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


    “小兒!休傷我主!”


    頃刻間,一道充斥著暴怒的咆哮聲,從天空傳來,如此一聲斷喝,足矣令在場眾人無不是心髒驟停,漏跳一拍。


    隨即,便有一道渾身充斥在電光火石間的強壯身軀,宛如雄鷹鎖定獵物般,攜帶著滾滾雷霆之力,從高空俯衝而下,徑直撞擊向賈虎所在。


    當穆飛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後,就意識到了來者正是許久未見的荀攸,隻是其眼角餘光在掃視過後者模樣時,也是不由的有些大吃一驚。


    隻見消失過一段時間後的荀攸,現如今整個人的外貌上,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穆飛記憶中所停留的那個胖墩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渾身上下肌肉線條清晰,舉手投足間就能給人一種強大壓迫感的彪形壯漢!


    此刻的他周身雷霆閃動,無數細小電弧宛如密密麻麻的蛟龍般盤旋在其周身,一雙足有千斤分量的鐵錘,再其雙臂的舞動之下呼呼作響,仿若無物。


    不得不說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荀攸作為在場中唯一一個有膽量挑釁賈虎者,無論是其魄力還是膽識,均讓穆飛感到異常亢奮。


    隻可惜,盡管荀攸聲勢浩大,也無法改變他難以接近賈虎周身的事實。


    一層若隱若現的淡白色屏障,將賈虎與穆飛死死包裹其中,哪怕荀攸有萬夫不當之勇,拚盡全力的掄動雙錘,也無法破開那看似薄弱至極的屏障。


    “幹你麽!管你是誰,動我老大!老子幹的就是你!”


    勾崖莽夫至極,也是不管賈虎凶名在外,隻知道沒有穆飛就沒有現在的他!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教中大打出手,更何況對手還是號稱玄道教,年青一代弟子中天花板的賈虎。


    “傲氣決!”


    勾崖臉上橫肉顫抖不斷,滾滾真氣開始實質化,並形成鎧甲將其牢牢護在其中。下一刻,其更是宛如炮彈般不斷向淡白色屏障衝撞起來。


    “不…不可能贏得…”


    如萍深知他們與賈虎間的實力差距,哪怕自己等人數眾多,在他麵前也依舊於事無補,因為在絕對實力麵前,數量取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開始有些恐懼的倒退一步,心中更是已經聯想出賈虎蹂躪幾人的場麵。


    “上呀!還愣著幹嘛!”


    李治見如萍這般模樣,當即便怒喝一聲,運轉絕學助勾崖二人一臂之力。


    雖說玄道教風氣奇特,但再怎麽說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老大挨揍,所以三人才會不思後果的前赴後繼硬撼賈虎。


    在經過內心中一係列鬥爭後,如萍還是選擇咬牙出手,三尺長劍劃破虛空,攜帶伶俐劍氣徑直刺在屏障。


    對於四人如此忘乎所以的援手,賈虎目光微微閃動,他將腳從穆飛頭上移開,但所施加的威壓不變,所以不管穆飛如何掙紮,結果都於事無補。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四人,在賈虎羽扇下宛如螻蟻一般玩弄於鼓掌之間。


    洞察期的恐怖遠遠不是幾個入虛期能夠相提並論,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抹殺了掉荀攸等人。


    隻要其羽扇輕輕揮,四人引以為傲的攻勢,絕學都會在一瞬間破崩瓦解,這就是洞察期!一個捏死入虛期如砍瓜切菜般容易的境界。


    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充斥在穆飛心頭,他回想著自己自從入道以來的種種,凡是在修煉上的事情,他都隻是抱著差不多的心態,來為自己的懶惰開脫。


    此情此景下,強烈的懊悔彌漫上心頭,他開始埋怨自己的不思進取,開始抱怨自己對修行的態度,正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


    今日之恥,穆飛將永永遠遠銘刻於心,他要引以為戒,他警惕自己今日所受到得一切。並且加倍奉還給賈虎!


    “真是無趣,將我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你們這群廢物身上,還真是不值。”


    賈虎五指並攏而起,將被控製住的荀攸四人送空中扯下,重重的砸在穆飛眼前說道。


    他的眼神從始至終都透漏著不屑,貌似穆飛等人就跟小醜一般隻會蹦躂。


    在感覺到玩膩後,他便解開了對幾人身上的威壓,帶著自己的狗腿子,頭也不回的打算就此離開。


    “賈虎是吧!”


    “希望你記住今天,隻要我穆飛還有一息尚存,今日之恥辱,我定然加倍奉還!”


    穆飛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麵不改色的淡淡說道。


    聞言,賈虎停下腳步,隻是微微側頭,用眼角餘光看向穆飛冷冷說道;“這些話對你來說簡直就是豪言壯誌,當然,廢物永遠都是廢物,隻會呈口舌之利罷了。”


    說罷,賈虎便不再理會穆飛,化為一縷青煙消失而去,隻留下無比狼狽的穆飛五人,還在被圍觀弟子們指指點點。


    “一個個不想活了!在叨叨個沒完,老子先宰殺了你們!”


    荀攸哪裏見過穆飛吃這等虧,更別說周遭還有那麽多人在評頭論足,當即便要動手,打算教育下那些個叫喚最盛的幾個家夥。


    還是麵容平靜的穆飛抬手攔下說道;“夠了,回去吧。”


    見穆飛麵容枯井無波,荀攸也是有些納悶,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也就是穆飛攔著,不然就他這暴脾氣,早就抓兩個家夥來出出氣了。


    “嘿嘿,怎麽樣小子,這下知道什麽叫做打擊感了吧,讓你平時修行時偷懶,總是差不多,差不多,這回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吧!”


    造化鼎也是毫不避諱的說起了風涼話,其實這個機會他已經等了許久,沒想到今日才來,但好在來的不晚,總比到了生死攸關時要好上太多。


    見造化鼎不但不安慰自己,反而挖苦個不停後,穆飛麵上也是顯得有些掛不住道;“有些事隻有經曆後才會改變一個人,再說了我還年輕,總要多經曆些事情吧!”


    造化鼎笑罵道;“你小子終於說句人話了,可算是讓老夫心花怒放了一回。”


    對於此番經曆,穆飛也算是看的比較開,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乖隻能怪他實力不濟,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也是一點脾氣沒有。


    眼下原石緊缺,使得他在極炎龍吟霸上的修行放慢了不少,如此一來,穆飛不得不考慮下是否要離開教內出去搞點原石用用。


    “對了!”


    “異獸穀!”


    穆飛突然想到如萍先前曾經對他說過有關異獸穀的事情,她的意思是隻要帶回一些像樣的獸核,便能在宗門內兌換等量的原石,再加上異獸穀凶險萬分,乃是不少修士望而止步的地方,想來去上一趟的收獲,應該會比待在教中等原石來的高一些。


    有了此念頭,他立馬著急來四人,想要看看他們的意向,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上午可還說要等一個月後才動身的,結果下午就突然說要去異獸穀。


    對此,荀攸四人自然沒有任何異議,均是將決定權交給穆飛,既然他們都同意,那時不我待,穆飛選擇立馬出去!


    下一刻,一道黝黑飛梭自第三峰向遠方天際掠去,飛梭內,五人閉目修養,因為穆飛與荀攸對異獸穀並不了解,所以駕駛飛梭的任務就落在了如萍三人身上。


    七日後————


    五人從飛梭中陸續掠出,站在一處山崖前,看著麵前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陷入沉思。


    穆飛略微沉吟片刻後說道;“我跟如萍一隊,你們三個多加小心,一有危險,立馬通知彼此!”


    “記住!一定要量力而行!”


    在分手之際,穆飛還不忘叮囑三人,讓他們多個心眼。畢竟如萍三人對此還算有所了解,所以穆飛並不擔心其他,隻是怕會有什麽修為強悍的異獸罷了。


    五人分成兩隊,分別向不同方向掠去,不過片刻,便顯示在了濃密的枝葉當中。


    為了能讓穆飛快速區分異獸的價值以及分辨能力,如萍隻能拿丹藥的品級做比喻道;“三品異獸應該算是教中的常規貨色,置換成原石的話,恐怕也就隻能換到個位數。”


    “但在往上一個品階的話,那價格可就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了,起碼能換數十顆,乃至上百顆原石都不為過。”


    “前提是我們得能夠解決掉四品異獸,它的修為應該對應的是入虛期大乘吧。”


    “至於五品以上的異獸我們就不要想了,如果真遇見了能不能跑都得另說。”


    穆飛點了點頭問道;“那五品異獸豈不是對應洞察期!”


    如萍道;“是的,不過你放心,五品異獸基本不會出現在外圍,基本都在密林深處,隻要我們不越界,就沒問題。”


    在了解了七七八八後,穆飛心裏多少有數,下定目標先搞個幾顆四品獸核,如此一來,便足夠他在多嚐試幾次修行極炎龍吟霸了。


    也就在二人交談之際,不遠處的叢林間同樣閃過兩道身影,由此可見這異獸穀倒也不像表麵上這般平靜。


    如萍道;“最好離他們遠一點,否則獵殺異獸是說不清楚。”


    聞言,穆飛眨巴下眼睛後壞笑道;“這有什麽分不清楚,不都是我們的嗎?”


    “額!”


    “你是想黑吃黑呀?”


    穆飛聳聳肩道;“這可不算什麽黑吃黑,頂多是搶奪罷了。”


    如萍搖搖頭,也沒再說些什麽,畢竟穆飛技高人膽大,要是他真的要搶奪別人的獸核,那也隻能怪他們運氣差,隻能自認倒黴咯。


    “三角鹿?雖然品階不高,但蒼蠅再小也是肉,收下!”


    目光毒辣的如萍在一處石山前發現了一隻頭頂三角的豹紋鹿,此獸雖說隻有三品,但勝在反應不強,空有一身品階,卻無任何保命手段,隻能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即便如此,宰殺此鹿也花費了不少時間,當如萍心滿意足的將獸核收入囊中後,二人才算是再次向裏突進。


    要說這異獸穀還真是資源豐厚,一路走來各式各樣的異獸看的穆飛是眼花撩亂,隻可惜他們的運氣並不怎麽樣,所遇見的異獸要麽是品階低,要麽就是反應過於激烈的那種異獸,這種異獸哪怕品階不錯,也不值得穆飛等人出手,不然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麵,那就有點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搞不好還有人在暗處虎視眈眈,說不準什麽時候就給你來了突然偷襲,所以除非是一些品階高的,穆飛基本都沒怎麽動過手,皆是由如萍一個人搞定。


    別看這一小會功夫,如萍的乾坤袋內就已經是鼓鼓囊囊了,穆飛粗略計算下來,其至少宰殺了七頭三角豹紋鹿,這般數量下來也是讓她小賺了一筆。


    隻是逛了半天也沒見到一個像樣的異獸值得穆飛動手,這不免讓他漸漸沒了耐心道;“我真懷疑那些四品異獸是不是都已經被宰完了呀,怎麽半晌沒遇見過一個。”


    聞言,如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你這要麽不開張,一開張就吃三年,急什麽,不行你也獵殺點三品的?”


    對此,穆飛自然沒有什麽興趣,開玩笑,他一枚丹藥都能值個兩三顆原石,壓根就沒必要搞那些三品的異獸。


    不過其轉念一想,這四品異獸或許本就稀少,既然心急不得,便就隻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二人繼續深入,終是在晌午過後,穆飛遇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四品異獸,不過在發現這隻異獸乃是一頭黑皮老牛後,穆飛就打起了退堂鼓。


    此類異獸雖然攻擊力偏弱,但防禦力卻是強的離譜,穆飛可沒心思跟他在這耗下去,所以隻能忍痛割愛另尋異獸。


    穿過茂密的叢林後,二人來到一處溪流前停下腳步,如萍指著溪流對岸說道;“過了這裏,便是四品異獸的聚集地,能夠有所收獲,就要看情況了。”


    “走!”


    穆飛扭頭示意她加快步伐,因為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下四品異獸了,畢竟進來這麽久,他到現在還是個光頭佬,反觀如萍,宰殺三品異獸都已經殺的手都軟了。


    此溪流不算寬敞,約莫有個十丈寬,基本上是一躍便過那種,隻是當穆飛越過溪流的一刹那間,其眸光突然一亮,竟是被什麽東西給閃到了眼睛。


    “嗯?”


    穆飛納悶之餘,不免多看了一眼溪流深處,而這一眼,還真讓他有所發現,隻見一條通體雪白的魚兒,僅在水麵上一閃而逝,雖然隻是一眼,但穆飛還是能夠感覺到那條消失的魚兒絕不簡單。


    他急忙叫停如萍,來到溪邊仔細觀察起來,不明所以的如萍還想詢問什麽時,隻見其瞳孔赫然皺縮而起震驚說道;“四品雪銀鰻!這裏竟然有四品雪銀鰻!”


    “快!”


    “截斷溪流!”


    如萍慌不擇路的說著,竟是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讓穆飛都有些傻眼起來。


    “區區溪流何足掛齒!看我法器!”


    穆飛也不耽擱,瞬間祭出造化鼎,並且控製造化鼎體型不斷變大,打開鼎蓋便要將溪流之水引入其中,等他做完這些,原本還在腳邊的溪水瞬間倒退,漏出了從未幹涸過得溪流底部。


    為了防止雪銀鰻向兩邊逃竄,穆飛與如萍一人守在一邊,將雪銀鰻先前的活動區域牢牢封死,如此一來,隻需造化鼎源源不斷的吞噬,無處可逃的雪銀鰻必然是死路一條。


    相比之下,這雪銀鰻可要比之前把頭黑皮老牛好下手許多,這也正是穆飛最想看到結果。


    畢竟同階異獸也有強弱之分,這裏的弱,僅限於進攻方式上,而不是其價值。


    “穆飛!在你那裏!快動手!”


    就在穆飛愣神之際,如萍焦急萬分的呼喊使得他思緒拉回現實,果然這雪銀鰻雖然攻擊力不怎麽地,但一手偽裝保命,卻使得出神入化,他的皮膚顏色竟然能夠變化成水色,如不會如萍及時發現,搞不好還真讓他給這麽溜了!


    “他麽的!到嘴的鴨子,差點讓你飛了!”


    穆飛後怕之餘,不由暗罵一聲,當即驚駭劍脫手而出,仿若箭矢一般穿透溪流,將雪銀鰻死死釘在池底。


    屆時,白色的液體開始染透溪水,雪銀鰻也恢複成原本模樣,隻是他這最好一搏,顯得有些無力,在掙紮數息後,整個細長的身子便一動不動的僵硬起來。


    如萍踏水而來,連忙告知穆飛道;“雪銀魚是最初級的四品異獸,他的純在便是為了成為其他四品異獸的養分。”


    “必須要等它徹底死透才能取核,否則它將吸取你體內的真氣,從而震碎體內獸核!”


    聞言,穆飛有些吃驚的指著僵硬的雪銀鰻說道;“它這不是已經死了?難道??”


    “不錯!很多人對雪銀魚的了解並不全麵,他們極為狡猾,且善於詐死,為的就是在你不經意間觸及他,好來個身死核消!”


    聽了如萍所言,穆飛這才恍然大悟道;“的虧是你在!否則我還真就上當了!”


    果然,沒過多久,原本已經僵硬的雪銀鰻,竟然再度掙紮起來,隻是多了個心眼後的穆飛,用驚駭將它挑起扔到岸邊。


    再把造化鼎收好後,雪銀鰻這才是算是真正的死透,穆飛一劍將其來了個剖腹,從中取出白色的獸核放在眼前觀察起來。


    再見此物如同珍珠般晶瑩剔透後,穆飛忍不住道;“我這個能換多少原石?”


    如萍思慮片刻後搖了搖頭道;“不確定,價格有時漲,有時跌,且起伏較大,待回去後方知。”


    在宰殺了第一隻四品異獸後,穆飛可算是嚐到了其中的滋味,著實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溪流裏竟然會有這等機遇。


    當然,穆飛可不會傻到以為所有四品異獸,都能像雪銀鰻這般好對付,能遇見這一條就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想來這條雪銀鰻應該是從某處大水麵遊上來了,這才給穆飛這家夥撿了個大便宜。


    經過這個小插曲,二人繼續向更深處進發,走到這裏穆飛明顯察覺到此地的異獸密布瞬間降低不少,幾乎到了異獸影子都看不到的獨步。


    “額?”


    “不應該呀?”


    “難道是別人絞殺完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才是!”


    看著空空如也的四周,如萍頓時有些詫異起來說道,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這裏不說密度高的離譜,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荒涼。


    見狀,穆飛眉頭緊鎖,也是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問題出在哪裏,一時半會他也說不上來,總之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如萍有些猶豫的說道:“要不要繼續深入,還是在這外圍徘徊一番。”


    然而,還未等如萍接著說下去,二人頓時目光一凝,向密林深處看去。


    因為在哪裏,貌似正有什麽東西,向他們這裏衝來。


    待看清來者正是先前碰到的那兩個家夥後,穆飛瞬間警覺起來,因為他發現這兩個家夥手裏,似乎抱著某種東西。


    “滾開!”


    那二人見穆飛宛如呆子般傻愣愣的攔著自己去路,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聞言!穆飛眉頭輕佻,明白此事不能善了,畢竟自己先前就已經說過,這裏的一切都可以是他的!


    可還未等穆飛有所動作,一聲響徹天地的憤怒咆哮從密林深處赫然傳來。


    “他他麽!!”


    穆飛頓時被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爆了句粗口,當然這也不怪他,因為就是剛剛那道咆哮聲中所嘈雜的餘威,好懸沒讓穆飛嚇尿了褲子!


    “洞察期!!!”


    “快跑!”


    直覺敏銳的穆飛,直接撒腿就跑,甚至連頭都不敢回上一下。


    作為一個已經被洞察期蹂躪過的存在,穆飛深知自己與洞察期間的差距,所以當他意識到事情不妙時,那八九不離十就是不想死就跑快點!


    此時此刻,穆飛那是隻恨自己爹媽沒多給自己生兩條腿。


    現在他在回想一下自己當初跟銅甲屍對抗時的場景,那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純屬瞎扯淡。


    畢竟那個時候穆飛對洞察期還沒個大致了解,而銅甲屍那時的修為也頂多隻是半步洞察罷了。


    可別小看了這看似無比接近的半步之距,其所代表的完全就是兩種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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