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忽有破空聲傳來,隻消須臾,便現出了四個身形,正是一臉玩味之色的吳大壯和被重新趕了回來的林路京三人。


    “上演好戲,怎麽能沒有觀眾呢我忽然改變了主意,打算暫留賈金凡一命,讓他一飽眼福!”


    吳大壯說著便倏地衝向了林路京三人。


    麵對著一個大階的修為差距,林路京與低調男子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擋,隻能眼看著賈金凡落入吳大壯之手。


    吳大壯逮到賈金凡之後,先是喂了賈金凡一粒小還丹。


    小還丹可提神醒腦,使意識模糊者醒轉,但卻會榨取服用者的生機,一般作吊命之用,雖是丹藥但更是毒藥。


    見小還丹慢慢起了效用,吳大壯反手便將賈金凡扔還給了林路京二人,而後又打出一個透明結界,將三人罩了起來。


    見禁錮已成,吳大壯這才目光淫邪地看回了王玉媛。


    張道友先看了看結界內的賈金凡,而後又看了看栽倒在地的王玉媛,便立時明白了吳大壯的打算,說道:“這個想法夠變態!”


    “桀桀桀桀桀桀……”放肆的淫笑聲在這方天地間回響開來。


    笑聲使得王玉媛麵色煞白,她又看了看賈金凡三人,牙關極為不甘地緊咬著,死誌立時蒙上心頭。


    林路京苦笑一聲,事到如今,再怎麽做都已無用,於是便將目光投向了慢慢睜開眼睛的賈金凡。


    悠悠醒轉過來的賈金凡,拾起身子先是將周圍粗略地打量了一圈兒。


    待他看到臉色蒼白的王玉媛,以及不遠處淫笑著的吳大壯四人之後,登時便明白了這些渣滓的打算。


    賈金凡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氣急攻心之下立時便有鮮血從口中噴出。


    吳大壯惺惺作態道:“哎呦!都急得吐血了,不是我說你啊簫侶前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麽能比我們還著急呢,王玉媛可是你的道侶啊……這樣吧,你先別急,我們這就行動,場麵包你滿意……哈哈哈!”


    吳大壯笑罷之後,便不懷好意地看向了王玉媛,問道:“玉媛仙子,哦不,是玉媛蕩婦,你想先從誰開始還是說,是想要我們四個一起來”


    王玉媛卻仿佛是沒有聽見此話,看都不看吳大壯一眼。


    “待我先扒下她的衣服!”


    一個年輕的鎮屍宗弟子忽然向王玉媛走了過去,顯是按捺不住了。


    看到這一幕。


    林路京與低調男子瘋狂地攻擊起禁錮結界來,可惜卻徒勞無功。


    賈金凡目眥欲裂,鮮血毫無知覺地從嘴角溢出,這一刻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小賤人,你可是答應了要配合我們的哦,不要言而無信哦,否則我們便廢掉賈金凡的雙臂,然後再割掉他的耳朵,剜掉他鼻子……直至你乖乖地聽從我們擺弄為止!”


    吳大壯說著便也朝王玉媛行去。


    王玉媛見此,便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決絕的神色中帶著一抹極輕卻又極深的柔情,最後投向了賈金凡。


    看著王玉媛毅然決然的模樣,賈金凡忽而平靜了下來,同樣柔情地看向了愛侶,丹田中為數不多能調用的靈力便蠢蠢欲動起來,若王玉媛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會獨活。


    吳大壯跟那個鎮屍宗弟子也已來到了王玉媛身前,彈指間便要扯去王玉媛衣衫。


    王玉媛向後急退一步,又最後看了一眼賈金凡,靈海龍門中保留著的那一絲靈力立時便被調動,說著就要自斷心脈。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突然,清朗的聲音倏地闖進了這方天地。


    眾人隻覺聲音回響之間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到最後更是宛若驚雷。


    話音還未盡落,一個身著紫色道袍的小道士卻先是出現在了王玉媛身前。


    小道士剛一現身,便是將長袖狠狠一甩,剛猛的勁氣立時便向心懷不軌的吳大壯與鎮屍宗弟子打去。


    吳大壯與鎮屍宗弟子麵色皆是巨變,兩人見這勁氣迅猛異常,雖不敢硬接,但已無法躲避,隻得咬牙迎上。


    隻聽“碰”的一聲巨響。


    吳大壯二人便是被勁氣轟中,身形也是瞬間倒飛而出,直接就把地麵砸出了兩個大坑。


    從聲音傳來,再到小道士現身出手,而後又到吳大壯二人被打翻在地,這一係列的事情,雖說來話長,但卻發生電光火石之間,耗時極短。


    以至於王玉媛也隻來得及放下自我了斷的念頭,將暴起的靈力平複下來。


    見吳大壯二人被小道士打退,王立媛連忙便向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的小道士看去。


    她見這小道士麵如冠玉,純澈的雙目中仿佛蘊有星辰,兩撇新月眉上好似掛滿了桃花,完美比例的唇齒之上,是一道立體的伏犀鼻。


    如此絕美麵容,直看得王玉媛雙頰發紅。


    小道士一身頗具古意的紫色道袍迎風而蕩,其舉手投足之態,不是那閉關療養了兩日的塵鏡,又是何人


    見來人是塵鏡,王玉媛心中立有喜意湧出,隻消片刻,便有水霧籠上了雙目。


    她畢竟是一介女流,雖性格堅毅,但也遭不住吳大壯等人對她的肆意調戲與欺辱。


    “玉媛姐姐,你怎麽傷得這般嚴重”塵鏡一臉的關切模樣,又說道,“怎麽修為也倒退了還有其他的人呢跟我同來的陳來福呢”


    塵鏡又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王玉媛一時語噎,將心中的情緒波動收起來之後,欲有所答,可所有的心緒與話語,皆是化為了長長的一歎:


    “唉……”


    見王玉媛欲言又止,塵鏡眉頭一皺,便目光不善地看向了那從大坑中爬起後,又與那鎮屍宗弟子一同回到了張道友身旁的吳大壯。


    塵鏡記得,此人是跟隨琴簫二侶修士中的一個,可此刻卻是與鎮屍宗的家夥混在一起,修為也從原先的築基期變為了結丹期。


    王玉媛一行人落得如此下場,說不得便是此人搗的鬼。


    塵鏡想及此處,於是便喝問吳大壯道:“陳來福呢是不是被你們給殺了”


    “沒有,沒有,”張道友連忙回道,“絕對沒有,那個守村人是被另一個守村人給接走了!”


    張道友能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小道士比他見過的任何假嬰修士都要強。


    先前他們雖能力敵同為假嬰境的王玉媛,但王玉媛是強行提升的實力,根基不穩,氣息虛浮,戰力也就比結丹後期的修士稍強一籌,他們聯手之下自是能夠應對。


    可眼前的這個小道士卻沒有強行提升實力,乃是實打實的假嬰境修士,根基穩固不說,氣息也比一般的假嬰修士強。


    張道友既看出了塵鏡的修為之高深,自不想與之硬拚,於是便服起軟來。


    “前輩莫要聽這賊人的鬼話,”說話的是結界中的林路京,“他不久前剛說過,陳來福道友早就被他們殺了!”


    張道友的臉色立時就黑了下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他隻是不鹹不淡地充了充臉,竟然會給自己挖下這麽大的一個坑。


    其實吳大壯先前欲與陳來福結大大的善緣,就是因為塵鏡的緣故,這一群人中也就陳來福能跟塵鏡能扯上點關係。


    塵鏡那強悍的修為,還有那逆天的背景,使得他極為忌憚。


    可眼下陳來福卻不辭而別,他們即便是有口也說不清,更別提張道友先前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麽人就是他們殺的了。


    隻見張道友老臉一紅,反口道:“胡說,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


    那一看就知道不會撒謊的低調男子卻忽然駁張道友道:“他說了,這我可以作證,你看他的臉都紅了!”


    張道士欲哭無淚,連忙又解釋起來:“好吧我承認,這話我是說了,但我真的沒有殺那個守村人啊,他是真的被其他的守村人給接走了,我們親眼看到的!”


    我的兩個師弟可以作證。


    見此那兩個鎮屍宗弟子便瘋狂地點起頭來,說道:“我們作證,張師兄所言句句屬實。”


    還不待張道友滿懷希冀地看向塵鏡,林路京卻冷笑一聲,說道:“拿我們當小孩兒騙呢說這話,你們自己信嗎”


    吳大壯下意識地便搖了搖頭,可換來的卻是張道友三師兄弟的怒目而視,仿佛是在說:“我們要出了事兒,你也跑不掉!”


    看著張道友三人緊張兮兮的模樣,吳大壯忽而有些同情起後者來,說不得張道友今天便會因充臉麵而把自己的命給充沒了。


    “怎麽不信,事實就是如此,你愛信不信,隻要這位前輩信了就行!”張道友抵死不認。


    林路京也是繼續勸塵鏡道:“前輩您可千萬不要信這賊人的鬼話,陳來福道友定是糟了這些渣滓的毒手了。”


    其實不怪雙方為此事爭得麵紅耳赤,在修仙界,大家都是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行事準則修行。


    萬事皆以保全自身為主,極少有路見不平拔刀而助的修行者。


    所以林路京才想借著陳來福與塵鏡扯上關係,使得塵鏡非出手不可。


    而張道友則是與之相反,不想給塵鏡出手的理由。


    其實即便是在修仙界也無法幸免,那就是當一個人強大到失去了控製的時候,便總想拿更高一個層麵的東西來使其屈服,比如道德,比如感情等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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