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上凜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修複歐陽羽的身體,成功保住了歐陽羽的性命。


    “小羽,我隻能幫你到這了,你能不能走出心神空間,醒過來就看你的了。”


    他的魂魄變得幾乎透明,沉入了黑暗裏,開始了漫長的沉睡。


    心神空間裏就剩歐陽羽一人了,他看著四周深不見底的黑暗,一時沒了頭緒,他得想辦法蘇醒過來。


    可是,要怎麽做呢?


    隻見黑暗裏突然出現了一到發光的樓梯,樓梯很長很長,一時之間竟看不到盡頭。


    歐陽羽踏上了樓梯,往上走去.......


    東寧城,慕容府。


    自從劉軍離開慕容府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慕容家已經大變樣了,如今的新管家小青經過這半個月來,才明白劉管家的辛苦與厲害。要管理這慕容家上上下下幾百人確實不容易,不過她也漸漸適應了這個身份,老實說,是個不錯的管家。


    慕容小少爺依舊沒有下落,三夫人和慕容老爺一直沒有從那個房間裏出來,也不知道慕容老爺醒了沒有。


    東寧城最近依舊每晚都有人家丟孩子,不少人開始搬離東寧,擔心某天自己家的小孩也在夜裏突然不見了。整個東寧城,人心惶惶,對東寧城城主陳穆遙也有不少意見。


    陳穆遙如今也是頭大,已經一個多月了,除了知道孩子是在晚上被一陣黑風刮跑的以外,還沒有任何其他有用的線索,東寧的百姓們怨聲載道,認為官府無能。開始陸陸續續搬離東寧城,特別是一些富商,開始退出東寧市場,導致東寧的經濟也下滑的厲害。


    東寧城丟孩子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終於是壓不住了。已經傳到京州的朝廷上,連皇上都知道了此事,聽說皇上已經派人從京州出發,來東寧了解情況,協助破案,已經在來東州的路上了。


    誰知道皇上派人來東寧,是來了解情況,還是來興師問罪的,又或是說,來接替他陳穆遙當東寧城的新城主的。


    陳穆遙此時也是心煩意亂,他也想早日破案,可這麽久以來,那個犯人一直在他們眼皮子下作案,而他們卻連影子都沒抓到一個。真是氣死人了。


    陳穆遙坐在城主府裏,眉頭緊皺,心想,從京州過來,這麽遠,再快也要半月以上吧,這半月恐怕是他最後的機會,若不在這半月內破案,把犯人抓到,恐怕他的烏紗帽真的要掉了。


    “報!”


    “什麽事,說!”


    “稟告城主大人,是張副城主求見。說是有要事商量!”


    “哦?張副城主?何事?”


    “說是與丟孩子的案子有關。”


    “哦?快快有請。”


    陳穆遙此時也是在心裏納悶,這張德祟平日裏酒池肉林,生活十分混亂不檢點。他也是有所耳聞,對其沒有一絲好感。此人絲毫不關心民事,雖說是副城主,可與本城主絲毫沒有來往,這麽這時突然要來見我?


    “張副城主到!”


    隻見一個胡子拉碴,長相彪悍的壯漢走了進來,他身上穿的官服明顯有些小,快要被撐開了一樣,頭上帶著那頂官帽顯得與他格格不入,整個人都看起來十分突兀。與風度翩翩的陳穆遙一對比,更加顯得奇葩。若不是腰間掛著副城主的令牌,還以為是哪個屠夫誤闖城主府呢。


    “陳兄,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啊。”


    “額,”陳穆遙顯然被張德祟的熱情搞得沒反應過來,咱們什麽時候見過了?咱們熟嗎?但他的修養還是讓他拱手回禮道,“張副城主別來無恙,還是這麽威武豪邁!”


    “誒!還是陳兄厲害,這肚子裏有墨水的就是不一樣,不愧是撫琴君子。俺一個粗人,你都能說成威武豪邁,哈哈哈哈哈。”


    “不敢當不敢當,張副城主此次前來找陳某可是案子有了新進展?”


    “嘶.......”張德祟見陳穆遙直接一針見血提到了這個事上來,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麽了,是案子碰到什麽棘手的問題了嗎?”


    “不,這個事情非同小可,我希望在場沒有其他人,我隻能和陳兄你一人說才放心。”


    張德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是要陳穆遙將在場的其他人都趕出去。


    “你們先出去一下,關好門,我與張副城主有要事相談。”


    “是!”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最後一個出去的把門關上了,此時這屋裏就隻剩陳穆遙和張德祟兩人。


    “張副城主現在可以說了嗎?”


    “不是,我想問一個問題先,陳兄可曾聽聞皇上派人從京州過來我們東寧一事?”


    “我已經聽說了,不過他們從京州出發,路途遙遠,恐怕再快也是要十天半月才能到我們東寧,我們還有時間破案。”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可有對策應付萬一我們破不了案呢?”


    “破不了?破不了自然是受處罰,看朝廷怎麽安排我們了。”


    “我們就當這任人宰割的羔羊嗎?陳兄?不如在他們來的路上,半路截殺,一了百了,以防後患,多好。”


    陳穆遙聞言一驚,立馬怒視著張德祟。


    “你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殺朝廷來使,可是死罪!”


    “誰說是我殺的?誰又知道是我殺的呢?為什麽不能是你殺的呢?”


    “你什麽意思?你到底想幹嘛?!”


    “陳兄,對不住了。”


    陳穆遙感到了危險,急忙調動真氣,可已經晚了。


    張德祟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青銅寶塔,陳穆遙頓時感覺被鎮壓,真氣調動不了,連身體也動彈不得,他青筋暴鼓,咬牙道:“張德祟!你到底想幹什麽!”


    “委屈陳兄進來住一會兒咯,到時候京州來的人死了,你又不知去向,那麽是誰殺了來使畏罪潛逃,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到時候我再把你殺了,說成我把你緝拿歸案,我城主的威望也就起來了,我就是新的東寧城的主人!”


    “卑鄙!無恥!你就是個小人!”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隨你怎麽說,但是現在,你要進我這七星鎮妖塔裏咯。”


    “你永遠別想做東寧的主人!東寧的主人是東寧的百姓!”


    張德祟將手上的青銅寶塔拖起,頓時青銅寶塔光芒四射,陳穆遙被吸進了青銅寶塔裏。


    啪啪啪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大褂的消瘦男人眯著眼睛,麵帶詭異的微笑,不知道從哪走了出來,為張德祟鼓掌。要是蘇夢怡和歐陽羽在這,恐怕會震驚。這個人,不就是被埋葬在東溪茶樓廢墟之下的明世郎明先生!


    “恭喜張大人,拿下撫琴君子陳穆遙。當上東寧的主人,指日可待,不久之後,這東寧,就是張家的天下了。”


    張德祟看向這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男人,笑道:“多虧有先生的靈器,不然我也無法這麽輕易地拿下他。我能有今天,是多虧了先生啊!”


    “這是你自己的命數,你本就該當城主,我隻是幫你加快了一些進度而已,何足掛齒。”


    “先生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這是草木傀儡,可以幻化成陳穆遙的樣子,就說他病了,讓他臥床躺著,到後麵失蹤,再按計劃來,這樣一來,大家隻會知道陳穆遙裝病,然後去殺死了京州來使畏罪潛逃,自始至終,都沒有人知道生病的陳穆遙是假的。”


    明世郎拿出一個用草和樹枝編的傀儡,用了一些法術,將他幻化成了陳穆遙的模樣。張德祟看向那個傀儡,心裏發顫,真的一模一樣,若不是那傀儡麵無表情,他還以為陳穆遙跑出來了。


    “先生好計策!在下佩服!”


    “過獎了。”


    “先生,殺我弟弟的那兩人怎麽還沒到東寧?我已經忍了很久了,這個仇不得不報!”


    “不用急,他們隻是在路上耽擱了,馬上就會重新上路了,他們就快來了。你還是先去準備接下來的事情吧。”


    “好。”


    張德祟十分開心地扶著傀儡陳穆遙走向門外,明世郎看向一扇紙窗。


    那紙窗後有一個麵露恐懼的人!滿臉都是緊張的汗水,他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聽到了剛剛發生的全過程,這難以置信的內容讓他知道,自己要是被發現,絕對小命不保。


    明世郎笑了,沒有理會那個偷聽者,轉過頭,走遠了。


    那個滿頭大汗的人聽到兩人都走遠後,鬆了一口氣,不敢多做停留,立馬翻牆出去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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