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古董,真的沒問題嗎我怎麽感覺你這套說辭裏,好像處處都是漏洞啊!根本經不起推敲嘛!”


    廖紀身邊的少女局促不安著,尤其是在望向現場來自教會的騎士團們時,更是掌心出汗。


    反觀旁邊的青年,倒是一副非常淡定的模樣,甚至還出聲安慰道:


    “伊琳小姐,在曆史上曾有位著名老師說過,當你什麽都防的時候,就等於你什麽都沒防,而當你什麽都不防的時候,反而什麽都防了,所以放輕鬆點,我們會沒事的。”


    “.....你這是什麽狗—老師!”廖紀話後更加不安的少女,已經開始尋找一會兒要逃跑的路線了。


    也正是在這時候,廖紀突然心有所感,扭頭朝另一個方向望去,而在那邊的,正是快步朝自己走過來的...


    “廖紀先生您好,我是負責本次汙染事件的騎士團隊長,您叫我杜林就行。”


    “您好,杜林隊長。”


    跟麵前的這位中年騎士隊長,互相握手過後,廖紀搶在對方前一步,先開口詢問道:


    “杜林隊長,不知道調查的進度如何了雖然我覺得說很多遍非常蠢,但我還想跟您重複一遍,我們已經沒什麽別的可以提供給您了,您再問我們也沒用。”


    “理解,我非常理解,我現在過來找您,其實就是想來通知您,騎士團的調查已經接近尾聲了,還差最後一個收尾步驟,您和您的女伴就可以離開了。”


    “那太好了,請問這個收尾步驟是指...”


    杜林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廖紀的問題,反而把目光投向了,在不遠處已經變成“濁屍”怪物的灰狼。


    “說實話,我在教會當了這麽多年的騎士,見過暴走的厄化者也不少,可像現在這麽大個的,濁屍化程度這麽高的,還真是非常少見。”


    杜林對著灰狼的屍體咂了咂嘴,尤其是目光掃過那已經完全異化成鐮刀的手臂,變為爪子的腳掌,還有那要演變成類似章魚般帶著觸須的頭部。


    通常厄化者“暴走”後形成的濁屍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這些濁厄怪物的本質,其實就是扭曲和詭異的實體化。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判斷一個濁厄怪物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它的“不可名狀”性有多高。


    而很顯然,現在灰狼化身的這具濁屍,在杜林的眼中就屬於很高的那一檔次了。


    “擊斃這種怪物,一定很艱難吧”


    “還好,說起來,這還這得多虧了卡勒瓦的黑幫們,幫我們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這...或許就叫做報應吧,你說呢,杜林隊長。”


    “或許吧。”


    聳了聳肩,在瞥了一眼灰狼屍體的左臂上,那明顯的兩針注射痕跡後,杜林收回了目光。


    “好了廖紀先生,根據我們的調查,您以及您的女伴,還有海沙酒吧內的工作人員,都與此次濁厄汙染沒有關係,黑幫卡勒瓦才是主犯....呃,雖然現在的他們都死了吧。”


    隨著杜林騎士長的這句話一出口,有兩波人是心底長舒口氣,另一個則欲言又止。


    長舒口氣的分別是廖紀身邊的少女,以及在時刻關注情況的海沙酒吧老板,布萊恩。


    至於那個欲言又止的。


    自然是杜林身後的年輕騎士了。


    但...


    緊接著,當杜林的下一句話出來時,伊琳和布萊恩剛放下來的心,就瞬間又提起來了,而且是那種緊張到“嘭嘭嘭”要跳出來的那種。


    因為...


    “我之前說的收尾工作,其實是這個。”杜林從製服的懷中取出來了一個儀器。


    廖紀認識這個儀器,當初地窟中,在盜自己墓的那一夥兒卡勒瓦黑幫們,為首的那個刀疤男也曾有這樣的一個類似儀器。


    那是...


    濁厄探測器。


    不過現在杜林手中的這個,明顯要更加專業,更加精準。


    “看廖紀先生的樣子,不像是黑窟本地人,我跟您解釋一下吧,按照教會規定,每當有汙染事件出現後,我們都必須對當事人和幸存者進行濁厄檢測。”


    “啊,您別誤會,這並不是說我懷疑您們中也有厄化者。”


    “這隻是為了確保您們的身體健康,畢竟是身處汙染的中心,萬一體內有濁厄殘留,我們教會也好第一時間派修女過來,為您治療和淨化。”


    看著對麵在一本正經解釋的中年騎士,伊琳已經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麽,為什麽還會有這個環節當初她父親暴走失控後,可從沒見教會的人對他們使用過這個啊!


    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如果是從別的地方拿出來的探測儀器,伊琳還能僥幸地期盼儀器壞掉,或者精準度不夠,自己能偽裝過去。


    但如果是來自教會的話...


    完了。


    旁邊海沙酒吧的老板布萊恩,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他現在心底基本上有九成的概率,伊琳和那位青年就是厄化者,那現在不就等於徹底暴露了嗎


    該死!


    所以那個青年為什麽不聽他的勸,非要留下來!


    布萊恩在事後的第一反應,其實就是讓伊琳和廖紀趕緊跑,等到時候教會的人來調查了,由自己這邊來找借口,可當時的青年卻搖頭,表示沒這個必要。


    他能理解青年的意思,或許是覺得自己實力強大吧,隻要是個聰明人,都不會再繼續深追下去,因此他也才同意的。


    可眼下...


    讓他們還真碰到了個較勁兒的,現在你該怎麽辦!


    作為也算是經曆過一番風雨的布萊恩,還能讓內心的急躁不表現在臉上,可反觀其他海沙酒吧內的手下們,也包括當事人伊琳在內。


    通過這些人的微表情,老練的杜林視線掃過一圈後,基本上就已經能明白個七七八八了。


    唯獨有點可惜的是...


    杜林最後把目光落回到了他正對麵的青年臉上,杜林試圖能在廖紀表情中捕捉到幾絲慌亂,但最後一無所獲。


    青年從始自終的表情,都一直是那副坦蕩和誠懇的樣子。


    不過不管怎麽說,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他已經向對麵的青年證明了,他清楚這一切,那接下來該做的,就是再向青年表現,他選擇放棄深追的擺爛態度。


    這樣日後再有什麽事情,也都不會再找到他的頭上了,一切都與他無關。


    於是,杜林將他剛拿出來的濁厄檢測器又收了回去。


    “鑒於本次汙染事件的持續時間極短,而暴走的濁屍也已經被第一時間就迅速擊斃,當然,另外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我看廖紀先生您們也挺著急的。”


    “所以我覺得,這項收尾工作就沒必要了吧。”


    說到最後的杜林給青年讓開了身位,點頭示意道:“很抱歉耽誤了您寶貴的時間,廖紀先生,現在的您們...


    “已經可以離開了。”


    在杜林心底演繹的劇本中,此刻就應該畫上完美的句號了。


    然而。


    就讓這位在騎士團中“成名”已久的隊長也沒想到的是...


    在他話後的青年,卻並沒有動。


    甚至...


    “不,杜林隊長,我覺得濁厄汙染就算規模再小,時間再短,也不容忽視,畢竟那可是濁厄,萬一染上了,最糟糕的情況就是變成厄化者,我可不想也暴走失控,淪為那樣的醜陋怪物。”


    “所以杜林隊長…”


    “檢測,可以現在就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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