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李冷嗤嗤冷笑,眼眸中的殺機更加堅定,“你到現在還想置我於死地。你是禮部尚書,難道不知道尚書級別隻能給陛下磕頭行禮嗎?你還在我麵前自稱臣,是不是還要我背上意圖謀反的罪?”


    “不不不,臣……臣沒有這個心思,是臣考慮不周,求殿下饒命。”程萬裏驚恐不安,額頭冷汗如雨般滴落下來。


    這個李冷,怎麽突然變的這麽聰明!


    “你有沒有這個心思,你自個心裏清楚。”李冷一步一步地朝程萬裏走去,身上的殺氣一點一點地釋放出來。


    “殿下,陛下已有旨意,饒我不死!”程萬裏感受到李冷身上那冰冷的殺氣,內心深處不斷冒出凜冽寒氣,身體微微顫抖,急忙說道,“你不能違背陛下旨意,你不能殺我的。”


    “父皇隻說把你交給我處置,並沒有下旨饒你不死。”李冷決定動手,便不再遲疑,嗆的一聲,驟然抽出上官雲的佩刀,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刀砍了程萬裏的頭顱。


    “你……好狠!”程萬裏驚恐叫了一聲,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屍體緩緩倒在地上顫抖了幾下,一切就都歸於沉靜。


    “大膽,陛下麵前,你敢動刀殺人!”司馬麟冷喝道。


    李冷把佩刀還給上官雲,轉身向李道淵躬身行禮,說道:“父皇,程萬裏狼子野心,數次陷兒臣於不忠境地,此人不殺,兒臣出使大漢便不能安心。如果父皇認為兒臣殺錯了程萬裏,那麽兒臣願一命抵一命。”


    李道淵不說話,目光微冷地看著李冷。


    高水、司馬麟和上官雲都靜靜地站在邊上,誰也不敢開口為李冷求情。


    半響,李道淵揮揮手,對高水說道:“讓人進來打掃一下,一陣血腥味,聞的讓人惡心。”


    “是,陛下。”高水緩緩退出大殿,先讓鐵甲衛把屍體給搬出去,再讓外麵的太監和宮女打水進來清洗。


    半個時辰不到,大殿被清洗的幹幹淨淨,聞不到半點血腥味。


    這一段時間,李道淵看都不看李冷一眼,隻是低頭批閱奏折。而李冷,則是神色平靜地站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李道淵不說話,他也不說一個字。


    這種壓抑氣氛,讓上官雲、司馬麟心裏很不好受,他們不知道李道淵故意把李冷涼在一邊是什麽意思。


    “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李道淵看完最後一本奏折,放下朱砂筆,冷冷地看著李冷,不悅說道,“敢在朕麵前殺人,也太目無君上了。”


    李冷不慌不忙說道:“父皇已明確程萬裏交給兒臣處置,那麽,兒臣是殺他還是不殺他,都是執行父皇的旨意。”


    “你這是用朕的話來擠兌朕,是不是?”李道淵臉上閃過一道煞氣,冷冷說道,“朕是把程萬裏交給你處置,可沒讓你殺了他。哼,你這麽火急火燎殺了程萬裏,真是程萬裏得罪了你,會在你出使大漢之際對玉妃不利嗎?我看你城府很深啊,是想挑動朝局形勢,引誘大家都來爭這個禮部尚書吧!”


    “兒臣不敢!”李冷依然神色平靜說道,“禮部尚書一職極為重要,從來都是父皇乾坤獨斷,其餘人又怎麽可以去爭,怎麽可以去影響?更何況,兒臣不過是國公爵位,還沒參政議政的資格,出使大漢又是九死一生,也不敢保證一定可以活著回來,根本沒有資格沒有能力影響到尚書一職的人選。”


    李道淵陰冷的麵龐稍稍緩和。


    李冷繼續說道:“兒臣經曆嚴鬆事件後,若還不認識到自身不足,豈不是辜負了父皇一片苦心?朝中局勢複雜,人人都戴著假麵具,兒臣要是沒有城府,還是一根筋到底,豈不是被人當槍使?在父皇麵前,兒臣坦坦蕩蕩,不敢有半點隱瞞。殺程萬裏,兒臣的確存了私心,但這私心大多是為了自保,絕非插手朝廷人事安排。這一點,還請陛下明鑒。”說完,他故意惶恐跪下來磕頭。


    “算了,亂糟糟的,讓人就是省心不了。”李道淵怒氣全消,也不對李冷有什麽猜疑,揮揮手讓李冷站起來,淡淡說道,“殺了就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臣也該殺。你呢,就別想那麽多,好好準備出使大漢的事。人選都準備好了嗎?你提交的人選名單我都看,原則上沒有問題,他們都是有豐富經驗的對外人才,修為也還都不錯,可以幫上你的忙。”


    “謝父皇,若父皇沒什麽事,兒臣先行告退。”李冷躬身行了個禮,見李道淵點頭同意他離開,便緩緩地走出大殿。


    “我這個兒子,真是長大了。”李道淵饒有深意地看著李冷漸漸遠去的背影,“懂得跟朕耍心機耍手段了,嗬嗬,好,朕還怕他跟以前那樣冒冒失失,魯莽行事呢。”


    “嗬嗬,十皇子殿下在陛下的調教下,的確進步很快啊!”高水嗬嗬笑道,“奴婢下山時候,看到程萬裏向十皇子行跪拜禮節,但十皇子殿下嚴厲嗬斥程萬裏,說程萬裏逾越規矩,怎麽可以向他行跪拜禮節,說什麽也不願接受這禮節。”


    “哦,你的意思是說,冷兒殺程萬裏,是殺的對了?”李道淵問道。


    高水訕笑道:“奴婢不敢妄下論斷,隻是向陛下說了這麽一件實事。”


    “老不死的,你剛才怎麽不說?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你才來跟朕說。”李道淵罵了一句,說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想卷入奪嫡鬥爭中,想明哲保身,保持中立,是不是?”


    “嗬嗬,奴婢是陛下的奴才,眼裏隻認陛下,心裏隻忠陛下。”高水微微行禮,認真說道。


    “哼哼,也就你會說好聽的話。”李道淵又罵了一句,但他心裏最信任的人就是高水,否則,他也不會讓高水擔任鐵甲衛大總管了。


    “程萬裏一死,禮部尚書的位置就空了出來,接下來各方人馬和勢力都會想盡辦法,用盡手段去得到這個禮部尚書。”高水微微歎道,“陛下須盡快確定新的尚書人選,穩定朝局和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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