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春燕從城裏麵回來之後,她就開始嚷嚷著城裏,這也好,那也好。


    她想讓劉二柱將他送進城裏麵工作。


    開什麽玩笑啊?


    這年頭城裏的工作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不是任何人能都能進到廠裏麵工作的。


    張春燕見劉二柱辦不到這件事,於是就整天跟張二柱吵架。


    後來好像那個城裏的男人來找過張春燕幾次。


    也不知道他跟張春燕說了什麽話,把張春燕迷得神魂顛倒的。


    張春燕隨後就一定要跟劉二柱離婚。


    當初娶張春豔,劉二柱可是花了五十多塊錢的彩禮。


    直到現在那些彩禮錢還沒有還上。


    如果要是跟張春燕離婚的話,劉二柱就等於是雞飛蛋打了。


    劉二柱就算是再傻,也不能夠同意這件事情。


    於是兩人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日子過得破馬張飛似的。


    張春燕甚至還找了公社裏麵的領導,希望領導出麵。


    但是那些領導都清楚張春燕這個人,也清楚她跟劉二柱之間的事情。


    那些領導都不願意幫他的忙。


    後來張春燕的老娘忍不住了。


    她還想跟著女兒到城裏麵過好日子呢。


    張春燕的老娘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年輕的時候就以無賴著稱。


    她一個人堵在了劉二柱子家的門口,罵了三天三夜。


    劉二柱的老娘本身身體就不好,好幾次都被她罵暈了過去。


    看到這種情況,劉二柱也知道如果事情這樣發展下去,那麽以後的日子就不用過了。


    所以他這才同意了離婚。


    在離婚前,劉二柱讓張春燕償還他給出去的那部份禮金。


    張春燕為了盡快離婚,一口答應了下來,表示她隻要到廠裏工作了,肯定會把那些禮金還給他的。


    誰曾想張春燕說出去的話就跟放屁差不多。


    現在已經到城裏麵工作了兩年,卻沒有還過劉二柱一分錢。


    劉二柱現在一邊要還曾經欠下的那些錢,一邊還要給老娘治病,你說他的日子過得苦不苦?”


    聽完事情的全過程,梁拉娣心中氣憤的不行。


    她也見過不少不要臉的女人,但是像張春燕這種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梁拉娣看著老大爺問道:“老大爺,那你能告訴我在哪裏能找到那個劉二柱嗎?”


    老大爺指了指遠處的田地說道:“因為現在劉二柱要還那麽多錢,所以他每天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現在正在東邊的田地裏麵耕地呢。”


    聽說劉二柱在田地裏犁地,梁拉娣也沒有在意,畢竟作為社員的哪能不耕地呢?


    但是等她沿著小路來到那塊田地旁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田地裏麵並沒有老黃牛,隻有劉二柱一個人拿著梨子。


    他這是把自己當成了耕地的老黃牛啊。


    梁拉娣站在田邊衝著田裏麵喊道:“劉二柱,你歇一會兒,我有事情要找你談。”


    人的力氣哪裏能有老黃牛的力氣那麽大呢?


    劉二柱雖然是張家莊最強壯的社員,此時連續更了兩塊地,他也累得氣喘籲籲的。


    聽到有人喊他,他放下犁子走過去,正好趁機能休息一小會兒。


    等走到梁拉娣跟前,他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皺起了眉頭問道:“這位女同誌,你是哪個公社的?我們認識嗎?”


    梁拉娣笑著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公社的社員,我是機修廠裏麵的工人。”


    聽到京城機修廠的名字,劉二柱的臉色頓時變了,他扭過頭就要往田地裏麵走。


    梁拉娣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劉二柱。


    豈能就讓他這麽走了。


    梁拉娣趕緊衝上去攔住劉二柱說道:“劉二柱你想幹什麽?你就這麽沒有禮貌嗎?這就是你們張莊公社社員平日的作風嗎?”


    劉二柱停下腳步,冷聲說道:“這位女同誌,我這輩子最恨京城機修廠的人。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計較,要是在往常你已經挨打了。”


    梁拉娣皺著眉頭說道:“哎,你這個人怎麽搞的?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對待別人,我今天是來幫助你的。”


    “幫助我?”劉二柱皺著眉頭上下打量梁拉娣說道:“你們京城裏麵的人也會幫助人嗎?”


    很明顯張春燕將劉二柱傷的不輕,他說了這話決定不再理會梁拉娣,轉身就要往田地裏麵走去。


    梁拉娣連忙衝上去攔住了他,大聲吼道:“劉二柱,我知道你被張春燕欺負了,難道你就不想要回你那五十塊錢的彩禮錢嗎?”


    聽到這話,劉二柱頓時停住了腳步,皺著眉頭說道:“怎麽著,你能幫我找回那五十塊錢彩禮嗎?開什麽玩笑?”


    梁拉娣笑著說道:“隻要你聽我的,我肯定能幫你找回彩禮。”


    劉二柱這時才上上下下,再次仔細打量了梁拉娣。


    “你跟那個周廠長真的不是一夥的?”


    “當然不是,我是機修廠裏麵的工人,跟他們那些領導怎麽能是一夥的呢?


    我也不瞞著你,最近我們機修廠裏麵發生了一些事情。


    那個周廠長隨意欺壓工人,已經引起了我們這些工人的憤怒。


    所以我們這些工人想將他攆下台。


    這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梁拉娣的誠懇獲得了劉二柱的信任。


    劉二柱想起來自己被周廠長還有張春燕欺負的那些日子,咬著牙說道:“這位女同誌,你想讓我怎麽辦?”


    梁拉娣笑著:“這件事情咱們不能衝動。現在咱們到你家裏麵商量商量。”


    “好,咱們現在回家。”


    為了找回那五十塊錢,劉二柱今天決定早點收工。


    就在梁拉娣,在張家莊商量著怎麽對付周廠長的時候,周廠長也得到了消息。


    將情況匯報給他的那個小工人,是機修車間的小胖子。


    說起這個小胖子也是一個奇葩的人物。


    小胖子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他要成為機修廠的工人,他的願望是能夠成為宣傳科的電影放映員。


    他聽說隔壁軋鋼廠有一個電影放映員,名字叫做許大茂。


    靠著放電影,掙了不少錢不說,還結交了很多可愛的女孩子。


    每次許大茂下鄉放電影,都能過上快快樂樂的生活。


    隻不過小胖子卻沒有許大茂那樣有利的條件。


    他的父親是機修廠裏麵的工人。


    退休之後他接了父親的班,也隻能當一個普通的機修工。


    小胖子對當機修工壓根就沒有興趣,嫌棄機修工又髒又累,所以進到車間內,一不學習技術,二不好好幹活。


    他經常被梁拉弟,還有曹山批評。


    周廠長並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廠長,他很清楚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肯定會引來工人們的反感。


    那些工人也不是老實人。


    如果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那些工人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他。


    而曹山和梁拉娣在工人中都是比較有威望的。


    所以要時刻注意他們的動向,免得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周廠長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小胖子。


    他允諾小胖子,隻要搞到了有用的消息,將來肯定會將小胖子從機修車間調出來,然後安排他到宣傳科去放電影。


    小胖子正愁著沒有辦法離開機修車間,當時就答應了周廠長。


    周廠長看到小胖子進來,神情有些茫然:“你是誰呀?”


    “哎喲,大廠長你怎麽把我給忘記了呢?我是小胖啊。機修車間的那個小胖子。”


    “哦,原來是你啊。”周廠長這才想起了小胖子,“怎麽著,你搞到了什麽有用的信息嗎?”


    “沒錯,今天早晨,梁拉娣突然請假離開了咱們機修廠。”


    聽到這話,周廠長本來也沒有太在意。


    一個工人請假,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胖你是不是想調走,想迷糊了,人家梁拉娣請假,那不是很正常嗎?也許人家身體不舒服呢。”


    周小胖壓低聲音說道:“廠長,梁拉娣和曹山曾經在辦公室裏麵嘀嘀咕咕了一陣子,他們沒有注意到我在外麵,全聽到了,梁拉娣告訴曹山他要去找一個叫做劉二柱的男人。”


    “廠長,這個劉二柱是誰呀?難道是梁拉娣的相好的。”


    周廠長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衝著周小胖擺了擺手:“這事你不用管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好好好。”小胖站起身就要往外麵走,可是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了腳步。


    “廠長。我這算不算是重要的情報啊?”


    看著一臉貪婪的小胖,周廠長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


    身為廠長,他一直秉持一個原則,那就是他可以給,但是你絕對不能開口要。


    這關係到在兩個人的地位之中,誰占據了主動權的問題。


    所以對小胖,廠長感到不高興。


    “行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沒有搞清楚,你先回車間吧,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定要及時報告我。


    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調出來的。”


    聽到這話,小胖頓時高興了起來點頭哈腰的說道:“廠長你放心,我小胖可是咱們廠裏麵最正直的人,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這幫人將咱們廠搞的烏烏煙瘴氣的。


    恁成了咱們廠的廠長之後,咱們廠發展的多好啊。


    他們怎麽那麽不滿足呢?


    您不就是多領取了一點工資嗎?多領取了一點福利嗎?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小胖本來想拍拍馬屁讓廠長高興一點,誰知道這番馬屁竟然拍到了馬腿上。


    廠長皺著眉頭擺了擺手:你趕緊回去吧。


    小胖離開辦公室之後,周廠長的臉色陰沉的,比墨水還要黑。


    啪


    他猛地拍拍桌子,冷聲說道:“這個梁拉娣還真是不識好歹。上次你在我辦公室裏麵鬧事,我還沒有跟你計較,你現在竟然還想不想整老子?


    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厲害。”


    周廠長打電話喊來了保衛科的科長。


    他並沒有說明事情,隻是問科長:“小劉啊,最近咱們廠裏麵那個梁拉娣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聽說他跟不少工人說我不配當廠長。”


    科長頓時明白了過來。點點頭說道:“那個梁拉娣是曹山的徒弟,曹山在咱們機修廠裏麵一向喜歡跟咱們對著幹。


    上次你在辦公室裏麵被人打,就是曹山帶的頭。


    按理說他這種行為我們保衛科早就應該教訓他了,但是我們想著曹山是工廠裏麵的老師傅,輕易教訓他的話會引起工人們的不滿。


    所以才沒有動手。”


    周廠長拍著桌子說:“你們保衛科做為咱們機修廠的鋼鐵防線,怎麽能夠向這種人低頭呢?


    對於那種威脅,咱們機修廠正常運營的人一定不要手軟。


    另外曹山是大師傅,梁拉弟呢,他也是大師傅嗎?”


    科長是周廠長一手提拔起來的,瞬間明白了周廠長的用意。


    “廠長你放心吧,我馬上就想辦法對付梁拉娣。”


    說完之後,科長又小聲的問了問:“廠長,你是想讓梁拉娣給你道個歉,還是?”


    “道歉,道歉有什麽用?小劉啊,我發現你是越來越幼稚了。像梁拉娣這種人,要麽是直接將她攆出咱們機修廠,要麽是將她送進去,沒有第三個選擇,你看著辦吧。”


    聽到這話,科長的額頭冒出了汗水,這是準備將梁拉娣往死裏整啊。


    隻是他這個時候也不會同情梁拉娣而得罪的廠長。


    “廠長你放心,我一定將這這件事情給你辦好。”


    周廠長對於劉科長還是很放心的。


    別看這小子幹正事不行,幹歪門邪道,卻是一把好手。


    當初他之所以把這小子提拔為保衛科的科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看中了他整人的能力。


    別看梁拉娣從來不犯什麽錯誤,在機修廠裏麵威望很高,但是,劉科長回到保衛科之後,很快就想出了一個方案。


    喊來一位名叫周大的保衛幹事,小聲嘀咕了兩句。


    周大連連點頭說道:“科長你放心,我絕對會幫你把這件事情辦好的。”


    “我能放心嗎?這件事情可是咱們廠長交給我的任務,你要是如果不能完成的話,咱們兩個都得倒大黴。你小子也不想回到街頭上重新當青皮吧。”


    聽到這話周大頓時明白了過來重重點頭說道:“放心,絕對沒問題。”


    說完之後他快速出了辦公室,騎上車子往鄉下奔了過去。


    梁拉娣一直在劉二柱的家裏麵待了足足三個小時,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了。


    “劉二柱,你回去吧,記住我說過的話,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夠拿到你那五十塊錢的彩禮錢。”


    “梁同誌,那這件事情就拜托給你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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