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幸災樂禍的看著季元,哈哈,臭小弟,你成了修仙者怎麽樣,還不是要去上學。


    季元沒看到他的表情,看到穀雨生一臉興奮的和季成則在那裏商討,完全將他摒除在外,心裏有些苦哈哈。


    “爸,我不用去上學了,你知道的我……”


    聽到季元的聲音,季成則才冷靜下來,他怎麽忘了呢,小元現在已經是修仙者了,怎麽可以再去和普通人一塊上學。


    想了想,季成則還是覺得讓季元去上學的事情不可靠,雖然說季元現在成了修仙者,但是具體有多厲害誰也不知道,萬一不小心讓別人盯上了,送去給切片研究了該怎麽辦,而且就算季元不上學,以他現在的能力也不會存在未來養活不了自己的事情,所以上不上學的也無所謂了。


    但是正待他打算拒絕穀雨生的時候,穀雨生已經因為季元那句不上學的話板起了臉。


    “季元同學,你不要任性,我知道你的思想和所見所聞還停留在十六歲的時候,這個年紀不想念書也是常理。


    但是老師也是為了你好,雖然季家是雲城首富,就算你一輩子不工作也養得起你,但是你難道想以後一輩子都呆在家裏嗎?


    難道你就沒有想要在外麵闖一闖的那種熱血的念頭?


    你要知道這年頭幹啥都得有文化,得有一技之長,所以聽老師一句勸,多去學習一點東西。”


    穀雨生這話,別說是說服不了季元了,就連季成則都說服不了,想明白了的季成則很是不讚同穀雨生的話。


    若是普通人,沒有學識和專業技能,未來的路自然不好走,但是這是季元,他季成則的兒子,現在更是一名修仙者,他的未來會怎麽樣,還真的不是區區四年大學能夠決定的。


    但是在他開口之前,季星卻來搗亂道:“爸,穀老師說的對啊,不過最重要的是,小弟缺失了四年的時間,他以前那些朋友,估計除了趙坤之外都對他生疏了,小弟這個年齡就該去學校多結識一些朋友,更何況……”


    季星湊到季成則耳邊低聲說道:“我看那些書裏麵都寫了,很多修仙人士,越修煉越越對男女之情沒有感覺,爸你也不想小弟將來孤獨終老吧!”


    季元:“……”不要以為你說的悄悄話我聽不見,你才會對男女之情沒有感覺,你才會孤獨終老呢!


    季星感覺自己背後一涼,若無其事的避開季元的眼神,等著季成則做出最後的決斷。


    而後,季元便眼睜睜的看著季成則從一開始的傾向於他,轉變成了——“好,那穀老師,小元入學的事情還得多麻煩你了!”


    季元:“……”


    靠!要不是他季元重感情,修的不是無情道,這時候早就一巴掌拍下去了,讓你在這添油加醋。


    看著季星在那左顧右盼就是不看向自己,元冰眼中劃過一絲詭異的光。


    很好,季星,你死定了!


    ……


    被季星坑的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去和一群十八九歲的小屁孩上課的季元,現在心情很不好,而某個人幹了壞事立馬就消失不見了人影,讓他連發泄都沒出發泄。


    猛的灌下一口酒,季元平複了一下心情。


    他不該這樣了,不過是些許小事而已,雲城大學也並不是什麽不好的去處,大學之中匯聚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人,是最幹淨但也是最魚龍混雜的地方,說不定就有一些好玩的事情在等著他。


    忽而,季元笑了。


    到底是血濃於水的家人,隨便撩撥一下就能引起他情緒的波動。


    這種感覺……真好!


    放下酒杯,季元的神念鎖定在了人群中的某個人。


    該幹正事了!


    方才季元已經向季成則打聽過了,白家今天來的不僅有白家現在的主事人白凱旋,他還帶了白傲來。


    這個白傲就是那個被季元和趙坤坑進茅坑的人。


    “白總!”季元站在白凱旋的身後,喊了一聲。


    白凱旋轉過身,一張笑意盈盈的年輕人的麵孔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不是季二少嘛,怎麽不去和年輕人們好好交流一下,我家那小子可是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人影了。”


    “主要是我對玉石比較感興趣,聽聞您在這方麵可是行家,所以便厚顏過來向您討教討教。”


    “那感情好啊,年輕人有求知的欲望我是很讚賞的!”


    白凱旋滿臉笑意的回應季元,看上去真的是一位欣賞年輕人前來求教的長者,但是商場上的人誰不知道商人的誇讚可千萬不要當真。


    季元眼神微動,萬年的生存,他對人的情緒的感知不可謂不敏感,這白凱南明麵上說著很高興他來問他問題,但是心中已起防備。


    不過這防備估計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季元老爸的。


    季元環視四周,而後說道:“這裏太吵了,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不知道白總可願意隨我到我爸爸的茶室一坐?”


    “自然。”


    到了茶室之後,季元為白凱旋倒上茶,便說道:


    “您方才也聽到了,前兩天我去了一趟玉器街,還與人發生了一些摩擦,不過這不是重點。當時,我在玉器街買了兩塊石頭,看他們在那賭石的人,覺得這其中大有學問,所以想找您了解了解。”


    確如季元猜測的那樣,白凱旋心中還在猜測他真實的來意,一個小孩子對這方麵感興趣應該隻是一時的,那他完全可以去問那上玉軒佘家的小子唄,怎麽會直接找上了他?


    作為商人,他不得不多想:這是不是季成則指使的,然後季家想來雲城玉石市場上插一手?


    “這其中的學問自然是很深的,但是二少要是對賭石感興趣的話,應該去找那些賭石專家請教,他們對怎麽看一塊原石裏麵到底有沒有東西研究的比較透徹,而我隻是一個商人,對這方麵的可不了解。”


    “您誤會了,我並不是想要了解賭石,賭石是個高風險的買賣,我隻是喜歡玉石從石頭裏開出來那一瞬的快感,所以我找您想要了解的是關於原石交易的一些事情。”


    白凱旋麵不改色,臉上任然是笑意,但是眼底卻劃過一瞬間的忌憚。


    所以,果然是想要在玉石市場插一手吧!


    但是季成則憑什麽以為派個小孩來,他就會將原石的經營渠道說出來?


    “二少是想做原石買賣的生意嗎?”


    季元搖了搖頭,道:“我可沒有想要插手雲城玉石市場的想法,不過是想要找一些品質比較好的玉石而已,但是您知道成品的玉石那可都是天價,哪裏有低價買的原石然後開出來的好。”


    白凱旋眼神微閃,心中想到:你是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你老子有。


    “原來是這樣,那二少倒不妨到我白家在玉器街上的店鋪裏挑一挑,我白家賣的原石價格公道,而且出貨率極高,二少要是去的話,我就做主給你打五折。”


    這家夥可真的是難纏,始終不往正題上說。


    季元道:“那感情好啊,白總真是大方!”


    白凱旋笑道:“二少可是我的大客戶,對待大客戶自然要優惠多一些嘛!”


    好家夥,重要的東西啥都沒說,還擱著給他推銷起自己的店了。


    季元不打算再跟他磨蹭下去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說白總和西南玉石城最大的原料供應商沈家關係不錯,您自個店裏現在出售的原石大部分都是來自沈家,不知道您對沈家的玉石礦脈了解多少呢?”


    白凱旋麵色稍冷,季元問的這些都是商業秘密,這麽明目張膽的打聽人家的商業秘密,真的是很無禮了。


    “二少,雖然我很樂意指點年輕人,但是你可知道你剛才問的這問題是屬於我白家和沈家的商業秘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他現在麵對的是季成則的兒子不是季成則本人,本來賣季成則一個麵子對季元和顏悅色,哪知道季元這麽肆無忌憚的問他這些問題,心中不高興,白凱旋自然不再掩飾。


    “要是二少沒有其他問題,那白某就先告辭了!”


    季元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他一個活了萬年的修仙者,之所以即使知道拿這些問題來問白凱旋也不會得到明確的答案,還要在這裏和白凱旋周旋、磨蹭,不過是想要做一個守規矩的人而已,所以他不想動用修真者的手段。


    但是現在看來,這真的是在浪費時間。


    看著白凱旋已經起身準備離開,季元眯了眯眼睛,是他腦子壞了,以為回到了現代文明的世界,就算是修行者也該好好遵守這裏的規矩,但是現在想想,去他媽的守規矩,有些時候確實是需要守規矩,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但是有些時候該直接使用特殊手段的就不要瞎逼逼,因為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季元翹起二郎腿,打了一個響指。


    原本往茶室外走的白凱旋瞬間被定住了。


    季元端起麵前的茶盞,施施然呷了一口,而後才慢悠悠的起身,來到了白凱旋的身前。


    白凱旋身體不能動,但是眼珠子卻是可以動的,因為定身術說白了就是以靈力形成枷鎖限製他人的行動而已。


    白凱旋眼神驚恐,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但是看到走到自己麵前的季元,頓時便明白自己身體的異常是因為季元。


    他想要出聲嗬斥,但是他的嘴巴根本張不開。


    對於他的驚恐,季元隻是嗤笑一聲,而後慢條斯理的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他眉心的位置,活脫脫的像個反派。


    這一下季元除了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竟還從白凱旋的記憶裏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抹除白凱旋剛才的記憶,元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剛才發生的一切,在白凱旋這裏卻隻是他腦袋突然眩暈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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