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捧著那個鐲子,不知不覺眼淚就爬了一臉,這玉鐲成色不怎麽好,想來也很便宜,但許禾知道,這在秦芝心裏多貴重多有意義。


    她如今願意給她,是不是也說明,秦芝已經不再恨她了


    衛夫人伸手把她攬在了懷裏,又摸了摸她漆黑的鬢發:“禾兒,別難受了,她既然給你這個對她來說如此珍貴的鐲子,那就說明她已經釋懷了從前的事了……”


    “我知道,我隻是覺得,其實她也很苦,她這輩子,沒過過幾年的好日子……”


    許禾想到秦芝餘生隻能在這裏度過,心裏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衛夫人隻是抱著她,任她宣泄著這些壓抑的情緒。


    和許禾相認後,衛夫人才慢慢了解到了許立永突然意外去世後許禾的遭遇。


    了解的越多,她對於許禾就越發的疼惜愧疚,而對於許立永,更是心懷深深感激。


    在和衛誠儒商量之後,他們還是選擇尊重許禾的意見,沒有讓她改回衛姓,不管怎樣,許立永對許禾是真的好,他這個父親,也是真的稱職和盡責,就憑許立永給了許禾那麽多年的疼愛和照顧,衛家都不會強求許禾改姓。


    衛家人的寬厚慈愛,卻也反而更讓許禾珍視這遲來的寶貴親情。


    而趙平津對於嶽家自然也是加倍的敬重和親近。


    趙家衛家同氣連枝相互扶持,在今後幾十年裏,越發發展壯大,這卻是後話,暫且不提了。


    如今趙家和衛家的頭等大事,都是兩人近在眼前的婚禮。


    如今快進入八月,算算時間也就不到兩個月了,婚禮的各項程序繁瑣而又缺一不可,趙平津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一輩子就一次的大事,他不想給自己和許禾留下任何的遺憾。


    而許禾卻是個稍稍散漫的性子,對於這些外在的形式化的東西,她其實都不甚在意,但趙平津重視緊張,害的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簡瞳中間給她打來過電話,說到時候會回來參加她的婚禮,隻是心情不大好,現在還不想回來京都。


    許禾能體會到她此時的感受,因此半點都沒有勉強她。


    “那我等你回來給我做伴娘。”


    簡瞳握著手機,輕輕說了一聲‘好’。


    掛斷電話的時候,她到底還是問了許禾一句:“陳序有新女朋友了是不是禾兒”


    許禾並沒有隱瞞她,她一直都覺得陳序不是簡瞳的良配,陳序這樣的性格,除非掛牆上那天才會安分。


    簡瞳耗不起,也傷不起的。


    “瞳瞳,別想著他這種渣男了,不值得的,你們剛分手沒幾天,他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他這樣的歡場浪子,本來就不適合你這種乖女孩。”


    “我知道的禾兒,我會慢慢想清楚的。”


    “那就在外麵好好散散心,注意好安全,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瞳瞳,你我之間不用客氣的。”


    許禾掛了電話後,直接給簡瞳的支付寶裏轉了十萬塊。


    女孩子孤身出門在外,有錢傍身能解決很多的麻煩。


    她知道陳序肯定給簡瞳了很多錢,但簡瞳那一根筋的性子,也肯定不會要。


    許禾轉完賬,特意把趙平津叫過來叮囑他:“我們到時候擬那個賓客邀請名單的時候,你一定記住,頂多隻能請陳序一個人來,不能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女朋友,瞳瞳是要給我做伴娘的,我不想讓她看了傷心。”


    趙平津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讓許禾不開心,一口就答應了。


    隻是,說到邀請賓客的事,許禾又想到了兩個人。


    “我到時候一定會邀請貞姐姐的,你那邊,會請徐燕州嗎”


    “我和徐燕州如今也算有點私交,生意上也有來往,按理是該邀請他的。”


    “他和貞姐姐……現在怎麽樣了啊”


    許禾回來京都後,其實並沒和季含貞見過麵,但季含貞卻讓人送過幾次東西給許禾。


    許禾也曾給她打電話請她來家裏,但季含貞都婉拒了,她言下之意,如今許禾雙喜臨門,她這樣的女人總有點不吉利,就不出去礙人眼了。


    許禾根本不在意這些,但她怎麽說都沒用,季含貞就是不肯出門,她無可奈何,隻能作罷。


    後來和趙平津說起這件事,趙平津卻道,“也並不稀奇,非但是你請不動,這一年多也沒人請得動她,你貞姐姐好像一步都沒出過姚家的大門。”


    “那徐燕州呢徐燕州是不是放下貞姐姐了”


    “這我也不清楚,我們喝過幾次酒,他看起來倒也沒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就是聽人說,他性子更暴戾了,身邊的助理換了有十來個了,薪水開的再高都受不了他這陰晴不定的性子。”


    如今許禾再度提起這兩人,趙平津也隻能歎息一聲:“你貞姐姐一步都不出姚家,徐燕州再有想法也沒用,他總不能闖進姚家,把人守寡的兒媳婦給搶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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