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機警地盯著站在自己一手臂之外的女人。


    “邱婭黎,你也可以叫我雪椰,是一名知名作家。這是我第三次被迫玩這個會死人的遊戲。”


    邱婭黎故作輕鬆,自以為幽默地告知對方自己的經曆,降低氣氛的壓抑感,想以此拉近兩人的距離。


    因為繼需要一個夥伴。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對方也不想隻身一人。


    然而杜梨對邱婭黎以及她的故事不感興趣,轉身要走人。


    這時候新人中如影如隨的一對男女迎麵而來。


    杜梨就一開始集合的時候見過他們,她跟邱婭黎拉開距離。


    同時,那對夫婦頭也不回的走過去。


    邱婭黎盯著他們背影悄聲對杜梨說:


    “他們好像是啞巴,要是我沒看錯,他們倆都找到了盒子。”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別有用意地扭頭看向杜梨。


    “我猜你還沒有找到吧?剩下的時間興許不多了喲。”


    杜梨很想瀟灑走人,可她急需有人幫忙,既然對方都開口了,也不必著急拒絕,萬一真找到了呢。


    她們朝著夫婦離開的方向走去。


    邱婭黎也知道,於嫋去的方向,有群漢子為了爭奪盒子而打得頭破血流。


    而此刻,人群早已散去,地上隻留下了三隻空空紅木盒。


    風,稍稍收斂,不知從何吹來的黃沙紛紛落在地上,留有一串串腳印,其間沾染著鮮血。


    一位留著蘑菇頭的女孩抱頭縮在綠化帶旁,於嫋出現在她麵前,小心翼翼幫她擦掉手背上的血跡。


    女孩平複好心情,打量著於嫋他們三人。


    “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於嫋無視商與的警告,帶女孩他們一起躲在十二號樓牆根。


    女孩叫陳意飛,科大學生,剛才聚眾為紅木盒打架的人之中,有一半是她的同級男同學,印象裏各個都是優秀陽光熱情的大男孩。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麽突然就打起來,我不敢靠近,然後,”她終於攤開了左手,“這張卡片就落在我腳邊了。”


    商與瞥了眼皺巴巴的卡片,同他們的內容一樣。“是我們是市的科大?”


    陳意飛把目光落在商與臉上頓了頓,這張臉貌似在那裏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於嫋察覺女學生看商與的眼神疑惑中帶著幾分呆滯,溫柔地安慰她:


    “這個家夥看起來凶而已啦,你別害怕。”


    陳意飛收回視線搖頭,“嗯,我們都是本市的,就住在新安區。我好想回家。”


    商與斜睨於嫋,想起她曾說過“十三歲之後就沒有見過麵”感覺她應該不知道於天晴恰好在科大任職輔導員。


    這群學生很有可能都認識於天晴。


    就在他準備隨意問一句,一陣狂風席卷而來,幾人不得已抱作一團才逃過被卷走。


    抬頭可見,頭頂的夜幕出現了厚雲,血月冉冉上升,盤踞於c位。


    時間到了,每個人都看到了紅皮書的提示,雙腳開始不受控製地動起來。


    於嫋也是,而她很快就打破了節奏,摔倒在地。


    絆倒她的是一隻沒有頭的豬,它通身都是血。


    商與察覺到四周氣氛詭異不同尋常,提醒於嫋趕緊爬起來。


    其他人被控製的感覺一下子消失,隨後又瞬間卷土重來。


    所有人行屍走肉般移動到小區門口對麵的馬路邊上。


    二十八個人變成了二十三個。


    有人見證了同伴不可琢磨的死亡瞬間,低頭不語。


    更多人的人像於嫋他們那樣躲藏起來。


    複雜的心情或多或少有相同之處。


    紅皮書出現了文字:今天喜兒就要出嫁了!


    血月又開始消失。


    於嫋等了又等,側目看了眼商與,同他一樣不解,手動翻開紅皮書,不管翻去多少頁都是空白。


    簡短得讓人匪夷所思,沒有任何溫馨提示,


    於嫋伸手摸了口袋,比臉還幹淨,用胳膊肘擠了擠高源,小聲問他有沒有帶錢。


    商與正往於嫋這邊移動,沒辦法,天生耳尖,聽到於嫋那番白癡話。


    “你以為你是來交份子錢吃席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其餘人倒是希望被於嫋說中。


    商與也看出來,借著恥笑於嫋也警告其他人:“別做美夢了,鬼沒有把你當作下酒菜已經是萬幸!”


    其餘人紛紛對商與垮起一張苦逼臉。


    於嫋不怒,反倒是奇怪商與今兒有點不同,向來不出頭的他怎麽了?


    “你盯著我看幹什麽,我臉上有提示嗎!”


    於嫋點頭如搗蒜,“真希望有!”


    兩人又開始拌嘴,高源習以為常,默默掃視所有人,十四名男性,九名女性,幾乎都是年輕麵孔。貌似都沒有結婚吧。


    邱婭黎站在邊上也在觀察,一直這麽等著也不是辦法,她徑直走到小情侶麵前。


    “不知道兩位有沒有為婚禮在做準備?”


    突然被問話,挽著男人手臂的女人瞬時低頭讓人看不見她的臉。


    男人叫吳斯然,五官柔美偏向女性,清瘦膚白,四肢修長,氣質內斂中帶有幾分憂鬱,揚起嘴角露出笑容讓人一眼看出笑得勉強。


    “不好意思,我太太十分害羞。我們已婚,但沒有舉行婚禮,對這些並不熟悉。”


    在場的人,幾乎對婚禮流程一概模糊,手機隻可以發短信打電話,沒法搜索。


    另外,每個地方都有當地的習俗,萬一不符合這個遊戲規則也白搭。


    於嫋不想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盯著鞋底沾上的豬血,伸手拉拉商與的褲腳。


    “一隻沒有頭的豬掉下來是有什麽寓意嗎?”


    商與搖頭,用腳踢踢於嫋。


    “你這家夥不知道自己下腳有多重嘛,我腳被你踢得好疼,你……”


    於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商與捂緊嘴巴,同時被他擺正腦袋看向一點鍾方向。


    之前他們看見的那群黑影子正浩浩蕩蕩的走過來。


    這時候的他們頭上還多了一頂黑帽,上麵貼著鮮豔的紅喜字。


    終於可以看清正臉,簡直就是複製粘貼,清一色標準國字臉,眯眯眼,高鼻梁,猩紅薄唇。


    過於慘白的肌膚,讓所有人不禁往後退步。


    商、於兩人定住身子,不由得看向高源,眼神有點怪他的意思。


    “不會吧,我當時真得就是隨口說說,應該不會這麽巧的。”


    高源滿臉掛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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