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采琬看著寒孝如此輕易的將一座大山,化作平地的水鬼手段,她內心之中沒有多少波瀾,因為她已經知道眼前這個黑衣黑發的少年真正的身份了,那是名震天下,曾經斬殺過化神境至強者的寒黑魔啊!


    寒黑魔的名頭之大,即便化神境至強者也要忌憚三分,如此絕世狠人,鏟平一座大山,能算得了什麽大事。


    寒孝在這裏一直站了七天七夜,一動未動,就如同一座石雕一般。


    酈采琬等人見寒孝如此,也隻能陪著他站著。


    一座山就這樣轟然塌陷到了地底,還牽動了附近方圓百裏之地如同地龍翻身,自然驚動了附近千裏的所有人。


    各大宗門和世家的修真者,紛紛往這裏趕來,他們神情嚴肅,殺氣凝重,沒有人會認為這異常和無業森林一樣,是有大機緣大造化現世。


    因為無業森林出過一個寒孝,而且,有神機子鐵口直斷在那裏。


    然而,轟然塌陷的一座大山,是當地一名金丹真君家族的住所,即便有大機緣大造化,王家人也不可能任由經營了數千年的老巢塌陷,隻能說明是人為造成。


    有這等本事的一定不會是北山一脈的修真者,因為北山一脈的修真者的精英天驕,基本上已經被其他三地的大宗門和大世家,和收服和斬殺,整個北山一脈已經不屬於北山一脈的修真者了,而是屬於其他三地所擁有。


    天空中下起了細密的小雨,一群身穿深黑色衣袍的修士,架著飛劍迅速來到了王家堡所在的大山。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寒孝等人,這裏也就他們四個活人。


    這群修士中為首的是一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他掃了寒孝等人一眼,發現這四人當中酈采琬的修為最高,而酈采琬對寒孝這個修為隻有凝氣巔峰的少年畢恭畢敬,不由就流露出驚訝之色。


    他從飛劍上落下,其餘眾人也跟著從飛劍上飛落。


    走到寒孝等人身邊,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原山宗張天文,還請問各位英雄姓名,來此處可否也是為了王家之事?”


    他言語間非常客氣,並不是因為對方有一名築基境的修士。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在他麵前還不夠看,他是因為寒黑魔以凝氣境修為斬殺化神境至強者的申不害,實在是太駭人聽聞,從那之後,沒有人敢在以修為論實力。


    雖然對方幾人看起來修為都並不是很高,但是看對方那沉穩的氣度,他內心有一絲隱隱不安,特別是麵對這名黑衣黑發的少年的時候,這種不安被擴大了數十倍,仿佛是在麵對一名化神境至強者一般。


    一直不言不動的寒孝忽然斜眼看了張天文一眼,隨後忽然邁著腳步朝著和風縣城的方向走去,給張天文留下一道深沉的背影。


    寒孝離開,酈采琬、孫小寶、鐵山三人也隨後跟著離開。


    至始至終沒有一個人回答張天文的話,張天文還沒有怎麽樣,和他一起來的那些修士卻都變了臉色,其中一人還祭出了法寶準備和寒孝等人大打一場。


    張天文將他們都攔了下來,慎重的說道:“別惹事。”


    “我們可沒有惹事,對方這樣輕慢我們,難道不該給他們一些教訓嗎?”


    眾人七嘴八舌的叫嚷著,目光更是陰冷的盯著寒孝等人遠去的背影,周身的殺意沸騰而起。


    “你們冷靜一下,現在北山一脈已經不屬於北山一脈的修真者了,這些人來路不明,而且,我懷疑王家堡突然的陷落,和這幾個人脫不了幹係,他們有可能是我們招惹不起的存在。無故得罪他們,說不定會給我們的宗門先來滅頂之災?”


    張天文皺起了眉頭,略一沉思,對眾人說道。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沉默了片刻,也跟著輕歎了一聲,憤懣的說道:“這他媽的是什麽世道啊,歸根究底還是我北山一脈修士的實力太弱了,要是那個叫韓黑魔的家夥能活著就好了,由他來帶領我們這些北山一脈的修士,說不定將來我們也能以其他然地的修士平起平坐。”


    眾人的話遠遠的傳到了寒孝等人的耳朵裏,酈采琬忍不住打量了寒孝一眼,在這顆修真星球上,寒黑魔的威望已經是空前絕後了。


    如果他真地振臂一呼,會不會真如那些人所言,會有很多北山一脈的修士響應,從而將北山一脈凝結成一塊鐵板。


    眼前這個少年將掌管整個北山一脈,其威望和勢力有可能比玄清宗和萬佛宗還要大上一倍,和其他三地分庭抗禮也不是不可能。


    酈采琬一路想著一路走著,很快幾人就到了和風縣城。


    以眾人的腳程,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和風縣城,隨後寒孝帶著眾人直接去了的縣衙的大牢。


    他寒孝看著這座大牢。,他的親人死了還要被人利用,這個仇他不能忘,他眼中有熊熊怒火在燃燒,抬手一掌朝著大牢拍了下去,和風縣城的大牢瞬間化作了虛無。


    他沒有在意別人看到這一切發生之後,所發出的尖叫和呐喊。帶著酈采琬等人離開了和風縣城,朝著丹頂法宗方向而去。


    丹頂法宗總歸是對他有恩,雖然他有很都事要做,但還是選擇了先去丹頂法宗看一看。


    三天之後,寒孝等人來到了丹頂法宗不遠的一座縣城。


    這座縣城內擠滿了來自四麵八方各地的修真者,而且還有很多修真者正在向著座城市匯集,看這趨勢要不了幾天這座城市將會被擠爆。


    寒孝讓酈采琬去找一家客棧住下,然而酈采琬將縣城內的所有客棧都跑了一遍,也沒有一家客棧有空餘的房間。


    她帶著忐忑的心理來到寒孝身邊,硬著頭皮將沒有房間的事說了,她本以為寒孝會發火,然而對方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既然沒有地方住,幹脆繼續朝著丹頂法宗所在的方向趕路。


    眾人剛剛出了城,就在城門口不遠的地方聽到幾聲調戲的笑聲。


    “聽說這小妮子以前服侍過寒黑魔,我倒要看看服侍過寒黑魔的女人床上功夫怎麽樣。”男子的聲音非常粗獷而肆意。


    “這女人我也看上了,要不我們一起玩吧,哈哈哈。”一個更加放浪的男子聲音響起。


    寒孝聞言,眉頭就是一皺,朝著那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看到那名被調戲的女子的時候,寒孝的目光就是一縮,怪不得對方說眼前這個女子曾經服侍過她,的確沒有說錯,這人就是曾經在丹頂法師,張顯給他挑選的灑掃的丫頭阿秀。


    阿秀長得還算清秀,隻是她此時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緊緊捂住身上的衣服,滿臉的祈求的看著路上的行人,希望有人可以救她。


    然而路上的行人看到那兩名大漢,避讓都嫌太慢了,哪還敢上前去管這閑事。


    漸漸的,阿秀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神采,臉上更是寫滿了絕望。


    先前說話的那名男子冷笑了兩聲,朝著阿秀撲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寒孝的身形一閃,就出擋在了阿秀的身前。


    那名撲向阿秀的男子眼睛一花,還沒有反應過來,寒孝一掌就拍在他的腦袋上,將他的半邊腦袋打的都凹陷了下去,整個人更是倒飛出去,撞在了不遠處的城牆上,灰土飛揚。


    另外一名男子見狀臉色嚇得發白,寒孝不給他逃跑的機會。身影一晃,就來到了他的身前,一拳又打在那人的麵門之上,直接將他的五官打凹陷了進了腦袋裏,整個人也倒飛起,就撞在那名剛剛被寒孝打爆頭的男子身邊。


    遠遠看熱鬧的人,見到這一幕無不駭然變色,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這時又有三名修士圍了過來。這三人的修為都在築基初期,其中一人冷冷盯著寒孝,指著阿秀陰陰的說道:“兄弟,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有些閑事可以管,有些可不是你能管的。”


    寒孝背負雙手,冷冷撇了說話的修士一眼,淡淡吐出了一個字,“滾!”


    那人聞言臉色一變,下意識地祭出法寶,就朝著寒孝轟了過去。


    寒孝冷笑一聲,抬手一拳還了過去,直接將對方的法寶打爆,隨後一拳又打在那人的胸口上,直接向那人打的倒飛出去,五髒六腑全都被震碎,又撞在那一麵城牆上。倒在了剛才那兩名修士的身邊。


    剩下的那兩名築基修士臉色煞白,將剛才那名修士的話補充完整,“他是寒黑魔的侍女,你敢救他,就是以天下所有的修士為敵。”


    說話的這名築基修士,是蠻以為他的話說出口之後,寒孝會立即色變然後逃走。


    不過,對方逃走也沒有用,他已經將對方的音容相貌都記了下來,隻要對方一逃走,他就會將此事傳揚出去,說眼前這黑衣黑發的少年與寒黑魔是舊識。到那個時候,這少年將麵臨整個修真界的追殺。


    然而,眼前這個黑衣黑發的少年,並沒有按照他想法的逃走,而是冷冷的盯著他。


    被對方那冰冷的眼神盯著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凍住。下意識的就要運轉靈力護住身體,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名男子又是一拳朝他打了過來。


    那一拳之力將它鎖定,他竟然無法調轉靈力,不由驚恐著看的對方,想開口求饒,但是已經來不及,對方那一拳已經打在了他的身上,直接將他的身體轟成了一灘血霧。


    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管是修真者還是普通凡人,無不駭然變色。有些膽小的甚至嚇得當場尿了褲子,更有人驚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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