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秋宴第一戰結束,倆位公子回到長輩身邊入座。張大學士對張知凡小聲說道:“你的仙緣莫要被人瞧了去。”


    父親放心便是,孩兒自當注意。


    周圍的大臣看向張知凡略有幾分讚譽的眼神。


    “這幫廟堂之上的老狐狸。”張知凡心裏想道。


    老太監又宣布下一輪的比武論劍的人選,一位中書令家公子,一位上柱國的公子。


    這倆人平平無奇,臉色蒼白,一看就是紈絝子弟,過度虧虛,倆人拿起劍隨意揮了幾下,就被麟德皇帝叫停,取消了他倆的資格。


    其餘大臣便在台下小聲嘀咕,交頭接耳。中書令可未把此事當做事,但一旁的大柱國便忍不住了。


    “孽子,給老夫滾回來。”大柱國怒吼道。


    大柱國轉身就向麟德皇帝說道:“陛下,臣家門不幸啊,逆子讓陛下失望了。”


    “劉愛卿,無妨。”麟德皇帝嘴角帶笑的說道。


    下一場‘太尉府,蘇景淮’對戰‘尚書府,白岩鬆’。


    坐在龍椅上的麟德皇帝早就知道了司法閣情報,嘴角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顯然是將他們故意安排到了一起,想看看最後倆家會不會拚個倆敗懼傷。


    蘇景淮看見了那位白岩鬆,此人並無什麽特點,樣貌也比較平凡,除了手上拿的那杆長槍。


    “蘇兄,請吧。”白岩鬆笑眯眯的看向蘇景淮說道。


    蘇景淮也並未與他廢話,‘雲竹’出鞘,如驚雷一般,劍意放出整個擂台都被劍氣籠罩。


    白岩鬆長槍杵地,劍氣卻絲毫未影響他,突然間槍出如龍,剛猛迅速,便瞬間與劍氣分庭抗禮。


    蘇景淮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白岩鬆應該打到了五品武者的實力,真氣凝實,壓住了蘇景淮的劍意,這家夥應該是這裏除了那個看不清實力的張知凡最強的人。


    蘇景淮卻並沒有心急,雲竹劍翻出輕微的劍花,這邊是他在江夢珂的那一劍裏悟出的有繁化簡的招式‘沾花一劍’。


    劍意重新被釋放,白岩鬆臉色稍微變得認真了起來重新正視了這位對手:“你很不錯,能在我的槍勢壓製下重新爆發劍意。”


    蘇景淮不能一腳踏地,迅速向前衝去,他感覺再拖下去對自己及其不利,想要速戰速決。長槍與雲竹劍相碰發出了絡繹不絕的碰撞聲。可稱得上勢均力敵。


    江夢珂的演示那一劍在強大的槍勢壓迫的麵前,蘇景淮已經感覺到身體經脈周身的竅穴被破開了一樣,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猶如漏氣一般。


    一道劍光照亮了全場,那道劍光像極了古老的存在,但是還無法像江夢珂的那一劍天地為之變色,什麽千軍萬馬在那一劍麵前也要心靈失守。讓台下所坐的大臣們目眩神迷,那位張仙師的抬起頭眯著眼稍微打量了蘇景淮。


    這一刻擂台中的槍勢如同摧枯拉朽破碎,老太監急忙上台,把白岩鬆拉到身後,便要運功擋住劍光隻見那劍光劈到了老太監身上,老太監便倒飛了出去撞碎了擂台的石柱,不停的咳血顯然已經受了內傷。


    眾大臣在台下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想到那一劍便能讓一品高手受到內傷,老太監艱難的爬起來‘咳’蘇景淮勝,說完便坐到一旁療傷去了。


    麟德皇帝笑著說道:“蘇將軍,你可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大晉後世有賢才啊。”


    “臣不敢當。”蘇大將軍回答道。


    眾人紛紛起身恭喜蘇將軍,也有覺得蘇景淮前途無量,便打趣道,蘇賢侄真乃一表人才,家裏尚有小女還未婚配,可要考慮一下?


    “修補擂台,最後一場張知凡對蘇景淮,朕很期待這場論劍。”坐在龍椅上的麟德皇帝說道。


    眾人才發現擂台早已被劍氣砍得滿目瘡痍,便又誇了蘇景淮當真不凡。


    “請吧,蘇兄。”張知凡跳上擂台笑著說道。


    “請多指教。”蘇景淮站在了擂台之上。


    這倆人彼此都沒有動,誰先動便會露出破綻,蘇景淮拔出雲竹劍斜立於身側,散出劍氣籠罩擂台。同樣張知凡合攏扇葉,劍氣包裹全身為了防蘇景淮那驚天一劍。


    一股無形的交鋒已經開始了,倆人‘嗖’的一聲便一同向對方衝去,張知凡已經不再保留實力了,隻見他一手舉玉扇,一手掐訣手中出現銀色真氣閃爍,向前轟去。


    蘇景淮不慌不忙,揮出一劍,劍光分化,每一道劍光如水一般化作絲線,向前斬去。


    倆人兵器交鋒,一招一式,讓人感覺劍法本該如此,蘇景淮手腕一抖便要向張知凡刺去,見那張知凡扇麵一開一合便夾住了雲竹劍。


    張知凡旋轉扇子將他一把推了出去,倆人同時向後退去,又回歸了最開始對峙的那一刻。蘇景淮將雲竹劍歸鞘,半彎身體,左手握鞘右手握住劍柄看似在醞釀一些什麽。


    另一邊的張知凡右手持玉扇,左手不知在掐著什麽決有銀白色的真氣纏繞在他的左手上,雙方醞釀了三息左右倆人便暴起,蘇景淮蘇景淮抽劍出鞘,劍氣聚花‘沾花一劍’劍氣縱橫,顯然用了江姑娘的那一劍此劍法在剛才與白岩鬆對戰的時候悟了八成,現如今悟了九成,最後一層總感覺少些什麽。


    而張知凡銀色雷電在他的左手上不斷的扭曲閃爍,左手掐訣雷電放出。眾人在台下驚訝道仙家手段,張家小子盡然也掌握了仙家法術。


    台下的張仙師猛地坐起,絲毫不掩飾狂熱目光瞅著張知凡。


    劍氣與雷法相撞剛修好的擂台徹底崩塌,變成了斷壁殘骸,台上倆人被氣浪掀飛,臉色蒼白,單膝跪地喘著粗氣剛要起身倆人便一同噴血,暈了過去。


    眾人一見這倆人都暈了過去,一時便不知該如何是好。


    “傳太醫。”麟德皇帝淡定的說道。


    麟德皇帝略作思考了一番說道:“這次比賽蘇景淮與張知凡並列第一,讓朕看到了大晉的下一世人才,皆為有誌之士,天佑大晉,此次落秋宴結束,封賞便等他二人蘇醒,朕會下旨。”


    蘇府


    蘇景淮從自己的房間內醒來,一抬頭便看見杏兒那雙圓圓的大眼睛,都快貼到自己臉上了。


    “呀!少爺你醒了啊,我去叫老爺過來。”杏兒問道。


    不久後蘇大將軍和李氏便一同前來,還有一個背著藥箱的太醫,是麟德皇帝派來的,坐在床邊,號了一下蘇景淮的脈回頭對蘇大將軍說道:“貴公子,脈象平穩,已無大礙。”


    眾人謝過太醫。“淮兒,身體可好?”李氏慈祥的問道。


    “多謝母親掛念,孩兒已無事。”


    “你們先退下。”蘇大將軍開口道。


    “今日上朝之時,有言官彈劾老夫和張大學士,說我們包藏禍心,有仙道功法卻不上交,這可如何是好啊?”蘇大將軍擔憂的問向蘇景淮。


    “父親,此事無妨,孩兒傷好之後,便打算去遊曆江湖,從晉安城一路向東,隻到東海,去看看大晉的天下。”蘇景淮向往的回答道。


    “哈哈哈,不會是老夫的兒子,好啊,好男人便要孤身入江湖,有老夫當年幾番風采。”蘇大將軍豪爽的笑道。


    夜晚星空還是那麽的絢麗,蘇景淮拿起了那塊‘觀海天門’的令牌放於床上,準備盤膝打坐,因為與張知凡一戰之後渾身的竅穴打開,感應從原來的三丈到如今的十丈。


    蘇景淮感應到有人潛入進了蘇府,卻打算佯裝不知道,看看到底是誰?


    突然間,黑暗籠罩了蘇景淮的視線,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正要消磨他的意誌,他想強行的張開嘴巴呼喊救命可卻怎麽都喊不出。


    那枚‘觀海天門’的令牌忽然發光驅散了籠罩蘇景淮的黑暗,在蘇景淮的腦海中響起一聲及其痛苦的慘叫聲,觀海天門怎麽可能出現在世俗,蘇景淮聽清了那道慘叫聲是白天那位張仙師。


    “小輩,快點把令牌拿走我就教你仙道功法。”張仙師慘叫的喊道。


    他見蘇景淮也不動心的樣子,又開口說道:“放了我,我告訴你去哪找仙家。”


    “不需要。”蘇景淮一口便拒絕了這個老家夥的話,誰知道他有沒有後手。


    張仙師的靈魂逐漸碎裂,卻讓蘇景淮的腦海中多了一些不屬於他的事情。


    這讓蘇景淮明白了這位張仙師名叫張山,是一個小家族的長老隻有築基修為,從他的記憶中知道了修真界的境界,煉氣,築基,金丹,元嬰,每一個境界分前期,中期,後期,圓滿。在後麵的境界張山並不知曉。他剛才因肉身壽元不足,便想要奪舍我的身體,還好沒讓他得逞,多虧了這枚觀海天門的令牌,蘇景海心裏頗為自得。


    蘇景淮從張山的記憶中了解到,觀海天門乃修真界九大仙宗之一,宗內皆是劍仙,坐落於神秘東海深處。


    這讓蘇景淮想到江夢珂的那一句話,以劍入道。說明了蘇景淮現在已經是煉氣後期,隻要圓滿就可以去‘觀海天門’了,明日接完聖上賞賜,便去遊曆江湖。蘇景淮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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