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瀲瀲,你……胡說……”


    風瀲瀲笑道:“胡沒胡說,郡主心裏清楚。”


    三個人本來就是邊走邊說話的,此刻離冷宮已經很近了,這地地處偏遠,鮮少有人過來。


    風瀲瀲沒有繼續方才的話題,故意吊著秦芷舒的胃口,迅速轉移了話題。


    “原來你們要帶我來冷宮啊!”


    芸紫道:“你不害怕嗎?”


    話音剛落,一陣蟲鳴傳來,就著這蕭條的月光,分外的滲人。


    她怎麽會不怕,這輩子最怕黑。


    可麵上還是故作輕鬆,“不怕啊,早知道你們要帶我來這裏,前麵又何必說那麽多條件。”


    芸紫和秦芷舒皆皺眉。


    芸紫道:“你什麽意思?”


    此刻的秦芷舒沒有了方才的活躍,估計還沉浸在風瀲瀲的“林敬”二字中。


    她以為的秘密,就連林敬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風瀲瀲會知道。


    隱藏了這麽多年,甚至不惜用好色來偽裝自己,隻是為了讓別人看不出來她對林敬的那一份熾熱,他們之間隔著家仇,年少的愛慕終究無果,如果被家人知道她喜歡林敬,估計餘生連自由都沒了。


    風瀲瀲,你到底是什麽人。


    看著秦芷舒一臉的莫名,風瀲瀲心道:果然,林敬就是秦芷舒的軟肋,就算她表現得毫不在意,可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風瀲瀲覺得自己要不是重活一世,知道了一些她們各自的命運,憑著秦芷舒這樣用蠻橫當外衣的偽裝,她是怎麽也不會知道林敬的事情的。


    有些事情點到即止,風瀲瀲沒再去管秦芷舒,今天的重點可是在芸紫身上。


    她對著芸紫道:“我跟姐姐約了在這裏見麵,準備聊聊心事的,若不是遇見了你們,恐怕我們姐妹倆早就見上麵了。”


    一聽風瀲瀲居然約人冷宮見麵,秦芷舒立馬說道:“風瀲瀲,你不僅是個壞女人,還是個怪女人,哪有約人見麵約在這裏的。”


    “幽靜啊!”風瀲瀲麵上說的平靜,內心已經將秦芷舒吐槽了八百遍了。還不是你們的怪癖,整人喜歡往冷宮帶,否則她又怎麽會讓風細細出現在這裏。


    芸紫有些懊悔的說道,“那你豈不是不怕黑暗。”


    “那當然。”風瀲瀲故作鎮定,實則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尤其是離冷宮越來越近,那種陰森氣息越來越重。


    秦芷舒道:“不可能,細細是不會騙我們的,她說你怕黑。”


    風瀲瀲:“……”


    果然是風細細那個女人,這天下知道她怕黑的就那麽幾個人,前世,秦芷舒她們想整自己,選擇了冷宮,她就奇了怪了,能有這麽湊巧嗎?原來真的是風細細在背後出謀劃策。


    風瀲瀲笑出了聲,“如今你們親眼看到了,我並不怕黑,說不定是姐姐故意逗你們玩呢!”


    “你……”


    “姐姐……”


    風瀲瀲和芸紫異口同聲。


    她們現在處在冷宮外麵的一堵圍牆後麵,因為上麵有個破爛的窗欞,所以她們很容易看到裏麵的情形。


    秦芷舒與芸紫兩個人聽到風瀲瀲喊姐姐,下意識的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風細細,還有……她旁邊的男人——木垣。


    風瀲瀲趕緊將兩個人拉到圍牆後麵躲著。


    秦芷舒不喜歡風瀲瀲的觸碰,很嫌棄的抽回了自己被拉著的胳膊,“做什……”


    風瀲瀲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生怕她的聲音驚擾了裏麵的人,她小聲說道:“郡主,難道你們不好奇為什麽木垣會出現在這裏嗎?”


    秦芷舒用眼神示意風瀲瀲放開手。


    芸紫輕聲道:“對啊,木垣哥哥為什麽會在這裏?”


    獲得自由的秦芷舒此刻狐疑的看著風瀲瀲,小聲說道:“壞女人,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風瀲瀲笑道:“郡主,你覺得我能打什麽主意呢?”


    芸紫說道:“你之前就冤枉細細和木垣哥哥,難保現在這一出不是你精心設計的。”


    秦芷舒跟著附和,“對,你就是嫉妒細細,風家沒了你的位置,你就想將她也拉下水,毀了細細的名聲,你是個壞女人。在太和殿木垣都說了,他喜歡的是芸紫。”


    風瀲瀲道:“你們倆天真也要有個限度,就算是我設計他們倆在這裏見麵,那麽他們之間的談話總歸不是我能控製的吧!你們要是不相信,自己聽著便是。”


    其實從芸紫第一眼看到風細細和木垣都出現在冷宮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有些不安了,方才的那番話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借口,一個相信木垣的借口,可是現在風瀲瀲都把話說得這麽直白了,她也不好再自欺欺人。


    而秦芷舒,她的心思沒有芸紫那麽細膩,但是也知道孤男寡女,世風日下,就算是被設計的,兩個人也應該避避嫌,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靠得這麽近。


    圍牆裏麵,風細細正一臉嬌羞的看著木垣,楚楚動人的模樣在月光的照拂下更加的惹人憐愛,“木垣哥哥,我們不能這樣,要是被公主知道了,我們就完了。”


    木垣哪能受得了風細細這刻意的撩撥,早就心猿意馬了,他一把將風細細帶入自己的懷中,“細細,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麵,不要提那個女人好不好,之前因為玉佩的事情,你讓我說謊,我都照做了,你就沒想想怎麽補償我嗎?”


    風細細半推半就的倚在木垣的懷中,笑著說道:“那木垣哥哥想要什麽樣的補償?這樣可好。”


    說完,隻見風細細踮起腳尖,在木垣的臉頰上輕輕印上一吻。


    木垣哪裏隻要這麽簡單的補償,輕輕將風細細一推,讓她的身子靠到了後麵的柱子上,然後他挑起女人的下巴,作勢就要吻過去。


    風細細嬌嗔一聲,閃開了身子。“木垣哥哥,這樣於理不合。”


    論製服男人的手段,放眼整個京都,她風細細排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這樣欲擒故縱的把戲,她玩捏的恰到好處。


    畢竟男人都是賤骨頭,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風細細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的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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