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鴻自艾自怨的時候,對麵有人說話了,說話的正是玄金二聖中的二爺,惡麵如來字汝純,字二爺說道:“來來來,我跟上官二爺學兩招,海上鷗鳥甚多,我常苦於無法應對,若是能學來上官二爺的挾指,打下來兩隻耍耍豈不也有趣?”


    他說說笑笑,顯得甚是輕鬆,可惜上官敬沒他這麽好的興致,隻見上官二爺二話不說,手在腰間一摸,摸出兩把墨玉飛蝗石來,一揚手立時嗖嗖嗖破空之聲不斷,雙手齊發,遠遠地就已經交上手了。


    都說上官二爺沒能耐,那得分跟誰比,比張少天是差些,比旁人那可絲毫不顯差的,光這手挾指,遠了能打暗器,近了能彈穴位,可攻可守,十分了得。


    飛蝗石真的就像飛蝗一般,鋪天蓋地,字汝純左躲右閃,終究是隻能躲開一部分,還有不少躲不開,這也就是他惡麵如來,換作旁人,拿上官二爺的準頭,一個都躲不開。


    沒辦法,字二爺隻好以袖掩麵,力求盡快拉近距離。


    話說,袖子是布料做的,軟乎乎的真能擋開暗器?常人的確實不行,但字二爺的可以,這幅衣袖,經過內力的鼓動,硬度不亞於包了一層鐵皮,真好似盾牌一般。


    盡管如此,短短五六丈的距離,字二爺突然感覺額頭一痛,抬眼一看,袖子上全是透明窟窿,都被上官敬拿飛蝗石打成破爛了。被蹭破的額角鮮血直流,要是再準一分,再重一分,腦門子都得多了窟窿。


    字二爺是又驚又氣,驚之驚蓮花五老的赫赫威名真不是大風刮來的,蔡鴻了得,上官敬也不簡單!氣之氣這上官敬也太損了點,不聲不響就打暗器,名門正派的人能這樣嗎?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


    等距上官敬一丈來遠了,字二爺心中一喜,甩開袖子,右手一記劈空掌直擊上官敬麵門,同時腳尖猛踩地板,身子箭射而出,左手便往上官敬小腹按去。


    要知道擅使暗器的人,通常都以身法、腕力、準頭為長,拳腳兵刃大多也就是個二五眼,能跟擅長拳腳的劍俠相比?字二爺自付蓮花門的拳腳勝不過清靜宮的“梅花”,也相信論爆發上官敬不如自己。怕就怕上官敬左躲右閃,以身法捉弄自己,不敢近身搏鬥,但隻要近了身他就有十成把握勝他!上官敬也太狂了點,怎麽地?站著不動真想領教領教我的“梅花”不成?


    就在這時,隻見上官二爺微微一笑,麵有得色,字汝純心中暗道不好,想收招變勢已經來不及了,隻見上官二爺兩腳一錯,身子一斜,從他身邊一掠而過,路過之時還不忘伸出右手給他來個爆栗。


    就這麽一下,字二爺沒覺得疼,隻覺得腦袋嗡了一下,刹那間頭腦一片空白,險些都有暈倒的苗頭。字二爺趕緊舌尖一頂上牙膛,丹田較力,混元一氣直衝天靈,這才穩住了心神,伸手一摸腦門,好嘛,腫起一個大包,都能趕上獨角獸了。


    其實他也不想想,上官二爺又不是江彬,沒事跟傻小子一樣站在那兒等著挨打啊?他不動一定是有不動的道理,不動一定比動更有利,這不?吃了個爆虧。


    可惜等他想明白已經遲了,再回過頭來時,上官二爺的飛蝗石又到了,把字汝純氣得呀呀怪叫,可就是沒有一點辦法。


    兩人你追我趕,饒大廳跑了幾圈,突然字二爺靈機一動,心說話:“逢強智取遇弱活擒,我何不來個敗中取勝!”


    想著,他假裝沒躲開,讓一枚飛蝗石正中額頭,血光飛濺,頓時仰麵栽倒,不動彈了。


    上官二爺不知是計,見字汝純倒了,心中大喜,急忙過去觀瞧。


    他也是求勝心切,也沒看看字汝純倒下的樣子,那是被打倒的嗎?腳蹬著地麵,一隻手墊在腦後,分明就是八仙門的“醉臥巧雲巔”,想起來隨時都能起來。


    上官二爺剛走到字汝純跟前,一看字汝純腦門上也沒血窟窿啊,那方才的血是從哪兒出來的?可確實雙眼緊閉,是昏倒了啊。


    就在他一愣的功夫,突然,字汝純眼皮撩開了,兩隻眼睛倍亮,哪裏像受傷的人?上官二爺暗叫不好,想走已經來不及了,隻見字汝純手在地上一撐,雙腳直剪上官二爺的腳踝,就別提有多快了。


    上官二爺驚叫一聲,趕緊提氣,一躍而起,字汝純的腳是躲開了,但正碰到人家的掌上。


    字汝純一掌正拍在上官二爺胸口,上官二爺被打飛出去一丈多遠,張嘴一口心血噴出,頓時人事不省。


    輸了。


    水鏡道人見字汝純突然栽倒就知道不好,剛想出言提醒,二哥已經輸了,氣得他連連跺腳,怒罵道:“二哥啊二哥,你大半輩子都活到狗身上了?連敗中取勝都看不出來你真的是白活了,現在倒好,又搭進去一個,可要了命了……也罷,看來今天蓮花五老都得折在這兒,二哥哎,在天之靈別散,兄弟我這就下來陪你!”


    想到這裏,水鏡道人一抽腰帶就跳了出來,點指喚字汝純,看那架勢都要拚命。


    字汝純剛比完一陣,哪裏能不喘口氣就二次出手?別看他剛才贏了上官敬,贏得可一點兒都不輕鬆,滿腦門子大包,鼻梁挨了一下,額角挨了一下,還在流血,為了能騙過上官敬,連舌頭都咬破了,這還是能看見的,要算上袍子底下看不見的,不知道還有多少,渾身都疼得要命。


    玄金二聖的大爺冬凜一看兄弟這幅模樣,是又心疼又好笑啊,不住地咋舌,不住地搖頭,沒等旁人說話,他先邁步上前說道:“道兄,我師弟就讓他先休息休息吧,你若是贏了貧道,再要找他報仇,貧道也無話可說。”


    水鏡道人這會兒眼睛都紅了,不也管麵前的是冬凜還是夏凜,二話不說,舞動手中繩鏢,就要跟來人拚命。


    繩鏢,就是他那條腰帶,上麵再係一支斤鏢,平日裏纏在腰間看不出來。可要是解下來觀瞧,好一件兵刃,腰帶裏麵還有夾層,是硝好的人皮,異常堅韌,鏢頭嶄亮,都泛著藍光,一看就是喂過毒藥的,見血封喉,厲害得邪乎。


    冬凜一看就是一皺眉,心說話:“難怪蓮花門被稱作下三門,成了名的劍俠,刀鏢喂毒這種事都幹,也罷,遇上我我就給你收拾了得了。”


    他這樣想著,運起內功,兩臂交叉,雙手頓時變為玉色。


    蔡鴻在一旁抱著二哥上官敬,一看就是一皺眉啊,心說話:“這……莫不是傳說中的玉清罡氣?武當功什麽時候竟落到了清靜宮?五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啊!大哥,四弟!你們這是怎麽了,就眼睜睜看著兄弟落入他人之手嗎……”


    想到這裏老頭眼睛眨了眨,眼淚險些掉了下來,張少天依舊眼神空洞,沒有任何反應,但大爺周君煌似乎有所感應,扭頭朝蔡鴻和上官敬看了一眼,正好與蔡鴻四目相接,誰都沒說話,不過周君煌點了點頭。


    幾十年的兄弟,不用言語,就能知道對方所想。


    周君煌深吸了一口氣,原本佝僂的身子頓時直了幾分,邁步上前拍了拍水鏡道人的肩膀,輕聲道:“大哥在,用不著你出手,退到一旁給大哥觀敵掠陣。”


    說完越過水鏡道人,站在了兄弟之前,是那麽堅定,那麽決絕。


    水鏡道人看著大哥的背影,不由得一陣心酸,為什麽?大哥老了,做兄弟的心疼大哥,舍不得讓大哥冒險,可自己的本事不行啊,想到這兒水鏡道人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年輕的時候怎麽就沉迷於旁門左道不好好練功呢?可現在後悔還有什麽用?最後揉了揉眼睛,轉身退了下去。


    冬凜一看換人了,換上來的是蓮花千朵周君煌,不由得心中一動,收斂之前對麵水鏡道人的輕視,拱手道:“老哥哥,您是要出手嗎?”


    周君煌笑道:“是啊,這不是沒辦法嘛,還請冬大劍手下留情呐。”


    冬凜正色道:“老哥哥,我看就不用了吧,咱倆這歲數,動起手來成什麽樣子?我看還是另換旁人,咱哥倆看看熱鬧也就是了。”


    說實話冬凜不願跟周君煌動手,他不是怕,而是敬佩周君煌的為人,別看蓮花門是下三門,江湖中人張口閉口都是賊,頂風直臭八百裏,但周君煌不一樣,老頭一輩子的好人,行得端走得正,光明磊落,提起他來江湖上沒人不挑大指稱讚,若是年輕的時候,比就比了,習武之人比試較量是家常便飯,可現在不一樣,老頭老了,若是有個閃失,讓他於心難安呐。


    但周君煌卻是鐵了心了,老頭笑道:“冬大劍的好意老朽心領了,但老朽這邊好幾個人都在你們手中,不比是不行了,冬大劍,進招吧。”


    冬凜暗自咬了咬牙,左手前伸,右掌一立護住前胸,亮出起手式,說道:“那……小弟就得罪了。”


    周君煌點了點頭,不再答話,上步抬手,穿掌去頂冬凜的下顎,等冬凜移掌格擋時,老頭手腕一翻,反格開冬凜的掌,一掌平推而出。


    冬凜無奈,隻好以右掌相迎,兩隻手便碰在了一處。


    這一記對掌,不像平常的對掌,一觸即離,而是牢牢吸在了一起,冬凜沒有防備,不知周君煌是要跟自己比拚內力,但兩手一交,周君煌掌力一吐,他就沒辦法再撤掌了,內力稍有鬆懈就非得受內傷不可。


    周君煌想得清楚,年老不講筋骨為能,唯有內力,老而彌堅,除此之外,想贏談何容易,可這一陣他非勝不可,哪怕是拚上性命。


    然而這卻是冬凜最不想看到的場麵,冬大劍左手一轉,假意去拂周君煌右臂上的四處大穴,趁周君煌收手之際,趕緊去拍周君煌左手神門穴,意圖拆開對掌。


    哪知周君煌早有防備,見冬凜起手便知其用意,隻見他左掌一轉,緊緊握住冬凜的右手,用力往懷中一扥,同時抬腳去踢冬凜的足三裏,逼得冬凜隻好變招改攻他的咽喉必救,然後右手在中途截住冬凜左手,小指一搭冬凜手腕,反手便抓住了冬凜左手。


    這下好了,四手相握,誰也別想走。


    內力拚鬥與所有比鬥都有所不同,其他比鬥,哪怕是舞刀弄槍,那也是有來有回,唯有拚內力,必須源源不斷,不能有絲毫鬆懈。


    倘若誰要是一鬆勁,內力撤掉,非得傷在對方的內力之下,險一險都有性命之虞。不過就算不鬆勁,也難保沒有風險,水漲船高,比鬥雙方的內力越凝越厚,除非其中一方在對方力竭之前就力竭而亡,否則,雙方都力竭身死也未嚐可知。


    如此看來周君煌真是豁出性命去了。


    可冬凜不然啊,老頭還沒活夠呢,他自己沒有辦法,就盼著有人能過來將他倆從中解開。


    內力拚鬥不是不能解,但難啊,出手之人相當於要同時受他倆一掌,如非內力遠勝與他倆,想不受傷談何容易?可以他二人的功力,有能遠勝他倆的絕世高手嗎?不能說沒有,但天宮之上絕對沒有!


    這也就是他不願叫兄弟字汝純過來幫忙的原因之一,而另一個原因自然是他全力運功之時無法開口。


    此時在場眾人都是何等的高手,冬凜的想法,冬凜的難處他們是一清二楚,但誰也沒有辦法,自己的斤兩自己還能不清楚?


    正在為難之際,突然劍光一閃,一劍從旁邊斜刺而出,直刺冬凜二人的手掌。


    冬凜不由得大驚失色,卻聽有人說道:“大哥趕緊認輸撤掌,下麵幾陣交由小弟即可!”


    別看話是說給周君煌聽的,冬凜也知道好歹,見有人願意出手,來不及多想,趕緊撤功收掌,就在這時,那一劍從他二人的兩對掌中穿過,劍之精準,連肉皮都沒傷到。不過就是這一劍,順利分開了他們的對掌,與此同時,隻聽“啪”一聲響,來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二人的四隻手掌上各拍了一掌,就是因為太快,讓人聽起來就跟拍了一掌相似。


    兩位老頭各自退了七八步,不過那人把握的恰到好處,二老都沒有受傷。


    此時大家這才看清,就在他們二人方才交手的地方,站著一位劍俠,並非旁人,正是雷霆腥風,笑麵無常,四爺張少天。


    周君煌見是四弟出手,不由得喜出望外,但隨即又皺了皺眉,說道:“四弟,咱們可是有六個人落在他們船上了,你一個人……”


    老頭沒往下說,但不說大家也很明白,這邊頂用的就隻剩張少天一人了,他一個人能連勝六陣嗎?


    若非他是張少天,恐怕大家想都不敢想。


    卻見張少天聽完此話之後微微一笑,說道:“大哥,小弟的武藝如何您還不清楚嗎?方才我已經想好了對策,至少這五位還不在話下。段夫人,在下若是能勝過他們五人,不知算不算數?”


    珠簾後段夫人略微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早聞蓮花五老以腥風大劍最為卓絕,倘若張大劍能勝自然是要算數的,但……萬一張大劍不是他們五人的對手……”


    “若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在下情願留下這身劍法,從此退出江湖。”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張少天說得很堅決,而後轉身麵向冬凜五人說道,“想必在下已經說清楚了,各位大劍,是要並肩子上呢?還是輪番上呢?”


    說實在的,原本冬凜聽張少天說要與他們五人比鬥,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就想將剛才與周君煌比鬥的那一場抹過去,畢竟張少天就算是贏了他們五人,那也隻能贖回去五人,還有一人勢必得留在天宮,可現在一聽他說這話,還問是並肩子上是輪番上,冬凜心中不由得冷笑啊,心說話:“張少天!你也太狂了點,就算你有能耐,比我們五人的武藝都高,鬥一個人可以,你能把我們五個都打趴下?既然如此,不叫你心服口服老夫就不叫‘八卦’傳人!”


    這麽想著,老頭便把準備好的話又咽了回去,冷笑道:“張大劍也未免把我們兄弟五人看得太不值錢了點,我們老哥幾個雖說沒什麽了不起,但小名也叫劍客,怎可做出以多欺少的事?張大劍想跟誰比就請挑吧,老夫剛比完一場,要不要從老夫開始啊?”


    張少天聽得出冬凜話裏有刺,但卻絲毫不以為意,隻是淡淡說道:“我聽聞東瀛武士擅殺人技,其中有種拔刀術格外出眾,名叫居合斬,以快準狠力求一招製敵,很是了得。在下不像各位,從未出過海,也從未見識過海外的武藝,所以我想先跟閣下比試,閣下以為如何?”


    四爺本以為這外國人聽不懂中原話,故此說完之後看了看其餘四人,看有沒有人懂東瀛話給翻譯一下,沒想到這人在天宮多年,對中原話十分了解,不光能聽懂,而且還會說,隻聽他操著十分奇怪的口音說道:“張大劍看得起本人,本人就陪張大劍過幾招,請。”


    張少天微微一笑,邁步走到大廳中央,長身而立,不僅沒出劍,反而將寶劍還了鞘。


    兩人對麵,那人不解道:“張大劍這是何意?看不起本人嗎?”


    張少天搖了搖頭,“絕對不是看不起,隻是在下想跟閣下比比看誰出劍更快。”


    那人聞言也搖了搖頭,“張大劍恐怕要失望了,在下光拔刀就練了三十年,在中原,從未遇到過拔刀比我更快的人。”


    張少天笑道:“那就試一試,沒準閣下今天就遇到了呢?”


    那人正色道:“好吧,不過我的刀出鞘必見血,星女不喜歡血腥味,張大劍小心了。”


    張少天微微頷首,不再答話。


    那人重重點了一下頭,可能是東瀛的禮儀,然後身子前傾,將重心降得很低很低,右手緊緊握著刀柄,屏息運氣,蓄勢待發。


    張少天嘴角一揚,手握劍柄,將劍慢慢抽出,也就抽出一寸左右,那人突然動了。


    隻聽倉啷一聲,這兩人就像被點了穴道一般,不動了。


    眾人這才看清,張少天的寶劍已然出鞘,而且已經揮到了身後,而那人,刀隻出鞘了一寸,然後就被張少天的劍鞘頂住了,再也動不得半分。


    “如何?”四爺笑道。


    那人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活像見了鬼一般,過了半天才反問道:“你……怎麽會這麽快?”


    “快嗎?練出來的,我七歲學劍,時至今日練了六十年了。”


    “難怪,隻是可惜沒能見到張大劍的劍法。”


    “咱倆比試,是不可能見到我的劍法的。”


    “確實如此,是我輸了。”


    張少天微笑不語,起身收劍,將寶劍背在身後,卻把劍鞘舉在了那人麵前,“你的東西,收好。”


    那人起初還有些不解,往劍鞘上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趕緊摸了摸自己的鬢發,心頓時涼透了,劍鞘上的那綹頭發,不正是自己的嗎?可張少天是什麽時候斬下來的?他不知道。


    可見腥風大劍是給他留了情了,不然那一劍再往裏進三分,焉有他的命在?


    情況也確實如此,要不是他在出招前提醒的那兩句話,張四爺沒準就要了他的命了。


    “張大劍!”


    “嗯?”此時張少天已經走到他身後了,聽他叫這才駐足回頭。


    “張大劍,本人服了,請你記住本人的名字,本人叫源神夢想。”


    “哦。”張少天明顯有些應付,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從源神夢想身上轉移到那位武當靜字輩的劍俠身上了。


    就在張少天看向他的一瞬間他就注意到了,就已經越出眾人,朝著張少天走了過來。


    這是他身為劍俠的敏銳,也是張少天那道目光,令他如同鋒芒在背的鋒銳。


    兩人在相距一丈處同時停下腳步,彼此看著對方,遲遲沒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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