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來勸勸王校長。”劉學軍一臉正氣,淡淡道:“這個工程是全縣乃至全市的大事,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耽誤。有在這裏對抗的精力,還不如多點時間去醫院陪陪孩子。要是出個萬一,可是得不償失……”


    王春秋的眼睛一下紅了。


    ……………………


    劉盛很穩重,做事很少采用過於激烈的手段。劉學軍要做的,就是給劉盛一個激烈的理由。要是親兒子被人扣住了,劉學軍不信劉盛還能忍的住。


    劉學軍要做的,就是激怒王春秋,讓其對自己動手。之後,劉盛就可能以救人的名義將王春秋控製起來。為了父親資助的學校,何葉也必定被牽連進來。如此一來,就是一石二鳥。


    如果換其他人,劉學軍計策成功的可能性很高。隻可惜他選錯了對手,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坑爹坑己的命運。


    ………………


    妻兒就是王春秋的逆鱗,怎能聽不出劉學軍言語中暗含的嘲諷。王春秋紅著眼睛,衝過去抓住了劉學軍的衣領。


    劉學軍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先前被王春秋掐成那個德行,也是劉學軍措手不及。要是有了防備,兩個王春秋也不是劉學軍的對手。但左寒與何葉在那杵著,借他倆膽也不敢動手。今天過來,劉學軍是打定主意要玩苦肉計了。


    “你放手!”劉學軍大聲道:“我警告你,我是政府的公務人員,你這是犯罪!想想你的老婆孩子,別衝動!”


    “你這混蛋!”王春秋雙目赤紅,一把將劉學軍推倒在地。


    劉學軍句句不離老婆孩子,王春秋哪裏受的了這個刺激。


    見王春秋還要上前,左寒微微皺了下眉,上前將其拉住,低聲道:“冷靜些,他是故意激怒你。”


    何葉氣道:“故意就故意,這小子欠揍!”


    “他是欠揍,但老王不能動手。”


    左寒在王春秋的脖子上輕撫了一下。王春秋眼神清明了一些,癱坐在地。


    何葉連忙上前扶住,指著劉學軍怒道:“這個王八蛋句句不離王校長的家人,他是誠心的。”


    劉學軍從地上坐起,哼道:“提又如何,我又沒說謊。為了這個學校把老婆搭進去就夠嗆了,現如今還想賠上孩子?”


    “你……”何葉要不是扶著王春秋,非蹦起來不可。


    但王春秋卻好像沒聽見似的,眼神茫然的坐在那裏。


    何葉正擔心王春秋是不是被氣壞了,左寒淡淡開口道:“我暫時閉了他的聽覺,你先把老王扶進去,為這個混蛋氣壞身子不值當。”


    “好。”何葉將王春秋扶起,對左寒問道:“那他怎麽辦?”


    “如他的意。”左寒緩步向劉學軍走去,語氣淡然:


    “揍他!”


    何葉遲疑了下,道:“下手輕點啊。”


    何葉扶著王春秋進了屋,劉學軍看著步步靠近的左寒是魂飛魄散。


    “你,你要幹什麽?”劉學軍連滾帶爬的向後退。


    京大體育館的搏鬥,酒吧門前的群毆,劉學軍都親眼目睹了左寒的凶悍。跟王春秋能玩苦肉計,他可不敢跟左寒玩。雖然把左寒跟何葉也算計了進去,但那是要在老爹趕到之後。


    “怕什麽,你不就是想挨頓打麽,我幫你。”左寒一把將劉學軍從地上拎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劉學軍結巴了兩下,強笑道:“你可別胡來,我爸是縣……”


    “啪!”


    話還沒說完,劉學軍的右臉上就多了一個五指山。


    左寒掌握的力度很巧妙,讓劉學軍臉上火辣辣的生疼,卻不影響別的什麽。


    劉學軍被打的愣了下,怒道:“你,你真敢打……”


    “啪!”


    又是一下,劉學軍左臉也腫了起來。


    劉學軍想過挨打,但沒想過這樣被打,下意識的就要掙紮開來。


    可不管他怎麽用力,左寒抓著的手就是紋絲不動。


    又啪啪挨了幾記耳光後,劉學軍癲狂道:“有種放開我,像男人一樣打。”


    劉學軍寧可被打骨折,也不想受這種侮辱。這一頓耳光打完,他還怎麽見人?


    “你也配做男人?”從動手之後,左寒第一次開了口。


    劉學軍沒幹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但左寒對劉學軍的厭惡,甚至還在李遠之上。


    左寒一耳光一耳光的打著,就好像在做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劉學軍一開始還辱罵咆哮,後來被打的都麻木了。臉部浮腫的程度,幾乎不比屁股差多少。


    何葉看的倒是過癮的,連帶著看左寒也越發順眼。這麽抽嘴巴,可比直接揍一頓要解氣多了。


    正在何葉欲欲躍試的也想過去打幾巴掌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突然由遠而近傳來。


    被打到發傻的劉學軍激靈了一下,眼神再度明亮起來,怨毒的看向左寒。


    “你的救兵到了麽?”左寒望了望從遠處疾馳而來的幾輛轎車,手並沒有鬆開。


    何葉似乎有些緊張,一路小跑到左寒身邊,道:“先把他放開吧,好像是警察來了。”


    “你給劉芸打個電話,把這裏的情況說下。”左寒沒有放開劉學軍,隻說道:“隻說情況就可以了,別的不用說。”


    何葉先是愣了下,而後一擺腦袋:“對啊,怎麽把芸姐給忘了。”


    在二人啟程前來魯東的時候,劉芸還在京城,特意把電話留給了他們。說過一陣子也會到衛海市,說不定能見到。


    聽著警笛的聲音臨近,劉學軍越發鎮靜,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何葉白了劉學軍一眼,走到一邊,撥通了劉芸的電話。


    現在何葉還不知道左家意味著什麽,但已經知道劉芸的身份,魯東省省委副書記的女兒。


    在何葉打電話的間隙,兩輛警車和一輛掛著政府牌照的轎車停到了學校前麵,呼啦啦下來十多個人。


    劉學軍心頭大定,不住的對左寒冷笑。


    左寒看了看他,啪啪又是兩記耳光。


    “你又打我?”劉學軍被打懵了。


    “你笑的太可憎了。”左寒這才鬆開了劉學軍,並從兜裏掏出一張麵巾紙擦了擦手。


    “學軍,你沒事吧。”潘俊明帶著一群人也趕了過來。


    劉學軍一回頭,所有人的步伐都是一頓,有個膽小的幹部甚至還退了兩步。


    劉學軍那張臉腫的已經一點人模樣都沒了,別說眼睛,就連鼻子都快擠的沒地方了。


    這不得不佩服左寒的“技術”,腫成那個德行,竟然不影響說話。


    “學軍……”潘俊明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走的時候,劉學軍說要來苦肉計,好讓老爹有由頭來硬的。可這苦肉計也未免太真了點,潘俊明都有點不敢認。


    劉學軍腫著臉左右看了看,問道:“我爸呢?”


    潘俊明回道:“劉縣長去市裏辦事,本來已經在路上了。聽說你被困住,讓我先帶人來支援你。”


    二人故意大聲說話,這也是之前商量好的。本來還有其他的台詞,但看劉學軍現在這德行,潘俊明覺得用不上了。


    “把王春秋抓起來!”潘俊明大手一揮,兩個民警走了出來。


    “喂喂,你什麽眼神兒。”左寒招了招手:“王校長被人踢了一腳不舒服,一直在屋裏休息。打人的是我。”


    “對,是他!”劉學軍現在已經顧不上王春秋了,咬牙切齒道:“把這個暴徒抓起來!”


    倆民警互相看看,又走向左寒。


    “慢著。”左寒一抬手,道:“我承認打人,但可沒同意你們抓我。”


    警察哪管左寒說什麽,上前就要扭左寒的胳膊。


    左寒兩膀一晃,將想抓自己的警察擋開。


    “敢拒捕!”劉學軍眼睛一亮,道:“快,再上去幾個。”


    幾名民警麵色不悅,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劉學軍。


    我們是接到命令救人不假,可憑什麽要聽你的命令。被人揍的豬頭一樣,還不老實歇會。


    但不滿歸不滿,打人的嫌疑人就在眼前,怎麽都得抓。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隨著帶隊的一個警司擺了擺手,幾名民警抽出了警棍,亮出了銬子。


    這時何葉已經打完電話,見那些民警要往前衝,急叫道:“我們是美籍華人,你們亂抓人,就不怕引起國際糾紛嗎?!”


    何葉知道左寒有背景,但也知道和警方對抗沒好果子吃,喊這麽一嗓子是急中生智,也是出乎意料的管用。


    一聽是美籍華人,虎視眈眈的警察立馬就猶豫了。


    但凡扯上外籍,簡單的事都會麻煩。這倒不是怕什麽洋大人,隻是後續引起的糾紛,不是他們這些底層民警能承擔的。


    幾個民警把目光全集中在帶隊的警司身上,那警司也有些撓頭,先打了個電話,然後回頭對潘俊明道:“潘秘書,我們局長說讓聽劉縣長的,你看這事……”


    潘俊明也遲疑了下,道:“劉縣長正在路上,等他來了吧。”


    劉學軍雖然生氣,但也沒說什麽。


    左寒笑道:“幾位警官放心,我就在這等,保證不然你們為難。”


    說著,左寒掏出煙,分別散給幾個民警:“剛才我有些衝動,實在對不住。”


    幾個民警說著不用,但一看左寒拿的香煙牌子沒見過,心裏也是癢癢,半推半就的接了過去。再過一會,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左寒聊上天了。


    劉學軍在一邊看著,心裏有多氣就別提了。看向潘俊明,可潘俊明也隻是苦笑。


    人家來隻是協助,可不是他的手下。他要是縣長的秘書,那些民警或許還買賬。可副縣長的秘書……隻能等劉盛來了。


    潘俊明和劉學軍盼著劉盛快點來,而劉盛的確也快到了。隻是就在剛剛,劉盛接了一個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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