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瀲瀲來到天下第一樓,芸紫跟秦芷舒她們早就等候在那裏了。


    她剛一進門,秦芷舒就上前對她各種扒拉,風瀲瀲都被轉的頭暈眼花。


    “瀲瀲,聽說昨天晚上西山客著火了,今天聽齊昭說起才知道你昨晚在那裏,沒出什麽事情吧!”芸紫焦急的問著。


    風瀲瀲製止了秦芷舒的動作,拉著她坐到了一旁,“你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裏了嗎,能出什麽事!倒是你們,跟蹤風細細可有什麽進展,還有青樓跟那妓子的事情。”


    “果然不出你所料,那風細細真不是個好女人,那個妓子所在的青樓名喚細水閣,居然是風細細名下的產業,她還勾搭了沈均和替她出麵張羅,專門將京都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引進細水閣,所以生意好得不得了。”


    這一點,風瀲瀲通過前世的記憶便已經知道的,之所以讓他們去查這青樓,就是在驗證她的猜想,原來風細細跟沈均和的青樓事業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展起來了。


    這一次沒有秦芷舒作為犧牲品,那麽風細細難道是將自己獻了出去?


    不然憑借沈均和那無利不起早的個性,又怎麽會出麵做這等買賣。


    可這事,木垣知道嗎?如果他知道了,又會怎麽對風細細呢?


    秦芷舒接著說道:“所以你們應該猜得到,就是她自己派這名妓子去勾引的木垣,才引發了怡親王府那一連串的風雲事件,然後在這件事情中,她扮演著受害者的角色,演的木氏父子對她服服帖帖。”


    這像極了風細細能使出來的手段,風瀲瀲一點也不奇怪,她好奇的是到底是什麽樣的妓子能讓木垣一擲千金,而且依著木垣對風細細的態度,又怎麽會被妓子勾搭,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風瀲瀲不得而知。“那名妓子在哪裏?”


    “木垣將她藏的很好,風細細表麵上逼問木垣妓子的下落,讓對方更加覺得虧欠自己,實際上與那妓子還有聯係,估計是還準備用來對付木垣的,”秦芷舒頓了頓,然後咧開嘴笑了,“幸虧有林敬,順著木垣行徑的蛛絲馬跡推算他們相會的大致地點,然後通過她常去的那家樂器坊找到了那名妓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都懷疑這風老爺在外麵還有私生女,否則這妓子怎麽能跟風細細長得那麽像。”


    風瀲瀲一聽,倒是解釋了自己方才的疑惑,那木垣絕對是因為跟風細細長得很像的這張臉才會出大價錢替她贖身,因為在他眼中,這風細細就是天上的仙女,頂著這張臉,又怎麽能落入青樓那樣的汙穢之地。


    可她敢肯定的是,依著風守正那剛正不阿的正直,不可能在外麵養外室,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名妓子是被紅玉用妖術換了容貌,這樣更方便風細細利用。


    秦芷舒說罷,星星眼的看向林敬,倒看的對方不好意思,臉瞬間就紅了,說話都支支吾吾的。“這不過是行軍的時候父親教給我的偵查手段,每個人都會有特定的生活軌跡,但凡出了偏差,那麽便是她的生活中出現了新的人或事,我便對比著木垣跟那名妓子相識的時間點,一點點排查,最終確定了那家樂器坊是那名妓子經常去的地方,這才能將她找到。”


    說到自己擅長的,林敬顯然話便多了起來,臉上洋溢的也都是自信。


    “林敬,你做的很好,那名妓子呢?”


    秦芷舒道:“放心吧,我將她安置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風細細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


    “那便好,”風瀲瀲說道:“這個妓子便是我們瓦解木垣跟風細細最好的棋子,也能幫我們解決芸紫和親的事情。”


    “怎麽說?”芸紫不明白。“這最多算是怡親王府的家事,怎麽能上升到和親。”


    “試想一下,這一次為什麽鎮北將軍府、怡親王府、恭親王府聯名讓你和親?”風瀲瀲一個問題下來,眾人皆是不解。


    秦芷舒說道:“整個京都誰不知道,這三家政見一致,在朝堂上從來都是一個鼻孔出氣。”


    “這裏麵也有你家。”芸紫好笑的說道。


    秦芷舒道:“那也沒辦法,我爹那個老頑固隻想保住恭親王府的榮耀,像根牆頭草一樣,哪邊勢力大便往哪邊偏,我因為是個女子,在家裏也沒什麽話語權,隻能隨他去了。況且那些年,我的名聲也不怎麽好,他便更是一句話都不聽我的。”


    說到這裏,林敬突然極度心疼這個女孩,同時也在痛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早一點站到她的身邊,免去她的那些偽裝。


    風瀲瀲突然好奇起來,“聽你這麽說,我突然好想知道你跟林敬之間的事情啊,之前隻知道你喜歡林敬,才藝盛宴上才知道你們是相互喜歡,等什麽時候,我帶上酒,你帶上故事,我們好好說道一番。”


    “那有什麽不可,”秦芷舒很是豪氣,“我跟林敬之間的事情說出來可是要羨煞旁人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風瀲瀲笑道:“自然洗耳恭聽。”


    芸紫道:“芷舒,之前一直問你跟林世子的事情,你都三緘其口,怎麽這一次這麽爽快啊!”


    “就當是慶祝你不必遠嫁吧!”秦芷舒道,“如果這一次我們能成功,那麽我們便醉上個三天三夜,我的故事就權當是彩頭了。”


    “為了你的彩頭,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成功。”風瀲瀲說道。


    “所以,你方才的問題到底是什麽意思?”將話題轉到正軌上,芸紫開始問道。


    “你們仔細回想一下這兩天查的內容,有什麽聯係?”


    秦芷舒等人仔細想了一會人,都是搖頭,隻有林敬突然說道:“是風細細,她與沈均和勾結自然可能聯係鎮北將軍府,然後是怡親王府,恭親王與鎮北將軍府素來友好,自然也是同仇敵愾。”


    秦芷舒道:“你這說了等於沒說。我們都知道啊,關鍵在於為什麽要將芸紫推出京都。”


    林敬接著說道:“不是芸紫,是宸王。”


    風瀲瀲十分滿意林敬的上道,不愧是戰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思路就是比一般人清晰些。


    林敬接著說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原以為隻是風細細為了針對芸紫,女人之間的鬥爭,但是風姑娘讓我們查完這些之後,我才發現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即便怡親王府這三家一直是一個鼻孔出氣,但沒必要鬧這麽大動靜僅僅隻是送芸紫和親,這其中稍有不慎,賠上的便是整個文豐國,他們賭不起的,唯一能讓他們鋌而走險布這麽一場局,一定是能給他們帶來巨大利益的。”


    芸紫突然說道:“這些年父王年邁,朝堂上很多事情已經力不從心了,能夠倚杖的便是可通神的宸王殿下,可宸王從不參與朝堂上的事情啊!”


    說到最後,芸紫還是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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