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避無可避,如癩蛤蟆修士在無手段,當是命隕於此,身死道消。


    “叮!”


    金屬碰撞間所爆發出的強烈悲鳴,使得穆飛瞳孔瞬間皺縮,難以置信的注視著那道憑空出現黝黑的身影。


    癩蛤蟆利用身法,迅速與穆飛拉開距離,並且十分得意的介紹起了那為他擋下穆飛一劍的身影。


    “嘿嘿,此乃我用無數凡夫血肉喂養,以及滔天怨念所煉製的銅甲屍!”


    “其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更是蘊含劇毒無藥可解!”


    “本想著用不到他,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癩蛤蟆詭異一笑,十指變幻莫測,頓時結出一道古怪印法,淩空一指點在銅甲屍後頸之上。


    受到其指引,銅甲屍僵硬的身體猛然一顫,一張漆黑的嘴中,不斷有黑絲向外噴湧。


    見此一幕,如萍三人皆是不約而同的向後倒退數步,顯然是被銅甲屍氣質所震懾。


    開玩笑,穆飛的劍他們是有目共睹,其劍之下可謂是無物不斬,所迎之人,少有活口。


    可剛剛一劍斬在銅甲屍上,確實未曾有所反應,這也說明這具銅甲屍絕非是等閑之輩。


    所以為了不影響穆飛施展,他們三個隻能老老實實躲在角落,一點忙也幫不上。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們,入虛中期之間的對決,並非是三個入虛初期的家夥,就能輕而易舉改變的。


    眼下退守一旁,方才是明智之舉!


    穆飛上下打量著銅甲屍,眼神中透露著難以掩飾的貪婪之色。


    說句實話,此物能夠接下自己一劍安然無恙時,他就有點動心,要知道寶貝不在多少,而在於精!


    這具銅甲屍顯然就是精中的極品,想來癩蛤蟆為了煉製他自然廢了不少心血。


    不過穆飛轉念一想,此物渾身上著散發著邪氣,乃是有無數凡夫性命所化,此物不處留著便是禍害,別提收服其留為己用了。


    更何況造化鼎內還困著兩人,他必須要再短時間內解決掉癩蛤蟆。


    “啷…”


    穆飛單手劃過驚駭劍身,澎湃真氣再度為閻魔上覆蓋一層淡白色劍衣。


    此刻,驚駭劍身長度達到恐怖的十三丈,僅是橫向掃蕩而出,便能將周遭一切夷為平地。


    銅甲屍仰天怒吼一聲,化為黑光向穆飛爆射而來。


    穆飛臉上肌肉牽動,咬肌凸顯下暴喝一聲:“找死!”


    屆時,劍雨如萍,一道道劍氣在穆飛眼前層層疊加,宛如波濤之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狂暴劍氣化為實質,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向外擴張,穆飛右手呈現道道殘影,速度快的令人窒息。


    “去!”


    終是在穆飛驚駭劍尖斜值銅甲屍瞬間,無數蓄勢待發的洶湧劍氣,如脫韁野馬般呼嘯而出。


    強悍劍氣所過之處,就連空氣都開始發出刺耳的鳴響,對此,銅甲屍依如不知畏懼的猛獸,頂著磅礴劍氣,毫不避諱的向穆飛掠來。


    見狀,穆飛臉色微變道:“不死也讓你脫層皮!”


    言罷,穆飛取出兩顆原石,瘋狂吸取著其中所蘊含的精純真氣。有了真氣補充,穆飛目光一凝雙手持劍高舉過頭,頓時,雄厚真氣如江水般自其雙臂向驚駭匯聚。


    屆時,璀璨的真氣與烈焰,徹底照亮此間天地,驚駭劍整體再度膨脹,洶洶真氣圍繞著劍身不斷向上攀爬。


    不過數息之間,一柄長約百丈,寬有十米的龐大劍身,穩穩矗立在夜空之下。


    如此驚駭之劍勢,就連不遠處的如萍三人,都明顯察覺到了臉部上充斥著的生疼之感。


    在扛過穆飛第一輪劍氣席卷後的銅甲屍,雖說依舊悍勇異常,可身上覆蓋的甲胄已有明顯的潰爛痕跡,其上更是不斷向外滲著黑氣,似乎已有所負傷。


    在見穆飛這等聲勢之下,癩蛤蟆早已沒了先前那般沉著,如果此刻要走,穆飛自然留他不得,可費盡周折煉製出的銅甲屍,恐怕就要葬送於此。


    這般結局他當然不能接受,隨即便與穆飛一般,丟出數枚原石補充真氣,手上印法再度變換,更是不惜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形成一輪血色印章,飛快掠入銅甲屍體內。


    “轟隆!”


    也就在那道血色徹底融入銅甲屍身軀之時,一股可怕的狂暴真氣,以銅甲屍為原點,向四麵八方蔓延開來。


    那恐怖真氣所過之處,已是將周遭一切事物盡數摧毀,枯樹連根拔起,殘簷斷壁如同飛灰,方圓幾裏內除了翻卷而起的土地外,在無其他。


    “好可怕的邪氣!”


    如萍麵露駭然之色的驚呼一聲,難以置信的盯著虛空上的銅甲屍驚恐說道。


    還是勾崖回過神來,抬手伸向穆飛說道:“且助老大一臂之力!”


    三人點頭示意,同時將體內真氣釋放而出,形成三道光柱直射穆飛體內。


    “傲氣決!”


    “時之術!”


    “乾坤扭轉!”


    三人身影徐徐升空,屬於入虛初期的磅礴真氣紛紛自他們體內爆發,均是將自身絕學施展而出。


    霎時間,兩頭由真氣幻化出的粗壯蛟龍,開始盤旋在驚駭劍那龐大的劍身周遭。


    與此同時,一副太極圖與時鍾輪浮現在銅甲屍頭頂。屆時,三道龐大的半截虛像,在穆飛身後同時浮現,仔細看去正是如萍三人模樣。


    有了三人絕學加持,穆飛終是一劍落下,巨劍劃破夜色,帶起陣陣虛空悲鳴。


    此刻,銅甲屍周身黑氣繚繞不斷,隱約之間形成領域,在哪其中似乎還有道道哀嚎此起彼伏。


    “殺!”


    穆飛麵容微微扭曲,勢必要將此邪物徹底抹殺於此,對於癩蛤蟆而言,同樣是必死之局。


    他臉上橫肉不斷蠕動,一顆顆痘印開始爆開,白色的膿液布滿整張臉龐。


    對於這樣的局麵,他也隻能怪齊天宗那兩個廢物,竟然被困在鼎中如此漫長,但他不知道的是,作為三十六天工名列前茅的造化鼎,威猛遠不止於此,即使換做是他,也隻能老老實實被困其中,隻要穆飛真氣不盡,他們就會一直被困下去。


    驚駭斬斷太極圖,其上陰陽兩色不斷切換,劃過時鍾輪,層層疊疊的劍身產生多道幻影徐徐落下。


    劍峰未至,便有將大地一分為二的趨勢,反觀銅甲屍毫不畏懼的張嘴噴出團團黑氣,一雙外翻的獠牙上密布著紅色血絲。


    二者眨眼間碰撞在一起,恐怖絕倫的驚駭劍仿佛具有開天辟地隻能,結結實實落在銅甲屍肩膀之上。


    “撕拉!”


    鋒銳劍氣縱橫八方,僅是一個照麵,驚駭便攜帶勢如破竹之勢,穿透銅甲屍甲胄,一劍絕殺,徹底將銅甲屍一分為二,毫不拖泥帶水,並且強大的劍氣餘威深入地麵,硬生生將地麵斬出一條極長溝壑。


    塵埃飛揚下,癩蛤蟆當即狂噴一口獻血,整個人也隨之萎靡下來。而現在的他想走已經晚了,等待他的乃是穆飛那飽涵殺意的眸光。


    “想要殺我!你們也要做好脫層皮的覺悟!”


    事到如今,癩蛤蟆也是沒了之前那般囂張,隻見他不慌不忙自懷中摸出兩枚一黑一白的圓球,臉上的膿水已經徹底覆蓋了他此刻猙獰的神色。


    而當穆飛看到那一黑一白兩顆圓球之時,隻覺自己心跳似乎漏了半拍,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感彌漫周身。


    這種情況他幾乎很少發生,可一旦出現也就意味著一種足矣威脅到他性命的東西,正在悄然醞釀。


    “怕了?”


    “此乃混元天雷,隻要祭出,別說你們!哪怕入虛後期到此,也是九死一生!”


    “哈哈哈哈!”


    “怎麽樣!你們還敢動我嗎!”


    癩蛤蟆修士無比癲狂的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突然浮現的出黑色身影。


    這一切來的實在太快,就連穆飛也隻是感覺到眼前一黑,便見原本已經一分為二的銅甲屍瞬間爆起,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癩蛤蟆握住混元天雷的手臂斬斷。


    且趁前者毫無防備之時,一口咬在其脖頸之上,這一口下去癩蛤蟆修士難以置信的顫動著瞳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用僅剩的左手匯聚出真氣無力的掙紮一番過後,便化為一具幹癟屍體。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穆飛等人,隻覺得心頭一陣狂跳不止,無比心寒的注視著如此驚悚一幕。


    要怪也隻能怪那癩蛤蟆修士自食其果,正所謂惡人終有惡報,或許惡報會有所遲到,但一定不會缺席!


    然而,接下來留給穆飛等人的問題就顯得有些棘手起來,銅甲屍本身實力不俗,此番貌似誕生了意識,反客為主吞噬了其主,這般看來更是凶上加凶!


    “恐怕要想辦法跑路了…”


    穆飛胸口不斷起伏,向眾人傳音說道,趁銅甲屍還未完全恢複,現在是最好的逃命時間,如果等他徹底煉化其主,到了那個時候,其實力必然大增,想跑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辦法,穆飛已經沒有了壓箱底的手段,在去對付這具不知疼痛,不知疲憊的銅甲屍,反倒是被他給黏上,那才叫麻煩!


    於是乎,穆飛把目光落在了造化鼎上,隨即目光一閃,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萬全主意,他要來個禍水東引,漁翁得利!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具失去控製的銅甲屍一旦沒了束縛!其意識深處必然隻剩下永無止盡的殺戮,何不讓齊天宗那兩個家夥來當墊背,自己等人躲在造化鼎內坐山觀虎鬥!


    必要時,在趁他們兩敗俱傷後一網打盡,如此甚妙,總之不管是什麽樣的結局,對穆飛等人都是有利無害。


    大不了最壞的結局就是自己躲在造化鼎中逃命,他可不信這些個臭魚爛蝦能把造化鼎怎麽樣。


    既然如此,他到安心許多,隻需安靜等待銅甲屍徹底同化掉癩蛤蟆修士,到那時候他在放出齊天宗二人。


    這麽做雖有一定風險,但還算在可控範圍,最好是利用齊天宗兩人對銅甲屍消耗一番,總之,寧可留下齊天宗二人性命,也絕不能讓銅甲屍在繼續成長下去,否則,必成禍端!


    隻是在穆飛思慮片刻,銅甲屍一分為二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等時機本該是最好的出手時刻,然穆飛卻不敢貿然行動,在見識過銅甲屍的詭異後,他深知與其交涉,絲毫不能大意,不然便是萬劫不複之地。


    月色下,銅甲屍破損的甲胄上,不時散發出點點血紅光芒。他那原本幹枯的手掌開始攀爬上經脈,就連血肉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重生。


    這般看來其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隻是暫時還不知他意識究竟幾何。


    如果已經具有較高的自我意識誕生,那麽穆飛心裏的小算盤自然告破,甚至還得立馬跑路。


    畢竟現在的他即便吸收原石來恢複真氣,也沒有信心在銅甲屍手裏討到半點好處,並且消耗巨大,並不值得他這麽做。


    但就此離去他又十分不甘,所以隻能暗暗祈禱吞噬過修士後銅甲屍意識不高,可事情真的會向他想象中的那樣發展嗎……


    銅甲屍在吞噬過癩蛤蟆修士後,整個身軀看起來更加的健壯與充實。


    就連眼睛都變得格外明亮,雖是暗紅但絲毫不影響他來回打量著自己。


    “我…”


    “需要更多的修士…”


    他就這樣盯著自己那長出血肉的手掌,自顧自的喃喃說道。


    如萍三人不知不覺見湊到穆飛身邊,畢竟在見識過銅甲屍剛才的所作所為後,他們心裏也沒了低,自然想讓穆飛快些拿定主意。


    勾崖幹咽下一口唾沫,結結巴巴道:“我看咱們還是趕緊撤吧,這丫的老邪乎,我怕…”


    李治也是連連附和道:“這誰不打怵呀,要不還是先回去將事情稟報教主,在做打算吧!”


    一向藝高人膽大的如萍雖然沒有發表看法,但沉默也是另一種妥協。


    穆飛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不要急,自己有辦法帶著他們安然離開。


    見時候差不多了,穆飛暗中操控造化鼎,將其中被困的兩名齊天宗弟子放出。


    緊接著造化鼎方向一轉,自行掀開鼎蓋,隨即穆飛四人化為流光向其中掠去。


    “咚…”


    伴隨著造化鼎上所發出的沉悶聲響,四人這才算是鬆口氣,而對於造化鼎的堅固程度,如萍三人已經有所見識,自然不會有所懷疑。


    怎麽說兩名入虛中期修士也被困了半晌,若不是穆飛出手將他們放出,恐怕他們到現在還無法衝出造化鼎。


    黑漆漆的鼎爐中瞬間燃起無數團火焰,穆飛伸出掌心在虛空一劃,外麵的一切皆是清清楚楚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也就在那兩名齊天宗修士被放出去的一刹那,瞬間引起了銅甲屍的注意。


    銅甲屍已經產生意識,當他發現修士對他的提升遠遠超乎凡人之後,也是不假思索的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兩名入虛中期修士身上。


    還未搞清楚狀況的兩名齊天宗修士,直接與銅甲屍撞了個正著,如此一來雙方自然沒有廢話,混鬥在一起難舍難分。


    因為外麵的情況他們並不了解,對於癩蛤蟆修士已經被銅甲屍吞噬之事,還是當他們看到地上那具幹枯的軀體後才反應過來。


    “壞了!中計了!那小子想要坐山觀虎鬥。”


    回過神來的二人也是立馬明白了穆飛的小算盤,隻可惜明白歸明白,能不能擺脫銅甲屍的糾纏則又是一回事!


    穆飛作為同階修士中的翹楚,深知這銅甲屍的恐怖之處,如果讓他對付齊天宗的兩名修士的話,他或許還能有所保留,可對上銅甲屍的話,則是不敢有任何大意,深知還要動用原石,方才能有一戰之力,由此可見銅甲屍的確不容小覷!


    在看那兩人與銅甲屍的糾纏,也是陷入了焦灼狀態,本就實力強悍的銅甲屍在吞噬過癩蛤蟆修士後,整體實力也是再度提升一個檔次!


    如果穆飛感應沒錯的話,現在的銅甲屍已經有了入虛後期的恐怖修為,再加上其不就不知疲倦的特性,自然是將齊天宗兩名修士壓製的死死的。


    如此單方麵的碾壓下,穆飛也是越看越心驚,甚至已經開始產生了跑路的念頭。


    開玩笑!他原本還想用那兩名修士來消耗一番銅甲屍的,可看情形哪裏是消耗,分明是單方麵的碾壓,恐怕不出一時三刻,這兩個修士必然成為銅甲屍下一次的口糧。


    “我他麽!趕緊跑路吧!這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


    穆飛嚇得語無倫次起來,連忙催動造化鼎不斷縮小,趁這銅甲屍注意力分散之時,化為一道流光劃破夜空,向玄道教方向瘋狂掠去。


    說實話,這已經算是穆飛第三次如此狼狽,那是隻恨自己爹媽沒多生兩條腿!


    好在銅甲屍注意力都在哪兩名修士身上,這才給了他們逃跑的機會!


    可造化鼎還沒飛出多久,身後便傳來一連串空氣爆響之音。穆飛頓時大驚失色,暗道怎會如此之快!


    果然,在他們身後緊追不舍的,正是已經吞噬了三名入虛中期修士的銅甲屍。


    在他嘴上還殘留著血跡,以及那零零星星被撕破的黑袍。


    “該死!”


    穆飛怒罵一聲,再度取出三顆原石浮於胸前,隨後雙腿收攏盤膝而坐。


    隨著幽綠色原石上的顏色逐漸暗淡,穆飛猛然睜開雙眸,體內真氣噴湧而出,毫無保留的灌輸進造化鼎內!


    有了穆飛真氣加持,造化鼎速度在度提升,直至縮小到迷你形態後穿破虛空,將銅甲屍遠遠甩在後麵。


    此刻,穆飛胸口劇烈起伏,隻覺得自己嗓子眼快要冒煙,五髒六腑也是不斷傳來抽痛警告。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逼到這等程度,就連之前邪教的那三個家夥,都沒有給他帶來如此強大的壓迫感。


    好不誇張的說,如果是邪教那三個家夥對上銅甲屍,今天也一樣要交代在這。


    勾崖臉色煞白說道:“這……這銅甲屍刀槍不入,如不是入虛大乘以上修為,恐怕難以應對。”


    “此番養出這麽號大爹,怕是闖了彌天大禍,教主不得把我等罵死!”


    李治見狀氣的直接破口大罵道:“你這慫蛋!腦子不會轉彎呀!我們可以把鍋甩給齊天宗那些家夥呀!”


    “就是就是!”


    如萍似乎對教主的責備極為抵觸,連連符合李治,二人對著勾崖便是一頓口頭輸出。


    見他們吵的水深火熱,穆飛隻覺得頭都要炸了,再加上此刻的他同樣心急如焚,如果真被銅甲屍追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夠了!!!!”


    氣急敗壞下的穆飛赫然回首,一雙充斥血色的光芒的眼睛惡狠狠的注視著眾人!


    “嘶…”


    下一刻,眼睛上傳來的強烈刺痛,使得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不斷用手揉搓著雙眼。


    反觀其餘三人,則是被嚇得呆若木雞,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因為剛剛的穆飛對他們而言真的太過陌生,那雙血色眼眸也已經深深的刻入他們的腦海當中。


    “這…”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在多說些什麽…


    還是穆飛待恢複回來後,才察覺到自己先前有些失態。


    他一臉歉意的解釋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隻要一緊張,就會這樣…”


    看他的模樣,似乎對自己這種情況很是無奈,就仿佛剛才舉動絕非他本意一般。


    “咕嚕…”


    即便如此,勾崖三人還是小心翼翼的咽下唾沫,紛紛掛著笑臉打著哈哈,生怕在惹穆飛生氣一般。


    當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因為他們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穆飛剛剛的氣勢真的十分嚇人!那種感覺就似乎像是要把他們三個除之後快…


    “咳咳…”


    穆飛幹咳兩聲緩解尷尬道:“即便追上我們,他也沒辦法破開我這鼎爐,按照我們的原石儲備,哪怕他一直追著我們,我們也能安全抵達玄道教。”


    “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有了穆飛的這番肯定,三人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卻在無形當中與穆飛保持著一定距離。


    見他們如此忌憚自己,穆飛也沒有辦法,隻能專心控製著造化鼎奮力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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