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不想知道?難道夜卿酒是覺得一個記憶的承載著是沒有資格知道什麽,還是會覺得她若是知道了什麽一定會對他失望?


    之前跟明晨說這事的時候,風瀲瀲也隻是自嘲,命運弄人別選中成為寧未央記憶的承載者,但是現在想來至少這段記憶可以治療夜卿酒的寒症,她也沒那麽傷心了。


    在承載寧未央的記憶這段人生裏,她享受了一個男人無邊的好,其實也夠了。


    “夜卿酒,你沒有權利替我決定這段記憶,如果你不說,我也會想方設法去找回來的。”


    “為什麽?”


    “難道你不知道嗎?”


    “寒症!”


    夜卿酒沒有給風瀲瀲接著說下去的時間,便抬步往西山客的方向走去。


    風瀲瀲跟在後麵小聲的嘀咕,“不是說這個地方不能去嗎?”


    夜卿酒轉過身,“拿好玄青佩,跟在我身後。”


    風瀲瀲聽話的將玄青佩捏在手中,亦步亦趨的跟緊。


    敲了敲門,風瀲瀲發現無人應答,本來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西山客的門發出“吱呀”的沉重聲,像是被人從裏麵打開了,風瀲瀲輕輕地推開,一股子濃鬱的酒香味,混合著刺鼻的胭脂水粉拂麵而來,風瀲瀲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老板,店家,有人在嗎?”


    西山客確實是一個酒坊,隨處可見的都是大酒缸,要不是林敬說的那麽邪乎,她是怎麽都不會想到這裏居然會從事賣女人的勾當!


    風瀲瀲又喚了一聲,便聽到有聲音從旁邊的酒壇中傳出來,媚俗的讓人骨子從內到外的酥軟。


    “來了,大爺……”


    風瀲瀲不禁一陣惡寒,往夜卿酒旁邊站了站,“王爺,你是不是知道這裏有美女,特意過來的。”


    夜卿酒看了風瀲瀲一眼,便轉頭看向那從酒缸中出來的女人。


    女人穿的很少,隻用輕紗遮住了身子,裏麵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風瀲瀲發現自己身為一個女人都有流鼻血的衝動,不安的往夜卿酒那邊看了看,卻發現那個男人麵部絲毫未動,眼神中似乎還有一點的厭棄。


    風瀲瀲連忙走到他的身邊,踮起腳尖用雙手擋在了他的眼前,“非禮勿視。”


    輕紗女子嬌笑一聲,“這位大爺似乎不喜歡人家,沒關係,我們西山客有的就是女人,大爺可以盡情的挑選。姐妹們,出來迎客咯!”


    “來啦……”


    這一聲讓風瀲瀲隻感覺魂都飛了。


    她這到底是進了一個什麽地方,怎麽感覺比青樓還恐怖。


    一個個女人赤足從酒缸中走了出來,身上穿的是一個比一個少,臉上笑的是一個比一個媚。


    “這是哪裏來的嬌俏公子,今兒個我們姐妹可是一飽眼福了。”


    女子一個閃身將風瀲瀲推到了一邊,就在快要貼近夜卿酒的時候,突然間怔住了,隻見她身體如篩糠,抖動得厲害。


    再一看夜卿酒的眼神,風瀲瀲都有些害怕,像是地獄來的修羅,瞬間可以取走眼前之人的性命。


    風瀲瀲連忙走過去將這個女人扶住,好心的說道:“姐姐,我來扶你。”


    那女人被風瀲瀲扶到一邊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乖乖,這公子生的好生嚇人。”


    後麵的姐妹笑道:“妹妹這是說什麽胡話呢,這公子容貌天上地下都是絕色,怎麽會嚇人,且讓姐姐去會一會。”


    風瀲瀲連忙走過去擋住了準備接近夜卿酒的女人,她怕自己再晚一步,這個男人就會大開殺戒。


    他們是不能傷害人類的,否則必遭反噬,之前宋青嵐的事情發生之時,她並不知道夜卿酒的身份,害的夜卿酒自損了身子,這一次,說什麽也要保護好的,就當是還了之前利用宋青嵐算計他的事情。


    “各位姐姐,我們今天隻是來買酒的,驚擾了各位姐姐,還請恕罪。”


    “嗬嗬嗬……”那群女人輕笑道,“我們西山客早就不賣酒了,這裏隻有女人。”


    “可我分明聞到了很重的酒香氣,各位姐姐就別藏著掖著了,我們兄妹二人遠道而來就是為了買一壇西山客的酒好回去孝敬老父親的。”風瀲瀲開始了自己最擅長的編故事。


    “原來是一對孝順的兄妹,隻不過我們這西山客裏的酒都不夠紅姐姐一個人喝,所以一壇酒都不給賣啦!”


    “不夠了可以再釀啊,隻要有手藝,酒是源源不斷的。”


    “可惜了手藝人不太肯聽話,西山客的酒恐怕不久之後就會成為絕唱了。”


    “什麽意思?”


    “就是……”


    這個女人話還沒說話,便被旁邊的人打斷了,“沒什麽意思,姑娘,西山客已經沒有酒了,你要是不買酒缸,就速速離去,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


    風瀲瀲自然知道所為的買酒缸便是買她們這些女人,而她們所為的手藝人已經不在了大概是因為西山客的原老板要不離開了,要不離世了。


    風瀲瀲的眸子陡然迷了起來。


    不管是她猜測的哪一種,這西山客都已經不是原來的西山客了。


    風細細到底來這裏做什麽?


    “各位姐姐,真的是一壇酒都不能通融通融嗎?”


    其中一個女人大概是這群女人的老大,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一甩手便轉過了身子,“送客。”


    風瀲瀲怎麽可能輕易就離開了,況且明明知道這裏有問題,她就更不會輕易走了。“姐姐,今天這酒你必須得賣。”


    曾經何時,風瀲瀲也學會了夜卿酒不怒自威的那一招,別說,感覺還挺舒爽的。


    看著那群女人瞬間警惕起來,風瀲瀲又軟了下來,“我們兄妹真的隻是想買一壇酒,並不想鬧事,還請各位拿出一壇吧,不行的話,把紅姐姐叫出來,我同她商量商量,多少勻一壇出來。”


    說罷,便看到其中有個人在另一個人耳邊不知道嘀咕了什麽,那人轉身便往房間裏麵走去。


    她知道這是叫人去了。


    風瀲瀲仰頭看了看旁邊的夜卿酒,一點兒害怕的感覺都沒有,這個人在身邊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人未至,聲音卻先傳了過來,“哪個不要命,竟然到我的地盤搶我的酒。”


    風瀲瀲呼吸瞬間凝滯,好熟悉的聲音。


    直到那人出現在她身邊時,風瀲瀲驚呼起來,“老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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