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著臉,隔著寬鬆的衛衣握住了她的細腰。


    許禾咬著嘴唇想要掙開,他不知道和多少女人親親我我過,她想到就惡心。


    就算她再自甘下賤,也比他幹淨多了。


    至少,她就有過一個男人。


    許禾紅了眼,不肯就範。


    趙平津拎起她,將她拖到浴室裏,直接開了冷水淋在她頭上身上。


    許禾一下哭了出來。


    “你混蛋。”


    她哽咽著罵他,趙平津嗤笑一聲,將花灑丟在一邊,然後拎起她細白的胳膊,就把人丟在了浴缸裏。


    許禾一直在低聲嗚咽著又哭又罵,甚至有些不顧規矩的在趙平津背上抓出了幾道血印子。


    被欺負的嗓子都有點啞了,薄薄的眼皮泛著淡淡的緋紅,鼻尖也紅紅的,又乖又勾人的可憐。


    趙平津將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許禾閉著眼,散亂的濕發貼在他結實的胸口,他低頭,捏住她下頜,逼她微微張開嘴,才親了下去。


    許禾睡醒的時候,身邊並沒有趙平津的身影。


    她強撐著酸軟的身子起身,飛快的洗漱換了衣服就急著回學校。


    打開門,鄭凡卻等在外麵。


    “許小姐。”


    鄭凡將一張卡遞給她:“趙先生吩咐了,這張卡給您。”


    “什麽意思”


    鄭凡笑道:“趙先生說了,仍和之前一樣。”


    許禾遲疑了一瞬,想到被綁在床上雙腕磨破瘋瘋癲癲的秦芝,想到寄人籬下的苗兒,想到那棟被強製拍賣掉的一家人住了快二十年的房子,她到底還是伸出手,接過了那張卡。


    趕回學校,還是耽誤了兩節課,好在老師沒有點名,許禾這才鬆了一口氣。


    中午從食堂吃完飯回了宿舍,許禾照舊拿出了那個維生素藥瓶,她吞下了兩片藥丸,和趙平津發生了關係後,她就開始吃長效避孕藥。


    林曼靠在床上睨了一眼,“禾兒,又吃維生素啊。”


    許禾嗯了一聲,擰緊藥瓶放好,就上床戴了耳機開始聽語法。


    林曼盯著那個藥瓶,嘴角微微勾了勾。


    還沒見過哪個年輕人每天按時吃維生素比吃飯都及時。


    昨晚許禾一夜沒回來,是跟江淮在一起


    林曼心裏貓抓一樣,江淮長的帥氣又有錢,她很想把他變成自己的長期飯票,這種見不得光的日子,實在過膩了。


    許禾憑什麽呢,江淮明明不喜歡她,為什麽不分手,還說他沒碰過許禾,鬼才信。


    林曼想著,又盯住了那個維生素瓶子,那裏麵真的是維生素片嗎


    第二天沒有課,許禾買了張車票去看苗兒。


    姨婆的家在京都附近的郊縣,京都有直通那裏的客車。


    她照例買了大包小包的禮品送給姨婆一家,又專門給苗兒買了衣服裙子和零食。


    可苗兒見到她,卻沒有像從前那樣歡呼著小鳥一般撲過來。


    姨婆有些訕訕:“喵喵這些天有點不舒服。”


    苗兒的小名叫喵喵。


    許禾立刻緊張擔憂的看向小丫頭:“喵喵,是生病了嗎”


    喵喵卻下意識的先看了姨婆一眼,才有些動作呆滯的對許禾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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