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傳》認為八卦主要象征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種自然現象,並認為“乾”和“坤”兩卦在八卦中占特別重要的地位,是自然界和人類社會一切現象的最初根源。八卦最初是上古人們記事的符號,後被用為卜筮符號。古代常用八卦圖作為除凶避災的圖案。


    所謂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看見渾家此刻病歪歪的樣子,李長庚嘿嘿一笑,就把她抱在懷中,帶著她一起來到了八卦圖前。兩人一起驚訝地看著那圖上變幻莫測的圖形,一時間驚喜交加。應該說,這個增廣無極大陣的明陣眼,就算是被他倆很不要臉地給破掉了。


    “小丫頭,你剛才的聲音可真好聽,不僅能讓你男人更有勁,還能把這個八卦圖給喚出來。”


    李長庚摟著他的月瞳妹妹柔軟的腰身,故意壞壞地這麽說。時不時撩一下他的小渾家,生活不是更有趣嘛。


    哎呀,還真是羞死人了!讓李長庚聽見,月瞳自然是歡喜無比,但是,若是被別人聽到了,那還不羞死她了。看上去傻白甜的月瞳仙子,其實可聰明著呢。


    “討厭,嗬嗬,哪裏是這個原因嘛!八卦圖是我師公所創,原本反映的是世界的一切本源。剛才我們那樣,正合了陰陽本源之意嘛。”


    說話間,八卦圖又開始變化了,中間的陰陽魚竟然突然旋轉起來,兩個魚眼也開始灼灼生光,接著兩條陰陽魚形成的小圓形,突然整體向著半空中伸展出去,形成了一條的垂直的圓柱體,猶如長龍一般,隻是那尾部伸向了遙不可及的遠天。


    李長庚帶著月瞳好奇地跑過去一看,這圓柱體內部竟然還真的有樓梯一樣的台階,隻不過那台階是傾斜的,直直地向著半空中無限延伸著。這還真奇怪啊,站在外麵看,圓柱體是垂直於地麵的,但是裏麵的台階卻是傾斜著通向遠天。這是視覺差嗎?李長庚記得《墨經》上也曾描述過人眼的視覺差,但是,象他眼前的這種視覺差,似乎太過於不可思議。


    “哥哥,我們要進去嗎?”


    自從有了男人,仙子已經不會自己做出判斷了,她已經養成了事事跟隨著郎君的習慣。其實,天下的女人,不都是如此嗎!


    “月瞳,能探出裏麵有多高嗎?”


    望著這條由太極陰陽魚打開的,仿佛無限高遠通道,李長庚莫名地不覺得它有任何危險,就是單純的想知道它又多長,可別耽誤吃晚飯,或者上去下不來了。剛才在木屋裏,活動量不小,他的小渾家看著是反抗拒絕的,但是恩愛的時候,小丫頭不停地在要,差點被她給弄虛脫,現在他有點餓了。


    “我的神識進不去。哥哥,你說增廣無極陣的暗陣眼,會不會就在裏麵。隻是,”月瞳說著,看了眼李長庚,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太確定。


    “隻是什麽?”


    渾家的話隻說到一半就不說了,這反而激起了李長庚的好奇。


    “我有種感覺,這裏好像是能通天的。”


    “通天?什麽意思?天庭,仙界,白玉京?還是十二樓五城?”


    李長庚突然地就想起了公孫大娘,和她的那副能通向玉京第一城——離亂城的山水畫,還有裏麵被他殺死的兩個高度進化的惡魔嬰孩。隻是,公孫悅妍的那副畫是她在魔障中畫的,現在回想起來,畫中的情景處處充滿著入魔的臆想,與絲絲邪惡。


    可是這裏不同,這是道家大陣的陣眼,是先天八卦圖中的陰陽魚演化出來的通道。無論是李長庚,還是他的上仙妻子,都覺察不到絲毫的異端,反倒是能感受到這裏滿滿的道家浩然正氣。隻可惜這充滿著浩然正氣的道家至寶,如今卻成了助魔成虐的工具,真是可惜了。


    “哥哥,天上可不僅僅有仙界和天庭,還有天獄、魔域和荒蠻的異星辰,它們同屬詭域三界。而有的時候,這三者又是重疊在一起的。”


    月瞳仙子緊緊依偎在郎君懷裏,眼神悠悠地順著圓柱向上看著。作為凡人,李長庚並不知道天上的具體情況,尤其是相對於地獄而言的天獄,更是讓他莫名驚詫。惡魔不是應該都被關押在地獄裏的嗎,怎麽還會有天獄?


    至於魔域與異星辰,倒是好理解。進入天幕之後,月瞳就告訴過他,劫天魔帝與渾天魔帝的事情。這世間僅存的兩大魔帝,原本應該是在遠離中土及天庭的,及其遙遠的深空宇宙之外的,某個地方的,那裏就是魔域,是天道放逐魔族的地方。而異星辰,李長庚是在太白長庚城的渾天魔君廟裏見過。渾天魔君雕像腳下的基座,上麵就描繪有異星辰,月瞳猜測,那個異星辰應該就是魔怪們原本生活的地方。


    關於魔帝,其實還有一種說法:世間其實不僅僅隻有九大魔帝,實際上除了盡人皆知的九大魔帝外,其實還有一個更加神秘的魔帝。說她神秘,是因為原先的九大魔帝在天庭都留有相關的記錄,唯獨這第十位魔帝,天庭沒有她的任何記錄,也從沒有那位神仙、妖魔見過她,更不知道她到底被天道發配到了那裏?


    “怎麽了月瞳,你是不是擔心這裏通向那個天獄、魔域與異星辰三界合一的地方?”


    李長庚歪著頭看著他的小渾家,發現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紫紅色的光芒裏似乎蘊含著絲絲異樣。這種情況,他倒是很少見到,平日裏小丫頭軟軟乖乖還嬌滴滴的,而且還賢惠的很,那迷人的身子就更不用說了,反正就是讓李長庚始終都愛不夠。


    “我以前聽師父說起過那裏,離中土很遠很遠,也很恐怖。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有些擔心它會不會通向那裏。”


    自從跟著李問道進入了臨安縣觀音嶺的地底洞穴,月瞳始終都毫無怨言地跟著他顛沛流離,仙子嘴上不說,其實心裏多少有些擔憂。不管什麽原因,他們現在是離中土吳越來越遠了。這種日子何時才能到頭呢,仙子想家了,想凡間爹娘和兄姐了,就算是天界的上仙家,也是有欲有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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