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鳳於飛的責問,白笑藍陰沉著臉說道:


    “為了給天鳳宗掙臉麵,使用一下禁術又有何不可?”


    原來苗文俊所使用的禁術與一般的禁術並不相同。


    一般的禁術隻能使用一次,就會暫時導致修為下跌需要休息半個時辰左右才能恢複。


    苗文俊使用的禁術則是天鳳宗明令禁止使用的焚身術。


    該焚身術是天鳳宗曆史上一位強者所研究出來的用於危急時刻的拚命術,使用不當,極易走火入魔。


    久而久之,就會令使用者性情大變,變成殺戮機器。


    那位強者後來就因此而變成了人人恐怖的殺人魔王,被天鳳宗的老祖出手鎮壓。


    其研究出來的焚身術也就被打入冷宮,鎖了起來。


    哪裏曾想到白笑藍一心想要苗文俊出人頭地,竟然悄悄地將禁術偷了出來,傳授給了苗文俊。


    “你好糊塗!”


    鳳於飛憤怒地看著白笑藍,心中很是後悔。


    早知如此,就不該讓苗文俊作為種子選手參賽。


    可現在木已成舟,隻能等苗文俊比賽結束之後封了他的修為,再慢慢替他消除魔障。


    此時,擂台上發出一聲巨響,便見一人呈拋物線飛出了擂台,在天空畫出一條血線。


    倒在地上的自然是露出真身的鷹藍天,氣息萎靡,筋脈移位,嘴裏不斷湧著帶泡沫的血液。


    花子虛趕緊將鷹藍天扶起,迅速給他喂了一粒療傷丹藥:


    “不要說話,抓緊時間煉化。”


    說罷,抬起頭來,憤怒地指著苗文俊道: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但你出手這樣凶狠,可千萬別讓我碰上你!”


    苗文俊獰笑道:


    “擂台上收不住手很正常。


    要怪,就隻能怪他技不如人。”


    “哼,走著瞧吧!”


    花子虛義憤填膺,將鷹藍天扶進了帳篷休息,隨即交待剩下的師兄弟們:


    “你們去告訴其他宗的兄弟們,無論是誰下一場遇見苗文俊,不要讓他輸得太輕鬆。”


    其實,雲風也早已將苗文俊的一切看在眼裏,同時也吩咐下去:


    “隻要是我奇門聖軍的將士遇上苗文俊,廢了他的修為,免得他以後作惡。”


    可是,不等奇門聖軍的將士們報仇,鳳於飛早已在白笑藍的強烈反對聲中封印了苗文俊的修為。


    苗文俊掙紮了一會,凶戾的眼神漸漸歸於平靜,最後無奈地陷入沉睡。


    同時,鳳於飛向組委會申請苗文俊棄權,由鷹藍天補上了他因棄權而空出的位置。


    “笑藍,你幹的好事!


    把你的徒弟看好,擂台比賽結束之後我再與你算賬!”


    白笑藍怨毒的眼神一閃而過,一句話沒說,帶著疲軟的苗文俊便離開了賽場,回到天鳳宗駐地。


    憑她的實力還無法解開苗文俊的封印,隻能歎息一聲,恨恨地道:


    “鳳於飛,總有一天,這筆賬我要與你算清!”


    正在此時,一個鬼魅般的人影鑽進了帳篷,出現在白笑藍五米遠的距離。


    “誰?”


    白笑藍放眼望去,順手就要拍出一掌。


    曹現立即低聲說道:


    “前輩停手,我來此沒有惡意,隻是想與你合作而已。”


    白笑藍見曹現的修為低,並不是自己的對手,便放下手掌,警惕地問道: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你想與我合作什麽?”


    曹現臉上露出諂媚地笑容,繼續低聲道:


    “晚輩是天狼宗副宗主郎琊門的親傳弟子曹現。


    因為師尊和我自己的原因,逃離了天狼宗。


    前來與前輩見麵,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和共同的仇恨。”


    白笑藍眼睛一眯道:


    “你是說……”


    “晚輩與雲風有不共戴天之仇,凡是雲風的親友都想親自手刃之。


    我知道前輩與納蘭雪依有過節,也痛恨雲風。


    所以前來與前輩匯合,共同商議報仇之大計。


    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前輩可以去了解一下。


    晚輩與雲風同出中天天域平沙城,很早以前就結下了死仇。


    如果前輩同意,晚輩可以成為前輩暗地裏的弟子和工具,為前輩做一些無法出麵的事情。”


    “我怎麽才可以信任你呢?”


    “前輩可以給我種下禁製,隻要曹現有任何反叛之心,前輩一個念頭就可以將我殺死。”


    曹現已經下了決心,隻要有報仇的機會,其他都不重要,包括自己的生命。


    “這倒可以考慮。


    你放鬆神識,不要抵抗。”


    白笑藍一指點出,一縷神識從曹現的眉心進入了泥丸宮,種下了足以致命的禁製。


    “好了!說說吧,你有什麽計劃?”


    “晚輩剛才也看了比賽,知道苗師兄已經被動棄權。


    那麽,要想在赤龍戰場裏麵刺殺雲風或者其親友已經不可能。


    因而,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從長計議。


    前輩可以幫我提升修為,然後等待時機,對雲風及其親友實施暗殺行動。


    所有行動你都可以不出麵,由晚輩與苗師兄一力承擔。


    我相信,報仇的機會一定會有的。”


    白笑藍也沒想到此時竟然會有人找自己結成報仇同盟,讓自己的恨意可以得到釋放,當即表態道:


    “行,你現在就離開此地,在天鳳宗附近尋一處隱蔽之所潛伏下來。


    憑你現在的修為的確辦不了大事。


    之後,我會親自前來尋你,傳你功法,幫助你提升修為。


    這是我特製的傳訊符,你可以帶在身邊,等我聯係你。”


    曹現接過傳訊符,呼地跪下,向白笑藍行了弟子禮,便站起來說道:


    “前輩保重,晚輩這就離開。”


    說罷,施展出天狼宗的逃遁手法,悄悄地離開了白笑藍的帳篷。


    第五輪比賽剩下480個擂台。


    依然執行的是種子選手互不見麵。


    休息一個時辰後,960名選手開始捉對廝殺。


    此時已近傍晚,天色變得暗淡,盆地四周升起了由無量境強者催動用於照明的光晶球,霎時將擂台照得有如白晝。


    這輪比賽大多實力較為接近,戰鬥越來越精彩,看得觀眾席上不斷發出喝彩聲和雷鳴般的掌聲。


    排名前一百位的種子選手基本上都是無量境,像小滄、華雄這種無極境八重顛峰的修為都隻能排在一百零七名和一百零八名的位置上。


    因而,所有精彩的戰鬥均體現在一百名之後的種子選手身上。


    小滄相遇的是一名修為相同的天劍宗天才關懷穀。


    此人並不是奇門聖軍的將士,是空氣漩渦吸自於沈天一個大家族的天才。


    原本隻有無極境一重顛峰,自從進了混沌世界與奇門世界之後,竟然覺醒了檮杌血脈。


    在奇門世界幾十年如同吃了修為提升丹似的,噌、噌、噌地往上衝。


    直到比賽前從奇門世界出來之時,已經達到了無極境八重顛峰。


    由於種子選手是賽前就早已確定,因而關懷穀並未被納入前一百二十名之內,卻是作為一匹黑馬出現在擂台上。


    此人一路過關斬將,表現極為出色,終於在第五輪遇上了小滄。


    “滄海師妹,你先請!”


    關懷穀麵帶微笑,很有禮貌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顯示出家族的教養。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小滄明白此時遇上了強硬的對手,必須要認真對待才行。


    因而一出手就是冥妖十咒。


    小滄法杖一頓,掐訣、結印、念咒一氣嗬成:


    “冥妖十咒之塵埃落定!”


    隻見以法杖為中心,陡地向四周暴發出淡紫色的規則神紋。


    而以小滄手指所指的方向規則神紋尤其強大,仿佛要撕碎一切,一下就將關懷穀淹沒其中。


    關懷穀從資料中知道小滄的實力,也知道小滄的絕招之中含有冥妖十咒。


    可他依然沒有想到這冥妖十咒竟然這麽恐怖。


    霎時,他感覺到渾身不能動彈,整個身體如同大廈將傾,向擂台地麵解·體塌陷。


    不好!


    關懷穀立即開啟檮杌血脈,利用強大的神獸本能衝開了小滄的禁錮之力。


    同時現出巨大的本體,一掌向小滄打去。


    強勁的衝擊波攜帶著密密麻麻的掌道規則神紋,與冥妖十咒的淡紫色規則神紋相撞,發出“轟隆”的爆炸聲。


    二人分別向後倒去,嘴裏噴出一口鮮血,氣息變得紊亂。


    “師妹好手段,佩服!


    還請師妹接我一掌,注意了!”


    關懷穀雙掌一錯,倏地向小滄頭頂拍去,使出了檮杌神獸的本能神通。


    小滄不退反進,也現出了滄龍魚族的本體,一個甩尾拍向關懷穀的雙掌。


    “轟隆!”


    一聲巨響之後,二人再次分開。


    雙方勢均力敵,都受了一些輕傷。


    但二人戰意正酣,如有默契一般,再次衝向對方。


    作為無極境七重顛峰的華雄,同樣遭遇了強大的對手。


    對方乃是天蠍宗的精英弟子澹台西方。


    其經曆與關懷穀大同小異,也是在進入奇門世界之後,覺醒了天蠍血脈,從無極境一重小成開始迅速攀升到無極境七重小成。


    因而也作為種子選手之外的黑馬一路斬殺過來,與華雄對陣。


    澹台明滅眼見自己的族人中竟然出現了如此天才,不覺眼睛一亮。


    隻要好好培養,澹台西方一定可以成為天蠍宗的少宗主,同時也使自己芨芨可危的宗主地位得到保障。


    此時,華雄與澹台西方的戰鬥已經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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