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特很想將納吉尼從阿爾巴尼亞帶走。


    但就理性而言,羅夫不認為帶走納吉尼是件明智的選擇。


    作為一個血咒獸人,納吉尼因為家族母係遺傳的血魔咒,最終由女巫變成了蟒蛇……且這個過程不可逆。


    她已經不再當年那個她了。


    伏地魔對納吉尼又有著非同尋常的喜愛,未來甚至會製作成魂器,足見這種感情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遠超那些所謂的食死徒。


    等伏地魔回到阿爾巴尼亞,發現他的“小可愛”失蹤了,懷疑的第一對象隻會是紐特,畢竟他在這片森林待了大半年!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有一天你的朋友變成野獸,又被壞人引誘,你有機會帶走她,難道會坐視不理


    起碼以紐特不會。


    會不會被伏地魔盯上,更不在紐特的考慮範圍內,誰還沒對抗過黑魔王啊……別拿初代黑魔王不當魔王!


    所以,羅夫沒有任何理由和立場去阻止紐特,還得趁伏地魔在霍格沃茨,盡快幫紐特完成偷家,弄走湯姆的愛寵納吉尼。


    這何嚐不是一種ntr呢。


    一頭黑色的羅馬尼亞長角龍,如同漆黑的烏雲,在森林上空飛過,最後盤旋在一座碉堡上空。


    阿爾巴尼亞最著名的東西,除了貧窮和落後,大概就是國內星羅棋布的一個個碉堡。


    作為領導了這個國家近四十年的第一書記霍查,是少有的能同時得罪東西方兩大戰營第三世界國家的男人。


    發誓要與全世界為敵的霍查,為了提高戰略縱深,修建足足七十多萬個碉堡,遍布了全國每個角落。


    紐特這半年來就住在一個碉堡裏麵。


    兩人從羅馬尼亞長角龍身上下來,然後就進入碉堡進行參觀,羅夫甚至發現了東方那個神秘大國,支援阿爾巴尼亞的物資。


    少年很快提起旅行中碰到的事情,尤其關於幽靈格雷女士。


    “格雷女士其實是拉文克勞的女兒海蓮娜拉文克勞,城堡裏許多幽靈和校長肖像都知道這件事,鄧布利多教授也知道。”紐特低聲道:


    “所以她說的‘母親的味道’,指的是拉文克勞,你身上有拉文克勞的東西”


    “會不會是這個”羅夫想了想,從黑皮箱裏取出一本書,他打開書,露出了那隻蠹魚。


    他思前想後,全身上下可能和拉文克勞扯上關係的,隻有這條在圖書館抓住的蠹魚。


    圖書館最早書籍,就是來自拉文克勞私人藏品,這條九百多歲的蠹魚,又恰恰是有主人。


    紐特接過那隻九根尾須的蠹魚,用蒼老的手輕輕撫摸,忍不住微笑道:“霍格沃茨圖書館的那隻我小時候見過它呢。”


    “我在抓住蠹魚的時候,耳邊還聽見了一個女巫的聲音。”羅夫回憶道:“但當時隻有我能聽見,別人都聽不見。”


    “這並不罕見,可能誰留在蠹魚身上的魔法,它被抓住後就會觸發。”紐特沉思著,又看向少年,輕聲道:


    “這件事你告訴別人了嗎”


    “隻有當時跟我一塊去圖書館的赫敏、雪莉還有納威知道。”


    “不要再讓更多巫師知道這件事,蠹魚本身就很稀少,在黑市上價格高昂。”老人緩緩道:


    “這種九百多歲的蠹魚,更是舉世罕見,也就隻有霍格沃茨這種古老的魔法學校能夠孕育。


    “就連尼可的私人圖書館也隻有一個四百多歲的蠹魚,我見過,遠不及這隻。”


    “尼可勒梅”


    老人輕輕頷首,跨過門檻,走下台階,走向一個被他改造的客廳,他坐在椅子上道:


    “至於它是不是拉文克勞留下的,我認為你可以問問格雷女士,她是拉文克勞女兒,既然在纏著你,肯定願意告訴你。”


    羅夫點點頭,也跟著椅子上坐下。


    “對了,你奶奶前段時間,帶著你姐姐瑪格麗來過這裏。”


    羅夫一臉緊張道:“沒提到我吧。”


    “瑪格麗給你送來了聖誕禮物,她讓你趕緊拆開。”紐特從桌子上取下一個包裹遞給了少年。


    “不拆,先放著!”羅夫拚命搖頭,這個瘋女人每次送禮物都是在坑他。


    大前年,送了一個大糞蛋,才打開就炸了;前年,是一本花花公子,當著所有人的麵讓他拆開,差點社會性死亡;去年,是一件裙子,想讓他換上……這個瘋女人如果哪天送具屍體,羅夫都不覺得奇怪。


    “你奶奶給你留了封信呢。”紐特從懷裏掏出一封信。


    羅夫打開以後,認真地看了起來。


    “蒂娜說什麽”紐特好奇道。


    “我沒去伊法魔尼魔法學校,她很失望。”


    “意料之中。”紐特笑了笑。“不過我很開心,蒂娜不知道鄧布利多教授有多優秀,他可以教你很多。”


    “還有一句,關於您的。”羅夫揚起眉毛。


    “奶奶讓我小心鄧布利多教授的花言巧語,別像你一樣被他騙了。”


    “……”


    “羅夫,我覺得蒂娜可能對阿不思一直有著偏見,對不對”紐特小聲辯解道。


    “但我覺得奶奶說的對。”羅夫咧嘴笑道說:


    “這個聖誕節,如果不是鄧布利多教授,您肯定和奶奶待在一塊,而不是在這個森林深處的碉堡。”


    隻能說……遠離鄧布利多式詐騙,從斯卡曼德做起。


    ……


    ……


    霍格莫德村,


    豬頭酒吧。


    二樓房間裏,鄧布利多站在一副畫像前,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畫像裏的少女,朝著老人俏皮一笑。


    “阿利安娜以前說過,打噴嚏就是有人在背後說的那人壞話。”鄧布利多望著肖像,聲音柔和道:


    “她經常故意打噴嚏,然後說我在背後說她壞話,不讓我看書……”


    阿不福斯正在做飯,聽見哥哥在那裏絮絮叨叨像個惡婆鳥,有點心煩,不客氣道:


    “如果被罵就會打噴嚏,那你肯定每時每刻都在打,罵你的人估計能從霍格沃茨排到阿爾巴尼亞……我也經常罵你。”


    最後一句話很小聲,不過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是聽見了。


    “抱歉,阿不福思,我隻是想說阿利安娜最喜歡我,但我有些後知後覺了。”


    “她最喜歡的是我,不是你!”阿不福思將菜刀砍在桌子上,他煩躁道:“還有你今天怎麽這麽多廢話你平時在學校也這樣


    米勒娃那麽糟糕的脾氣,怎麽忍受得了你,她就沒偷偷給你施展惡咒讓你閉嘴”


    不等老人說話,阿不福思又添加了一句,“別介意,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


    鄧布利多這次真沉默起來了。


    阿不福思似乎也覺得有些過分了,他決定好好招待哥哥,作為聖誕節的禮物。


    他將從赫奇帕奇小巫師那裏買的醋,都倒進鍋裏,用勺子舀起粘稠的黑乎乎的燉菜,放在碗中。


    阿不福思手持油膩的碗,放在桌子上,粗魯道:“快吃吧,不夠還有。”


    “快來吃飯了,福克斯”阿不福思又溫柔地給福克斯準備另外一份食物。


    福克斯的食物顏色和氣味,都更接近正常飯菜,鄧布利多碗裏的,更像是黑湖下麵的淤泥。


    不過阿不思鄧布利多卻細嚼慢咽,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那是少有的佳肴美味。


    “對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阿不福思突然說道。


    “你的那個蠢貨管理員海格,昨晚在我酒吧喝酒,被一個陌生巫師灌得爛醉,然後跟著他玩昆特牌……”


    “哦”鄧布利多教授挑起眉毛道:“海格輸得很慘”


    “不。”阿不福思冷笑道:“爛醉的海格贏了,贏走了一個龍蛋。”


    “我知道了。”老人很平靜,他望向窗外,微風拂麵,白須飄逸。


    湯姆,你還是像從前那樣,就愛玩些愚蠢的小把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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