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丁自碧雲城出來之後一直苦於趕路,沒多少時間修煉,饒是如此,神庭內也是一百零八枚基礎符籙大成。


    此時一百零八枚符籙便像一顆顆衛星一般,繞著火符不停轉動。


    最近一段時間,袁丁一直在煉化靈氣,並調集靈力往一百零八枚符籙圍成的圓球中灌輸。而圓球好似饕餮一般,隻進不出卻不見飽。


    這天晚上,袁丁依舊在重複著往圓球中灌輸靈力的時候,門外傳來胡蒼烽的聲音:“掌門,不好了。不知哪家的探子在城中破壞,現在城中已有十幾處起火。”


    袁丁暗道一聲壞了,日防夜防還是沒有防住,隻得收功出門與胡蒼烽一見。


    胡蒼烽見自家掌門出來了,急切道:“蕭長老已經帶人趕去了事發之地,特意命我來請掌門示下。”


    袁丁道:“必須盡快將各方探子鎮住,不然黿鼉島危矣。蕭長老往哪裏去了?”


    胡蒼烽指著一個方向道:“那裏。”


    袁丁與胡蒼烽循著蕭遠山的方向不多時便到了一處著火地點,此處是一間民宅,宅子裏的人並無大礙,隻是房子已然是燒壞了。


    蕭遠山正在給一眾凡人兵丁布置任務,見袁丁過來,隻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便繼續對這些人道:“各處皆派人留意一下是否有可疑之人,切記不要逞能,先以救火為第一要務。”


    眾人領命而去後袁丁方才上前道:“大概是城主府的稅金繳了,刺痛了某些人吧。”


    蕭遠山道:“極有可能是袁家和常家,還是我疏忽了。”


    袁丁道:“這樣的事,總要來的,防是防不住的。其他人呢?安全沒問題吧?”


    蕭遠山道:“其他人兩兩為一隊,已經散了出去,安全應該沒問題。”


    袁丁道:“好,勞煩你繼續在這裏坐鎮,我也去查探一下情況。”說完便禦劍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蕭遠山則繼續安排人手救災或探查。


    第二天清晨,袁丁吃過早飯早早地去了署理院的會客大廳之中,此時蕭遠山及一眾清微派弟子已然到齊。


    袁丁坐在主位之後擺擺手阻止了想要起身拜見的眾人,道:“諸位事多,咱們長話短說,先請蕭長老介紹一下昨夜的情況。”


    蕭遠山醞釀了一下情緒,道:“昨晚共有十三處遭到了不明人物破壞,手段主要以放火為主,索性無人員傷亡。現在各處火災已經撲滅,各家損失也由咱們一一賠付了,民眾的情緒倒還算穩定。”


    袁丁道:“想來這些人是不會住手的,所以接下來的安全保障和暗中調查要一起進行了。之所以將靈石礦的二位也請來便是希望二位密切注意一下,礦區周圍的動靜,小心應付。其他的事情還是請蕭長老為大家安排。”


    蕭遠山也不客氣,當下便將個人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包括安撫民眾、案情調查、日常巡查等事情,被安排到差事的人也一一散去。


    此時大廳中隻剩下了袁丁、蕭遠山、雨清蟬、許知厭四人。


    蕭遠山道:“掌門,清蟬、知厭二人心思細膩、一向謹慎,我準備安排二人盡快組建暗部。”


    袁丁道:“確實該如此了,隻是這密探的工作不但耗費光陰,而且危險得緊,到是要牽累二位師兄了。”


    二人俱言道:“掌門放心,門派但有所需,我二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袁丁道:“那便有勞二位師兄了。”說著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本典籍,道:“這是藏經閣中最適合密探修煉的法術,叫做《浮光掠影術》,二位師兄現在便可用玉簡複製下來。”


    這《浮光掠影術》是袁丁頗為中意的一種法術,隻是袁丁一直沒有時間修煉,此時倒是恰好將此術傳給雨清蟬、許知厭兩人。


    浮光掠影是說此秘籍的身法極快又善於隱匿,是與上清派道法十分契合的一種法術,甚至在上清派符籙的加持下可以蒙騙比自己修為還高之人。另外與此術搭配的還有一種劍法和一種符劍傳信之術,劍法叫做《承影劍法》,並附上了製作承影劍的方法和材料。可以說此《浮光掠影術》是專為刺探情報而生的法術。符劍傳信之術是一種特有的符劍加持了浮光掠影之後的形態,傳信比一般的符劍要快上不少嗎,而且安全性更高。


    兩人謝過袁丁賜法後,皆用專門記錄消息的玉簡將此法複製了下來後起身告辭去暗暗調查縱火的幕後之人去了。


    袁丁對蕭遠山道:“蕭長老也複製一下此法吧,暗部以後便以此法傳承。”


    蕭遠山自然一點沒客氣地複製了過來。


    之後兩人又細細地商量了一番,蕭遠山才告辭出來。


    袁丁本來想近期凝結靈丸的,但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也隻有先處理事情再說了。


    他凝結靈丸比較麻煩,需要去到黿鼉島上的地火之處,靠著濃厚的火靈氣來增加凝結的成功率。


    俗話說“屋漏偏逢連陰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黿鼉島上探子秘密縱火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就有一人自稱是新寧縣青狼幫的信使,前來給清微派掌門送結交信的。


    蕭遠山在大廳中接見了來使,袁丁則坐在了下首的位置陪著。這來使是個高大漢子,穿著一身青色勁裝,衣服的左胸前繡著一個猙獰的狼頭。


    見了蕭遠山也不行禮,隻拱拱手道:“在下青狼幫接引使者郭鳳耀,今日特奉幫主之命前來送締結交好之信。”


    署理院的凡人雜役將信接了呈給了蕭遠山。


    蕭遠山惱怒他的無理,自顧自將信接了,既沒有禮貌讓座,也沒有叫人奉茶,就這麽若無其事地拆信讀了起來。


    郭鳳耀見蕭遠山沒有讓自己坐的意思,便猜到大概是自己無理在先。當下冷哼一聲,也不理會蕭遠山、袁丁二人自顧自坐在了袁丁對麵位置,嗤笑一聲閉目養神起來。


    郭鳳耀認為對一個幾近滅門的清微派,自然不需要什麽禮貌。若不是自己堂主又不想妄動幹戈,此時黿鼉島已然是青狼幫地盤了。


    袁丁見蕭遠山越看表情越是陰沉,便知道心中大概寫了些什麽,若不是蕭遠山心思深沉,此刻怕不是已經攆人了。


    蕭遠山忍著滿腔怒意看完信之後,抬眼看向袁丁道:“你看看吧。”


    袁丁起身接過信來先看了一下落款,見落款上寫著青狼幫狼島堂主,不禁嗤笑了一聲。


    原來這信並不是青狼幫幫主所寫,而是星星湖上青狼幫占據的狼島的一個堂主所寫。


    郭鳳耀聽見袁丁嗤笑之聲,不禁惱怒,睜眼看了一下自己對麵的袁丁,道:“你是誰?”


    袁丁卻看也未看他一眼,而是一目十行看起信來。


    信上的內容倒是跟預想的差不多,無非是以高高在上的口吻說要庇護清微派,共同建設黿鼉島之類的套話,明裏暗裏卻是要清微派將黿鼉島奉上,否則人心不足,別落得個人死派滅的下場。


    郭鳳耀看到袁丁已然將信看完,心中怒火早已忍不住,道:“小子,可敢與我簽生死契?”


    袁丁從容道:“我們家鄉有句俗話,叫‘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算是基本的禮儀,當然,你們青狼幫有沒有禮儀跟我清微派沒關係,但是我們也算是馬名門正派,自然要將一些規矩的。”


    郭鳳耀怒道:“小子,你找死。”


    袁丁沒有理會郭鳳耀,而是看向蕭遠山輕輕點點頭。


    蕭遠山會意道:“我清微派自是不可能委身於江湖黑惡勢力的,你回去告訴你們堂主或者幫主,黿鼉島一直在此,有本事來取便是。”


    郭鳳耀眼中噴火,道:“這可是你們自找的。”說著便從儲物腰帶中抽出了一柄大刀。


    袁丁暗暗戒備的同時,對蕭遠山道:“這蠢貨是不是太有點自以為是了?”


    蕭遠山尚未答話,便見郭鳳耀飽含著雷霆一怒的一刀向袁丁劈來。


    袁丁就是要逼他出手,此時目的得逞,更是邪魅一笑,手握誅仙劍,腳下施展逍遙步伐,瀟灑舞姿一般瞬間出現在了郭鳳耀背後。


    郭鳳耀有點呆愣愣地看著正在下墜的握刀手臂,接著便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蕭遠山看著此時已經一臉驚駭的,另一隻手按著斷臂傷口的郭鳳耀,冷冷道:“你若不是使者,必斬你於劍下。你回去把我的話帶到,然後自己了斷便是,省的髒了我這地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袁丁拽著郭鳳耀的青衫一角,細細擦拭著誅仙劍,好似劍身沾染血液一般。


    誅仙劍上並未沾血,但此舉給郭鳳耀的壓力便如刀劍加身一般,一點不敢輕舉妄動。


    袁丁擦拭完畢,持劍又複來到郭鳳耀麵前,道:“你該滾了。”


    郭鳳耀恨恨瞪袁丁一眼,俯身撿起地上的斷臂,麵色醬紫,兩眼怒睜,大步走出了署理院議事大廳。


    袁丁望著他壯碩的背影,想起日後青狼幫舉兵攻打黿鼉島的場景不禁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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