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雨馨想阻攔,可她的速度哪有宋雅快。眨眼功夫,宋雅的拳頭就到了左寒近前。


    宋雅的全力一拳!


    左寒深吸一口氣,聖力鼓蕩,準備全力接住宋雅這一擊。


    眼看拳頭就要落下,宋雅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掙紮。


    嘭的一聲,宋雅狠狠的一拳,錘在了左寒腳前的地麵上。


    宋雅的拳頭,深深的陷入到了土石當中。恰好落點有一截細鋼筋,也被宋雅砸斷。


    左雨馨腿一軟,差點沒坐到地上,但也長長籲了一口氣。


    左寒訝然的看向宋雅。


    左寒原以為宋雅這拳會落下,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看來這個女人,遠沒有她表現的那樣凶悍果斷。


    左寒心中對宋雅的看法,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轉變。


    不過宋雅對左寒的看法,卻沒有什麽變化。


    “看著雨馨的麵上,這一拳先給你記下!”宋雅拔出拳頭,抖掉上麵的泥土,冷聲道:“雨馨可以留在這裏,我也會留下保護她。但別妄想讓我聽你什麽命令!”


    “好吧,我不強求。”左寒沉吟片刻,道:“但有一點,你不能把這裏的地址,泄露給任何一個人,甚至你最親近的人也不可以。”


    宋雅目光一寒:“我剛說了,你沒資格命令我。”


    “隻是因為少了一拳麽?”左寒用腳挑起被宋雅砸斷的半截鋼筋,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隨後,好似揉麵一樣,生生將那細鋼筋揉成了一個鐵蛋。


    宋雅瞳孔不禁縮了縮。


    她能把鋼筋打斷,但絕做不到左寒這樣。


    左雨馨也不禁伸了伸舌頭。


    左寒的手就算是鉗子,也做不到這樣吧……


    不過左雨馨也隻是感慨了一下。此時她可沒太多時間可以發呆。


    宋雅和左寒劍拔弩張,看意思隨時可能再度開練。


    “好啦好啦,有什麽可爭的。別在外麵待著,先上屋裏歇會……”


    左雨馨插科打諢,一隻手拉著一個,把左寒和宋雅拽了進去。


    就這樣。宋雅成了公寓裏的又一個新住戶。


    ……………………


    左寒原以為宋雅會追問老查爾斯和裏斯特的事情,可沒想到宋雅除了最初意外一下之外,根本沒太大反應,對什麽fbi完全無感。


    宋雅想做的,隻是讓左寒信守承諾,一周以後帶左雨馨離開,從此再無瓜葛。


    老查爾斯本來對新來的住戶很滿意,尤其又是個美女。但很快老查爾斯就發現,新來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麽好房客。整天拉個臉不幹活就算了。竟然連左雨馨做家務她都不讓,讓老查爾斯鬱悶不已。


    不過與左寒的膩歪比起來,老查爾斯這點鬱悶就不算什麽了。


    左寒膩歪的來源不是冷冰冰的宋雅,而是那個fbi菜鳥裏斯特。


    ………………


    裏斯特毫無節操的投降之後,態度出奇的端正。不光沒有逃跑或者通風報信的意圖,而且一天到晚都跟在左寒屁股後麵。


    左寒要想看報紙,裏斯特去拿過來。左寒要坐下,裏斯特把椅子推過來……如果不是嚴禁裏斯特跟著進廁所。左寒都懷疑裏斯特會幫自己衝馬桶。就算是以影子自居的莫凡,也沒像裏斯特這樣。過了兩天之後。左寒終於忍不住了。


    “裏斯特,今天我們把話說明白點。”左寒把裏斯特單獨叫到一個房間內,很直接的說道:“最多還有三天,老查爾斯的事情便有分曉。到那時候不用我說,你也能確認事情真相。”


    “我相信您的話。”裏斯特道:


    “老查爾斯先生失蹤之後,查爾斯集團並沒有向警方報案。後來調查發現。是小查爾斯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聲稱怕危及父親的安全。可在fbi全麵介入此事之後,小查爾斯又非常積極,經常通過各種關係向我們了解案情進展。


    再結合您和老查爾斯先生的敘述,我現在百分百相信小查爾斯是幕後主謀。而且我也願意配合。在查爾斯集團董事會召開之前,不會把這件事上報總部。”


    “那你這些天老跟著我做什麽?”左寒頗為鬱悶道:“難道是因為囚禁了你,怕事後我們會殺人滅口?”


    “不不不……”裏斯特連連擺手:“我隻是來與左寒先生您合作,自願留在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所謂囚禁的事情。”


    裏斯特如此識相,反而是讓左寒更費解了:“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想做什麽?”


    “沒,沒什麽啊……”裏斯特突然扭捏起來。


    左寒一陣惡寒,忙道:“算了,我不問了,反正三天之後咱們就各奔東西。”


    裏斯特遲疑了下,試探性的問道:“您要離開波士頓麽?”


    “反正不會再見到你。”和裏斯特這個奇葩交流太費勁了,左寒決定放棄。


    在左寒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裏斯特一句話讓左寒又生生坐了回去。“那,那雨馨小姐呢?她也離開麽?”


    “雨馨?”左寒皺了皺眉,沉聲道:“怎麽,難道你是嫉恨她麽?”


    左寒不會對一名fbi警探下手,可如果對方威脅到了自己的親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裏斯特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左寒的殺意,連忙搖頭道:“不不,我怎麽會有嫉恨的想法。我隻是,我隻是……”


    “你隻是什麽?”左寒目光一凝,趁裏斯特失神的瞬間,以聖力衝擊其大腦。


    裏斯特脫口道:“我隻是喜歡她,擔心再見不到她……”


    “……”


    左寒身子一趔趄,差點把下巴閃掉。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左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裏斯特也沒意識到自己會說出口來,臉紅脖子粗的吭哧了好半天,才道:“雨馨小姐……人很好……”


    雖然沒直說,但裏斯特這個回答已經足夠了。


    左寒一拍腦門,無語道:“你該不會被那瘋丫頭玩傻了吧。受虐你都受出癮來了。”


    “不,雨馨小姐很善良。”裏斯特爭辯道:“他從來沒打過我,隻是用一些比較柔和的手段,來讓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柔和手段……


    回想了一下左雨馨的那些手段,左寒又是一陣無語。


    裏斯特算是把話說開了,也少了很多顧忌。鼓足勇氣道:“您是雨馨小姐的叔叔,所以我想問問您。她現在,現在……應該沒有男朋友吧?”


    “沒有是沒有……”左寒氣結道:“你這兩天總是圍著我轉,就是為了問這個?”


    裏斯特鬱悶道:“我也是沒辦法,那位宋小姐太凶了,我根本都沒機會和雨馨小姐說幾句話。”


    看著鬱悶的裏斯特,左寒突然有些慶幸宋雅的到來。


    肥水不流外人田,外國的田就更不行了。老左家就這麽一個姑娘,怎麽也不能嫁給大洋彼岸的一個二百五。


    “實話和你說吧。你們並不合適。”左寒道:“雨馨的父母並不簡單,她完成學業之後肯定要回國。你不信的話,可以回去查一下。雨馨的檔案,肯定已經在fbi的資料庫裏。”


    如果左雨馨真的喜歡上誰,哪怕對方是一窮二白,左寒也會支持,甚至幫忙想辦法,絕對不會拿家境什麽的壓人。但裏斯特是個例外。左寒也就不在意世俗一回。


    左寒原以為自己的話會讓裏斯特不高興,可誰承想裏斯特聽了之後非但沒有不滿。反而是興奮道:“是嗎?雨馨父母是做什麽的?很大的官嗎?”


    左寒又是一陣無語。


    看裏斯特這意思,好像生怕左雨馨的背景太小似的。就算想著傍大腿,你也別這麽明顯好不好。


    看到左寒略帶幾分鄙夷的表情,裏斯特好像明白了什麽,急忙解釋道:“您別誤會,不是您想的那樣……”


    裏斯特頓了頓。吭吭哧哧繼續道:“實話和您說,我家裏也有點不一樣。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父親是不會同意的。”


    左寒一撇嘴,完全沒把裏斯特的話往心裏去,眼裏更是濃濃的不屑。


    以雨馨的才貌家境。幾乎可以說全華夏的小夥子隨便挑。你一外國的二百五,也敢跟這擺譜充愣。


    看左寒那樣子,裏斯特也知道自己是被鄙視了,掙紮了好一會,才道:“您是雨馨的叔叔,我隻和您說,希望您能為我保守這個秘密。我的名字……裏斯特.威爾遜。”


    “我見過你的證件。”左寒不以為意道:“你父親是政府高官?”


    見裏斯特如此執著,左寒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打擊一下,斷了他的念想。要不然萬一裏斯特把那股執拗勁用到追女上麵,可是夠左雨馨喝一壺的。


    反正裏斯特回去後,可以輕易查到左雨馨的資料,早說晚說都差不多。


    裏斯特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我父親的是林登.威爾遜……”


    左寒皺了皺眉,隱約覺得好像才在哪看到過這個名字。


    突然,左寒怔了下,從床頭拿起一摞英文報紙翻了翻。找到一張帶照片的,照片下麵又一行說明文。


    美國國防部長林登.威爾遜8日在五角大樓與新西蘭國防部長科爾曼舉行會談。


    左寒指著照片,有些難以置信的對裏斯特問道:“這個是你爸?”


    “嗯。”裏斯特嗯了一聲,有些局促道:“您千萬要保密啊,父親不讓我和別人說……”


    看著扭扭捏捏的裏斯特,左寒產生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這個fbi菜鳥,竟然是美國國防部長的兒子?(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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