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舒道:“你以為認了就好?是誰說的陷害貴族世家那是要受到懲罰的,你們就想這麽一走了之嗎?”


    “那你當如何?”木垣自知理虧。


    秦芷舒道:“袁大人,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說怎麽判吧!”


    袁帥看向師爺。


    師爺在木垣暴怒的雙眸下戰戰兢兢的說道:“依照我朝律例,陷害貴族者,按貴族身份等級加以處罰,鑒於風瀲瀲乃是曾經的準宸王妃,風細細將受到羈押三月之刑……”


    “你敢……”木垣打斷了師爺的話。


    師爺接著說道:“但在傷害風細細一事中,風瀲瀲無法自證清白,故可抵消兩月,是以,最終可判風細細一月牢役之罰。”


    風細細瞬間軟了身子,要不是木垣一直撈著,她恐怕早就癱軟在地了。


    木垣對著她說道:“細細,你先忍著,我回去求求父王,一定會想辦法將你救出來的。”


    風細細拉著木垣的衣袖哭訴道:“小王爺,你一定要救我啊!”


    麵對堂上這兩個人的處境,風瀲瀲等人心滿意足。


    袁帥偏頭問旁邊的夜卿酒,“殿下,你覺得這個判法怎麽樣?”


    夜卿酒隻是點頭,然後便轉身離開。


    風瀲瀲大跨步的準備追過去,卻被袁帥擋了去路,“風瀲瀲,你才剛剛脫險,便想加一個擅闖府衙重地的罪名嗎?”


    風瀲瀲眼睜睜的看著夜卿酒消失在自己眼前,憤恨的瞪著袁帥,“大人,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有他的授意。”


    袁帥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的表情,“你要是再胡鬧,我就要派人將你趕出去了。”


    風瀲瀲道:“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宸王會出現在你一個小小的京兆府?”


    袁帥道:“本官最近尋得一本棋譜,想著宸王素來好棋,便邀請至府上對弈,你有何異議嗎?”


    風瀲瀲根本不相信,可袁帥在這裏攔著,她也動不了半分。


    秦芷舒走上來拉著她說道:“瀲瀲,有些事情不必急在一時,你隻要知道他還關心你就夠了,現在的當務之急難道不是趕緊去慶祝一番嗎?風細細這個女人終於可以在我們麵前消停一月了。”


    風瀲瀲悻悻的被秦芷舒拉走了。


    隻是腦海裏還有那人的影子,卻是怎麽甩都甩不掉的。


    黎書見風瀲瀲安然回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趕緊吩咐廚房準備了大餐,但是對於她瞞著自己實施了這麽大的計劃,黎書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飯桌上,黎書始終耷拉著小腦袋,風瀲瀲知道她在想什麽,便安慰道:“小書,是姐姐不對,這事不該瞞著你,可是你還小,這些勾心鬥角跟你無關,姐姐隻是想你能健健康康的長大,內心一定要始終如一,保持著幹淨純潔。”


    黎書悶悶不樂,“姐姐,小書已經長大了,可以為你分擔了。你都不知道看到你被他們帶走,小書有多著急。”


    風瀲瀲摸了摸黎書的小腦袋,“以後不會了,姐姐保證。”


    風瀲瀲豎起了三根手指,作發誓狀,終於逗笑了黎書。


    一頓飯,大家吃的津津有味。


    但有一個人卻顯得形單影隻。


    風瀲瀲給芸紫夾了一筷子青菜,調侃道:“你們看,某個人的臉色跟這才一樣,青著呢?怎麽了,是不是在想某個人?”


    芸紫被風瀲瀲打趣的臉瞬間從青變成了紅,“瀲瀲,你在說什麽呢,我才沒有想夜小白!”


    “我都沒說是誰,你提夜小白做什麽?”


    “瀲瀲……”芸紫的臉已經紅透了。


    秦芷舒道:“芸紫,瀲瀲說得沒錯,這段時間我都看出來你在想夜小白了,你就不用否認了。”


    芸紫羞的低下了頭,“想有什麽用,他隻留了封書信,便再也找不到蹤影,我總不能去宸王府找人吧!”


    風瀲瀲道:“夜小白這段時間有事情在忙,等過段時間,他一定會來找你的,我們芸紫這麽好的姑娘,他怎麽舍得不要。”


    芸紫道:“愛要不要吧!他要是不來,我也就不用負責了。”


    大家都聽得出來芸紫是在說氣話。


    風瀲瀲道:“我看夜小白要是真不出現,你恐怕會上天入地的找吧!”


    “她要是不出現,本公主就和親去!”


    芸紫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差點一語成讖。


    風細細並沒有在京兆府關押很久,第二天就被怡親王府領了回去。


    據說是木垣散了怡親王府大半的財產才換回了風細細。


    這件事情本來袁帥那邊是不同意的,但是老王爺求到了陛下麵前,再加之現在國庫虧空的厲害,邊關戰事似乎一觸即發,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皇帝便答應了。


    風瀲瀲聽到芸紫傳過來的消息也隻是輕輕一笑,這一次不可能讓風細細永不翻身,她的背後畢竟還有怡親王府這個靠山。


    隻是經此一事,依著風細細睚眥必報的性格,想必到時候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報複,她不想把事情做得那麽絕,但也不會怕事。


    這期間風瀲瀲也時刻關注著宸王府的一舉一動,可卻半點消息都傳不來,他的寒症發作應該在這一兩天了,風瀲瀲克製不住自己擔憂的心緒,難以想象飽受妖毒跟寒症的夜卿酒該怎麽熬下去。


    明晨呢?為什麽也沒見這來找自己?


    之前為了幫自己留在宸王府,夜卿酒罰了他,難道是處罰過重,他到現在都出不了門?


    風瀲瀲的腦袋中飄過無數種可能,卻沒有一種可能告訴她夜卿酒是真的不愛她了。


    夜卿酒的消息沒有,倒是從齊昭那裏傳來了雲隱殤的消息。


    齊昭找到風瀲瀲的時候,她正坐在宸王府對麵的一個茶樓上。


    “瀲瀲,手下有人查到了雲隱殤的消息,就是之前我們說的那個小鎮,前兩天遭遇了一場動亂,有人在那場動亂中看到了一位穿著白衣的公子,手中握著一把劍,動亂結束後他拾到了一個劍穗,你看是不是雲公子的。”


    齊昭說罷,從懷中拿出劍穗放到風瀲瀲眼前。


    風瀲瀲迅速拿起,臉上浮現了這些天來最真誠的笑容,“是他,他在哪裏?”


    齊昭沉了沉聲,“那個小鎮,無一生還……”


    風瀲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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