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終極幻術,從來沒人可以承受住。可你……不僅承受住了,還可以保持足夠的理智,真是不簡單啊!”羅妍敏略微一驚,根本沒有料到,李冷能夠這麽快從幻境中清醒。她本想借著終極幻術的力量,控製李冷的神智。哪怕不能讓李冷言聽計從,也可以調查出李冷的底細。可惜,她的幻術對李冷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啊!羅研敏心中,對李冷的興趣更濃,也更想查清楚李冷的底細。


    其實,李冷也頗為吃驚。要知道,他的識海念力,比羅妍敏高出一階,而且還站在百丈之外,居然也被幻術影響,迷失了一個刹那。真正的高手決鬥,一個刹那的時間,就能決定生死。李冷緩緩轉過身來,眼神變的犀利冰冷,淡淡說道:“羅小姐,我希望這種事情不要用下一次,要不然,我們之間會很難看。”


    “咯咯,你那麽嚴肅幹什麽啊!?我又不會吃了你。怎麽,難道你還真怕我吃了你啊!其實,我長的也還行,身材也不錯呢,你為什麽對我……就沒有興趣呢?難道……你不行?”羅妍敏嬌嗔,故意挑釁地看了李冷一眼,哪一個男人被一個好看的女人小看,內心多少都會憤怒。人一旦憤怒了,就會失去理智,沒了理智,所作出的任何決定,都是衝動和盲目的。說的話,也不會經過腦子思考。


    李冷移開羅妍敏的手,冷冰冰的道:“你這一套激將法對我沒用,我要是這麽容易動怒,這麽容易上你的當,那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你我之間合作的基礎是式神殿,其他的,你不要多想,我也不會多說。若你覺得這樣的合作沒有多少意義,那簡單的很,你我之間的合作可以馬上中止,我……無所謂。”


    羅妍敏倒也不生氣,收回了手,輕輕的揉了揉疼痛的手腕,有些怨惱的盯了李冷一眼,道:“幹什麽生那麽大的氣呢?我錯了還不行嗎?其實呢,我好奇的是你這個人,想多了解你一些,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跟你走的更近了。唉,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眼神有了那麽一點哀怨。若換做別的男人,早被她這種舉止給迷惑住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無論帶著什麽心機,她撒嬌時候的一撇一笑,都帶著巨大的殺傷力。對於男人來講,天生有一種保護弱小異性的衝動,何況,還是一個嫵媚動人、心機深沉的女人。


    但李冷隻是淡淡一笑,絲毫不把羅研敏的這種行為給放在眼裏。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女人心計的可怕。要是覺得她會對哪一個男人動真心,那也太不了解她的心了。李冷沒有多看羅研敏,也沒有理會她的……撒嬌,他的目光盯著暗夜使者的屍體,道:“幻術不愧是最可怕的秘術之一,就連暗夜使者這樣的高手,居然也死在幻境裏麵。”他不怕幻術,可也會耗費他的精力。畢竟,一種潛藏的危險,多少是有威脅的。


    識海念力本來就已經十分難修煉,能夠成為識海念力大師的天才,可謂是萬中無一。但是,幻術卻更難修煉。一萬個識海念力大師裏麵,很有可能,隻能誕生出一個幻術大師。正是因為幻術的力量極其詭異,讓人防不勝防,所以,才會被稱為最可怕、最詭異的秘術之一。能夠不招惹幻術大師,就不去招惹幻術大師。武道強者,他們可以力拚,大不了逃跑。可麵對幻術大師,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武道高手,甚至包括渡過天劫的散仙境、天仙境強者,也最害怕遇到幻術大師。因為能夠達到散仙境、天仙境級別的強者,更加注重力量,識海念力卻未必有多麽厲害。這就導致他們,遇到幻術大師之後,會無形之中陷入到對方的幻術世界裏。幻術大師構造出來的幻術世界,會根據每一個人的不同特點,構造出不同的世界來。而修士在這種世界裏,會逐漸的沉淪,以致於無法自拔。這是人性的弱點,哪怕成仙成神,都無法改變自身的這種弱點。最好的辦法,是正視自己的弱點,靠著強大的意誌力戰勝。隻是,真正能夠戰勝自己的,又有幾個人呢?符合這些條件的人,無不是諸天頂尖大佬,幻術大師根本不敢招惹這些人。


    也正因為這樣,幻術大師被稱為最可怕的人。決戰當中,若是遇到了幻術大師,縱然武道修為遠遠超過這個人,他們也不敢與幻術大師交手。所謂未交手已怯場,心中有了恐懼,就有了破綻。有了破綻,那麽幻術大師更容易得手,他們敗的也就更快了。千萬年來,幻術大師一直站在諸天的頂峰,俯視眾生,曾經有著十分強大的幻術大師,想把天地都納入幻術世界,重新構造天地來。隻是,天道終究是強大的,那一類的幻術大師也失敗了。可他們失敗了,留下的幻術神話,卻讓後來者為之恐懼,為之瘋狂。


    當然,幻術大師雖然十分厲害,弱點卻也十分明顯。比如,若是幻術大師遇到比他們的識海念力強大很多的識海念力大師,那麽,他們施展出來的幻術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甚至,沒有任何殺傷力。李冷的識海念力就在羅研敏之上,正是這樣,羅研敏的終極幻術才會對李冷沒有效果,也控製不住李冷的神智。


    又或者,幻術大師遇到意誌力驚人的修士,幻術的威力也會大打折扣。因為意誌力堅定的修士,他們的心境很單一,也有極高的修為和造詣。麵對虛擬的世界,他們可以控製自己的欲望,可以讓自己的心保持平靜和淡定,更可以靠著強大的意誌力掙脫出來。如此一來,幻術大師的幻術對他們也產生不了多大作用。對於幻術大師來講,最強的就是幻術,要是幻術沒什麽用了,那麽他們基本失去了攻擊力,任人宰殺。


    總的來說,幻術大師絕對是相當可怕的一類人,能夠不招惹,就盡量不去招惹。誰也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樹立這麽一個強大的敵人。畢竟,識海念力能強過幻術大師的,沒有幾個人。心境修為高深莫測和意誌力無比堅定的人,更是沒有幾個。芸芸眾生,都是在苦海中掙紮的人。在苦海掙紮,就有貪嗔癡,於是,他們的弱點會被無限放大,就更不是幻術大師的對手了。幻術,是把人性的貪戀無限放大,沉迷於欲望中。


    其實,這一次,也讓李冷意識到,以前都太小看羅妍敏,無論是她的實力,還是她的智慧,皆不像表麵那麽簡單。李冷本來以為,以羅妍敏的年齡,能夠將識海念力修煉到四十階就已經很不容易,在幻術上麵的造詣,應該不會太高。卻沒想到,這一個妖女,在幻術上的天賦,比在識海念力上麵的天賦還要高。


    難怪她那麽有野心,難怪敢和暗夜帝尊對抗,敢殺了暗夜使者不怕暗夜帝尊對他的報複,果然隱藏了實力。恐怕暗夜帝尊知道了暗夜使者的死訊後,回過頭來報複她,也要多思考一下後果是怎麽樣的。若是被她柔弱的外表欺騙,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有時候,越是柔弱的女人,就越可怕。


    “好強大的幻術力量啊!隻怕沒有幾個人,在幻術造詣上超越你。”李冷看著暗夜使者的屍體,淺淺一笑,淡淡說道,“其實,以羅小姐在幻術上麵的造詣,對付暗夜使者,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出手,完全就是多餘。你根本有能力殺了暗夜使者,做那麽多事情,是不是想看看我的底牌是什麽?”目光冷冷地看著羅研敏,居然算計到他頭上來,有一套啊!


    羅妍敏知道李冷誤會她了,急忙搖搖頭,徐徐說道:“李公子,你這樣看的話是太小看暗夜使者了,他是帝尊最得意的弟子,也是為數不多的使者之一,實力強大,修為高深,靠我一個人是對付不了他的。我的幻術之所以能夠一擊奏效,那是因為,他受了重傷,又急切想要逃走,心理防線已經完全被擊垮。這個時候,是暗夜使者意誌力最不堅定的時候,是最容易被幻術侵入腦海中,我殺他當然顯得輕鬆了。隻是,你不要小看暗夜使者,他受過”特殊訓練,練就出了超強的意誌力。若是沒有你幫忙,以我現在的幻術造詣,未必殺得了他。要是被他給逃了,那我的處境就危險了,快活山莊也危險了。”


    對於羅妍敏的話,李冷隻信了一半。這一個妖女,肯定隱藏有實力,不是一個簡單角色,以後還是小心為上。別到時候不知不覺被她給算計了,那自己死的也太冤屈了。李冷是在血雨腥風中成長起來的人,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麵對生死,他的嗅覺非常靈敏。看一個人,他的眼光也非常毒辣。羅研敏若是了解李冷的成長過程,那麽她就不會這麽說,也不敢在李冷麵前玩什麽花樣了。畢竟,玩花樣誰也玩不過李冷。羅研敏這種小兒科的花樣,對付一般人是可以,但要玩弄李冷,根本不可能。


    羅妍敏走到暗夜使者的屍身旁邊,將一卷金色的聖旨撿起來,隨後,又塞進暗夜使者的衣袍裏麵,向下拍了拍。李冷皺皺眉頭,不明白羅研敏這麽做是什麽意思。羅研敏做好了這些,回頭對李冷解釋道:“這是帝尊的聖旨,有著帝尊的一縷神識,要是我們拿走了這個聖旨,那麽帝尊便會有所察覺,到時候帝尊要為難我們,可以借著這個理由。我也很想得到這個聖旨,但為了安全,我覺得還是不要最好。”


    說話之間,羅妍敏的手掌心凝聚出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將暗夜使者的屍身燒成灰燼,抹去一切痕跡。旁邊的李冷靜靜地看著,也覺得羅研敏這麽做,雖然很可惜,但也是最好的辦法。他沒有阻止羅研敏,是不想把麻煩引上身。眼前,式神殿比什麽都重要。他不想在式神殿出現之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他不怕,可也不想分散了精力。


    做完了這些,羅研敏問李冷,說道:“李公子,你現在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回去?暗夜使者死了,剩下的人不足為懼。”殺了暗夜使者,餘下的那些人不過烏合之眾,該留的留,該殺的殺,沒人可以威脅到她。


    李冷搖搖頭,說道:“我要回去幾天,處理一些事情。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我自然會來找你的。”


    羅研敏也沒有問李冷回去處理什麽事,經過這一次事情之後,她對李冷有了足夠的信任,也不敢去刺探李冷,拿出一塊玉牌,交給李冷,這是快活山莊的玉牌,可以號令這一片區域暗夜組織的任何成員。而後,羅研敏淡淡說道:“那好,我在快活山莊等你的好消息。你處理好了手頭上的事情後,就馬上過來找我。式神殿出世,我需要你的幫助。好嗎?”


    說話這話,羅妍敏騰飛了起來,飛到十丈高的位置,修長的嬌軀立即化為十八縷粉紅色的煙霧,向天外飛去,最後完全消失無蹤。


    李冷也禦劍飛行,向著祖殿飛行而去。聖帝畫在他的手裏,答應大殿主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師父也沒有救出,不把祖殿裏的事情了結了,他無法安心去式神殿。


    回到祖殿,李冷遠遠看見司徒楠楠站在大殿門著急的走來走去,他走了過來,問道:“師姐,發生什麽事了?”


    “師弟啊,你可算回來了。”司徒楠楠神色疲憊,眼眶通紅,緊緊抓住李冷的手,說道,“師父出事了。”


    “師父……出什麽事了?”李冷問道。


    司徒楠楠說道:“他們認定是師父偷走了聖帝畫,明天午時三刻要處決師父。師弟,怎麽辦啊!?師父要是出事了,我……我們海天峰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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