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心曾經以為,溫不言把孩子救了之後,就會把孩子帶回溫家養著。


    到時候她剛好能借機在風澤麵前,參溫不言一本,說他居然敢有違王命。


    可惜不論她當初怎麽找,也沒有在溫家找到那個孩子的蹤跡。


    因此,簡凝心隻好是做罷了。


    不過簡凝心卻能肯定,溫不言肯定是救下了那個孩子,至於那個孩子在哪裏,簡凝心卻不知道。


    她隻是能確定,溫不言定然是,把她藏在了一個她怎麽想,也想不到的地方。


    如今風澤膝下無兒也無女,簡凝心能看出來,風澤不想過繼宗室的孩子,他想要自己的孩子繼承自己的位置。


    可現在,似乎隻有當年的那個女嬰,才有可能還活著。


    簡凝心最近也是偶爾能看到,風澤似乎有私下召見過溫不言。


    雖然簡凝心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反正她已經瀟灑了那麽多年,就算日後溫不言要找她來報複,簡凝心也無所畏懼。


    可對於她宮裏的那些宮女,簡凝心還是有那麽點心疼的,於是她才開口對朱琴問了起來。


    簡凝心此舉,絕對不是在試探朱琴,她是真的有在發自內心的詢問。


    隻要朱琴說想要離開,簡凝心自然會安排她離開。


    可朱琴聽了簡凝心這話後,卻是立刻跪倒在地,連連表示自己絕無二心,也從未想過要離開簡凝心。


    「娘娘,奴婢絕無二心,隻一心想跟在娘娘的身邊,還望娘娘可憐可憐奴婢,不要趕奴婢走好嗎?」


    朱琴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居然還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看到朱琴居然還哭了,簡凝心急忙回複到。


    「怎麽這說著說著,還哭了呢?」


    「本宮可從來都沒有想要趕你走的意思,我不是擔心,萬一日後我出了什麽事情,連累到了你,所以提前問問你,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嗎?」


    聽了簡凝心這話,朱琴還是止不住的在哭泣,不過相比於剛才,她已經在收斂了。


    「奴,奴婢還以為娘娘,是不想要我了,娘娘放心,隻要不是娘娘厭倦了奴婢,奴婢都是不會離開娘娘的。」


    「好了好了,本宮知道你的忠心了,快別哭了。」簡凝心如此安慰到朱琴。


    聽了簡凝心這話,朱琴果然是不再哭了,不過朱琴接下來,卻勸起了簡凝心,讓她早做打算。


    「娘娘,雖然奴婢等都知道,那八字相克的說法,自然是無稽之談,可如今大王的病症愈發嚴重了起來。


    再加上溫家那邊,咱們也知道情況,為了日後著想,不如娘娘您早日選擇一名宗室子弟拉攏,以便日後來對付溫家。」


    聽到朱琴這話,簡凝心簡直是不敢相信,朱琴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居然會有此等的心思。


    簡直是……太合她的心意了!


    簡凝心雖然不是很在乎那些額外的東西,可若是讓她輸給溫家,她的心裏還是有那麽點不痛快的。


    風澤不願意過繼宗室子弟,近日來又頻繁的去聯絡溫不言,簡凝心真的是很懷疑,風澤應該是想要效仿薑國,把王位傳給自己的女兒。


    要是王位真的落在了,當年那個險些被簡凝心害死的那個女嬰的身上,那毫無疑問的說,簡凝心日後的生活,肯定是不太美好。


    不過看到薑國的那個王位,至今還尚未有所歸屬,簡凝心在自己的心裏想到。


    或許即使風澤想好了這一切,說不定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是風澤願意看到的那樣。


    畢竟薑國曆史上,可是有過女皇出現的,如今卻也是這般的光景。


    而晉國呢,曆史上


    可沒有出現過女皇,想必這情況更是比薑國還要複雜。.


    此時的簡凝心完全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薑國的王位遲遲空懸,一是因為孟若妍自己在拖延,二就是朝中有秦遠程在拖著不讓孟若妍登基。


    晉國這邊,大部分的權力早就收歸回了中央,或者換一種說法,那就是收歸到了晉王一人的身上。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隻要風澤想,那麽傳位給他的女兒,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這些對於如今的簡凝心來說,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曾經也像朱琴那樣想過,想要扶持一個宗室子弟上位。


    隻不過她總是覺得,這種想法似乎不太好,畢竟風澤對她也挺好的,她其實不是很想來忤逆風澤的意思。


    可她是萬萬沒有想到,朱琴的想法,居然和她奇跡般的重合了。


    有了身邊的人的支持,簡凝心下定了決心,她想要找一名適合的宗室子弟,以此來為了她日後的生活,做出一點小小的努力。


    這樣想著,簡凝心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算計,緊接著,她表達吩咐了朱琴,讓她去給她物色一個乖巧聽話,利於把控的宗室子弟過來。


    聽了簡凝心這話,朱琴答複了一個「諾」字後,便下去了。


    等到朱琴離開後,簡凝心才回過神來,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過沒事,再惡毒的事情她都做過了,也不差這一件、兩件了,簡凝心在自己的心裏,這樣暗暗地寬慰自己到。


    晉國,溫府。


    一名清雅俊秀的少年人,正在溫不言的書房中練字。


    他身著一襲玄衣,手下的筆鋒勁道有力,整個人由內而外地透出了顯貴的氣質。


    正當他那幅字快要寫完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聽到這聲敲門聲,男子並未理會,他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進」,隨後便又專注起了自己的字了。


    得到允許後,外麵的人才推開了書房的門,緩步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座府邸的主人,溫不言。


    男子的餘光似乎瞥見了溫不言,正好他也將手中的字寫完了,於是他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筆,轉而對溫不言行了禮,隨後喊到。


    「舅舅好,不知舅舅此番來找外甥,所為何事?」


    原來這人正是當年被送到齊國的風止。


    當年風止被送到齊國,晉國國君風澤的本意是,把他培養成他們晉國的間諜。


    為此,那些等在齊國接應風止的人,可是絞盡了腦汁,不知道要給風止安排什麽。


    畢竟他們可是知道的,雖然晉王不太喜歡風止,可風止畢竟是他們晉國的皇子。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王室血脈,晉王如今也沒有什麽別的子嗣,難保日後風止不會回到晉國去繼承王位。


    他們可不敢隨便按照培養間諜那樣的方法,來培養風止。


    可關鍵風澤又不給他們一個具體的方案,為此,那些等在齊國給他安排日後行程的晉國的人,真的是熬禿了自己的頭發。


    最後在經過反複斟酌後,那些人終於想好了該怎麽來安排風止。


    他們給風止安排的劇本是,讓他冒充齊國某個位高權重的大臣家的庶子。


    然後便順理成章地在齊國生活,日後也在齊國做官,以此來達到給晉國傳遞情報這樣的目的。


    越想,他們越覺得這樣的方法很好,有了這樣的身份後,風止在齊國,不僅是不會輕易暴露,生活上估計也不會有所困難。


    想到了這個方法後,他們便物色了齊國許多大臣的家裏,最終選擇了齊國的丞


    相傅遠之。


    傅遠之在為官之前,在鄉下是有一位妻子的,可在他為官後,他便果斷拋棄了糟糠之妻,從此定居在了齊國的國都臨虞。


    晉國的那些人調查到,傅遠之在鄉下是有一個孩子的,不過傅遠之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況且如今那孩子和他當初的那個妻子,已經過世了。


    因此,他們便派人送了風止過去,讓風止冒充傅遠之在鄉下的那個孩子。


    傅遠之在看到風止後,也沒有懷疑過,不過由於他此時已經有了正妻,因此,他便隻對外說,風止是他在鄉下的一個庶子罷了。


    但風止在府中的待遇,還是很好的,因為傅遠之的正妻,至今無所出,風止是養在正妻名下的。


    至於風止的名字,當傅遠之問起風止的時候,風止隻說他的阿娘總是「阿止」、「阿止」的喊他。


    聽了風止這話,傅遠之想著,既然這是孩子母親給取的名字,他便不改了算了。


    因此,風止最後便以齊國丞相傅遠之的庶子傅止的身份,成功地留在了齊國。


    本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可就在風止六歲的時候,與風止年齡相仿的齊瑄,來到傅遠之的家裏遊玩。


    齊瑄那個人呢,真是玩性夠大的,他本想找機會捉弄風止,結果卻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死了。


    在得知齊瑄死在自己的府邸後,傅遠之簡直都要被齊瑄給氣死了。


    謀害太子這個罪名,傅遠之可是真的擔當不起。


    他當時一心想的是,完了,這下全都完了。


    要是被人發現,太子齊瑄死在了自己的府上,不論是不是他的緣故,整個丞相府估計都會被抄家問斬。


    當時傅遠程差點都打算帶好金銀細軟,以及家中這些至親,連夜逃跑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風止卻站了出來,要給他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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