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陽明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還以為寒孝會直接將他斬殺。


    然而寒孝看出了他圖謀不軌,竟然沒有將他斬殺,聽對方的口氣,他好像不準備殺他。


    而要帶他的徒弟出去遊玩,這又是一個什麽鬼?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出去遊玩並不是什麽由頭,而是真的出去遊玩。


    眾人從城主府出來,一番喬裝打扮之後,便在城裏四處逛遊。王陽明來到了城北山城之後,還從來沒有仔仔細細地逛過。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見識到北山城的繁華,所有的人都說北山城的城主含笑如何殘暴,如何不堪。


    然後,他管理的城市卻僅僅有條熱鬧繁華,來往的行人如織,密密麻麻,到處都充斥著一片祥和熱鬧,這一點都不像他們所說的如此不堪。


    王陽明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繁華,還有這座城市那濃鬱的靈氣,他敢斷定,這些修真者之所以會來到這座城市,最主要的原因是這裏的名氣是所有別的地方的名氣的,千倍百倍,所以才能吸引到這麽多人。


    他一路走一路看,發現了這座城市中沒有其他修真城市是那樣的小偷小摸,敲詐勒索,也沒有什麽自認為修背景深厚的囂張的大宗門的子弟,出來指桑罵槐,強搶民女。


    這個也不奇怪,任你的背景既便能通天,你就算是條龍,進了北山城也要盤著,因為所有的修真者在眼前北山城城主麵前都是一渣渣,他北山城的城主是這個天下最厲害的,最強大的存在,誰敢惹到他,他就敢殺誰。


    在他這樣想的時候,就聽到喜歡的嬉鬧的聲音。


    這個女子最好動,最多話,也最單純,然而這樣一個單純的小女孩,竟然間接的害死了不下於百萬修真者。


    隻是這個女子,他又沒辦法責怪她,因為她做事從來沒有經過大腦的行為,要不是大人為他撐腰。他怎麽能辦得到。


    這就像一個調皮不懂事的小孩兒,要這要那還要打那個人說這個人,這個小孩兒的心智其實根本不健全,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所做的事到底有多大的危害。


    然而他的大人卻知道,但是他的大人還是幫助他將這件事完成了。這按照這個道理來推算的話,這件事怪不到那小孩的身上,隻能怪他的父母太過驕縱了。


    同理那些間接被徐歡害死的修真者,也不能怪到徐歡身上,隻能怪那慣著徐歡的寒孝和王麗。


    眾人人走到了一個做糖人的地方,徐歡再一次買了很多糖人分給了所有人。


    他再一次給寒孝賽了一個糖人,寒孝並沒有吃。


    徐歡卻催著他要吃,寒孝有些無奈,隻能皺了皺眉頭,將那紅紅的糖人咬在了嘴裏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


    王陽明看到這一代天驕,天下第一的修真者,竟然如此聽徐歡的話,不由得有些驚訝。


    不過他沒有從寒孝的眼中看到一絲一毫的愛意,身為過來人的他知道,寒孝隻是將對方當成了晚輩看待,他如此溺愛喜歡,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


    這個時候他反正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也不忍不住心中翻湧的疑問,衝著韓笑問道:


    “城主大人,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問你,聽說你來自下麵的星辰,你在下麵星辰,有親人有朋友嗎?”


    寒孝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看到寒孝變了臉色,王麗不由大怒指著王陽明說道:“老大,要不要把這個家夥直接給斬殺了?”


    寒孝朝他白了白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轉頭對著王陽明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人,其他人即便是在孤僻,在桀驁不馴,他也會有親人,有朋友。但是,一些人卻什麽都沒有,他的朋友可能會被斬殺了,他的親人也可能死於非命。所以你問我的這個這個問題很好回答,我有徒徒弟,我也有其他的親人。我甚至是被上麵星辰的主人,你說,這樣的回答你是否滿意?”


    王陽明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會回答自己的問題,看到對方的回答,他突然有種莫名的悸動。這種悸動他也不知道來自哪裏,他就那樣呆呆地看著寒孝,看著這個天下第一,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態,然而寒孝並沒有理會。


    他拉著徐歡繼續朝前走去。王麗緊跟其後,小花側頭看了看王陽明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王陽明沒想到你的膽子這麽大,竟然敢質問城主,不過城主大人大度,沒有和你計較。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她說著也大步跟上。陸風和陸地兩兄弟看著王陽明心中更是惱怒,明明城主大人知道這個家夥對他圖謀不軌,然而竟然沒有對他進行任何的處置,現在這個家夥還衝撞了城主大人,然而城主大人也沒有對他進行收拾,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王陽明很受寵,這已經對他們產生了巨大的威脅。他們之間已經有沒有辦法講和,所以他們必須再想辦法將王陽明直接轟殺掉。


    二人恨恨的瞪了一眼王陽明,冷冷的說道:“王陽明,你真夠厲害的,竟然將徐歡小姐和城主大人的心裏摸得透透的,希望你能夠在鋼絲邊緣多走幾回,不要掉下來摔死了。”


    說話之間就冷哼了一聲,跟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王陽明苦笑了一聲,這兩個兄弟,也太沒有節操了吧,跟這個別人當奴仆真的很爽嘛,還這樣對她百般阻饒,生怕自己搶了他的寵幸。


    他可不是為了來過來當奴仆的,他也沒有過多的去對這兩兄弟進行猜測,對方知道了他來的目的,不是防止他對城主的傷害,這也真是太奇葩了,這也從側麵說明,他們根本沒將徐歡小姐當主人,而是隻顧著向上爬這樣的人。根本活不長,肯定在某個時間會被徐歡小姐踹了,或者被王麗直接轟殺了,他輕笑了一聲,跟著走了。


    一眾人在城裏逛了大概幾個時辰之後。


    韓笑忽然停了下來,指著跟在他身後的陸風和路地淡淡的說道:“我記得你們兩個人是四個月前跟的徐歡的吧。”


    二人聞言一時以為寒孝會給他們什麽好處,臉上都露出欣喜之色,不想寒孝淡淡的說道:“你們跟著徐歡這麽久了,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修為還停留在金丹境的中期,徐歡不需要你們這種級別的修真者,這樣吧,以後你們就各自出去件事幹吧,我們城主府不會在養你們廢墟了。”


    王陽明文言想要大笑,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冷冷的看著這兩個馬屁精。


    二人聞言,臉色嚇得發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城主大人我們對徐歡小姐忠心耿耿,沒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求求你,讓我們繼續跟著徐歡小姐吧,我們保證會更加用心的伺候好,徐歡小姐,也保證不斷的努力增強自己的修為,保護好徐歡小姐。”


    他們二人不斷的磕著頭,然而寒孝根本不為所動,目光望向了遠方。


    看到球寒孝沒有任何作用,他們又轉過身來,朝著徐歡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說道:“徐歡小姐,看在我們跟隨你這麽久時間,任勞任怨的份上,求求你,向城主大人求求情,讓我們繼續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奴仆吧,我們什麽都會做,洗碗,刷鍋,炒菜,擦桌子,打掃客廳,收拾院落,伺候花草,等等事情我們都做得來,求求你了徐歡小姐,你讓我們繼續跟著你吧”


    陸風和陸地雖然獲得的上億的上品靈石,可以在城裏自由自在的生活個幾十年,沒有任何的問題。


    然而他們嚐過了權力的滋味兒之後,哪肯就這樣離開。


    權力可是會上癮的,隻要一旦沾染上之後,那就是天天會發作的,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因為多了一個王陽明而產生威脅感,非要將對方給擠下去。


    看到二人的求饒,徐歡有些心軟,衝著寒孝說道:“師傅,他們兩個人跟在我身邊待的好好的,怎麽你就要趕他們走了?你不要趕他們走嘛!”


    寒孝冷笑了一聲,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是很清楚。這樣吧,你們兩個人若是在半年之內能將修為提升到元嬰初期,我就讓你們繼續留在徐歡的身邊,若是你們提升不到那個檔次,那你們就滾出城主府自謀生路嗎?”


    二人聞言,覺得雖然有些困難,但是他們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大不了他們每天十二個時辰不休息,幹完活就開始瘋狂修煉,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快速的提升修為了。


    說話之後,眾人都有些沉默了,徐歡也沒有了玩下去的心情了,於是眾人又逛了一圈,在一家飯店裏吃過飯之後就回到了城主府。


    到城主府後,寒孝就對石徐歡說,他又要開始閉關了,徐歡雖然有些不情願,也沒有辦法阻止,他的師傅總是這樣要閉關,他已經很習慣了沒有師傅在的日子。


    他的師尊進行閉關,徐歡就對韓寒孝抱了抱,然後依依不舍的帶著王陽明等人離開了。


    等徐歡等人走了之後,寒孝突然對王麗說道:“我最近要出門一趟,我做出去的消息暫時不要讓別人知道,包括徐歡,北山城就交給你來打理。”


    王麗聞言說道:“老大,這是要去哪裏?”


    寒孝說道:“我已經來到上麵的星辰四五年了,我現在要回去下麵的星辰看一看。”


    王麗聞言也想跟著寒孝去下麵的星辰看一看,他真的很想看一看這個大魔頭是來自哪個地方,竟然修煉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不過寒孝拒絕了,他說道:“你不能去,你還要幫我鎮守這裏,看著這裏的一切。”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傳送球給他,說道:“這是我的修為到達了一個新的境界,做成的傳信珠,這裏出了什麽事情,隻要你捏碎這個傳信珠,無論我在什麽地方。就都能知道,我會馬上趕過來。”


    王麗接過傳信珠之後,問道:“老大,剛才是故意和陸風和陸地那麽說的吧,是想讓這兩個不安分的家夥,在您不在城主府的時候,老實一點吧。”


    寒孝點了點頭,說道:“路風和路地二兄弟的確有些不老實,要不是看在徐歡的麵子上,我早就一拳將二人斬殺了,我剛剛隻是嚇唬嚇唬一下,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們會安安心心的修煉,不會搞出什麽事情,至於那個叫王陽明的家夥,他是一個可造之才,不要因為他想殺我。就對他有任何偏見,而將他直接給殺了,你也不用管他,讓他順其自然的成長就可以了。”


    他對王麗交代了一番,王麗都一一記下來,隨後寒孝身影一晃,直接消失在了北山城。


    王麗朝著遠方看去,同時將神識放出了十裏之外發現寒孝真的已經走遠了。


    剛剛還戀戀不舍的臉色頓時變得欣喜起來,他雖然想和寒孝去下麵的星辰看看,但是他更想享受在北山陳所帶來的權力快感。


    他一個人守北山城,那不豈不是就說他現在是北山城之主,上麵沒有人壓著他,他就是這顆星辰的主宰,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嘛。


    哈哈哈——


    他想到這裏,不由發出了得意的大笑聲,終於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掣肘。


    寒孝飛出了北山城,他根本就沒有回頭看一眼,在他眼中,他在上麵星辰建立下的威嚴,已經足以了讓他的名字,在任何地方隻要聽到都會感到顫栗,感到害怕,所以他沒有必要在上麵的星辰待下去了,不過他還會回來的。


    到時候,他會帶他的弟子,來上麵的星辰,這裏比下麵的靈氣濃鬱多了,更重要的是上麵星辰的天道規則是完全齊備的,那些壓抑修為的人可以直接上來,獲得到更高的境界。


    寒孝花了一天時間來到了當年他離出現在上麵星辰的地方,又打聽了一下封印所在之地,終於找到了上麵星辰和下麵星辰聯動的結界之地,他朝著下麵看了一眼,發現結界已經不存在了,他身體一晃,直接衝入了結界之中,身體就如同被撕裂一般。


    但是他並沒有感到疼痛,因為她對大道的理解已經到了這顆星辰都無法壓製的地步,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大坑之中。


    這個地方他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的大坑,如同海洋一般,裏麵流淌著瘋狂的力量,他就踏著浪潮漫步而行。


    這個地方它並不陌生,這裏就是當年的玄清宗,康康來過不止一次。


    至於現在為什麽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海洋,很有可能就是他上次渡劫的時候,直接被雷劫劈成的這個樣子。


    他踏在水浪之中,想著一些往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不遠的地方,忽然又破空之聲傳來。


    寒孝皺了皺眉頭,不過他沒有去管來人,任舊就漫步而行。


    來人叫住了他,隻聽到他說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闖我們水神宮的地盤?”


    寒孝眉頭皺了皺t從來沒有在下麵修真界聽說過水神宮工這個宗門。


    不過對方竟然說了水神宮,那肯定就有水神宮的修真者。


    看來是元清宗被踏平之後,又有人在這裏建立了一個新的宗門。


    他朝著來人看去,這是一名修為到了元嬰境初期期的修真者,他來到含笑的身邊,將寒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覺得眼前這個人似乎有點熟悉,下意識的掃了寒孝的修為,發現對方的修為隻有金丹初期,不由鬆了一口氣,心裏想著自己心中的那個緊張感應該不是來自這個隻有金丹初期的修真者,他冷冷的對著寒孝說道:“你怎麽出現在水神宮的地盤?”


    寒孝笑了笑說道:“我是從上麵星辰下來的,所以從這裏經過。“


    “你是從上麵星辰下來的?不可能,上麵星辰的封印已經被完全堵死了,你根本下不來,你肯定在騙我。”


    “那,還有這事,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有些不解地朝著那上麵有結界的地方看去,果然發現那裏已經出現了一個新的封印,那封印之中帶著魔氣。


    這應該就是他的那個魔族的奴仆玉澤施展的封印他不由笑了,這個魔族小子看來還是不錯的。


    想到這裏,他越發心切的想要回北山宗看一看。


    他沒有心思和眼前這個人唧唧歪歪,身形一晃,直接就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海洋之中,那名元嬰境的修真者正要說什麽,卻忽然發現眼前這個金丹初期的修真者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眼中露出驚駭之色,神識瘋狂的伸展出去,想要捕捉到對方的聲音。


    然而寒孝此詩此歌已消失在千裏之外了,他哪裏還捕捉到對方的身影,看到這一刻,這名修真者不由露出驚駭之色。


    他又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根本沒有什麽發現。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種難以壓製的恐懼感。


    他隱隱想起了對方是誰,嘴裏喃喃說道:“黑衣,黑發,少年,莫非他就是寒黑魔?不會吧,寒黑魔竟然回來了,不是說他已經在上麵的星辰。怎麽就回來了嘞?”


    他嚇得臉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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