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意思了,您剛才口口聲聲說著規矩,現在又說是院裏人的意思,您這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啊?」


    閻埠貴頓時為之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他怎麽也沒想到,平時跟個悶葫蘆似的何雨水,懟起人竟然毫不留情。


    被一個小輩這麽數落,讓他一張老臉往哪掛?


    最後他隻能捂起心口窩,強撐著說道:「你一個小輩,知道些什麽?我不跟你說,何家又不是沒有男人了,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女娃子說話了?」


    說完他就轉頭看向何雨柱道:「傻柱,你啞巴了?這種事還要讓你妹一個女流之輩出麵?」


    何雨柱眼睛一眯,道:「三大爺,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現在上麵提倡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新社會了,您竟然還保持著舊時代的思想,您的思想覺悟有問題啊!」


    你大爺!


    閻埠貴在心中破口大罵。


    他怎麽也沒想到,何雨柱竟然把李衛東上綱上線的那招學會了。


    平時隻要拉上院裏的人一起,總能把何雨柱給壓服,怎麽今兒個就失效了呢?


    「傻柱,你甭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一句,院裏的鄰居,你是請還是不請?難道你真想做自絕於人民群眾的事?」


    何雨柱翻了翻眼,道:「你這說的,好像他們現在跟我的關係就很好一樣,酒就別想喝了,三大爺,我也勸您一句,別整天搞那些虛頭巴腦的,都是千年的狐狸,您玩什麽聊齋呢?就您那點心思,我們能不知道?」


    別看閻埠貴平時各種扣,將什麽都算計得死死的,但他也是個要麵子的人。


    被何雨柱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戳穿了他的小心思,那老臉是火辣辣的疼。


    「你,你怎麽憑空汙人清白呢?我閻埠貴是個文化人,能圖你那點便宜?」


    這話一出,李衛東跟何雨柱他們紛紛笑了起來,就連劉海中都憋得臉色通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這個場景更加的刺激到了閻埠貴,他指著何雨柱,顫抖著說道:「傻柱,這事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你會為今日的所做所為感到後悔!」


    何雨柱混不在意的說道:「行,那我等著。」


    閻埠貴瞪了眼何雨柱,又看了看李衛東,剛才李衛東可沒少笑話他。


    但讓他對李衛東放狠話他是不敢的。


    最後隻能當做沒有看到他,轉身離開了後院。


    劉海中見此,連忙跟上。


    雖然他二大爺的威信同樣受到了挑戰,但比起閻埠貴,無疑要好太多太多。


    就是一會回去後,怎麽跟住戶們交代是個問題。


    剛才過來之前,他跟閻埠貴兩人可是在眾多街坊麵前拍著胸口應下這事的。


    現在搞成這個模樣,麻煩了!


    看著灰溜溜離開的閻埠貴跟劉海中兩人,李衛東看向何雨柱說道:「明天得小心點了,他們很可能會使別的花招。」….


    何雨柱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結婚的時候遇到這種事,就真的很糟心。


    要是關係好的話,他是不介意請這院裏的住戶吃一頓的,但這些人平時沒少坑他。


    就這還想讓他請客?請個屁!


    何雨柱寧願將錢丟進大海,也不可能請他們。


    他可不是那種被人打了左臉,還會把右臉送過去的人。


    一旁的何雨水也跟著說道:「哥,這事我跟如新會盯著,保證不會讓他們壞事!」


    而一直沒有現身的馬華也站了出來,道:「還有我,師傅,誰要想給您搗亂,必須先過我這關!」


    剛才的事情屬於院內糾紛,馬華一個外人不好插手。


    但到了明天,他可就是何雨柱的男儐相。


    幫著對付過來搗亂的人,誰也說不出什麽。


    何雨柱見大家夥都那麽熱心,心中不禁有些感動。


    「行,客氣的話我就不說了,明兒我可全靠你們了!」


    *******


    送走了何雨柱他們後,李衛東回到了屋裏。


    剛端起大紅搪瓷盆準備去洗漱,就聽於莉說道:「你說那三位大爺到底怎麽回事?老是隔三差五的折騰一些事情出來,當初是誰選他們當管事大爺的?」


    於莉隻是隨口吐槽一下,當李衛東卻上了心。


    是啊,誰說一定要他們才能當管事大爺的?


    要是把他們換掉,沒了管事大爺這個身份,他們自然也就折騰不起來了。


    這事得好好謀劃謀劃,不過之後推誰上位是個問題。


    得霍得出臉麵,還得鎮得住場子的。


    李衛東想了想,這人除了他自己外,好像也沒別人了。


    但他又不想當管事大爺,權利沒多少,屁事倒很多。


    要整天忙著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哪還有時間做別的啊?


    這事得好好想想才行。


    於莉見李衛東不說話,忍不住問道:「你發什麽楞呢?」


    聽到於莉的聲音,李衛東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進入了誤區。


    自己不想當管事大爺,可以讓於莉當啊!


    她在居委的身份,同樣能壓服眾人。


    而且居委日常幹的就是這事,讓她來當,再適合不過了。


    不過除了他之外,還得再找兩人。


    李衛東轉身一把抱住了於莉,問道:「媳婦,你想不想當這院裏的管事大爺?」


    於莉翻了翻眼,一把拍掉李衛東作怪的手道:「我才不幹呢,好處沒有,屁事一大堆,說不定還得被人在背後罵,你看那三位,整天搞些吃力不討好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罵他們呢!」


    「那是因為他們不行!要是你上位了,有我給你撐腰,這院裏誰敢不聽你的?」


    「那也沒用啊,易中海他們三人管事大爺當得好好的,哪有那麽容易換人。」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隻要你點頭,我就能想辦法把事情給辦成,換了新的管事大爺,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總有亂七八糟的事情找我們麻煩。再說了,你當上了管事大爺,也更方便開展工作。」….


    於莉聽著不禁有些心動。


    倒不是對權力的渴望,而是她對某些事情早就看不過眼了。


    但她雖然是居委的工作人員,回到家,依舊是普通的住戶。


    那些街坊隻會聽易中海三人的話,根本不會聽信她半句。


    「這事能行?」


    「能!」李衛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我既然敢跟你說,就代表著對這事有把握,不過我得幫你找幾個幫手才行,管事大爺的位置不好坐,我得再幫你找個幫手,能幫忙遮風擋雨的。」


    說到這個的時候,李衛東突然就想起了秦淮茹。


    這女人最近很聽話,或許該給她點甜頭。


    就算她坐上了一大爺的位置,李衛東也絲毫不擔心她會反叛。


    因為這個位置是沒有油水的,也就能在四合院裏抖抖威風。


    其他的好處一點沒有。


    秦淮茹還得依靠著李衛東給她貼補,才能將日子過好。


    這種情況下,說什麽也不可能背叛李衛東。


    「要是這樣的話


    ,我沒問題!」於莉道。


    「那就等著吧,扶你上去之前,得先把那三人給拉下來!」


    「嗯嗯!」


    夫妻倆三言兩語間,就決定了這院裏管事權利的交替。


    於莉完全不擔心李衛東會做不到這事。


    她的丈夫啊,有能耐的很呢!


    俗話說權力是最好的椿藥。


    想著能夠當上管事大爺,於莉的喜滋滋地去熱菜,白麵饅頭,燉吊子。


    李衛東從後麵摟住於莉的小蠻腰,頭抵著於莉的頭。


    於莉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粗重喘息聲,骨子裏一陣酥麻,差點站不穩。


    「死樣兒,天還沒黑,讓鄰居看見就不好了,快鬆開。」


    手腳麻利地把燉吊子裝在碗裏端上了桌。


    李衛東好幾天沒有吃白麵饅頭了,拿起一個就開吃,不時的還吃一口於莉遞過來的肥腸。


    還別說,於莉現在的手藝真是不錯,白麵饅頭鬆軟,還帶著淡淡的麥香味。


    吃完飯後,天依然沒有黑,於莉卻等不及了,關門關燈,衝到了裏屋裏。


    脫掉繡花小襖,蹬掉圓口布鞋,鑽進了被窩裏,準備跟李衛東學習開車。


    李衛東拉住她的小手,耐心解釋道:「學開卡車,必須得先學習掛檔。」


    於莉很快就摸到了檔位,開始上上下下的練習起來。


    考過駕照的同誌都知道,練習掛檔是一件單調乏味的事情。


    於莉撥弄了十分鍾,便再也忍耐不住了,用飽含期望的眼神看向李衛東:「教練,我能上車實操嗎?」


    李衛東能說啥,隻能點頭了。


    於莉歡呼一聲,爬到了車上,一腳油門踩下,自吸發動機發出陣陣轟鳴聲。


    半個小時後,於莉無力地癱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地看著頂棚。


    以往見李衛東開車很輕鬆,現在輪到自己親自操作,才發現如此累人。….


    於莉強忍住酸疼起身去堂屋用水盆接了涼水,又兌了熱水,取來一條毛巾來到床邊,幫李衛東清洗過後,自己也收拾幹淨,這才重新上了床。


    兩人相擁著進入了夢鄉。


    *******


    淩晨三點,雞鳴聲還未響起。


    何雨柱家卻已經燈火通明,雖說四點才是出發的時間,但總得早點起來準備才行。


    李衛東跟於莉夫婦早早過來幫忙不說,就連聾老太太也在幫著張羅。


    不遠處,易中海悄悄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看著何雨柱那屋的光亮,他的臉色一片陰沉。


    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後,便朝外走去。


    何雨柱要結婚了,那阻攔何大清進城,並讓他更改口風的事情,也得趕緊做起來。


    不然等何大清來到四合院,什麽都遲了。


    出了院子後,易中海摸到了自己昨晚提前藏在外麵的自行車,跨上去後,腳下一蹬,車輪子便轉悠起來。


    對於何大清這個相交二十多年的老鄰居,易中海實在是太熟悉了。


    他甚至已經猜到何大清會在什麽時候動身,從哪條路回四合院。


    騎著自行車來到正陽門外後,易中海將車子擺到一邊,自己攏著袖子蹲了下來,默默的觀察著路過的行人。


    他相信隻要何大清出現,自己肯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在他守株待兔的同時,李衛東也正跟何雨柱,何雨水兄妹倆說著事。


    「我沒有猜錯,剛才易中海出門去了,多半是跑到城門口蹲人,不過他怕是要白跑一趟了,何大叔一早就寫信過來說過,他不


    會在今天進城,到時蹲不到人的易中海,很有可能會找他住處那邊去。」


    何雨水聞言問道:「那咱怎麽辦?證據都已經準備好了,就怕他到時死不承認。」


    李衛東冷笑一聲道:「由不得他不承認,你回頭把那些證據交給如新,他知道該怎麽做的,以易中海的個性,咱們想要用這些證據拿捏住他是不可能的,交給派出所的同誌,隻要他不想進去吃牢飯,一準會老老實實的交代所有的事情。」


    何雨水恨聲說道:「我倒是希望他進去吃牢飯!」


    李衛東笑笑,沒有再說話,轉頭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何雨柱,推了推他道:「拉著個臉幹嘛?我知道你念舊情,但現在可不是念舊情的時候。


    人家把你拿捏得死死的,就差直接把你弄成跟他一樣的絕戶,好給他養老了!


    趕緊去洗把臉,好好準備一下,等會該去接新娘了!」


    何雨柱甕聲甕氣的應了聲,轉身便跑去洗臉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何雨水趕緊很是無奈,道:「我這大哥,可真是愁死我了!」


    李衛東笑道:「行了,等過完今天,你就不用再擔心他了,你嫂子一準能把他管的服服帖帖的。」


    何雨水點頭道:「就該管著他才行!」….


    兩人又說了一陣後,便幫著準備其他的事情去了。


    等吉時一到,由李衛東打頭,後麵跟著何雨柱,王如新和馬華三人,一同騎著自行車朝著韓枝枝住的地方而去。


    四人先是在街上兜了一圈,將那幾個寓意著吉祥如意的街道都轉了後,這才進入了韓枝枝居住的地方。


    老黃跟他的婆娘和孩子們,一早就準備多時。


    等看到李衛東他們的身影後,便急急忙忙的列隊準備起來。


    好家夥,平時看著那麽老實的一個人,又還是個領導,但在整起人來的時候,是一點都不客氣。


    最後李衛東見這麽下去,何雨柱或許沒事,但他們這些做男儐相的可就遭殃了。


    幹脆咬牙帶頭往裏衝,何雨柱三人緊隨其後。


    可衝到韓枝枝那屋的時候,又被韓枝枝的表妹,和她的閨蜜給攔了下來。


    大手一伸,開口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的開門紅包。


    麵對這種擺明了是唬人的架勢,何雨柱絲毫不虛,直接還以九毛九。


    這下韓枝枝的表妹和朋友可不願意了,就在那跟李衛東他們掰扯了起來。


    對麵這些都是女人,而何雨柱這邊又全是男的,不好直接動手,這讓韓枝枝的表妹們更是有恃無恐。


    李衛東看到這種情況,心中一動,在何雨柱耳邊低估了兩句。


    何雨柱聽了後眼神一亮,立馬朝屋裏大聲喊道:「媳婦,再接不到你的話,咱們就要誤了拜堂的吉時了!」


    話音剛落,原本緊閉的大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


    緊接著穿著大紅嫁衣的韓枝枝從裏邊走了出來。


    一把擠開了自家表妹和朋友們,拉著何雨柱就往外走去。


    「走走走,可不能誤了吉時!」


    這一幕看得韓枝枝表妹她們是又氣又無奈。


    這擺明了是對麵使出的壞主意。


    但她們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狠狠的瞪了眼始作俑者李衛東。


    其中一個看著有幾分眼熟的女人,甚至還得李衛東晃了晃小拳頭。


    李衛東直接給無視了,他一個已婚男,完全不擔心對方會打擊報複。


    接到了韓枝枝,回去的隊伍直接壯大了兩倍。


    老黃和他的孩子們,以及韓枝枝的伴娘們,基本人手一輛自行車。


    車上還拉著不少東西,這些都是韓枝枝的嫁妝。


    順順利利的回到四合院外,被叫過來幫忙的於海棠一看迎親隊伍回來了,立馬動手點燃了鞭炮。


    。.


    向東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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