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三朝康寺點了點頭,“有這種可能,”


    鑽地鼠’黃粘切覺得寒孝的反應有問題,在麵對丹頂法宗這種大宗門時寒孝都表現的無所畏懼,然而在麵對康寺一個凝氣四層的散修切露出害怕的表情,這很難不讓人產生懷疑。


    雖然黃粘對寒孝產生了懷疑,但他天性自私,並沒有說出來,隻是暗中對寒孝提高了警惕。


    血刹女早已認定寒孝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小處男,一個連女人都沒有碰過的小處男能有什麽威脅。


    四人心中各懷鬼胎,臉上絲毫沒有懷疑之色,見眾人不在懷疑,寒孝心中的石頭落下。


    休息了片刻,張阿三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跟著寒孝的血團走了半個時辰,便被一座石壁擋住了去路。


    “怎麽沒有路了?”


    血刹女望向張阿三一臉的疑惑,其餘幾人也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張阿三。


    張阿三喘了幾口粗氣,四下看了看,一邊掐指,嘴裏一邊默念著一些古怪的言語。


    過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張阿三又從懷裏摸出一羅盤,對著四周轉了一圈,隨即臉上露出喜色。


    “這裏應該就是仙墓的入口。”張阿三說著,從懷裏出一麵小旗,那小旗的旗麵泛黃,用丹砂繪著許多古怪的圖案。


    “三哥哥,這是什麽東西?”寒孝從張阿三那麵小旗裏感到一股玄奧古樸的氣息,不由向張阿三詢問道。


    “這是哥哥我吃飯的家夥,先祖的先祖的傳下來的,據我死的爺爺說,這是上古的神器。”張阿三把玩著手裏的小旗一臉的得意。


    “小弟弟別聽他瞎說,那隻是一麵陣旗而已,小弟弟若是喜歡,回頭我給你十麵八麵。”血刹女走到寒孝身,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寒孝身體顫了一下,忙閃到了一邊。


    血刹女見狀嬌笑不已,“小弟弟害羞了,姐姐好喜歡。”


    說著,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一副銷魂的模樣讓黃粘幾人起了反應,恨不得馬上去把這個妖女法辦了。


    張阿三本想反駁血刹女兩句,可是見血刹女又發起騷,也沒了心思,幹咳兩聲,“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根據我剛才的推算,這裏應該有一個等級不低的隱匿陣法。”


    當張阿三無法承受威壓的時候,寒孝就知道張阿三是個凡人,這也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血刹女三名修仙者找不到的地方,張阿三偏偏能找到,而且還推算出此地有隱匿陣法。


    寒孝雖然從未修過仙,但他吸食過修仙者的魂魄,對修仙界的事還是有一定的了解,隱匿陣法是一種利用靈力和法器,布置而成的一種能隱藏人和物所有氣息的障眼法。


    隱匿陣法需要布陣者自身靈力牽引,非修仙者是無法布置,同樣的尋找和破除隱匿陣法,也需要對陣法有所了解,根據現場的布置與大自然的不協調,或是現場氣流的細小異常來判定是否有隱匿陣法的存在。


    這一切的前提是尋陣和破陣的本人具有靈力,而張阿三是一個凡人,他到底是如何做到?


    寒孝目光一凝,能和修仙者混在一起的凡人一定不會簡單,細細想來張阿三的種種表現似乎都是刻意為之。


    在寒孝思忖張阿三時,張阿三已經將手中的陣旗丟了出去,他的陣旗丟出之後,一股滄桑的氣息就從陣旗裏流出,引動了周圍空間的波動。


    一個模糊的洞口隨著空間的波動緩緩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那模糊的洞口隨著波動越來越頻繁,也變得清晰,那是一扇幽黑的石門,石門上還刻一幅類似八卦的圖騰。


    “阿三不虧是盜墓高手,這麽隱蔽的石門都被你找到了。”康寺拍著張阿三的肩膀高聲叫道。


    血刹女走到石門前,伸手向石門上一拍,隻哢哢兩聲石門緩緩打開。


    血刹女隻是試一下石門的堅硬程度,沒想隨手一拍石門竟然打開了,不由愣了一下。


    “這石門沒有機關,我們進去。”張阿三說著,便率先進入了石門。


    石門裏是一個類似於祭台的地方,祭台的正中有一個石雕,雕像一名搖著羽扇的文士打扮,在祭台下方還有數十道石階。


    眾人踏上祭台,頓時就如同進入了陰冷的地窖中,饒是康寺幾名修仙者也感到身體一陣陣發次。


    “這是什麽鬼地方?”康寺打了一個冷顫看向已然凍得發抖的張阿三說道。


    “這裏就是仙墓的入口,沿著石階下去就能找到仙墓。”張阿三裹著身體,哆哆嗦嗦地朝著祭台下方的石階走去,隻是他走去雕像邊時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的這一個動作瞞過了康寺三名修仙者,但是沒有瞞過一直關注他的寒孝。


    寒孝從張阿三表情中看了蹊蹺,嘴角也隨之勾起,果然被他猜中,不止是他被利用了,血刹女三同樣被這個看起了油滑的張阿三利用了。


    “我先下去看看。”


    還未下石階,康寺就迫不及待地衝到了張阿三前麵,搶先一步跳下最後一道石階。


    石階下方是一方廣闊的平地,平地的上方飄蕩著無數綠幽幽的鬼光。


    康寺一落地,一股磅礴森冷的威壓傳來,那股威壓如同一座冰山壓在他的身上。


    康寺大叫不好,運轉體內的靈力在他的身體外形成一道薄薄的氣罩,抵禦這突如其來的威壓。


    砰砰砰砰砰


    猶如落下無數的冰雹,密密麻麻地砸在那層薄薄的氣罩上,炸出一道道白色氣霧,讓陰冷的仙墓更加的陰冷。


    血刹女等人還沒有來行及反應,隻等石階下一身慘叫傳,再看時,康寺竟然活生生的凍成了一座冰雕。


    看著那座冰雕眾皆駭然,黃粘抓住張阿三的衣襟冷冷道:“張阿三,這是怎麽回事。”


    張阿三一臉的無辜表臉,“這這,我也是第一次進來,也不知道會這樣。”


    黃粘冷冷看著張阿三,半晌鬆開了張阿三,不管張阿三是否說謊,現在都不能殺了他,因為取得仙墓的寶藏還要張阿三來領路。


    “現在該怎麽辦?”血殺女也看向張阿三。


    張阿三笑了笑,“我下去看看。”


    張阿三一步一步下了石階,一股壓也向他傳來,張阿三倒吸一口冷氣,那一麵泛黃的陣旗從他袖子滑出,握在手裏,隨後他的手指捏出一個奇怪的法訣,他的法訣捏成之時,那股威壓頓時消失於無形。


    黃粘見張阿三下了石階過了半盞茶時間也沒有出事,於是也跳了下去,果然也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隨後,寒孝和血刹女也從石階走了下來。


    “我們怎麽會沒事,康寺切凍成了冰雕?”黃粘朝張阿三質問道。


    “這裏似乎有一股寒氣,可能是這股寒氣被先下的康寺吸收,所以我們下來的時候就沒有事了”


    張阿三的陣旗藏在腕口的袖中,他自信旁人根本無法看出,所以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血刹女和黃粘沒有懷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自從進入這陰暗的仙墓中,寒孝就感到自身的實力在一點一點的恢複,血刹女和黃粘沒有發現張阿三的異常,可是寒孝憑借此地陰死之氣的溝通,任何一點細小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自從發現張阿三的不對勁,他就時刻關注著張阿三,所以張阿三的這個小動作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寒孝踏下石階,下意識地朝張阿三的袖口瞥了一眼,目光猛地一縮,他感覺到那麵泛黃的陣旗竟然在吸收地底的陰煞之氣。


    張阿三似乎有所察覺朝著寒孝看去,“弟弟,你看著我幹嘛?”


    寒孝回過神,笑了笑,“沒什麽,就是覺得三哥哥有本事。”


    二人說話時,血刹女走到了變成冰人的康寺身邊,伸出一根指頭朝他的身上碰了一下,頓時就如同一把重錘砸在冰塊上,刺拉拉崩散成了數千道冰塊,滑落在她的腳下。


    血刹女臉色一變,回頭朝張阿三看了去,“這是怎麽回事?”


    張阿三也是一怔,隨即道:“這也不太清楚,大家小心些。”


    “這裏太詭異,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黃粘自從到了這裏,心中隱隱就有一種說不清的道不明的危險預感。


    張阿三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顯然他不想離開這裏,似乎為了是不引起黃粘的懷疑,他凝重地說道:“張兄說得是,咱們走,不過大家小心,波動太大會牽引來鬼火,大家隻能緩緩前行。”


    寒孝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要是他不知道張阿三的陣旗能吸收陰煞之氣,說不定他也會信了張阿三的鬼話。


    雖然他隱約猜到張阿三的打算,但他並不打算說出來,眼前這個血刹女和黃粘也並不是什麽好東西。


    四人小心翼翼地朝著前麵走去,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前方遠遠能看到個祭台,一股遠古蒼涼的氣息從那祭台上傳來。


    祭台上有一張貢桌,上麵擺放著一個木盒,木盒上隱隱散發出慘綠色的光芒。


    “這一定就是仙墓的寶物了。”


    黃粘臉露狂喜之色,腳下的步伐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很快就到了祭台邊,他的腳剛一跨上祭台,頓時從祭台的四周升起幾道如同長蛇的虛影牢牢將他的身體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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