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板立馬點頭,“不要錢,不要錢,就權當我送給王爺,王爺轉送給你了。”


    風瀲瀲聽他們這樣你一眼我一語,心中不禁冷笑連連。


    原來拒絕了夜卿酒,在世人眼中,便是自己不知好歹。


    可他們又怎麽知道這些年,她風瀲瀲到底經曆了什麽!


    罷了,夜卿酒是個幼稚鬼,她難道還要跟著幼稚下去嗎?


    再這麽僵持下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去,耽誤了去小鎮找齊昭匯合,恐怕更加得不償失了。


    不過就是一個小玩意,拿著便拿著吧!


    “馬老板,你今天可是損失不少,當真舍得將你這鎮店之寶拱手相送?”


    這句話一聽,眾人也算是明白,原來這姑娘當真是怕花了宸王殿下的錢才如此這般的拒絕的。


    馬老板道:“隻要姑娘跟殿下高興,這五層的東西你們隨便拿!”


    還有人打趣道:“姑娘這是還沒嫁進宸王府,便開始替殿下省錢了。”


    “我就說,這世上怎麽還有人會拒絕殿下的好意,原來是一場誤會!”


    風瀲瀲隻能麵上打著嗬嗬,身邊的夜卿酒伸手拿出裝在盒子中的鎮店之寶,一枚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戒子,外表似乎還蒙著一層土色。


    不顧風瀲瀲下意識的抵抗,夜卿酒將它套在了對方的手指上。


    “這筆錢記在宸王府的賬上,本王送女人禮物,用不著別人的殷勤。”


    風瀲瀲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惡魔隻喜歡用強,她不過是不想夜卿酒失了麵子才給了他台階下,沒想到這廝居然得寸進尺。


    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枚戒子,風瀲瀲越看越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吳老板,你這東西看起來這麽普通,怎麽會作為你們店的鎮店之寶。”


    吳老板道:“因為這東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在眾人的不解中,吳老板自豪的說道:“要說這枚戒子算是祖上傳下來的,早些年我們老吳家就是在揚州郊外一個小村莊裏務農的,我曾曾祖父有一天正在地裏幹活,突然有個東西砸到了他的腦袋上,曾曾祖父撿起來一看,就是這枚戒子,後來我的曾曾祖父靠著這枚戒子找到了我的曾曾祖母,然後兩個人一起打拚,給我們老吳家創下了財富基礎,從務農走到了經商這一步。”


    “據我所知,你的曾曾祖母可是當初揚州城賈員外家的嫡女,我隻想知道這麽普通的戒子是怎麽讓你的曾曾祖母委身下嫁到你們老吳家的。”


    吳老板一臉得意,“所以說這枚戒子有仙氣啊,當時我曾曾祖母第一次見到曾曾祖父的時候,便看到他的脖子上掛著這麽一個東西,依照我曾曾祖母的話便是:當時不知怎麽的,就被這枚戒子洗了腦,怎麽看我曾曾祖父,怎麽都覺得是為良人,於是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下嫁。”


    “那當真是這枚戒子有仙氣了。怪不得你這定軍山的五層會有這樣的規矩,原來你這鎮店之寶就是來牽引有緣人的啊!”


    風瀲瀲聽完這個故事,腦袋裏的想法便是將戒子取下來,卻發現這東西似乎長在了她的手指上,怎麽都拿不下來。


    方曉曉見風瀲瀲臉色難看,急忙問道:“風姐姐,你怎麽了?”


    風瀲瀲沒好氣的說道:“這戒子有毒,取不下來了。”


    方曉曉準備幫忙,手剛一觸碰到那枚戒子,便看到戒子上的土色一點點的消失,露出了它本來的顏色和樣子。


    通體泛著銀光,在光亮的陰影處似乎還點綴著一株不知名的花朵,樣子形似鈴鐺。


    夜卿酒一把奪過風瀲瀲戴著戒子的那隻手,手指摩挲著,嘴裏喃喃自語,“原來是你……”


    “什麽鬼?”風瀲瀲抽回自己的手,“夜卿酒,你又在抽什麽風?”


    夜卿酒一把將風瀲瀲攬入懷中,輕聲附在她的耳邊說道:“原來我們認識的比我知道的還要早。”


    “……”


    風瀲瀲直覺上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寧未央。


    這個戒子這般古怪,想來是天界之物。


    夜卿酒看到戒子這麽興奮,大抵上是跟寧未央有關了。


    那麽,他所說的認識的更早,大約是兩個人一開始的緣分可能早於旭峰山。


    可,跟她有什麽關係。


    風瀲瀲越想越覺得氣不過,夜卿酒將她當做承載寧未央記憶的容器也就算了,這枚戒子也將她當做寧未央的替身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一把推開夜卿酒,風瀲瀲道,“這東西怎麽拿掉。”


    “拿不掉的,這本就是你的東西。”夜卿酒道。


    吳老板:“這難道不是我的?”


    “閉嘴……”


    兩個人異口同聲。


    吳老板小心翼翼的躲到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風瀲瀲不信這個邪,使勁的扒拉著,卻發現戒子在自己手指上紋絲不動。“夜卿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把寧未央的東西全部拿回去,風瀲瀲隻是風瀲瀲。”


    風瀲瀲有些心累,謝絕了往定軍山更高層去探索。


    “曉曉,我們回去吧!”


    吳老板誠惶誠恐,“姑娘,你說這戒子是你的就是你的,千萬別生氣,我們樓上還有更讓你開眼界的東西呢!”


    風瀲瀲擺擺手,“反正你們招待的是王爺,我就不參與了。曉曉,我們走吧!”


    不顧眾人的目光,風瀲瀲直接坐著傳送梯下了樓,夜卿酒隨後就跟上了。


    風瀲瀲隻是看了他一眼,並無言語。


    “風姐姐,家裏早就安頓好了,曉曉這就帶你去我們家。”


    風瀲瀲看到方曉曉一臉天真,實在不忍心冷著一張臉,強打起精神,“早就想去曉曉家中看看,想必很是漂亮啊!”


    “當然。”


    在那群商賈們送別的目光中,風瀲瀲上了去方府的馬車。


    雖與夜卿酒並排坐著,但風瀲瀲隻覺得自己一句話不想同他說。


    好不容易到了方府,她也完全沒有參觀的心情,“曉曉,找人安排好王爺,我們回房間吧!”


    方曉曉本來就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麽突然間就鬧了矛盾,但是既然風瀲瀲說了,她便照做。


    夜卿酒本來想說些什麽,看到風瀲瀲轉身的決絕,便也閉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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