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自己的寵物，在這個小村子裏轉了一圈。
村子很小，從頭走到尾，都要不了五分鍾。
可惜，即使如此，這裏對靈平安也是陌生的。
他的童年不是在這裏渡過的。
這裏，除了張叔和王叔外，他沒有熟人。
“走吧……”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靈平安對自己的寵物說道：“咱們準備回去吧……”
今天還要碼字呢！
於是，一人一貓，開始往回走，沒走幾步，他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個脆生生的女聲：“小公子……”
靈平安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子，正開心的從村口的一條小道向他小跑過來。
靈平安看著她，皺起眉頭：“您是？”
“小公子……”對方來到靈平安麵前，微微鞠躬，說道：“我是胡諾諾啊！”
“你不記得了？”
靈平安看著，撓撓頭，很誠實的說道：“不記得了……”
他的記性素來不大好！
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甚至是大學同學，現在差不多都已經不記得他們長什麽樣了。
就算過去的同桌，現在走到他麵前，假如不說名字，他肯定認不出來。
很多人哪怕是說名字，他也記不得，認不出了。
因為……
真的忘了！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靈平安看著這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郎，她大概二十來歲的樣子。
可能比靈平安小，也可能大……
這女人的年紀，素來就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
特別是在現代，隨著化妝術的出現，真的很難猜。
但她應該是其他人眼裏的美人？
長著一張娃娃一樣的小圓臉，一笑就露出月牙來。
隻是，靈平安很難確定。
畢竟，大部分人的長相，在他看來都差不多。
雖然，他依然分得清什麽是瓜子臉，什麽娃娃臉，什麽是圓臉。
但就是看著他人，總覺得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都有眼睛、鼻子、耳朵、嘴巴……
隻是存在一些細小的差距。
靈平安看過一些書，所以他自我揣測，自己應該是有某種認知障礙。
所以，他才對數字不敏感，看到數理化就頭疼。
所以，他才患上了臉盲症。
“你是胡奶奶的孫女？”靈平安試探著問道。
“嗯！”胡諾諾笑起來，宛如盛開的花兒：“小公子，我就是胡諾諾啊……”
“小時候，咱們還一起在院子裏玩過過家家呢！”
靈平安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真抱歉啊……胡小姐，我實在有點記性差……”
過家家那種事情……
想想都羞恥啊！
我怎麽可能會玩過那種幼稚的遊戲呢？
靈平安感覺自己耳朵都有點紅了。
於是，他趕緊岔開話題：“胡小姐是醫生？”
胡諾諾笑著點頭：“回小公子的話，諾諾現在在江城市扁鵲醫院工作！”
“扁鵲醫院？！”靈平安肅然起敬：“這可是一個大醫院啊！”
扁鵲醫院，是大夏聯邦帝國的傳統醫學醫院。
主要就是采用傳統醫學與現代醫學結合的方法，診治患者。
雖然網絡上，對傳統醫學一直頗有微詞。
但，靈平安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他是個實用主義者，隻要能治病，你管他是吃草藥還是打針？
胡諾諾聽著，笑了起來：“不敢當小公子的繆讚……”
“胡小姐……”靈平安也是有點無奈：“咱們還是以朋友相論吧……”
胡諾諾立刻搖頭：“小公子，這怎麽可以？”
“怎麽不行？”靈平安反問：“現在皇帝上學的時候，都是要和同桌坐一個桌子的啊！”
在過去，皇帝的學習和成長，一直不為外人所知。
畢竟，幾乎所有皇帝在即位時，都已經成年了。
但，如今在位的這位，卻是幼衝即位。
他登基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都被放在了聚光燈下。
人民群眾津津樂道的圍觀著天子的學習與成長。
而當小皇帝乘坐著他的專車，抵達學校時，所有人都驚呆了——皇室上學，居然和我們一樣？
難道不是應該在皇宮裏，享受著來自全國最好的老師的教育的嗎？
這是怎麽回事？
然後……
皇家的教育，被揭開了神秘麵紗——過去三百年，所有皇室成員，都和常人一樣，是需要去學校接受教育的。
當然，他們是化名、改裝。
這是太祖時代的傳統，也是密詔的要求。
過去，這些事情都是在絕密中進行，除了宮內大臣們，連中樞也不知道那位皇子在那個學校讀書。
但，即位的小皇帝，將一切都展現在人前。
在攝像機下，背著書包，步入學校的皇帝的身影，成為了那一年的全球熱點。
聯邦帝國人民的反應，還是最為平靜的。
真正的轟動和震撼，是在外邦。
高麗、扶桑等國的民眾，在看到照片和視頻，直接就震撼了。
其他諸國，也都引發了轟動。
以至於有人評價這個事情——一張照片，足抵百萬大軍！
而其後泄露的視頻和各種小皇帝上學的照片，也都說明了，這一切是真實的。
在學校的天子，和常人無二。
他會犯錯，會打瞌睡，會看課外書，還會玩遊戲。
他在學校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
沒有特權，也沒有規矩。
他會和他的同桌嬉鬧，也會和他的同學交流。
甚至，還會和老師慪氣。
於是，小皇帝成為了自高宗後，最受歡迎和最被認可的天子。
以至於共和派直接稱其為‘人民的天子’。
胡諾諾聽著靈平安的話，也是愣住了。
她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
“可是……”她有些急了：“這是不合規矩的啊……”
是啊，這不合規矩啊！
她從小就被教育，自己終有一天，將成為靈家的羽翼。
她也一直在準備著，期待著這一天。
結果，這一天終於到來時，一直以來期待的主君，直接說：“咱們做朋友吧……”
“規矩是死的！”靈平安笑了起來。
“胡小姐……”
“你看啊，你是醫生，我是做小買賣的……”
“咱們都是平等的，對不對？”
“難道，我要是生病了，去胡小姐那邊就診，還能插隊？不可能嘛……”
胡諾諾感覺腦子有點昏。
她下意識的點點頭。
因為扁鵲醫院的宗旨是救死扶傷，一視同仁。
雖然說，她的職責有點特殊。
主要是負責診治超凡者或者異類。
但，在她麵前，無論是超凡者還是異類，一直是一視同仁的。
她不會因為病人是異類就不治療或者惡意治療，也不會因為病人是什麽強者，就特意攀附什麽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小公子說的似乎有道理。
但……
不對啊！
要是小公子來就診，我是可以允許他插隊的！
因為，這是有製度保障的。
作為少數可以診治超凡者的醫生，胡諾諾有這樣的特權來保障她的權益。
隻是……
胡諾諾卻又不好說。
就聽著小公子道：“就這麽定了！”
他掏出一個手機，問道：“胡小姐，你玩峽穀嗎？”
胡諾諾訕訕的點點頭：“有空的時候，會玩一會……”
“那咱們加個好友……”
“有空我帶你上分！”靈平安高興起來，總算找到了可以開黑的熟人了，終於有機會，展示自己的遊戲水平！
太棒了！
胡諾諾傻傻的掏出手機，然後在峽穀裏添加了小公子好友。
她趁機看了一眼，小公子的遊戲段位。
最強王者！
恐怖如斯！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段位……
可憐、弱小、無助的鉑金3……
…………………………
靈家祖屋中，正看著那一塊塊神主牌的老嫗，忽地笑了起來。
“諸位先祖……”她輕聲道：“總算，還是沒有徹底失敗……”
在她麵前，那一塊塊神主牌上方，倒掛著的一塊八卦鏡中，倒映著在村口的景象。
一男一女，說說笑笑。
還加了好友！
這雖然未能達到預期。
但起碼，沒有失敗！
接下來的事情，就隻能靠著後人自己的努力了。
他們這些老人，隻能做到這一步。
牽線搭橋！
未來，究竟如何，就是他們的命運。
……………………………………
胡諾諾收起手機，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位奶奶和父母，從小就教育她要求她必須效忠和服侍的主君。
很普通的年輕人。
在他腳邊，一隻小貓，始終跟著，看上去是他的寵物。
小貓看不出什麽品種的。
但步履優雅，身姿矯健，頗有靈性。
胡諾諾嚐試著，用自己的靈能去感知小公子和那隻小貓。
結果，看向小公子的靈能毫無反應。
倒是小貓身邊，似乎存在著什麽隱晦的力量。
這就很奇怪了！
胡諾諾疑慮起來。
她一直以為，這位小公子，應該是一位有著強大靈能，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攝人風範的英雄豪傑。
如今看來，卻實在是普通的有些過分了。
不過，胡諾諾也沒有失望。
過去的教育，早已經在她心底建立起了‘不管怎樣都要效忠小公子’的思想基礎。
“普通就普通吧……”胡諾諾想著：“我隻要守護好小公子，讓他平平安安就可以了……”
帶著這樣的念頭，胡諾諾跟著靈平安，來到了張家的院子前。
胡諾諾一抬頭，就看到了王家的三兄弟與張奉孝，愁眉苦臉的坐在院子裏。
“王家哥哥……”她立刻笑了起來：“張家哥哥……”
聽到她的聲音，王善等人都回過頭去。
於是，他們看到了胡諾諾青春姣好的身姿。
還有，在胡諾諾身旁不遠的小公子。
隻是……
看著那個戴著廉價眼鏡，穿著廉價的休閑衣的年輕人。
四人都有些恍惚，仿佛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小公子一般。
而明明他們記得清楚，小公子是不久前才離開的，離開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分鍾！
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都不太懂。
但，他們還是都站起身來。
“小公子……”四人齊齊鞠躬，態度非常謙卑。
靈平安看著，頓時頭大起來，連忙笑著道：“剛剛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就平輩論處，喊我小靈或者平安就可以了……”
四人聽著，互相看了看。
靈平安的話，在他們心中，泛起無窮波濤。
就在不久前，這位小公子說過的話，在此刻重現耳畔。
而他們當時的心思和反應，也都被回憶起來。
“識趣……”
“有氣概……”
“有骨氣……”
回憶著這些，四人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的厲害。
他們也同時明白了，自己等人是真正的‘有眼不識泰山’。
於是，靈平安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個個大巴掌，直接扇在他們的臉上。
他們再也不能將靈平安的話，簡單的解讀了。
平輩論處？
朋友相稱？
確定不是在嘲諷和羞辱？
想著父母們展現的實力，四人都咽了咽口水。
能讓他們的父母，那般恭敬的人，又豈是等閑？
“小公子，您說笑了……”王善抬起頭，幹笑起來：“我們怎麽敢與您平輩論處？”
靈平安皺起眉頭，不太懂這是個什麽情況？
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難道是張叔他們出來施加了什麽壓力？
他撓撓頭，看了看裏屋，道：“張叔和王叔，和你們說了什麽？”
王善幹笑了一聲，神色尷尬的很。
因為他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先前種種，一一回放。
這讓他感覺羞愧！
也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靈平安卻是秒懂了！
於是他道：“大家不用擔心的……”
“大不了，以後咱們演戲就可以了……”
“張叔、王叔在的時候，咱們配合一下，其他時候，還是平輩論吧……”
“咱們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相處的時間！”
這是事實！
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是商人，是學者，都有自己的事業和工作。
恐怕連遊戲都不會玩！
而靈平安每年也就回來那麽兩三次，真的連碰麵都難！
但，他的話落在王善等人耳中，卻是像一個又一個巴掌，反複的抽在臉上。
他們都明白了，這位小公子的意思。
我啊……
不需要什麽下人，也不需要你們的忠心和服侍。
也都聽出了靈平安話語中，那拒人千裏之外的味道。
尤其是那最後一句話，更是赤裸裸的表明了這位小公子的態度——我不需要！
也不會和你們見太多次！
隻是……
王善真的是想不通。
他看著麵前的這位小公子。
他，全身上下都寫著‘凡人’兩個字，周身都沒有什麽靈能感應。
其打扮和氣質上，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凡的地方。
他哪來的底氣？
是什麽支撐了他的地位？
王善真的不明白！
村子很小，從頭走到尾，都要不了五分鍾。
可惜，即使如此，這裏對靈平安也是陌生的。
他的童年不是在這裏渡過的。
這裏，除了張叔和王叔外，他沒有熟人。
“走吧……”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靈平安對自己的寵物說道：“咱們準備回去吧……”
今天還要碼字呢！
於是，一人一貓，開始往回走，沒走幾步，他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個脆生生的女聲：“小公子……”
靈平安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子，正開心的從村口的一條小道向他小跑過來。
靈平安看著她，皺起眉頭：“您是？”
“小公子……”對方來到靈平安麵前，微微鞠躬，說道：“我是胡諾諾啊！”
“你不記得了？”
靈平安看著，撓撓頭，很誠實的說道：“不記得了……”
他的記性素來不大好！
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甚至是大學同學，現在差不多都已經不記得他們長什麽樣了。
就算過去的同桌，現在走到他麵前，假如不說名字，他肯定認不出來。
很多人哪怕是說名字，他也記不得，認不出了。
因為……
真的忘了！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靈平安看著這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郎，她大概二十來歲的樣子。
可能比靈平安小，也可能大……
這女人的年紀，素來就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
特別是在現代，隨著化妝術的出現，真的很難猜。
但她應該是其他人眼裏的美人？
長著一張娃娃一樣的小圓臉，一笑就露出月牙來。
隻是，靈平安很難確定。
畢竟，大部分人的長相，在他看來都差不多。
雖然，他依然分得清什麽是瓜子臉，什麽娃娃臉，什麽是圓臉。
但就是看著他人，總覺得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都有眼睛、鼻子、耳朵、嘴巴……
隻是存在一些細小的差距。
靈平安看過一些書，所以他自我揣測，自己應該是有某種認知障礙。
所以，他才對數字不敏感，看到數理化就頭疼。
所以，他才患上了臉盲症。
“你是胡奶奶的孫女？”靈平安試探著問道。
“嗯！”胡諾諾笑起來，宛如盛開的花兒：“小公子，我就是胡諾諾啊……”
“小時候，咱們還一起在院子裏玩過過家家呢！”
靈平安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真抱歉啊……胡小姐，我實在有點記性差……”
過家家那種事情……
想想都羞恥啊！
我怎麽可能會玩過那種幼稚的遊戲呢？
靈平安感覺自己耳朵都有點紅了。
於是，他趕緊岔開話題：“胡小姐是醫生？”
胡諾諾笑著點頭：“回小公子的話，諾諾現在在江城市扁鵲醫院工作！”
“扁鵲醫院？！”靈平安肅然起敬：“這可是一個大醫院啊！”
扁鵲醫院，是大夏聯邦帝國的傳統醫學醫院。
主要就是采用傳統醫學與現代醫學結合的方法，診治患者。
雖然網絡上，對傳統醫學一直頗有微詞。
但，靈平安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他是個實用主義者，隻要能治病，你管他是吃草藥還是打針？
胡諾諾聽著，笑了起來：“不敢當小公子的繆讚……”
“胡小姐……”靈平安也是有點無奈：“咱們還是以朋友相論吧……”
胡諾諾立刻搖頭：“小公子，這怎麽可以？”
“怎麽不行？”靈平安反問：“現在皇帝上學的時候，都是要和同桌坐一個桌子的啊！”
在過去，皇帝的學習和成長，一直不為外人所知。
畢竟，幾乎所有皇帝在即位時，都已經成年了。
但，如今在位的這位，卻是幼衝即位。
他登基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都被放在了聚光燈下。
人民群眾津津樂道的圍觀著天子的學習與成長。
而當小皇帝乘坐著他的專車，抵達學校時，所有人都驚呆了——皇室上學，居然和我們一樣？
難道不是應該在皇宮裏，享受著來自全國最好的老師的教育的嗎？
這是怎麽回事？
然後……
皇家的教育，被揭開了神秘麵紗——過去三百年，所有皇室成員，都和常人一樣，是需要去學校接受教育的。
當然，他們是化名、改裝。
這是太祖時代的傳統，也是密詔的要求。
過去，這些事情都是在絕密中進行，除了宮內大臣們，連中樞也不知道那位皇子在那個學校讀書。
但，即位的小皇帝，將一切都展現在人前。
在攝像機下，背著書包，步入學校的皇帝的身影，成為了那一年的全球熱點。
聯邦帝國人民的反應，還是最為平靜的。
真正的轟動和震撼，是在外邦。
高麗、扶桑等國的民眾，在看到照片和視頻，直接就震撼了。
其他諸國，也都引發了轟動。
以至於有人評價這個事情——一張照片，足抵百萬大軍！
而其後泄露的視頻和各種小皇帝上學的照片，也都說明了，這一切是真實的。
在學校的天子，和常人無二。
他會犯錯，會打瞌睡，會看課外書，還會玩遊戲。
他在學校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
沒有特權，也沒有規矩。
他會和他的同桌嬉鬧，也會和他的同學交流。
甚至，還會和老師慪氣。
於是，小皇帝成為了自高宗後，最受歡迎和最被認可的天子。
以至於共和派直接稱其為‘人民的天子’。
胡諾諾聽著靈平安的話，也是愣住了。
她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
“可是……”她有些急了：“這是不合規矩的啊……”
是啊，這不合規矩啊！
她從小就被教育，自己終有一天，將成為靈家的羽翼。
她也一直在準備著，期待著這一天。
結果，這一天終於到來時，一直以來期待的主君，直接說：“咱們做朋友吧……”
“規矩是死的！”靈平安笑了起來。
“胡小姐……”
“你看啊，你是醫生，我是做小買賣的……”
“咱們都是平等的，對不對？”
“難道，我要是生病了，去胡小姐那邊就診，還能插隊？不可能嘛……”
胡諾諾感覺腦子有點昏。
她下意識的點點頭。
因為扁鵲醫院的宗旨是救死扶傷，一視同仁。
雖然說，她的職責有點特殊。
主要是負責診治超凡者或者異類。
但，在她麵前，無論是超凡者還是異類，一直是一視同仁的。
她不會因為病人是異類就不治療或者惡意治療，也不會因為病人是什麽強者，就特意攀附什麽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小公子說的似乎有道理。
但……
不對啊！
要是小公子來就診，我是可以允許他插隊的！
因為，這是有製度保障的。
作為少數可以診治超凡者的醫生，胡諾諾有這樣的特權來保障她的權益。
隻是……
胡諾諾卻又不好說。
就聽著小公子道：“就這麽定了！”
他掏出一個手機，問道：“胡小姐，你玩峽穀嗎？”
胡諾諾訕訕的點點頭：“有空的時候，會玩一會……”
“那咱們加個好友……”
“有空我帶你上分！”靈平安高興起來，總算找到了可以開黑的熟人了，終於有機會，展示自己的遊戲水平！
太棒了！
胡諾諾傻傻的掏出手機，然後在峽穀裏添加了小公子好友。
她趁機看了一眼，小公子的遊戲段位。
最強王者！
恐怖如斯！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段位……
可憐、弱小、無助的鉑金3……
…………………………
靈家祖屋中，正看著那一塊塊神主牌的老嫗，忽地笑了起來。
“諸位先祖……”她輕聲道：“總算，還是沒有徹底失敗……”
在她麵前，那一塊塊神主牌上方，倒掛著的一塊八卦鏡中，倒映著在村口的景象。
一男一女，說說笑笑。
還加了好友！
這雖然未能達到預期。
但起碼，沒有失敗！
接下來的事情，就隻能靠著後人自己的努力了。
他們這些老人，隻能做到這一步。
牽線搭橋！
未來，究竟如何，就是他們的命運。
……………………………………
胡諾諾收起手機，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位奶奶和父母，從小就教育她要求她必須效忠和服侍的主君。
很普通的年輕人。
在他腳邊，一隻小貓，始終跟著，看上去是他的寵物。
小貓看不出什麽品種的。
但步履優雅，身姿矯健，頗有靈性。
胡諾諾嚐試著，用自己的靈能去感知小公子和那隻小貓。
結果，看向小公子的靈能毫無反應。
倒是小貓身邊，似乎存在著什麽隱晦的力量。
這就很奇怪了！
胡諾諾疑慮起來。
她一直以為，這位小公子，應該是一位有著強大靈能，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攝人風範的英雄豪傑。
如今看來，卻實在是普通的有些過分了。
不過，胡諾諾也沒有失望。
過去的教育，早已經在她心底建立起了‘不管怎樣都要效忠小公子’的思想基礎。
“普通就普通吧……”胡諾諾想著：“我隻要守護好小公子，讓他平平安安就可以了……”
帶著這樣的念頭，胡諾諾跟著靈平安，來到了張家的院子前。
胡諾諾一抬頭，就看到了王家的三兄弟與張奉孝，愁眉苦臉的坐在院子裏。
“王家哥哥……”她立刻笑了起來：“張家哥哥……”
聽到她的聲音，王善等人都回過頭去。
於是，他們看到了胡諾諾青春姣好的身姿。
還有，在胡諾諾身旁不遠的小公子。
隻是……
看著那個戴著廉價眼鏡，穿著廉價的休閑衣的年輕人。
四人都有些恍惚，仿佛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小公子一般。
而明明他們記得清楚，小公子是不久前才離開的，離開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分鍾！
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都不太懂。
但，他們還是都站起身來。
“小公子……”四人齊齊鞠躬，態度非常謙卑。
靈平安看著，頓時頭大起來，連忙笑著道：“剛剛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就平輩論處，喊我小靈或者平安就可以了……”
四人聽著，互相看了看。
靈平安的話，在他們心中，泛起無窮波濤。
就在不久前，這位小公子說過的話，在此刻重現耳畔。
而他們當時的心思和反應，也都被回憶起來。
“識趣……”
“有氣概……”
“有骨氣……”
回憶著這些，四人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的厲害。
他們也同時明白了，自己等人是真正的‘有眼不識泰山’。
於是，靈平安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個個大巴掌，直接扇在他們的臉上。
他們再也不能將靈平安的話，簡單的解讀了。
平輩論處？
朋友相稱？
確定不是在嘲諷和羞辱？
想著父母們展現的實力，四人都咽了咽口水。
能讓他們的父母，那般恭敬的人，又豈是等閑？
“小公子，您說笑了……”王善抬起頭，幹笑起來：“我們怎麽敢與您平輩論處？”
靈平安皺起眉頭，不太懂這是個什麽情況？
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難道是張叔他們出來施加了什麽壓力？
他撓撓頭，看了看裏屋，道：“張叔和王叔，和你們說了什麽？”
王善幹笑了一聲，神色尷尬的很。
因為他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先前種種，一一回放。
這讓他感覺羞愧！
也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靈平安卻是秒懂了！
於是他道：“大家不用擔心的……”
“大不了，以後咱們演戲就可以了……”
“張叔、王叔在的時候，咱們配合一下，其他時候，還是平輩論吧……”
“咱們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相處的時間！”
這是事實！
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是商人，是學者，都有自己的事業和工作。
恐怕連遊戲都不會玩！
而靈平安每年也就回來那麽兩三次，真的連碰麵都難！
但，他的話落在王善等人耳中，卻是像一個又一個巴掌，反複的抽在臉上。
他們都明白了，這位小公子的意思。
我啊……
不需要什麽下人，也不需要你們的忠心和服侍。
也都聽出了靈平安話語中，那拒人千裏之外的味道。
尤其是那最後一句話，更是赤裸裸的表明了這位小公子的態度——我不需要！
也不會和你們見太多次！
隻是……
王善真的是想不通。
他看著麵前的這位小公子。
他，全身上下都寫著‘凡人’兩個字，周身都沒有什麽靈能感應。
其打扮和氣質上，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凡的地方。
他哪來的底氣？
是什麽支撐了他的地位？
王善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