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韻橫陳,一道又一道身影出現在葉淩等人身邊,境界修為不低,俱是冥府的殺手。


    不遠處,謝玄冷漠地看向葉淩等人,對身後的黑衣之人道:“你的斷臂之仇,可以報了。”


    身後黑衣者正是追風,當初在南域時,謝玄和肖玄羽暗中埋伏,想要一舉擒獲葉淩,不料葉淩已經成為天象境修士,反而令他們險些命喪劍下。


    謝玄貼身的護衛,奪命身死,追風也斷了一臂,實力大減。現在的追風,隻剩下幫謝玄傳遞命令的用途了。


    追風雖然恨極葉淩,此刻卻十分冷靜:“此人看似屢入殺劫,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在屬下看來,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謝玄微微點頭,若不是當初他險些死在葉淩之手,今日他也絕不會出手滅殺葉淩。


    蔚然受了一掌,但為了保護青伊強忍著傷勢,不敢閃躲還擊。


    背後那老者道:“能毫無防備受老夫一掌而不死,你已經足以傲視同輩之人了。”


    蔚然嘴角流著血,道:“我不能讓那種悲劇再在我眼前上演。”


    “既如此,老夫先送你入黃泉,不必親眼目睹!”


    老者再一次出掌,不過被一隻巨大的龜殼擋住,震退了幾步。


    小武舉著爺爺留下的玄武龜殼,恨聲道:“老不死的,有本事和小爺比劃比劃!”


    老者輕咦了一聲:“竟然是玄武一族,原來玄武一族還有妖活著!”


    “嘿嘿,想見玄武?那我就送你去見我玄武一族的老祖宗吧!”


    小武一身寒氣迸發,身背後法象顯化,碩大的玄武虛影嘶聲咆哮!


    老者道:“好啊,老夫也正想領教領教玄武一族的妖法,既然如此,我們好好較量一場!”


    話音剛落,老者運用道力開辟了一處小世界。能夠如此順利的成功,說明老者修為已經在天象境後期,境界上勝過小武。


    但小武絲毫不懼,縱身與老者前往小世界打鬥起來。


    四周圍,此刻仍然滿是冥府殺手,潘玉霖苦苦抵擋莫尋,始終處在下風。風雷二老聯手之下,正在對陣一個明微境強者,一時陷入僵局


    葉淩被四個天象境強者糾纏住,無法脫身。伊尾,山介,許諾和寧長歌各自對戰兩個不滅境修士,也難取勝。


    隻剩花信風、江凡和徐弘站在蔚然身邊警戒。但四周圍還有不少不滅境強者,正在觀望。


    徐弘神色現出凝重,開言對遠處的謝玄道:“少府主,今日是誰人花錢取我們的性命?陰曹地府打官司時,我們也好找個被告啊!”


    謝玄微微一笑:“很是抱歉,對於雇主的信息我們要絕對保密。”


    “反正我們都已經是死人了,告知又何妨?”


    “哈哈哈,等徐公子涼透了,我自會對著你的屍體告訴你想知道的。”


    謝玄微微一笑:“徐公子沒必要在這裏拖延時間,動手!”


    數名不滅境強者突然向前,不料還沒挪動幾步,竟然身子癱倒,血流不止!


    謝玄神色一變,追風急忙拉著謝玄退出好遠:“是毒!”


    “毒?”


    說話間,朱離的身影出現在一旁的半空當中:“呦,竟然能夠看出我用了毒,不過別擔心,我沒有向著你的主子下毒,畢竟我也不想與冥府不死不休。”


    謝玄眉頭一皺:“閣下莫非是陰霖觀的人?”


    朱離語氣微沉:“你若是再敢在我麵前提到這個名字,我保證你死得會比這幾個人還要慘!”


    謝玄默然,又見蘇卿現身,跑到江凡身邊問長問短,隨後隨江凡一起醫治青伊和蔚然。


    他能看出,蘇卿和朱離的修為竟然都在天象境!尤其是朱離的毒,竟然能夠令在場這麽多人毫無察覺,足可說明其可怕。


    “追風,你說的沒錯,想要殺葉淩實在有些太難了,莫非這就算傳說中的主角命格,怎麽都殺不死?”


    追風點點頭:“故事裏都是這麽寫的,除非可以無限複活。”


    “哈哈哈,你我好像是串頻道了,罷了,撤退!”


    追風立馬發出了信號,冥府的殺手們便各自退去。便是與小武在小世界裏廝殺的老者,也和小武重新現身。


    “玄武一族,果然名不虛傳,隻可惜你還太嫩了,發揮不出玄武血脈的力量。但願有生之年,你能讓老夫看到真正的玄武!”


    老者言罷,轉身便走,也不理會在那裏大喊大叫的小武。


    花信風長出了一口氣:“又逃過一劫,想不到小凡的師父居然有如此實力。”


    “陰霖觀麽,”


    徐弘獨自念叨了幾句。


    “秀才,聖靈教這一次突襲聖道院,究竟想要做什麽,總不會天真到毀了聖道院,就等於毀了中域儒教吧!”


    花信風頗為不解,在他看來,聖靈教到如今一事無成,徒增傷亡。


    徐弘默然,他似乎感覺到其中有蹊蹺,但這裏麵的關節他又無法確認。


    正思索間,江凡欣喜大喊:“青伊醒了!”


    葉淩閃身來在青伊身側:“丫頭,你覺得如何了?”


    青伊看著葉淩,有氣無力的道:“大哥哥,我終於等到你了,我一直相信你會來救我的。”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一旁的蘇卿吐出一口濁氣,道:“命是保住了,不過她也傷了根基,能不能徹底好,得看她的造化。”


    徐弘道:“此地不宜久留,有什麽事,先離開再說。”


    一行人剛出了懸空島,就見半空之上混沌顯化,路占天的身影踏出道門,而在他手上抓著的,正是生死不知的孔羨珍!


    孔家家主,明麵上的當世儒教第一人,敗在了路占天的手上!


    絕望的神色開始在聖道院弟子的臉上出現,事到如今,他們抵抗的力氣竟漸漸退去。


    孔繁正大聲呼喊:“勇士不忘喪其元,今日是本道生死存亡之際,舍生取義,舍我其誰!”


    “哈哈哈!”


    一位手持拐杖的夫緩步走上前,豈不正是聖靈教月堂堂主沈經。


    沈經道:“儒教難道就是你孔家的儒教嗎?今日今時,莫非你孔家還要在眾人麵前演戲不成?懸空島,聖道院,如此重要的地方,可如今哪裏還能見到你孔家人的身影!”


    此言一出,頓時令聖道院眾人發出驚呼。確是如此,孔家的修士早在多日之前就被派到中域各城池,雖然揚言要與聖靈教交戰,收複城池。但根本沒有動手,因為孔家人到達之前,聖靈教便早就已經撤走了。


    城池失而複得,但孔家人並沒有撤回,反而如今散落在各處城池之中。


    也正因為如此,聖道院今夜才會如此輕易地就被攻破。


    此刻出現在聖道院弟子麵上的是被欺騙後的不可思議,恐懼與憤恨。


    有時候人性是不堪挑撥的,尤其是在經曆過苦難以後。這正是宗教可以蠱惑人心,傳銷可以經久不衰的原因。但歸根結底,難道不是因為這一方天地,永遠都是那般不仁又不義嗎?


    聖道院的弟子們開始喪失了鬥誌,任憑孔繁正如何呼喊,他們都聽不進去了。


    沈經見此舉有效,繼續道:“我聖靈教並不想與你們為敵,今日完全是衝著孔家而來,正因他們知道這一點,才將族人派出,讓你們與我們自相殘殺。隻要諸位學子不再抵抗,我聖教保證不會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


    “她在胡說八道!”孔繁正大吼:“聖靈教都是一群惡貫滿盈之輩,他們在中域掀起了腥風血雨,目的就是要顛覆我儒家根基!諸位同仁,萬不可被她的言語蠱惑,自毀長城啊!”


    話音未落,兩道鎖鏈向他飛來,緊跟著高令旨欺身上前,和孔繁正戰成一團,令他沒有機會去向眾人說話。


    沈經道:“各位,停止無謂的戰鬥吧,我們都是被惡徒欺騙之人,他們利用我們的彼此傷害而成就他們的權柄,命運,不該主宰在他們的手裏!”


    聖道院學子大都皺著眉頭,雖然不可能僅憑幾句話就投降,但現在路占天在上,孔羨珍已“亡”,他們即便犧牲自己,恐怕也無濟於事。


    士氣已泄,難再成勢。


    路占天也不去理會這些人的戰鬥,他徑自來到孔羨珍之前一直端坐的書堂中,隻見一處書堂平平無奇,根本沒有異樣。


    但路占天伸手向虛空一點,那書堂中立時出現了一道混沌道門,他隨手施為,道門前光芒閃耀,出現各種奇怪的聲響,似乎是在破壞這道門上的防禦。


    他的這一動作,似乎驚動了些什麽,位於小世界中與聖靈教強者對敵的幾位大儒紛紛變色,根本顧不得麵前的敵人,全都從小世界中走了出來,拚命趕回懸空島。


    大儒的回歸令學子們短暫重燃了希望,但很快又被熄滅,因為隨之而來的還有聖靈教的強者。


    但在強者們的眼中,沒有倒映出這些卑微之人的身影。


    孔城中,葉淩等人尋到一處沒有被破壞的民居暫歇,不僅是蔚然,潘玉霖也受了重傷,正在接受救治。其餘人則站在屋頂,遙觀戰局。


    花信風道:“沈經這一手攻心之計用得恰到好處,不過事情卻似她說的這般,孔家好像真的故意逃避大戰。”


    徐弘道:“孔家若是真的逃避大戰,就不會派族人率先去收複各城,當時那些城池裏可都有聖靈教的強者看守。更何況,孔家怎麽會舍棄聖道院……”


    徐弘說到此,聲音突然止住,緊跟著問花信風道:“除了萬寶商會以外,你知道的時局消息是從何而來?”


    “我們萬寶商會早就撤出了中域,哪裏還有消息來源,所以我得到的情報都是從八方客棧出來的。”


    “八方客棧!”


    徐弘這時才意識到事情的關鍵:“原來是八方客棧!難怪中域的時局看似混沌不清,實際上一直都被聖靈教牽著鼻子走,原來是因為八方客棧!”


    “秀才,你發現什麽了嗎?”


    “八方客棧這一次,恐怕站在了聖靈教一邊,他們在故意放出假消息,儒教和孔家,被騙了!”


    “什麽!”


    「沒人看我就隨便亂寫了,趕緊結束這本讓人傷心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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