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一堆堆火堆發出爆裂的聲音,絲絲火苗附著在上方,經過一夜的燃燒已經瀕臨熄滅。


    清晨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給寒冷的大地帶來了一縷溫暖。


    陳勝起的很早,正帶著手下的兄弟手下的兄弟清洗著馬匹。


    如此寒冷的天氣天氣作為唯一的代步工具馬匹顯然受到了最高的待遇。在眾多快要熄滅的火堆中,隻有在馬廄旁的火堆現在還燃燒著火焰,顯然是有人起也為它添上了不少薪柴。


    “嘎吱!”


    英天意輕輕推開木門,門外的眾人早已整裝待發。劉亞心依舊身穿皮革,正在添加新柴加熱昨天吃剩下的肉食,作為早餐。這身打扮與他曾經的風格很是不同,給人感覺多了幾分堅毅。


    管渝坐在她身邊一邊烤肉,一邊拿著匕首挑起已經變冷的嫩肉,放到嘴中。


    和眾人打了聲招呼便將陳勝叫到身邊。


    “二龍山的地形如何?”


    “二龍山本是一座寺廟,有三條大道可以上山,可十幾年前一場妖禍人都死光了,直到那兩位頭領來把山石崩斷,隻留一條路上下山。”陳勝道。


    “那不是成了甕中捉鱉?”英天意疑惑道。


    “不是的,我記得有年城守帶了上千官兵圍山,死了四百多人才打到山上,到了山上那些賊匪又離奇失蹤了。等到夜半又殺了回來....那場仗打得太慘烈了,足足一千官兵啊。死的就剩100多人,城守更是直接死在了那裏。”


    “這麽說裏麵有密道?”


    “我覺得應該有。要不要我去叫門,把他們引下來?”


    “你?算了吧!”


    “.......”


    ..................


    二龍山。


    一片磚瓦林立,五六棟破碎的瓦房連在一起顯得異常雜亂無章,無數的草房環繞著大殿而建,雜七雜八,昔日得寺院早已沒了寧靜與禪意,隻給給無盡的壓抑。


    大殿內,昔日擺放的佛像早已經塵歸塵,土歸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擺放雜亂無章得座椅,和滿地的兵戈酒杯。


    “不好了大當家。”一名年輕山匪闖入那間較大的瓦房大聲喊著。


    “怎麽了?慢慢說。”


    大當家打虎將劉塘身著布衣披著頭發,聲音中氣十足給人的感覺是吼出來的。


    “報大當家的,山外來了幾名漢子來叫陣,為首的事一名持弓的青年,一把弓箭用的出奇,守門的肖老大被一箭竄死了。那青年還叫囂道:要一箭....一箭....


    “一箭什麽?”


    “要一箭取大當家的腦袋。”


    “豈有此理?”劉塘氣的一腳踢壞了麵前的石桌,“來者不善啊!快去把我兵器取來。”


    “好的大王。”


    “等會!”


    “....”


    “快去把那個老二叫起來,整天就知道玩,真他娘的不讓我省心。”說罷劉塘轉身進了屋子。


    “可是.....


    “沒事!就說我讓的。”屋內傳出劉塘的聲音。至於對手是否高過自己劉塘沒往那想,這鬼地方厲害的可看不上,就算看上了早就上來,拎著他的脖領子一刀解決了他的性命,還至於搞得這麽麻煩?


    約莫一刻鍾,劉塘身穿鎧甲走出瓦房。


    “哎呦!...啊!我錯了。”


    外麵一片爭吵,劉塘心裏一慌,以為敵人已經打到山門上了。結果定睛一看原來是那二當家正在鞭打一名手下。


    劉塘趕忙湊過去,隻見那矮腳虎王英,裸露著上半身,隻穿著內衣,拿著手中長鞭正在鞭打他吩咐過去通知他起床的手下。


    “讓你嘴碎,喊啊!你不是聲音很大嘛?喊啊!”王英一鞭子重過一鞭子。


    “啪!”


    “啪!”


    “啪!”


    “大人我做了。小人不知道您在睡覺,不小心打擾了您的美夢,可這是大當家....


    “啪!”


    “大哥!大哥!就你也想拿大哥來壓我?我打死你。”說罷王英揮舞著的鞭子更加用力。


    “啪!”


    聲音清脆,但是這一鞭子卻沒有打到那青年的身上,而是被一名壯漢死死的握在了手裏。


    “大...大哥。”王英聲音有些顫抖。


    劉塘好像沒聽到他說話一般,鬆開鞭子看著這趴伏在地上的血人,對著身邊人吩咐道:“趕緊幫他包紮傷口,另外這五兩金子在他醒後交給他。”說著劉塘從懷裏掏出一塊金子放在一旁弟兄的手裏。


    辦完這些事劉塘才回頭看了眼王英,“你的這些帳等回來我跟你好好算,現在回去穿好衣服,門外有人來拜山頭。”


    說罷劉塘頭也不回帶著弟兄們就下了山。


    劉塘、王英本是師兄弟拜同一人為師,苦練功夫十餘年日夜相伴,後來師門大亂,二人不得已才落了草。即便是異性兄弟,劉塘也把王英是為自己的親弟弟,對他照顧有加,可王英飛揚跋扈的性格總是十分讓他頭疼.....


    山下。


    破碎的碑文斜歪歪的立在山腳,因為能看見三個大字、二龍山。


    無數的碎石滾落在地,整個山大部分都被雪覆蓋著,隻留下由南向北一條小路,寬約一丈左右,細長無比,沿著小路走到盡頭,視野豁然開朗,一座占地約莫十幾丈的草頭營寨,作為出入的唯一通道平日裏這裏倒是十分熱鬧,而近日卻沒有一點聲音,幾名山賊模樣的屍體還躺在地上,身上無一例外插著箭頭。


    一名身穿皮衣得少年正指著山頭破口大罵。


    “什麽二龍山,小爺我看這就是二蟲山。”


    “趕緊把那打蟲將,和矮老虎給我叫出來,告你他們小爺我今天就要打死這隻大蟲。”


    “什麽打蟲將,小爺我看是蔥蘸醬。呸!.......


    指著寨門約莫破口大罵了半個時辰,就在劉亞心覺得自己口幹舌燥的時候,寨門終於打開了,不大的門裏,走出個公牛般大小的漢子,手持一把鬼頭大刀,向前一指,“哪個不要命的在罵爺爺?”


    “呦!蔥蘸醬終於舍得出來了,你爺爺我罵得,怎麽的?”說著劉亞心雙手掐腰,我告訴你,今天小爺我不光罵你,還要弄死你。”


    “嗬嗬?就你這身手,打打雜魚還行?對付老子我?簡直是做夢。”


    話畢劉塘也不囉嗦,雙手持刀就那麽直挺挺的衝了過去,速度之快和他龐大的體型簡直不成正比。


    “大王加油!”


    “大王上啊!幹死這個癟犢子。”


    周圍的嘍囉見到劉塘動手,都開始興奮呼喊起來。對於這個常年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沒有什麽比鮮血更能刺激他們的神經了。


    而他對麵劉亞心早就喝退身邊跟他一同出來的兩名漢子。在劉塘距離他還近十丈的時候,彎弓搭箭對著他腦袋射去。


    “嗖!”


    長箭去勢極快眨眼間就飛到劉塘麵前,卻被他一個側身就給躲了過去。


    劉塘嘴角翹起,如此身手何必過來叫囂?


    “砰!”


    箭矢在劉塘耳邊忽然爆炸,一時間煙塵四起。從煙霧裏一個人影迅速躥了出來,正是劉塘,隻見他耳角破裂,半張臉上都灑滿了鮮血。


    “你這個賤人”劉塘咬著牙看向前方。


    而劉亞心早在射箭的同時遍轉移了幾十丈,最後還爬上了一棵大樹上,踩著樹幹居高臨下對著劉塘嘲諷道:“呦!不愧是打虎將,隻能打打打蟲真要是遇見人啊!你恐怕還不如一條狗呢?”


    “你?”劉塘咬著牙,可前一秒還生氣的差點咬碎牙齒後一秒就怒極反笑了起來。


    “哈哈,你也不必激我,前麵有埋伏對吧?你以為老子會上當?小的們回家。”


    說著劉塘轉身拍拍屁股,也不在乎傷勢,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回家了。


    “嗖!”


    “啪!轟.....


    又一個箭矢飛過來,被劉塘揮刀拍飛,在空中爆炸。


    “這中伎倆用一次就夠了。”


    劉塘轉身看了一眼樹上的劉亞心,劉亞心忽然有種獵物被獵人盯上的感覺,心頭一慌,下意識的摸向腰間。


    腰間存放著的是他得到了一疊符籙,他的弓箭之所以能爆炸全要指望這些符籙,雖然是一次性消耗品,但是這些東西卻是現如今給他安全感得依仗。


    劉塘剛要回山寨,王英就衝了出來,看到劉塘滿臉是血,急哄哄的跑到劉塘身邊,“大哥你怎麽了?”


    “不要緊,一點皮外傷。”劉塘倒是看得開瞅著王英冷靜的說道。


    王英脾氣火爆,自然受不得此等侮辱,咬著牙指向樹上的劉亞心道:“是不是這個賊人幹的?”


    “他娘的,小賊你他娘的從樹上給我下來,讓爺爺我跟你過幾招。”


    王英指著樹上的劉亞心破口大罵,說完就要露胳膊挽袖,準備上樹把那樹上的猴子給揪下來,卻被劉塘一把抓住胳膊。


    “老弟別衝動,他如此托大,附近必有敵人埋伏。”


    “可是大哥你的傷....難道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會,但是此事我們要從長計議。”


    “可是...大哥。”


    “沒什麽可是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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