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有的人幹脆回頭就走,無視安龍發出的命令。


    「站住!」


    安龍一聲斷喝,讓那些想回去救人的夥伴停住了腳步,他繼續說道:


    「我是少村長,老祖命令我帶你們出去,我就得負責。


    誰也不準私自離開。


    我們是部落的未來,隻要我們在,部落就不會滅亡。


    我們走了,無稽之談他們才可以輕裝上陣,抵抗那群人。


    至於部落的老弱病殘,老祖已經安排他們以祭祀的名義悄悄進入禁地躲藏起來,這樣才不被懷疑。


    當然,最後老祖們會以各種理由離開部落,讓那些人自生自滅。」


    聽得安龍這一解釋,夥伴們才放下心來,跟著安龍沿著狩獵通道迅速撤離陰濕之地。


    卻說那被濕地龍追趕的曹現,在沼澤之中倉黃逃竄,中途又遇上了毒蟲的攻擊。


    盡管沒有遭遇陰穢之物,但也夠慘的了。


    好在不與濕地龍硬剛,僅僅專注於逃命,曹現到是很快就擺脫了濕地龍,但已經是狼狽不堪,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當他心有餘悸地回到當初與安娃在一起的地方,才發現安龍等人已經離開此地。


    曹現頓時起了疑心,但又不敢貿然去追。


    在這錯綜複雜的陰濕之地,他根本就不知道安龍等人走的何方。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趕緊回去稟報孤大人,看看如何處置毒民部落的村民們。


    想到這裏,曹現轉身便走。


    可不斷變幻的霧氣和毒瘴卻讓他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隻得在陰濕之地內亂闖。


    此時的毒民部落,那些老弱病殘已經在幾名長老的帶領下進入了部落禁地之中,以祭祀的名義躲藏了起來。


    村子裏實際上隻剩下福伯等三名老祖級的人物。


    福伯是乾坤無量境八重顛峰,另外兩名老祖則是乾坤無量境六重顛峰。


    但比起孤愁與白笑藍等人來說,顯然是修為低得太多太多。


    差一個大境界,如果不是天才妖孽可以跨越境界作戰,那就真的是螻蟻了。


    為了穩妥起見,福伯開始在村裏布下毒局,就連白笑藍一行的飲水和食物中也已被下一種名為惡即死的毒。


    隻要白笑藍等人不動殺機,那毒就不會發。


    其實,孤愁早就對村裏的一切看在眼裏。


    首先是發現村裏幾乎不見壯年男性,如果說是出去狩獵了還是說得過去。


    其次是發現早晨出去狩獵的人中,竟然是全村的青少年男女。


    有這麽出去狩獵的嗎?


    本就抱有懷疑的孤愁當聽到曹現主動請纓時,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讓曹現悄悄跟在後麵。


    到晌午之時,年輕的狩獵者們沒有回來,那曹現也沒有蹤影。.


    第三是發現村中的老弱病殘全部去了部落一個神秘的地方,據說是舉行祭祀活動。


    但並不允許孤愁進去參加祭祀。


    孤愁無奈,隻得在周邊轉了轉,看看能不能破得了禁地的禁製。


    經過一番斟酌之後,孤愁確認自己能夠破隊毒民部落禁製以後,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居住地。


    他明白,福伯等人已經起了疑心,現在就看部落的人會不會出去告密了。


    白笑藍正在自己的房中,與苗商議著事情,孤愁走了進來,麵色陰鬱地說道。


    「他們果然起了疑心,我們得做好轉移的準備。


    你去摸摸底細,確認一下我的懷疑。


    萬不得已,我可能會屠


    村。


    否則,我們待在這裏並不安全。」


    白笑藍正要起身前去試探福伯,福伯卻帶著一名長老帶著食物與飲水過來了。


    福伯還是那副樂嗬嗬的樣子,吧著煙袋,進來就說道:


    「怎麽樣,笑藍姑娘,還住得慣嗎?」


    白笑藍感激地道:


    「謝謝福伯的盛情款待,我們都很好。」


    福伯二人放下食物與飲水後又說道:


    「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與我說。


    對了,你們千萬別到處亂走。


    為防止妖獸侵襲部落,我們在部落周圍布了毒局。


    切記!切記!」


    說罷,福伯便帶著人準備離開。


    白笑藍連忙問道:


    「福伯,聽說村裏的人都去禁地參加祭祀了?」


    福伯點點頭道:


    「是的。」


    白笑藍又問道:


    「這祭祀會舉行多久?」


    福伯鄭重地說道:


    「這場祭祀是部落每年都要舉行的祈福減災活動,由村裏的祭師專門負責。


    祭祀會持續一個月左右,村民們吃喝拉撒都會在禁地之中解決。


    不過你們放心,我與另外兩名長老會專門負責你們的一切,保證不會餓著你們。」


    白笑幕後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孤愁,又問道:


    「既然這樣,我們是否可以參加祭祀活動,開開眼界?」


    福伯正色道:


    「這可不行。


    祭祀活動隻能是部落的人參加,外人進去會影響部落的命運。


    總之,你放心,福伯不會虧待你們的。


    當年的恩情福伯可是牢記於心呢!」


    白笑藍臉上帶著微笑,十分自然地問道:


    「福伯,今天早晨,我看到部落裏的青年男女都出去狩獵了。


    據我所知,部落的狩獵好像是不允許女人介入的,她們卻去了。


    這是為什麽?」


    福伯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用煙霧掩飾過去:


    「也許你不知道,這個陋習我們早已改變。


    部落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取消了那個規定。


    所以女人是可以參加狩獵活動的。


    何況,這次派他們都出去參與狩獵,也是因為你們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村裏囤來過冬的食物會嚴重不足。


    安龍的父親也帶著人出去了一個月左右,狩獵至今未歸,也是為了給部落多囤積一些食物,讓大家能夠平平安安地過冬。」


    白笑藍哦了一聲,又偷偷看向孤愁,見孤愁沒有反應,便說道:


    「總之,笑藍非常感謝福伯。


    如果部落中有什麽事需要我們幫忙,福伯盡管說。」


    福伯笑嗬嗬地一邊點頭,一邊離開:


    「不客氣,不客氣,照顧你們,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們就安心待在這裏休整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福伯等人離開後,白笑藍便對孤愁說道:


    「從福伯的言行中我看不出來什麽,不知孤大人有什麽感想?」


    孤愁嘴角一抽,眼睛半眯著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盡管福伯的話滴水不漏,但卻更加讓我生疑。


    不管怎樣,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孤愁說罷,又叫苗文俊把索命與魍魎一生叫來,命令他們通知自己的手下,為避免中毒,不得去部落周圍亂逛。


    特別是天


    魔們,必須要將自己掩藏好,不得暴露。


    違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可天魔們口服心卻不服,他們天生對人類的厭惡是改不了的。


    盡管他們厭惡大類,卻要以人類為血食,來滋養他們的修煉。


    所以,久不吃人類,就覺得欠缺了什麽。


    他們並不知道村裏的人隻剩下福伯三人,所以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村民家裏,想要捕捉血食,才發現已經人去屋空。


    殊不知,就因為他們的擅自行動,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中了福伯等人布下的毒藥。


    這種毒藥有別於惡即死,屬於急性發作的禁盜毒藥。


    禁盜毒藥原本是用來對付竊賊與偷入村民家裏的妖獸的,這下子讓妄想吃人的天魔們嚐到了厲害。


    很快,除魍魎一生以外所有參加行動的天魔全都出現瘙癢症。


    不僅渾身癢得不行,而且還迅速潰爛,發出惡臭。


    這一來,就苦了長期裹在黑袍之中不見天日的天魔們。


    他們痛苦地扯爛了身上的黑袍,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皮肉,直至見到白骨。


    孤愁等人見狀,立即叫來魍魎一生詢問事情的起因。


    魍魎一生見隱瞞不了,隻得說出了夜晚的事。


    孤愁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救這群天魔,看著他們毒發身亡顯然是不行的。


    可救他們,就必須得找到福伯拿解藥。


    而找福伯拿解藥,就必然牽涉到天魔們私自闖入村民家裏的目的。


    怎麽解釋?


    半夜去人家的家裏,不是非女幹即盜是什麽?


    可真要叫孤愁說出原因,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威脅福伯及村民,迫使他們拿出解藥。


    畢竟手下這一群天魔也是黑暗星辰的一大助力,損失在這裏也太可惜。


    孤愁立即帶著白笑藍等人來到福伯的茅屋,開門見山地說道:


    「福伯,我需要你拿出解藥來拯救我的兄弟們。」


    福伯裝作不懂的問道:


    「什麽解藥?」


    孤愁冷冷地道:


    「我的兄弟昨夜進入了村民的家,莫名其妙地便中了毒,現在生命危在旦夕,我希望福伯可以不與他們計較,拿出解藥來拯救他們。」


    福伯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孤愁道:


    「我看得出來,你們這一行人中,笑藍姑娘並不是你們的頭。


    而你才是。


    隻是我想問你,你的手下憑白無故地半夜偷入村民家裏,到底是想做什麽?


    我毒民部落為了報天鳳宗的恩情,熱情地將你們迎入村裏,管你們吃住,可你們的人卻***鳴狗盜之事。


    笑藍姑娘,我且問你,難道我們是引狼入室麽?」


    白笑藍默不作聲,她明白事情肯定無法善了,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


    因為福伯麵臨的是窮凶極惡的黑暗星辰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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