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中間有什麽貓膩嗎?”有人順著程籟的話猜測道。


    程籟道:“誰知道呢!風瀲瀲,你知道嗎?”


    風瀲瀲知道隻是程籟在給自己找場子呢!她雖然想與風細細算這筆賬,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如今假畫的真相在這種場合下被揭穿了,風細細一個庶女居然在這麽重要的日子去算計嫡女,那當真是家門不幸,風守正的臉麵往哪放?


    雖然在才藝盛宴上風瀲瀲用戲劇的方式當眾揭露了風細細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但到底沒有牽扯到風家,在外人眼裏不過是兩姐妹的相互打鬧罷了。


    所以,風瀲瀲幽幽的說道:“大概是誰看上了宋老的畫,半路上給我掉包了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今天得您和宋老都在現場,父親一天之內得兩幅大師現場之作,想必非常高興,這個小插曲就讓它過去了吧!”


    程籟癟癟嘴,既然當事人不想計較,他也不便再說些什麽。


    風守正今天自然是開心的,不光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兒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程籟這樣厲害的人物,以他對風瀲瀲的了解,她肯定結識不到這樣的人物,那麽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助她,至於是誰,可想而知。


    風守正端起酒杯,對著在場的賓客道:“各位,今天的事情稍有怠慢,希望大家接下來能吃的盡興。”


    這一次的一飲而盡跟上一次顯然是兩種心情。


    風細細從程籟現身的那一刻就在偽裝著自己的嫉妒。


    為什麽風瀲瀲每一次都要壓自己一頭。


    尤其是方才聽程籟的話似有要追究假畫的意圖,風細細便心生不安。這件事情她雖然做的隱秘,但紙總有包不住火的一天,如果被父親知曉自己一直在算計風瀲瀲,那麽估計風家的大門她再也進不得了。


    萬幸,風瀲瀲還顧忌這風家的顏麵,顧忌風守正的身子,不會在今天去追究責任。


    之後就算有什麽問題,那個時候她已經嫁入了怡親王府,風守正也說不了什麽!


    風細細的如意算盤打得非常好,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次壽宴的流程進行下去,讓它圓滿的完成,這樣在這些達官貴人眼中,自己這個庶女是個非常能幹的人,比之風瀲瀲這個還沒有出嫁便住進宸王府的嫡女那更是優秀千萬倍。


    這件事情本來風細細可以在今天拿來大做文章,讓風瀲瀲的名聲更臭些,但她還不想失去風守正對自己那僅有的關愛,如果風瀲瀲的事情在今天被宣揚了,她這個當姐姐如果處理不好了,風守正勢必會責怪自己辦事不利。


    畢竟不論她怎麽表現,在風守正眼中,風瀲瀲這個嫡女就是比自己好,隻有風瀲瀲消失了,自己才會有出頭之日。


    越這樣想,風細細對風瀲瀲的恨意越深。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夜卿酒的關係了,還有她們之間永遠跨不過去的那道關於嫡庶之分的坎。


    這些年,風瀲瀲即使在她的示意下做出那麽多不可諒解的事情,風家雖說表麵上不認,實際上還是將其放在心中,她絲毫撼動不了。


    風細細不明白,明明都是風家的女兒,為什麽父親就不能平等對待?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從風瀲瀲在才藝盛宴上公然與自己作對開始,她就知道自己與這個妹妹生來就是勢不兩立的。


    風瀲瀲,你且等著,我不會永遠讓你淩駕在我之上的,總有一天,我要將你踩在腳底。


    風細細這樣惡毒的心思,在場沒有人知道。


    宴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沒有人知道在這場平靜之下即將而來的暴風雨差點兒毀掉了整個京都。


    風瀲瀲至始至終沒有找到機會與風守正說話,她知道這也是風細細故意安排的,生怕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修複,但這在風瀲瀲看來都是些小計倆,她才不會放在眼裏,來日方長


    風瀲瀲相信從程籟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猜測,自己絕不是傳說中的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否則依著程老的名望,又怎麽可能出來為這樣的女人撐場子呢!


    一行人走出大門的時候,芸紫還十分可惜,“瀲瀲,你都沒能跟風大人說上話。”


    秦芷舒有些氣憤,“風細細這個女人手段太過卑劣,瀲瀲剛準備接近風大人,她就安排什麽王大人、張大人、李大人的過來同風大人攀談,一點兒餘地都不給瀲瀲留下。”


    風瀲瀲倒是想得開,還負責安慰這兩個人。“沒關係的,我跟父親之間三言兩語也說不明白,再者說,我跟王爺之間也沒有理清楚,這個時候確實也不好說什麽,以後總還有機會的,風細細不可能一直卡在我跟父親中間。”


    秦芷舒快言快語,“對,她就快嫁給木垣了,就讓她去禍害別人吧!”


    三個人相視一笑。


    程籟冷不丁的從後麵冒出來,“我也覺得那個女人是個禍害!”


    風瀲瀲等人被嚇了一跳,“你怎麽出來了?我父親舍得放你走?”


    程籟道:“我讓宋鳴那小子替我擋著,我就趁機溜出來了!”


    宋鳴……那小子……


    風瀲瀲滿頭黑線!


    “程老,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今天高壽?”


    程籟依舊是一副欠扁的神情,“佛曰不可說。”


    風瀲瀲也就不再問了。


    程籟又道:“你為什麽到現在都不問問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風瀲瀲笑著回答:“難道不明顯嗎?”


    程籟接著說道:“那你難道不好奇他為了請我到這裏來付出了什麽代價?”


    這句話成功引起了風瀲瀲的興趣,卻看到程籟一臉的高深莫測,他根本不打算說的。


    風瀲瀲在心裏吐槽,依著夜卿酒的個性,就算他做了什麽也不會跟她說的,更不會讓別人去說,所以即使付出了什麽代價,那也是他夜卿酒自己要做的,風瀲瀲不會有機會知道。


    想到這裏,風瀲瀲笑著說道:“這……重要嗎?”


    程籟:“……”


    芸紫跟秦芷舒都雲裏霧裏。


    難道明顯嗎?她們表示自己也想知道程籟是受誰的安排?


    但看到這二人一個不想問、一個不會說的神態,她們隻能懷著好奇各回各家了。


    程籟與這一行人分開後,就在不遠的拐角處遇到了一個人,兩個人相互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瞬間消失在原地,仿佛剛剛這裏沒有人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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