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幹就幹,今天誰要是求饒認輸,誰就是孫子!”


    趙平津一腳將茶幾踹開,他鬆手放開徐燕州的衣襟,就慢條斯理的將襯衫衣袖一折一折卷了起來。


    徐燕州拎起酒瓶,將餘下小半瓶酒一飲而盡。


    他這段時間是真的心情很差。


    從季含貞進山前,一直到現在,他就和她做了一次,而那一次,還是他實在沒忍住強迫她的。


    他雖然很盡興很爽但季含貞卻哭的眼都腫了。


    事後他其實也後悔,做小伏低的賠了很多不是,但季含貞好似是真的鐵了心,執意要和他了斷。


    徐燕州沒想過找季含貞之外的女人。


    當初他軟硬兼施將人弄到手的時候,為了讓季含貞心裏舒服點,他不止一次賭咒發誓過,不會碰別的女人,如果他有了別的女人,兩人就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這些年他也一直信守承諾,而信守承諾的最大原因,其實還是因為他是真的很喜歡季含貞,從她的人到她的身體,他幾乎算是迷戀一般的喜歡著她。


    現在兩人鬧成這樣,徐燕州幾乎無心任何事,這段時間連著在工作上出了幾次岔子,他老子已經對他有些不滿,甚至將他手裏負責的幾個項目給了他大哥還有老四去接管。


    雖然那點東西徐燕州根本看不上眼,但是這卻算是一個不大好的信號。


    徐家人丁興旺,徐燕州的父親徐竟山如今仍算是龍精虎猛,徐燕州母親早逝,徐竟山一直沒有再娶,但卻也擋不住兒子女兒一個一個的生,徐竟山不像別人家裏將私生子看的很輕賤,幾乎都認祖歸宗養在了身邊。


    也是因此,徐燕州除卻和一母同胞的三弟感情甚篤之外,和其他異母的兄弟姐妹,感情都十分寡淡。


    而他又天性強勢行事霸道毒辣,這些和他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徐燕州自然不想他們占到一分錢的便宜。


    隻是季含貞的事情實在是讓他難以心安,才被人給鑽了空子。


    如今看來徐竟山把這些兒子女兒都認回來,是早就存了製衡他的心思了。


    徐竟山和徐夫人的感情也就一般般,徐夫人去世這麽些年,情分早消磨幹淨了。


    都說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甚至會無條件喜歡那個女人的孩子,哪怕並非自己親生的。


    所以徐燕州哪怕強勢自負,但卻也沒有放鬆警惕。


    徐家的一切,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那些小野種,他不可能便宜他們分毫的。


    徐燕州望著麵前的趙平津,就在這一瞬間,福至心靈,他忽然有了個想法。


    “趙平津,你想和我握手言和,也不是不可以。”


    見他言語之間有鬆動之意,趙平津自然也就給了台階下。


    “徐總有什麽條件”


    “含貞這些天生我氣不肯見我,之前在山裏,我看她和你女人一見如故處的很不錯,你要是能讓你女人說動她,跟我和好的話,握手言和自然也就可以談了。”


    趙平津聞言倒是笑了:“徐總你自己的女人你搞不定,讓我女人去幹這種事你也不想想,禾兒會勸她跟你和好她隻會勸分不會勸和的。”


    誰讓那天徐燕州給許禾留下的印象實在太不好了。


    主要是那天徐燕州也實在太凶太不體貼了。


    他但凡對季含貞溫柔一點,許禾也不會對他這樣大的偏見。


    “你就不能管管她”徐燕州語氣有點衝:“趙平津,你也是京都數的著的爺們兒,你看看你在你女人跟前那慫樣兒”


    “徐總不慫,徐總就是見不到人又束手無策而已。”


    徐燕州瞬間沒話說了。


    趙平津就衝他挑挑眉:“怎麽說,這仗還幹不幹了”


    徐燕州並沒有心情和他打架,這樣幼稚的事情,他少說十幾年沒做過了。


    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坐在那,趙平津倒是挺能體會他的心情的。


    許禾走了之後,他幾乎也是這樣,幹什麽都覺得沒勁兒,沒意思。


    “你不如給我透個底,我也好斟酌一下,讓不讓禾兒幫你去說說情。”


    “透什麽底”


    “你對季含貞到底是什麽想法,是打算這樣當個情人養一輩子,還是真的喜歡她,決定未來和她在一起。”


    “我當然是真的喜歡她,我這輩子也就正兒八經喜歡過她一個,從前年輕時胡鬧的那些都不算,雖然她不是我第一個女人,但卻是迄今為止,我最在乎的一個。”


    “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就一句話,你想過娶她沒有。”


    “那你呢,你想過娶那個許禾沒有。”


    “我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


    算算日子,和陳露這一攤子爛賬擺平,就差不多是許禾的生日,趙平津早就決定了,訂婚禮就在她生日第二天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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