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季元歎了一口氣,將林安攬進懷中,又說道:“你以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些,我知道這有些為難你了,暫時我不會讓這些場景出現在你的眼前的,我給你時間去適應,如果到了最後你還是無法接受,自然由我來護著你,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在乎的人,欺負了就該付出十倍甚至生命的代價,這就是我的原則。”


    林安亦伸手抱住了季元的腰,悶悶的說道:“我知道的,我回去適應的。”


    既然選擇了要和季元在一起,這些季元會做的事情她也會,她不喜歡跟人接觸,在別人眼中她這可能是膽小懦弱,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小的人。


    殺人……該殺之人……她會嚐試著去做第一次的。


    “對了,這麽大動靜,我爸爸媽媽他們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林安猛的抬起頭來,臉上掛著擔憂,說著便要跳起來去查看。


    林安想起剛才那女人說的威脅的話,她房間裏搞出這麽大動靜,但是一向淺眠的林東旭和孫巧然兩人卻沒有前來關心發生了什麽,頓時叫林安心裏慌亂起來。


    季元一把將她拉回來,跌坐在床上。


    季元笑著說道:“好了,你不用擔心,有我在這裏,他們哪裏會出什麽事?現在估計還處在好夢之中呢。”


    他可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現在在的是個什麽地方。


    那會一到的時候他便用法術讓林東旭和孫巧然兩個人陷入了沉睡,不到時間房子塌了都不會醒過來的那種。


    聽到他這麽說,林安這才放下心來。


    “那我這牆……”林安看向一邊剛才季元一腳將那女人踹飛出去,在牆上砸出來的印子,明顯的一個坑,這要是等天亮之後被爸媽發現了,她該怎麽解釋。


    “這簡單。”季元說道,直接手一揮便將牆複原了。


    林安滿意了,同時對法術的神奇也多了一點認知。


    看到被破壞的牆已經複原,林安轉過身看著季元,說道:“我要學。”


    “好。”季元滿口答應,自己的小媳婦,有什麽要求當然要滿足了。


    ……


    再說另一邊,雲行宗那三個男修士離開林家之後,就徑直來到了一處酒店,此行與他們同來的人全都在那裏。


    “怎麽弄得這麽狼狽?李冉師妹呢?”問話的是一個看上去比較成熟的男人,看年齡應該有三十多歲的樣子,那三人進來之後一身狼狽的樣子直接讓他皺起了眉頭。


    旁邊圍著的其他同門見此自然也都看了過來,在他們的身後的地上的蒲團上盤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身著一身米白色的寬鬆長袍,麵型冷峻,薄唇緊抿,雙眉狹長且淡,正閉著雙眼,好似對外界發生了什麽渾然不覺。


    那三人“噗通”一下就跪倒了地上,麵帶惶恐,身子發抖。


    問話的人一下就看出了不不對勁,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再次問道:“發生了什麽?李冉師妹呢?還有覓靈杖呢?說!”


    最後一個“說”字出口,對方已然是動了真怒,一股壓力就向著三人呀了過去,三人俱是身子再次一抖。


    那眼角有著美人痣的男人咬了咬牙,頓時拜伏,對著那問話的人喊道:“晉安師叔,李師叔她……她被人殺了,覓靈杖也被那人奪取了,您一定要為她報仇啊!”


    “怎麽回事?”那問話的人,也就是方晉安,臉色頓時一變,趕緊追問道。


    美人痣男也不敢含糊,立馬將在林家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今夜我們三人隨同李師叔,按照覓靈杖的指引,前去尋我宗傳承之寶,並且沒有耗費多久的時間便找到了傳承之寶所在的地方,原本弟子是想著回來告知諸位師叔和長老的,但是李師叔卻道在這世俗還沒有幾個人的修為能抵得過她,不用告知就憑我們幾個也是可以將傳承之寶取回的。”


    “弟子攔不住李師叔,隻能跟著師叔一起前去,根據覓靈杖的指引,傳承之寶所在乃是在城北的一處別墅區,我們三人跟著李師叔進了那戶人家之後發現,傳承之寶確實已經認主,但是並非是在風芽之子的身上,而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身上。”


    “她的修為並不高,隻有練氣七層,李師叔好言相勸,但是那女子卻拒不將我宗門傳承之寶交出,為避免再生變故,最後李師叔自然是要趕緊動手將傳承之寶取回來的,但是就在李師叔準備動手之時,出現了一個修為很是高強的男人。”


    “他的實力我們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絕對非常的高,李師叔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隻是迎麵一招,李師叔便被擊敗,而且對方還挺遊刃有餘的。”


    “驚於那個男人表現出來的實力,我們趕緊對冒犯之處進行了道歉,而後李師叔更是苦口婆心,將我們是來自雲行宗的、傳承之寶對雲行宗的重要性都告知那位前輩,勸說他將傳承之寶交還給雲行宗。”


    “但是那個男人真的太可惡了,他不僅不聽李師叔的好言相勸,反而直接一招就滅殺了李師叔,更是大放厥詞,一點都不將我們雲行宗放在眼裏,甚至還留著我們三人回來傳話,說那傳承之寶他們是絕對不會還給我們的,雲行宗要是還不死心,那他就去雲行宗宗門直接將我雲行宗滅門,屆時沒了傳承之人看誰還敢去找他討要傳承之寶。”


    “放肆!”房間裏突然傳來一聲輕叱。


    是那個盤膝打坐的女人!


    她正是這一次雲行宗派出來的一群人中間的負責人,第九代執法長老容卿,修為可是在元嬰期的。


    所以別看她一副年輕貌美的樣子,實際上的年齡已經可以當別人的老祖宗了。


    而圍在這房間裏的人中兩名十八代弟子,其中就有方才問話的方晉安,還有一人名叫靳寒,兩人俱是金丹期。


    其實來此的十八代弟子應該是三個人的,就是那個已經被季元滅殺了的李冉。


    剩餘的十人都是二十一代弟子,入門也沒有幾年,修為參差不齊,有築基,也有練氣。


    容卿一聲怒叱之後,房間裏的雲行宗弟子全都打了個顫,那一聲就像是響在了他們的腦海中一樣,震蕩著意識領域,讓他們跟著心頭也顫了顫。


    美人痣男跪伏在地上,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隻高聲喊道:“長老息怒!”


    方晉安亦是伏身說道:“不過是鄉野散修,不知我雲行宗在龍國修真界意味著什麽也是正常,長老您又何必動怒呢。不過這人既然敢如此囂張,霸占著我雲行宗的傳承之寶不肯歸還,還滅殺我宗門金丹弟子,著實該死。”


    另一名十八代弟子靳寒上前一步,並排和方晉安站在一塊一絲不苟的正裝打扮,白色的襯衣被緊緊的束縛在皮帶之下,他鬆了鬆自己脖間的領帶,嘴角翹起一個不屑一顧的弧度,說道:


    “確實該死,雲行宗傳承秘寶現世,雲行宗的人匆匆趕來雲城,卻在剛到的時候就被人殺了一名金丹弟子,這消息要是傳出去,豈非是讓別的修士看我們雲行宗的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雲行宗十幾年不出山已經沒落了、誰都能來踩上一腳了呢。”


    說完這話,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又勾了勾,但是這次的弧度並不是那種不屑一顧、輕蔑的笑,反而有些發自內心的愉悅。


    李冉那個醜女人可算是死了,這下老子總算是解放了。


    不過,那死女人的下場也算是活該,容卿長老都說了不要心急,她還非要摸黑去找尋傳承之寶的下落,丟了小命不說,還把覓靈杖搞丟了,可真是該死。


    方晉安瞥了他一眼,而後說道:“此人既然占了我們雲行宗的傳承之寶,如今又殺害了李冉師妹,那麽他就非死不可,既然如此,弟子請命現在就前往誅殺此人,取回傳承之寶。”


    “嗤~”靳寒嗤笑一聲,說道:“方晉安,你是不是沒有長腦子,你沒聽到柳眉師弟說嗎,李冉在那人的手下連一招都沒有抵過,你覺得你自己的修為又能夠高出李冉多少呢?還在這請命,怕是想去送命吧!”


    “靳寒,你……”方晉安臉一黑。


    正要懟回去的時候,容卿出聲了,“行了,吵什麽吵。”


    “靳寒說的不錯,李冉是金丹中期的實力,能夠一招就將她滅殺,此人的實力最低也在金丹後期之上了,晉安你也是金丹中期,此事魯莽不得。”


    “那我們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殺了李冉師妹之後仍舊四處逍遙?”方晉安沒忍住的辯駁道。


    靳寒沒有接話,但是卻翻了個白眼。


    白癡!


    方晉安自然看到了,隻覺得自己的拳頭癢得很。


    容卿說道:“自然不是,我們雲行宗可沒有那種挨個去找人麻煩的傳統。”


    方晉安一愣,“長老的意思是?”


    “白癡。”靳寒罵了一句,在方晉安的怒視之中,他說道:“別人欺負了我們的人,我們自然是要去把場子找回來的。”


    “靳寒,好好說話。”容卿說道,但是顯然她的語氣很緩和,對於靳寒的話並沒有多在意。


    容卿從地上站起來,說道:“走吧,天也亮了,我們便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連我雲行宗的麵子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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