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閣內一片明亮,屋頂上嵌著東海夜明珠,散著光輝,照的如同白晝。


    閣中列擺著一個個白玉架子,上頭分門別類的擺放著一些道器,靈材,還有不少的儲物道器,大概裏頭存放著貴重之物。


    東方涵邁步走進來,轉頭便看到了擺放在一角的寶車,她走過來,周身泛起一陣白色道韻,緊跟著伸出手,緩緩向寶車裏注入了一股道力。


    緊跟著,寶車上的道紋逐漸亮起,隨後寶車的門便打開了。寶車裏,葉淩等人感受到頭頂的光亮,江凡道:“又開了!”嶽逐風毫不在意的道:“看來又是有人送禮進來了。”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入口處升起一陣道力,幾個儲物戒指被飛了出去,令幾個人都大為驚訝!


    “我沒看錯吧,那幾個戒指飛出去了”


    “你沒看錯,因為我也看見了。”


    “這麽說,我們已經到了蓬萊島了,我們能出去了”


    “出去蓬萊島上強者如雲,我們要是現在出去,豈不是找死”江凡看向葉淩:“葉大哥,我們該怎麽辦?”葉淩道:“我先出去看看,若是有危險,你們可千萬不能出去。”


    “葉大哥!”


    “葉子!”徐弘攔著葉淩道:“要出去也該是我出去,你們都是孑然一身的人,我好歹還是逸仙書院的弟子,量他東方海閣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不行,散修向來喜怒無常,若是他們……”葉淩話未說完,徐弘已經一步踏出去,衝向了入口處。


    “徐弘!”嶽逐風抓著兩個儲物道戒,砸吧著嘴道:“徐秀才倒是有點膽識。”寶車外,東方涵正在查看儲物道戒裏的壽禮,突然一個身影從寶車裏跳了出來,嚇得她急忙閃身退去:“什麽人……是你!”徐弘見了東方涵,也是一愣:“怎麽是你?”東方涵立即將道戒扔了,一把扯過徐弘的衣領:“你這個混蛋,登徒子,你居然還敢跑到這裏來,快賠我的糖葫蘆!”


    “你個瘋丫頭,真是走到哪兒都躲不開你,你快放開我!”


    “不放,你躲在我爹爹的壽禮寶車裏邊,肯定是想人,想不到居然作小偷!”


    “你才是小偷……等等,你父親你是東方海閣閣主東方寂的女兒”


    “是啊,怕了吧!”東方涵得意的道:“告訴你,你要是不賠我糖葫蘆,我就告訴爹爹,將你當小偷關起來!”徐弘聽了,正在思索對策。


    卻不料寶車裏,葉淩突然跳出來,又讓東方涵嚇了一跳:“你是誰,是不是這個混蛋的同夥”葉淩見徐弘被東方涵抓著衣領,一步踏出,劍道鋒芒破空殺出,朝著東方涵席卷而來。


    徐弘見了,急忙將東方涵擋在身後:“葉子,冷靜!”葉淩見了,趕緊收了道勢,一臉疑問的望著二人。


    東方涵麵色緩和了些,看向徐弘。徐弘道:“大小姐,之前我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我們不是賊,陰差陽錯進到這寶車裏,其實……我以後再跟你細說,隻是請你放我們一條生路。”


    “哦”東方涵冰雪聰明,稍微一想,便大概知道了情況,隨即笑道:“好啊,我不去告訴爹爹,但是你們也別想著走,現在一切都得聽我的,要不然我立馬去告訴爹爹,將你們都抓起來!”


    “行行行,隻要你不告密,我們都聽你的。”東方涵抿嘴一笑,轉過身去道:“既然如此,你們還不趕緊躲進寶車裏去,難道還要一直待在這裏不成?”徐弘和葉淩對視一眼,隨後徐弘便拉著葉淩重又進了寶車當中。


    東方涵微微一笑,伸手散出一股道韻,將寶車給封了,隨後出言道:“來人啊,將寶車帶到我的住處去,我要慢慢查點這些壽禮!”…………寶車當中,江凡等人見徐弘和葉淩兩個人重又回來,急忙圍上去問:“怎麽回事?”葉淩也一臉疑惑的看向徐弘。


    徐弘便將剛才的事情說了,明驟雨道:“我的確聽說東方寂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想來是嬌生慣養的不行。”嶽逐風笑道:“你小子,和那姑娘是不是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要不然她怎麽不喊人來抓你”徐弘歎息道:“都是孽緣,孽緣!”幾個人目光灼熱的緊盯著徐弘,徐弘無奈,便將前事緩緩道來:…………卻說快一年以前,三一神教抓捕各宗修士的事情告一段落,三教宗門重開剮仙台,處置叛徒。


    消息傳到了逸仙書院,此等看熱鬧的機會,徐弘又怎麽能錯過他找到自己的師父,大儒陸鳴謙道:“師父,剮仙台一說,弟子隻在前人記載中見讀過,今日能夠親眼見到,實在難得,還請師父準許我前往一觀。”陸鳴謙雖不喜徐弘行事孟浪,但終究還是不忍徒弟一直在書院裏閉門思過,於是便同意道:“隻可去觀刑,不可再惹是生非,刑罰一過,即刻回返書院。”徐弘喜上眉梢:“師父放心,徒兒記下了。”原本逸仙書院還有好多弟子要一起前往剮仙台,隻是徐弘覺得人多拘謹,不如自己自由自在的,便沒有喝他人結伴,一個人下山去了。


    一路沿途遊玩,自是暢快。徐弘對於大道,似乎並沒有十分執著,她更喜歡無拘無束,瀟灑度日,至於長生之事,他現在還年輕,自然不會在意。


    來在東南之地,大淼王朝境內,便是另一番光景,風光無限好,景色美無雙。


    徐弘來在一座小城裏,尋了一家酒肆便坐了進去,要來美酒佳肴,大快朵頤。


    吃著吃著,便聽見旁邊有三個修士議論道:“聽說了沒有,這次剮仙台上,要處決的除了聖靈教的人,還有一個問天宗的弟子。”


    “問天宗一個二流宗門,也敢做這樣的事情”


    “那當然了,正因為不入流,所以才盡是些貓狗蛇蟲,要我說,那問天宗裏都是這種貨色。”


    “我還聽說了,這問天宗和縹緲宗乃是仇敵,問天宗一個叫葉淩的修士,和縹緲宗楊明長老有殺子之仇,這一次楊明長老有事不能來,縹緲宗宗主淩太清打算好好羞辱問天宗一回!”


    “那才是自作自受,要我說,這個叫什麽葉淩的,也一起上剮仙台剮了算了,問天宗都是一路貨色!”徐弘聽在耳朵裏,心中萬分惱恨,罵別人也就算了,罵自己的好兄弟,這口氣豈能咽下於是,他眼珠一轉,端著酒杯便上前道:“方才聽三位言語,見識非凡,敢問是哪個宗門的道友”三人斜看了徐弘一眼,也不起身,道:“我們是無影宮弟子,你是誰”徐弘笑道:“在下徐蘭,一介散修,今日見三位談吐,看上去頗為高明,故而想來請教。今日這頓飯我請了如何?”說著話,徐弘便招呼夥計道:“將你們這裏最貴,最好的酒菜端上來!”


    “客官稍等,馬上就來!”三個無影宮弟子見徐弘如此大方,不免露出了微笑,倒也喝徐弘攀談了起來。


    徐弘借著酒勁兒,變著法兒的嘲諷無影宮,終於令三人變了顏色,道:“你敢羞辱我等宗門,我看你是活膩了!”話音未落,三人便要起身,卻不料雙腳突然之間不能動了,誰想竟是徐弘神不知鬼不覺的用了畫地為牢之法,將他們給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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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日就嚷你們知道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便一天到晚的狗眼看人低!”說著話,徐弘兩掌揮起來,道力匯聚在掌心,朝著三人便打了過去。


    三人躲閃不及,臉上挨了徐弘幾個嘴巴,瞬間便腫了起來。


    “好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三個人猛然間道勢衝天,一下子破開了禁錮,拳掌朝著徐弘便打過來。


    哪知徐弘早有準備,手中扇子猛然間一扇,瞬間狂風大作,將三人吹的睜不開眼睛。


    徐弘嘿嘿一笑,轉身丟給夥計一塊靈石道:“算賠你的店錢了!”說著話,徐弘縱身一躍,便從窗戶跳了下去。


    好巧不巧的,恰好這個時候,一個少年打扮的人拿著一串糖葫蘆正邊走邊吃,嘴裏嘟囔著:“真好吃,蓬萊島上怎麽就沒有這麽好吃的東西呢?”所謂自古姻緣天注定,人力莫能強為。


    徐弘回頭望著窗戶邊上三個無影宮修士,沒有注意身前,一下子撞在那少年身上。


    “哎呦!”兩人立時摔倒在地,糖葫蘆也脫手而出,滾落灰土當中。


    “哈哈哈,”樓上三個修士見徐弘摔倒,大笑道:“遭報應了吧,可是你這報應還沒遭完,給大爺站住!”說著話,三人跳下樓來,便將徐弘圍在了中間。


    一股股道韻升天,驚得周圍路人急忙逃走。徐弘和那少年站起身,那少年看著自己的糖葫蘆掉在地上,欲哭無淚:“我的糖葫蘆,你……”他猛一轉身,卻見這四人劍拔弩張,似乎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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