賈桃花的肩膀,安慰道:“別哭,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賈桃花聽著他胸膛裏那沉穩的心跳聲,逐漸清醒了過來,小臉頓時羞紅了起來。


    輕輕鬆開來,低著頭說道:“衛東哥,剛才我失態了”


    “沒事。”李衛東嗬嗬一笑,道:“桃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提起剛才的事情,賈桃花還心有餘悸,聲音顫抖的說道:“是閻家的閻解放,他想對我耍流氓。”


    閻解成.


    李衛東皺了皺眉頭,在他的印象中,閻解放並不是那種有膽子幹這種事的人。


    不過,這會並不是考慮這個時候。


    李衛東看著賈桃花說道:“桃花,你剛才有沒有在閻解放身上留下痕跡?”


    “沒沒有”賈桃花眼皮上挑思索了片刻,搖搖頭:“他剛衝進來抱住我,你就進來了。”


    這有些難辦了,即使賈桃花指證閻解成,也沒有辦法把閻解成送進笆籬子裏。


    反倒會因為讓賈桃花的名聲受損。


    李衛東太了解閻埠貴了。


    依照閻埠貴的聰明勁,到時候麵對前來調查案子的小片警,肯定會以賈桃花主動勾引閻解放為理由,來為閻解放開脫。


    賈桃花是鄉下姑娘,是進城的小保母,而閻埠貴是四合院的一大爺,是老教員,住戶們相比較賈桃花,肯定會更相信賈桃花。


    看來這件事還是得慢慢想辦法。


    不過。


    這事兒關係到賈桃花。


    還得賈桃花來作出選擇。


    李衛東輕輕搖了搖賈桃花的手,笑著說道:“桃花,你想去報案的話,我現在就陪你一塊去。”


    賈桃花這會才發現她的小手還被李衛東攥著,想抽回來,又有些舍不得,因為她感到了從未有的安全感。


    見賈桃花紅著臉沒吭聲,李衛東又加重聲音問了一遍。


    “啊?!”賈桃花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沉思片刻後,搖搖頭說道:“不,不用了,咱們沒有證據,我還是個鄉下人,即使報案也搬不倒閻解放。”


    聽到這話,李衛東倒是忍不住高看了賈桃花一眼。


    處亂不驚,還能強忍住心中的憤怒,這女孩子將來肯定不簡單。


    他看到書桌上放著幾本課本,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


    “怎麽,還想著上學的事情?”


    “沒機會了,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隻有小學學曆,就算再讀書也來不及了,隻是想多學一點知識。”賈桃花笑著說道。


    李衛東扭過頭,靜靜的看著她,看了片刻。


    “桃花,其實你倒不是沒機會上學,軋鋼廠裏麵就有初中和高中。”


    “衛東哥,你願意幫我上學?”賈桃花興奮的瞪大了眼,讀書是她這輩子的夢想。


    從小時候,她就發誓,一定要讀大學,可惜的是,家裏的條件不允許。


    那個時候賈桃花的父親還不是生產隊的隊長,每年連一塊五毛錢的學費都交不起。


    “當然,我覺得你要是繼續讀書的話,將來肯定有前途。”


    “衛東哥,你對我真好。”


    賈桃花鼓足勇氣,伸手攬住了李衛東的腰。


    嗓子裏擠出一絲顫音。


    “我想跟你在一塊。”


    李衛東扭頭看看躺在床上的賈張氏。


    賈張氏的眼睛瞪得跟核桃似的,嘴唇不停的顫抖,嗓子裏發出呼呼的響聲。


    李衛東相信,賈張氏這會如果能動彈的話,肯定會衝上來跟他拚命。


    李衛東沒有理會賈張氏,輕輕牽住賈桃花的手,笑著說道:“桃花,咱們進裏屋。”


    許家的房子是兩間,當初秦淮茹和幾位管事大爺,為了強占許家的房子,中間用隔斷隔開了。


    賈桃花跟著李衛東進到了裏屋。


    賈張氏瞪著眼盯著屋頂,突然眼睛翻白,暈倒了過去。


    省略了兩萬三三千字。


    很久之後。


    李衛東穿好衣服,跟賈桃花相擁坐在床上,說起了悄悄話。


    相比較秦淮茹和秦京茹,賈桃花的特點是嫩,嫩的就像是小白菜似的,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此時的賈桃花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不過眼眸中卻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衛東哥,你剛才說想送我去上學,不會是騙我的吧?”


    “當然不是。”李衛東在她的鼻子上輕輕的捏了兩下,笑著說道:“我跟軋鋼廠初中和高中的領導都認識,到時候看你的水平,到底是適合上初中還是高中。”


    十八歲讀初中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可是別忘了在這個年代,小學裏麵也有很多頭發花白的學生。


    當然了。


    如果賈桃花不是可造之才,李衛東也隻是把她送進學校,並不會提供額外的幫助。


    要是賈桃花真是個人才,李衛東將來要幹大事業,正需要幫手。


    肯定會大力培養她。


    賈桃花眼睛一亮,興奮的點點頭:“你放心,我這些年並沒有放下功課,肯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李衛東雖然說的輕鬆。


    賈桃花不是三歲小孩子,也清楚像她這個年紀。


    她這種身份,要進入學校讀書,李衛東肯定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賈桃花拉住李衛東的手,揚起頭:“衛東哥,我想你了.”


    夜。


    靜悄悄。


    秦淮茹和秦京茹勞累了一天回到四合院裏。


    並沒有立馬回屋,而是去許家屋裏看望了賈張氏。


    看到賈張氏一副氣憤的樣子,秦京茹有些疑惑:“桃花,你是怎麽賈張氏了,你看她就像是個癩蛤蟆似的,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秦淮茹本來還沒有注意到賈張氏,聽到這話連忙看去。


    隻見賈張氏腮幫子和眼睛都鼓了起來,肚子也鼓鼓的,真的就像是癩蛤蟆。


    賈桃花那個時候,精神處於亢奮之中,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賈張氏。


    是等李衛東離開後,她才看到床上的賈張氏已經翻了白眼,嘴巴微張,流出涎水,就像是要嗝屁了。


    賈桃花這才慌了手腳,連忙上去救治賈張氏。


    好在她在村裏的時候,跟著村裏的赤腳醫生學過幾招,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清水的,總算是把賈張氏救了回來。


    可是,說來也奇怪。


    自從賈張氏被救回來之後,就變成了氣呼呼的癩蛤蟆。


    好在賈張氏不能說話,賈桃花倒是不怕。


    “那個,可能是因為我在看書,忘記喂賈張氏喝水了,她生氣了才會這樣子。”賈桃花訕笑著解釋道。


    秦淮茹知道賈桃花愛學習,也沒有多想,點點頭道:“沒事,你不用擔心,偶爾渴一陣子,賈張氏死不了。”


    賈桃花懸在喉嚨眼的那顆心,才算是放進肚子裏。


    她覺得以後要是跟李衛東見麵,應該選擇一個更隱秘的地方,比如後院的那個菜窖。


    這今天,賈桃花負責給賈家做飯,經常出入菜窖,知道那裏很隱秘,一般沒有人去。


    她沒注意到的是,秦京茹一直在旁邊盯著她看。


    秦京茹自從進到屋子裏,就覺得不對勁。


    她比秦淮茹年輕,也比秦淮茹的嗅覺更加靈敏,總覺得屋內有股石楠花的味道。


    而現在是冬天,而石楠花是春天開放的,而且一般分布在嶺南。


    這是怎麽回事呢?


    秦京茹微微眯起了眼睛。


    李衛東答應幫助賈桃花上學,並不是欺騙賈桃花。


    第二天上班後,照例在扶貧車間裏巡視一陣,跟秦京茹交代兩句,李衛東就騎著自行車來到了軋鋼廠高中。


    軋鋼廠是國營大廠,有上萬職工,再加上附屬工廠的話,工人多達一萬五千人,職工家屬更是有三四萬之多。


    為了方便軋鋼廠職工的孩子讀書,軋鋼廠興建了小學,初中和高中。


    閻埠貴和冉秋葉就是小學的老師。


    李衛東在當卡車司機的時候,曾經捎帶了一位高中的教務主任前往東北走親戚。


    兩人在前往東北的路上,經過一番攀談,成為了好朋友,在回來之後,也曾數次到小酒館喝酒。


    李衛東這次到軋鋼廠高中,就是為了找這位主任。


    此時正是學生們上學的時間,軋鋼廠高中的教務主任,張明德正在校門口檢查學生的穿著打扮。


    碰到那些頭發過長的,還有穿著打扮跟小痞子似的,一律拎到旁邊,讓他們反省錯誤。


    看到李衛東的身影,張明德眼睛一亮,伸手招來一位教務處幹事。


    “小劉,你替我一下,我有個朋友過來了。”


    “主任,你就放心吧,有我在這裏盯著,肯定沒事。”


    張明德交接了工作,快步向李衛東走去,還沒走近,就笑著說道:“李老弟,好久不見了,你現在當了主任,也不想著請老哥喝酒。”


    “哈哈哈”李衛東爽朗一笑,從兜裏摸出一根軟中華遞過去:“張老哥,看你這話說的,我李衛東是那種人嗎?”


    “開玩笑的,咱們軋鋼廠誰不知道李主任最夠朋友。”張明德接過煙,劃著火柴點上,看著李衛東問道:“老弟,你這個大主任,那麽遠跑過來,不是僅僅為了跟我聊天的吧?”


    什麽是聰明人,這就是了。


    作為朋友相處的時候,可以在一塊侃大山。


    要是遇到事情,也不囉嗦,不裝傻。


    李衛東拉著張明德的胳膊,把他拉到一旁僻靜的地方:“這次確實有事情需要你幫忙,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放在酒桌上說,但是咱們的關係,早已超越了酒肉朋友,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了。”


    “這話我愛聽。”張明德感到有些得意。他雖然也是主任,但是這個主任的含金量遠遠不如李衛東。


    李衛東是扶貧車間的主任,扶貧車間是軋鋼廠扛把子。


    而高中隻能算是軋鋼廠的附屬單位,無論重要性還是發言權,都遠不如李衛東。


    李衛東笑著說道:“我是來給你送學生,隻是這個學生的年紀有點大,而且還是一個社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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