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嬋見袁丁已然明了那件真如之兵為何還算是半成品,便不再糾結在這裏,繼續告訴袁丁離火珠的用法以及怎樣用離火珠繼續鍛造那件真如之兵。


    見袁丁已然領悟後,便對袁丁道:“既然你有此物了,為師便再助你一臂之力吧。”


    袁丁一臉問號不明所以。


    王嬋笑笑不說話,反而自儲物戒指中取出一物擺在手中供袁丁一觀。


    袁丁見此物生的小巧,隻有黃豆大小,但明顯是一塊石頭,可是又泛著金屬光澤,心中猜測大概是塊礦物吧。


    王嬋道:“此物名叫芥子,非金非玉,比你的秘銀還罕見。”


    袁丁道:“芥子?芥子那須彌的意思?”


    王嬋道:“不錯,真是此意,你別看隻有這麽一點,但是重量不下萬斤,所以說你現在是拿不起來的。”


    袁丁沮喪道:“師父不會是要賜我此物吧?”


    王嬋道:“不錯,你拜我為師後還沒賜你什麽禮物,便將此物賜你吧。將此物摻入秘銀之中,將來煉製成的真如之兵不光能變幻形態,還能可大可小。”


    袁丁頓時想到了猴哥的如意金箍棒,這不就是真如之兵嘛,我氣海中的秘銀難不成也可以成為如意金箍棒般的兵器?


    但是袁丁想到那塊芥子自己拿不起來,便不開心道:“師父,我也拿不動這芥子啊。”


    王嬋道:“我自會助你,你且先依我教你的法子鍛造秘銀。”


    袁丁當即按照王嬋傳授之法,先將離火珠滴血後收入自身氣海中,而後將離火珠置於秘銀之中催動太陽真火開始鍛造秘銀。


    王嬋見袁丁完成準備之後,拿著芥子的手朝著袁丁腹部伸去。


    伸的過程中,袁丁注意到師父王嬋的手漸漸變得虛虛實實起來,竟似不在此方世界中。


    王嬋的手緩緩伸入袁丁腹部,袁丁身體竟沒有任何感覺,但是氣海中頓時出現了自家師父那隻手。


    隻見那隻手一曲一彈,便將重於萬斤的芥子彈入了秘銀之中。


    如此,便結束了,隻是師父神色有點萎靡。


    袁丁見此,頓時心疼道:“師父,您這是怎麽了?”


    王嬋道:“無妨,休息一會自會好的。”


    聽師父如此言語,袁丁便也放下心來,雖自家師父退出了神廟,出現在了神廟的入口處。


    袁丁知道自己已然回到了玄微洞天之中,隻是此次傳送袁丁準備的相當充分,除了有點眩暈外,其他一點事也沒有。


    王嬋望著此行收貨滿滿的袁丁,心下甚是寬慰。突然心中一動,麵露微笑道:“丁兒,你的好運還沒有結束。”


    袁丁不明所以,王嬋也沒解釋,揮手間將袁丁一裹,便瞬息之間挪移到了自家茅草屋前。


    小院中此時擺著幾張桌子,十幾人圍著桌子正在喝茶聊天,王嬋帶著徒弟陡然出現後,十幾人也就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紛紛起身祝賀道:“恭喜玄微子得償所願,收得高徒。”


    王嬋邊回禮邊給袁丁介紹各位長輩,袁丁雖然一下子沒記住這麽多名字,但是也一一恭敬見禮,而各位長輩也大放地將一些小玩意兒作為見麵禮送給了袁丁。


    袁丁當即歡喜地一一感謝,心中卻在想,乖乖,這可是十幾位跟自家師父同輩的人,修為可想而知。


    據師父講這些人無一不是大乘期前輩,之所以暫居在師父的洞天中是因為當初仙人臨凡大戰的原因並不想飛升仙界。而玄微洞天可以阻隔人界的排擠之力。


    袁丁收完見麵禮後無不遺憾的想,要是這裏居住的五十多戶全部過來就好了。


    很可惜隻有跟自家師父同輩的這些老怪物,其他人因為輩分低的緣故並沒有現身。


    要真來了,說不定就是袁丁給見麵禮了。畢竟他的輩分在那裏放著。


    眾人熱鬧了一翻後,紛紛告辭離去了。


    王嬋對袁丁道:“丁兒,為師可以教你的已經在神廟中講的差不多了,我知你塵世中俗物不少,但你最近還是先靜下心來在東屋修煉鞏固吧,有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或者你尹師伯。”


    袁丁雖然很想出去,但是知道並不急於此時,最近還是先將煉氣士修為提升一個境界再說吧,而且他的符籙也該繼續刻畫了。


    就在袁丁在玄微洞天中苦苦修煉的時候,王嬋在尹知非的陪伴下出了洞天施施然向寧陽城飛去。


    而此時寧陽城外,蕭遠山正一臉震驚地望著這座雄偉城池。


    寧陽城在中州,是天下中心,更是中土中樞,匯聚八方來客,故而龐大無比,城牆也是修了一道又一道,因為城中居住之人太多,城牆之內漸漸住不下這許多人。於是城主便下令在原城牆之外五十裏處再修一道城牆,如此這般已經有五道了,現在這光景,眼看著用不了幾十年又要起第六道了。由此寧陽城也依著城牆分成了內城和外城,內城治安好,秩序好。外城較為混亂一點,但外城最繁華,與周邊幾縣挨著,一直到了星星湖畔才繁華稍減。


    這裏人流密集,和尚、道士、武夫自不必說,但就尖耳的精靈、須發濃密的矮人、身材高瘦的阿修羅更是不少,此外人頭馬身的英招、醜陋不堪而不自覺的妖怪也不罕見。蕭遠山一路行來更是長了不少見識,比如吃的東西吧,有種粗胖的蟲子,清蒸了乘放在桌子一樣大的盤子裏,澆上汁,便是一家酒店的招牌菜。還有某種樹木分泌的汁液,被精靈從南大陸出口至此,以各種比例與水調成飲品,在寧陽風靡不已。


    也就是寧陽城的建築不讓胡亂搭建,要不然你看吧,光是各式的建築便要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蕭遠山自是沒見過如此繁華,一路走來如鄉巴佬進城一般,這裏瞅瞅,那裏看看,新奇不已。


    正在此時,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蕭掌門好興致啊。”


    蕭遠山緊張地四下張望,一眼便瞧見了當初在上清山門外與孫乞丐對峙的人。


    常有欲正一臉輕笑地望著他。


    蕭遠山與他對視一眼後便知道,這把完了。


    雖然十分不願,但蕭遠山還是走到常有欲麵前,恭敬道:“晚輩蕭遠山,拜見常前輩。”


    常有欲挺著微胖的肚子,笑眯眯道:“常某請蕭掌門喝一杯如何?”


    雖是商量,言語中卻沒有任何商量的語氣。


    蕭遠山道:“謝前輩賞賜,蕭某就卻之不恭了。”


    常有欲也不理他,自顧自向一座茶樓走去,蕭遠山隻能無奈跟上。


    茶樓小二見有客人來到,立馬躬身道:“客官,裏麵請,大廳還是雅座?想要點什麽茶?”


    常有欲道:“雅座,臨窗。茶水隨意。”


    小二衝茶房高喊:“二樓,紫竹軒,兩位,特色靈茶紫垣晨露一壺。”


    小二將兩人帶至臨窗的紫竹軒雅間之中便退了出來。


    常有欲望著寧陽外城街上車水馬龍,像是自言自語道:“多年不來寧陽城,竟是又繁華了不少。說起來還得要感謝蕭掌門才是。”


    蕭遠山正襟危坐,聽得此話不解道:“不知常前輩此話何意?”


    常有欲道:“聽聞蕭掌門一人挑了常山幫山門,常某自然想要一睹掌門風采了。”


    蕭遠山道:“常前輩說笑了,晚輩何德何能,豈能一人便挑了常山幫山門。”


    常有欲無所謂道:“那是常某道聽途說了?蕭掌門是不是應該知道一點什麽?”


    蕭遠山道:“蕭某近來一直在趕路,卻是什麽也不知道。”


    常有欲渾似不在意般望著繁華的街道沉吟,此時茶樓小二將一壺茶水,兩小碟子糕點送來過來,道聲客官請慢用之後退了出去,同時不忘將門輕輕掩上。


    常有欲端起茶壺親給給蕭遠山斟滿茶杯後,才款款將自己茶杯倒滿,徐徐道:“這紫垣晨露茶是天上紫垣星域所對應的一處地方,那裏茶樹采摘的春茶,再用清晨茶樹上采集的露珠煮沸的水來泡。”


    常有欲說著端起茶杯迷戀似的輕輕聞了聞茶水的香氣,繼續道:“真是人間絕品呐。”


    他輕押了一口茶,看似隨意地說道:“你清微派眾人約定要在寧陽城聚首?”


    蕭遠山大驚道:“你如何得知?你抓了清微派的人?”


    常有欲促狹望著蕭遠山,道:“這倒沒有,我隻是偶然碰上,問了一下。”


    蕭遠山道:“這倒也不算什麽秘密。不知常前輩究竟有何所為?”


    常有欲答非所問道:“蕭掌門不嚐嚐這紫垣晨露?萬一要死得早了些,也不算可惜。”


    蕭遠山道:“這便不勞前輩掛心了,若是此間無事,晚輩便告辭了。”


    常有欲道:“我等的人還沒來,你這麽走掉怕是不合適吧。”


    蕭遠山道:“不知前輩等誰?與在下沒有關係吧?”


    常有欲道:“怎麽會呢?此人既然以蕭掌門的容貌挑了常山幫山門,也必然會來見蕭掌門的。”


    蕭遠山沒有說話,反倒是常有欲貪戀地喝了口茶,輕輕道:“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好詩呀好詩,可惜沒好命。”


    此話音剛落,便聽得一個蒼老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女聲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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