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震神鍾不愧是一宗之鎮派至寶,其內部自成空間,季元被其鎮壓,直接就被吸進了這震神鍾的內部空間。


    不過這震神鍾的內部空間很是狹小,宛如一處囚籠,也難怪其名字當中會有一個震字了。


    一冰一火,一冷一熱,這震神鍾內部用來桎梏被鎮壓修士的囚籠身負陰陽二屬性,上為烈焰,下為玄冰,烈焰炙熱如丹爐,似要將人煉化,玄冰寒冷刺骨,讓人無法行動,冰火兩重天,冰火之力卻不能相互抵消,反而都加諸被鎮壓在此的修士之身,怕是要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身處其間的修士便被被這冰火相衝之力引得爆體而亡,最終化作血水了。


    季元伸手試探了一下這鍾內的禁製之力,隻不過是手剛觸碰到壁障,便瞬間“滋啦”一聲,冒出一股青煙,而他的手也毫無疑問被灼傷了,要知道他現在的肉身可是元嬰大圓滿的境界。


    “先用靈力試一試吧!”


    季元握緊了拳頭,丹海之中的靈氣瞬間被調動起來,源源不斷的匯聚到拳頭之上,簡單不做作的直接一拳就向著那壁障砸了過去,然而隻“嘭”的一聲巨響,壁障再無其他反應。


    “真tm的結實,看來單靠簡單的靈力是破不開這玩意的,那不妨用劍氣試一試。”


    忽而,季元的手中便多了一把靈劍,拿著劍,季元直接劈出一劍,劍刃之上的靈力瞬時便化作絲絲縷縷的劍氣,對準一點,蜂擁而上。


    然而,依舊是徒然無功。


    “嘶,這玩意有點厲害啊,居然連劍氣都不能夠將之奈何。”


    難搞哦,難道今天他真的要翻車了?


    那怎麽可以,安安還在外麵等著他呢!


    這會,也不知道天一宗的人是還守在這鍾的外麵等著看他身死,還是已經信心滿滿的開始破陣,準備從安安身上奪取那串珠了。


    季元雖然對蟠龍踞虎陣有一定的信心,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那些人還有沒有別的招數正好可以破解陣法呢?


    如此,還是應該盡快的出去!


    突然,季元想到了天道劍。


    在對付道衍宗那兩個元嬰修士的時候,那兩個元嬰修士突然拿出了一麵鏡子,而就在那時候天道劍沒有受他召喚就出現了,並且一出現就直接崩碎了那麵品質還不錯的鏡子。


    如此看來,天道劍當是非常厲害的存在,不知道能不能像那會劈那鏡子一樣,把這鍾也給劈開呢?


    想著,季元就直接召喚出了天道劍。


    撫摸著天道劍劍身,季元說道:“那會我可是看到了,你把那鏡子崩碎之後,鏡子裏麵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直接被你給帶走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應該是你需要的能量吧,那鏡子的品質那麽次都有你要的那玩意,這鍾的品質可是不錯呢,應當也是有的,所以你可要給力一點啊。”


    其實季元也摸不準之前的天道劍的出現是不是因為那股在靈器破碎之後飄散出來的能量,也不知道那能量是每個靈器都有,還是說特定的靈器上才有。


    但是就在季元說完那句話之後,在他手中的天道劍居然慘懂了起來,季元與之為一體,很明顯的從它的身上感受到了滿足和喜悅。


    並且,不用季元動手,下一刻,天道劍自己就動了起來,嗖的一下就從季元的手中飛了出去,直接就刺向了震神鍾的壁障。


    季元就這麽看著,在天道劍與震神鍾的壁障相接的時候,最開始是呈分庭抗禮之勢的,天道劍並沒有像在對付那麵鏡子的時候那麽容易的直接一下子就給崩碎了。


    但是漸漸的,天道劍一點點的入侵,而那壁障卻是在一點點變得稀薄,很明顯的被天道劍壓製。


    很快,在天道劍與震神鍾內部禁製壁障相交的位置,以天道劍的劍尖為中心,四周開始出現裂縫,蜿蜒盤旋著向外擴散。


    季元喊道:“你要的那能量是要等靈器破碎之後才有嗎?如果不是的話,能不能就隻破開禁製,不要傷到靈器本身,這玩意的質量還挺不錯的,就這麽被打爛了也挺可惜的。”


    天道劍發出一聲劍鳴,有些不高興,我們即為一體,自己便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你居然還要別的靈器。


    莫名的,季元讀懂了天道劍此刻的小情緒。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天道劍,你之前的高冷呢?


    趕緊說道:“沒有沒有,我們既是一體,我便是你,你便是我,我總不能事事親為,萬一累著我自己怎麽辦,所以呀,我們還是得收一點小弟,他們打先鋒,我們最後再出場,這樣不是才有排麵嗎?”


    一聽他這樣說,天道劍這才沒有了那點小情緒。


    “轟!”禁製被破開,天道劍再次回到了季元體內,隨同天道劍進入到季元體內的依舊還有一縷白色的能量,季元見怪不怪。


    直接飛身從那被破開的禁製裂縫出去。


    這禁製的破開隻是暫時的,等到他出去,這禁製就能夠恢複。


    而此時的天一宗的郝連玨和吳東來兩人正守在震神鍾外:


    “震神鍾怎麽還沒有平靜下來,此人的實力竟能與震神鍾抗衡這麽長時間!”吳東來有些震驚。


    郝連玨道:“急什麽,再強也不過是出竅圓滿之境,一入震神鍾,他便斷無生還的機會。”


    “也是,此人實力真的不錯,也多虧了先前我們給他機會他不要,這才讓你我有機會使用這震神鍾。”到現在吳東來心中都還很激動,他想或許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震神鍾從他的手上放出去時帶給他的那種強大的感覺。


    地麵的人也都時刻關注這這邊,時不時地傳來兩三聲議論:


    “這進去也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那震神鍾看起來一點動靜都沒有,被吸進震神鍾的人居然死的這麽悄無聲息的!”


    “此人應該還沒有死,不然天一宗這會就要開始破陣了,不過就算現在沒死,也隻是苟延殘喘而已。”


    “天一宗此行還真的是做足了準備,唉,我還想多看看一些激動人心的場景呢,沒想到這出戲就這個樣子落幕了。”


    “嗬,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麵呢,天一宗的人敢拿著自家的鎮派至寶來搶了雲行宗的傳承之寶,那就是在明晃晃的把雲行宗的臉麵踩在腳下摩擦,雲行宗能罷休才怪。”


    “自從社會進入新時代,咱們這些修行者也不合時宜了,以前那些修行門派之間暗潮湧動、爭鬥不止,但是現在的修行門派一個個都躲在山門裏休養生息,難道這次的事情可以成為一個導火索,讓這修真界再複以前熱火朝天的景象?”


    “難說,不過可能性很大。”


    就在眾人都議論紛紛的時候,半空之中突然傳來一聲破空的爆炸聲響。


    “轟!”


    震神鍾禁製被破,季元從震神鍾裏麵出來了,出來的那一刻,禁製爆發的力量外泄,再加上季元絲毫沒有收斂的靈力衝擊,對守在震神鍾外的郝連玨和吳東來兩個人形成了實際的衝擊力量,甚至餘威擴散,地麵的人都被震的東倒西歪。


    “噗!”郝連玨和吳東來兩人直接吐血,看著突然從震神鍾之中衝出來的季元震驚無比。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突破震神鍾的禁製,你怎麽可能從震神鍾裏麵出來!”吳東來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言語癲狂的大喊大叫。


    季元出來之後,直接強行將震神鍾收於掌中,吳東來大喊大叫的時候,他剛好斬斷了震神鍾最後一處跟旁人的聯係,現在的震神鍾就是一個無主之物,而後季元便將之扔進了空間裏麵,並隨口回答了吳東來的問題:“沒有什麽不可能,想要殺人就要隨時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吳東來和郝連玨自然看到了季元將震神鍾收起來的舉動,吳東來頓時眼中充血,厲聲喊道:“將我宗震神鍾還來!”


    季元側著眼看著他,道:“還你?憑什麽?這可是我的戰利品!”


    郝連玨一指季元,罵道:“你不要囂張,這震神鍾乃是我天一宗鎮派之寶,由我宗現世祖師操控,你敢奪它,天一宗上上下下數百弟子絕對與爾不死不休,上天入地也必殺你。”


    季元嘴一撇,“謔,我好害怕喲!實話告訴你,我剛才已經強製抹除了那什麽震神鍾上的神魂烙印,你們天一宗那什麽現世祖師現在應該反噬的不輕,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閑工夫來找我麻煩。”


    季元這話倒不是在唬人,剛才他抹除震神鍾上的神魂烙印的時候就清楚的感知到了在震神鍾上留下此烙印的人實力竟然在渡劫期!作為一個元嬰圓滿的修士,再怎麽厲害,當然都是不可能抹除一個渡劫期修士留下來的烙印的。但是抹除在靈器之上的修士神魂烙印用的又不是靈力,而是神魂的力量,而恰好,季元便是那個特殊的存在,甚至根本就沒花多少工夫。


    說著,季元眼珠子一轉,眼睛環視周圍,朗聲說道:“所以說啊,這天一宗的老祖宗都因為反噬受了重傷了,這要是我的話,這往日裏有什麽仇有什麽怨的,不這個時候去找茬,那還得等到什麽時候,天一宗家大業大,最好還能在找完茬之後搜刮一些好東西,簡直完美!”


    “你!”郝連玨和吳東來被季元這一手操作搞得直接口頭一甜,又是一口血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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