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期怎麽著也隻是練氣期,對上元嬰期的季元,這還需要他怎麽動手嗎?


    當然不需要。


    季元隻需要動動手指,所有的攻擊都近不得身前,所有的攻擊都煙消雲散,別說是他們五個隻是小小的練氣期了,就算是那個梅城李家所謂的差一步就邁進元嬰期的老祖,也不可能是季元的一合之敵。


    電光火石之間,五人剛出手,甚至都沒有看到季元動一根手指,便齊齊被震飛,“嘭嘭嘭”落在地上,吐血不止,看著季元的眼神俱是驚駭。


    這,這到底是什麽人?


    季元一手托著小倉鼠,一手撓了撓它的小腦袋,看著小倉鼠舒服的半眯著眼睛,這才抬起頭看向這五個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人,說道:“其實我這個人最喜歡跟人和平相處的,如果是好聲好氣的將事情講明白,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但是你們為什麽要這麽暴躁呢,一上來既不講明事實,還趾高氣揚,還動手動腳,你們說這怎麽能讓人不生氣呢?”


    其實季元可以算得上是很佛係的,從不主動去招惹誰,他出手往往都是因為別人惹到他頭上了。


    就說今晚這個事情,如果他們五個人進來的時候能夠態度好一些,他也不會再一開始為難他們,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了。


    但是他們沒有,作為修士,他們可以不將凡人放在眼裏,因為基本上每個修士都是心高氣傲的,但是憑借著自己武力的優勢跟個惡霸似的對凡人動粗,這就是季元看不慣的了。


    “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季元淡淡的問道。


    那五人能說什麽?修士的世界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他們五個人一起上,結果還沒看到人家出手,他們就全軍覆沒了,這隻能怪他們沒長眼,惹到了硬茬子。


    不過現在有些麻煩了,這尋寶鼠可是主子點名讓他們帶回去的,現在落入這個人的手中,奪他們肯定是奪不回來了,估計也隻有等主子親自出手了。


    “怎麽不出聲,你們是對我的話有什麽不滿嗎?”季元問道,忽而靈力成壓直接鋪天蓋地的朝幾人碾壓過去,那五人被壓的仰躺在地上,再次大口的吐出鮮血來。


    他們這到底是招惹上了一個什麽魔鬼?


    “前輩息怒,今晚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幾個的錯,冒犯了前輩是我等不對,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寬恕我們幾個不長眼的東西。”終於有一個人出來說話了。


    在他說完之後,季元揚了揚手上的小倉鼠,問道:“那這倉鼠是你們要找的那隻嗎?”


    五人麵麵相覷,這倉鼠當然就是他們要的那隻,不然的話怎麽會向這個人出手,但是現在對方問出來,他們要是再答一個這東西是他們的,估計今兒他們五個人一個都離不開了。


    當即便說道:“不不不,是我們認錯了!”


    季元嗤笑一聲,說道:“把該賠的賠了,你們就可以滾了。”


    既然冒犯了他,自然應該付出一些代價,他們不就是追著這倉鼠來的嗎?現在他便奪了這倉鼠,以示懲戒。


    之前被趕出店裏的人,其實很多都留在了外麵,觀察事情的走向,這裏麵就有季元的那些同學們。


    看到那五個先前還頤指氣使的不速之客連滾帶爬的衝出來,又將老板請了進去,然後才像是有鬼在追他們一樣飛速的離開,大家都有一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怎麽了?


    在看到季元完整的從飯店裏走了出來,連衣服都整整齊齊的,樊餘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迅速迎了上去,問道:“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


    然後低頭就看到了季元還捏在手裏麵的倉鼠團子,頓時瞪大了眼睛,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五個人之所以將飯店裏所有人都幹了出來,又之所以找季元的麻煩,就是因為這個白色的倉鼠團子吧,但是為什麽現在這玩意還在季元的手上?


    季元對這個班長還是很有好感的,笑著說道:“沒什麽,隻是誤會一場。”


    誤會一場?樊餘青有些迷惑了,“那那五個人怎麽那副樣子跑掉了?”


    想著季元今天在教室一腳將人給踢飛,然後差點把人踢得死掉的風采,樊餘青頓時覺得,或許事情並沒有簡單的誤會那麽簡單吧!


    季元麵色不改,輕描淡寫的說道:“哦,或許是因為他們做錯了事情,所以羞於見人吧!”


    神特麽羞於見人!樊餘青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但是也知道既然季元不想說,這也是季元的私事,他也沒權利追根究底。


    一班的同學相繼離開之後,季元將手裏的團子拎了起來。


    “尋寶鼠?嗬,眼瞎嗎?”


    還是以為他無知?


    修真界《靈獸譜》上有記載,尋寶鼠,形似鬆鼠,耳較長,耳尖之毛為淡黃,通體雪白,其尾大而長,尾尖為赤色。


    也就是說,所謂的尋寶鼠,應該長得跟鬆鼠差不多,但是是白色的,並且耳朵上有兩簇黃毛,尾巴尖也是紅色的。


    怎麽看都不可能是手裏這個倉鼠團子。


    那五個人追著這小東西,還以為自己要捉的是尋寶鼠,這不是眼瞎是什麽?


    雖然這隻小倉鼠有些靈氣,不是一般的倉鼠團子,但是再怎麽著也跟尋寶鼠扯不上關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或許普通的倉鼠團子也是能夠引靈入體,然後變成倉鼠精的。


    季元蹲下身子,將那小東西放在地上,手指彈了彈小東西軟綿綿的身子,將它往外撥了撥,說道:“現在也沒人抓你了,所以從哪來就回哪去吧!”


    說罷,站起身就要離開。


    說時遲那時快,季元眼角的餘光隻瞥見了一抹白色,那小團子再一次扒在了他的衣襟上。


    壞人,怎麽能把它一隻鼠撇下?


    莫名的,季元好像從小東西那濕潤的黑豆子眼睛裏看到了它的想法。


    “我說你這小團子怎麽回事啊,要抓你的人都已經離開了,你還不走還賴著我幹什麽?我一個大男人,可沒有養一隻一根手指頭就能夠戳死的小東西的愛好,雖然看起來你開了靈智,不是一般的倉鼠,但終究隻是一隻倉鼠,我就算是需要靈獸,也不是你這樣的啊!”


    季元再次將扒在自己衣襟上的小東西拎起來,丟在地上,抬腿就走。


    但是那小東西的速度真的很快,季元將它扔了它就立馬黏上來,整一個牛皮糖。


    最後,季元都有一些無奈了,“我就這麽給你說吧,想要留在我身邊,你總得證明自己的價值吧,如果你隻會賣萌,那不好意思,我並不需要。”


    季元暗道:賣萌有什麽用?這個世界上最萌的生物難道不就是女朋友嗎?


    想到林安,自從開始修煉之後那丫頭似乎就不好好休息了,這個點也不知道是在學習,還是在修煉,要不待會再偷偷去看看她?


    倉鼠愣在了地上,黑豆子眼睛露出人性化的沉思。


    見此,季元搖搖頭,這團子不會被自己給打擊到了吧,不過這就不在他要管的範圍之內了。


    季元抬腳準備離開,這時熟悉的白光一閃而過,小倉鼠再一次跟了上來,但是這一次它沒有再撲到季元的懷裏,而是躥到了季元的腳下,咬住了季元的褲腳,倒著往後拖。


    黑夜之下,季元看著這倉鼠的舉動,眼神微閃,他想他應該明白了這小家夥想要做什麽了。


    它應該是要帶季元去什麽地方。


    為什麽?


    因為他說了要它證明自己的用處?


    想了想,季元沉默的跟在了它的後麵。


    倉鼠團子的速度很快,彈跳能力非常的不錯,幾乎每蹦一下都能夠躥出去二三十米遠,季元一路跟著它,最終來到了一處獨立的別墅。


    季家在雲城可是明麵上的首富,他家的別墅雖然豪華,但也是在別墅區,而季元眼前這座別墅,隱藏在眾多綠化設施當中,再一看其外圍的柵欄的寬度,似乎比雲城大學都要寬,由此也可見這家人有多有錢。


    果然,看事情都不能看表麵,季家雖然是明麵上雲城的首富,但實際上這隱藏在雲城這小地方的富豪還真不少,就算隻論財力,估計也有很多人對季家不屑一顧。


    小倉鼠已經從柵欄縫鑽了進去,季元想了想也隱了身形,進了這院子裏。


    不多時便到了小倉鼠要帶季元來的目的地——它的窩,在一棵一人粗的梧桐樹下的窩。


    “你這是要做什麽?”季元本來以為小倉鼠是要給自己證明它有多厲害,結果卻是將自己帶到了它的窩,難道是要將它的存糧給自己,來換取被留下的機會嗎?


    事實上,小倉鼠的目的跟季元猜想的差不多,但是這個存糧可不一般。


    小倉鼠兀自鑽進了自己的洞裏麵,差不多過了有一分鍾的時間,小倉鼠又從洞裏麵鑽出來了,跑到季元的腳尖跟前,從嘴裏吐出一顆亮晶晶的東西。


    季元拾起來一看,頓時驚了,居然是青木之晶!


    這玩意可是在修真界都非常罕見的,青木之晶,顧名思義乃是由青木凝結而出,修真界《諸界靈物》中有記載,凝結青木之晶的青木,需是在三千歲之前還沒有開靈智的青木,經過日月之精華的蘊養,在根莖出凝結出青木之晶,一根三千年的青木最多可以凝結出兩枚,此晶具有濃鬱的木屬性靈氣,對側重修煉木屬性功法的修士有非常大的助益,得之修煉之時神清思明,可減少百年悟道之苦。


    由此,可見這玩意的稀罕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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