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相盼留顏情似蝶,執手與夢長纏綿,花開零落心常在,情翼雙飛締地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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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陣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是劉樂陽的手機,正是那首陶喆的《愛很簡單》。


    那優美的旋律讓人陶醉,隻是當歌聲響起之時,卻不由令兩人有些尷尬,也讓兩人陷入了沉思。


    難道真如那歌詞中所言,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兩人對彼此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生疏的感覺,反倒是像是老朋友一樣,非常的相熟,不客氣。


    完全忘記了之前兩人每次相見都猶如仇人見麵般的爭吵得麵紅耳赤。


    甚至,那一種微弱的感覺,生生相惜,相見恨晚。


    也許,兩人本就是同一類人,如此會讓兩人彼此在對方的身上看到自己,那一種熟悉的感覺。


    短暫的沉默讓劉樂陽完全忘記了接電話,直到片刻之後,這才反應過來,當下拿出電話一看,他不由含笑,是張明傑打來的。


    “喂,樂陽,來老地方,咱們今晚不醉不歸。”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張明傑含含糊糊的聲音,跟平時完全截然不同,劉樂陽頓時就明白了,張明傑的心情並不好。


    “阿傑,你怎麽了,是不是喝醉了。”劉樂陽關心的問道,他心理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這一個月來兩人的聯係相對要少,劉樂陽一直認為張明傑在操心跟徐靜兩人之間的婚事,所以一直也不主動的打擾。


    而這一次,張明傑電話一來,竟然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況,讓他有些不安。


    “嗬嗬,怎麽了,能有怎麽了,不過是重新回到單身的年代罷了,好了,不說那麽多了,你先過來吧。”電話之中再次傳來了張明傑的聲音,這一次,劉樂陽卻從中聽到了濃濃的自嘲。


    “喂,阿傑,你跟徐靜兩……”劉樂陽想要說什麽,然而張明傑已經不給他機會了,留給他的,隻有一陣掛斷的盲音。


    默默的放下電話,劉樂陽臉上顯得有些肅穆,張明傑的話果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不用說,這一個月來,張明傑跟徐靜兩人之間肯定鬧了什麽不愉快。


    否則,張明傑怎麽會說出那樣的話。


    而且,劉樂陽不用想也明白,張明傑此時必然是一個人在喝悶酒,而且還喝醉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看劉樂陽的變化,慕婉晴不解的問道。


    “哦,沒什麽,隻是一個兄弟跟女朋友鬧矛盾了,現在一個人在喝酒呢。”聞言,劉樂陽反應過來,開口說道,很快,他又接著說:“對了,一會我要出去一下,別讓他一個人鬧出什麽事來,你……”


    “沒事,你去吧,一會我自己回家就好了,不過,看你的樣子,他們的感情很好吧,怎麽會鬧成這樣呢,要知道兩個人相愛不容易,你去勸勸,能挽回就盡量挽回,別到了以後後悔。”聞言,慕婉晴善解人意的說道。


    “嘿,看不出來,你還挺善解人意的啊,不過,我想說的是。”劉樂陽認真的看著慕婉晴。


    “是什麽?”見他的樣在,慕婉晴不由疑惑。


    “是,等會你順便把碗給洗了,哈哈哈。”說道最後,劉樂陽才忍不住的笑出來。


    “滾蛋,想要虐待本姑娘嬌嫩的小手,門都沒有。”慕婉晴知道自己被耍了,不過也不在意,將自己的手在麵前顯擺了兩下,一副完全不可商量的表情。


    不過,這一次劉樂陽並沒有再說什麽了,因為他說完話的時候就起身離開,如此,屋子之中隻留下了慕婉晴一個人。


    路上,劉樂陽一直在思索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張明傑跟徐靜之間的矛盾,之前他知道張明傑跟徐靜兩人的問題所在,當時還勸過張明傑,而此時,他不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到達這一步,究竟是張明傑將事情的始末都如實的相告給了徐靜後才如此的,還是他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麵,依舊在逞強,默守著那一個秘密而沒有跟徐靜說,且徐靜的逼婚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拖著。


    不過,這些他此時都完全不清楚,依然到等到見到了張明傑之後才能弄明白。


    當劉樂陽達到他跟張明傑經常聚會的地方的時候,果然,張明傑獨自一個人在喝悶酒,並且已經喝掉了幾瓶了,此時看上去,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迷糊了。


    “阿傑,別喝了,再喝你就醉了。”看到張明傑再次拿起一瓶酒來,劉樂陽急忙攔住他。


    “樂陽,你來了,來,咱們接著喝,今天不醉不歸。”張明傑抬起頭來看到是劉樂陽,再次拿起一個空酒瓶就往醉裏灌,不過,卻沒有半點酒出來,他搖了搖,隨即放棄後大喊,“服務員,上酒。”


    聞言,一個服務員走了上來,看了看兩人,隨即將目光看向了劉樂陽,對此,劉樂陽擺擺手,示意不要。


    “阿傑,別喝了,你跟徐靜之間究竟是怎麽了。”劉樂陽看著張明傑問道。


    “怎麽了,嗬嗬,嗬嗬嗬。”張明傑自嘲的笑著,不知道是在掩飾痛苦,還是什麽。


    “樂陽,你跟我不同,張玲走了,你最多就是失戀了,可是我呢,因為沒錢,沒有房,我連跟徐靜結婚的勇氣都沒有,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廉價的愛情,我沒有敢跟她說,所以,遲遲得不到我的答案,她說,從此以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讓我不要去找她了,她會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撫養長大的。”張明傑似是恢複了一絲清醒,對劉樂陽說道。


    “那你就這樣放棄了。”劉樂陽說道。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張明傑這一個月果然沒有跟徐靜坦白,而徐靜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也是異常的焦急,原本還好,兩人因為此事還隻是三五天一吵的,後來上升到三天一吵,最後更是每天一吵,如此下來,徐靜對他的不表態也算是徹底的失望了,如此才會說出如此狠話的。


    對於徐靜來說,她容易嗎?


    她不容易,還非常的苦,自己一個女人,懷孕了,而那個原來一直深愛著自己,而自己也深愛著的男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掉了鏈子,任誰都不可能視若無睹。


    而恰巧的是,在此之前,張明傑家裏也發生了變故,原本準備購新房的錢全填了進去,讓他的計劃成了泡影,如此他在逃避,不敢麵對徐靜,害怕她跟了自己之後吃苦。


    “放棄,嗬嗬,我能怎麽辦,能怎麽辦。”


    “不,阿傑,你先別急,這事的關鍵是你們兩人之間都有了誤解,所以才會到達現在這樣的,我先幫你打個電話給徐靜,給她解釋解釋。”劉樂陽想了想之後說道,準備先幫兩人穩定下來,解除誤會。


    說著,他沒有征求意見,獨自拿出電話,就撥通了徐靜的電話。


    “沒有用的,不會有用的。”


    “喂。”很快,電話通了,劉樂陽開口道。


    “喂,樂陽,如果你是想問我跟阿,阿傑之間的事的話,那就不用開口了,相信他此時就在你身邊吧。”電話那頭的徐靜搶先發話道,完全不給劉樂陽機會。


    “徐靜你聽我說,你跟阿傑之間都有誤會……。”劉樂陽焦急的說道,想要替張明傑解釋,然而,依舊沒有機會。


    “樂陽,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那我先掛了,我這裏還有事要忙。”徐靜再次搶先說道。


    “別別,阿傑就在我這裏,不過,他喝醉了。”無奈,劉樂陽隻能看了看醉態的張明傑再次說道,希望能夠讓徐靜留些餘地。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一會之後才再次傳來了徐靜的話。“他已經自由了,其實你不用跟我說的,他喝醉了,你好好照顧他就是了,告訴我幹什麽呢。”


    “徐靜,我認為你們之間應該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劉樂陽再次趁機說道。


    “談,談什麽,談他是如何的拋妻棄子的麽,好了,我還有事,先這樣吧。”說這話的時候徐靜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看了看一臉醉態的張明傑,劉樂陽不由歎氣,隨即招過服務員結賬,再扶著張明傑離開,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醉了。


    劉樂陽明白,對於刻意買醉的人來說,真的非常容易喝醉。


    ……


    “啊,不。”突然,熟睡之中的張明傑突然驚醒,猛地在床頭坐起,隻見他一臉的冷汗,驚慌。


    “阿傑,怎麽了。”聽到動靜的劉樂陽急忙趕來,看著張明傑問道。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將張明傑扶回來之後,劉樂陽一直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一點都沒有顧及到,不知不覺間,月兒已經悄悄的爬上了雲霄。


    “沒什麽,有什麽吃的沒有,餓了。”張明傑說道,不過顯得心不在焉。


    劉樂陽沒有多說什麽,他忙活了一個下午,此時也餓了,隨即去準備吃的,隻留下張明傑一個人在房間裏。


    張明傑確實沒有什麽,他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夢罷了,夢裏,他夢到了徐靜離開了自己,還帶著自己的孩子,最後,她們生活得非常的不好,徐靜因為要照顧孩子,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上班,因此斷了經濟來源,而孩子呢,也因為營養不良,發育很不健全。


    最後,因為一個意外,兩人更是慘死在了一次車禍之中。


    夢境之中,他曾多次與徐靜相遇,然而,那時的徐靜對自己早已沒有了愛,隻有無盡的恨,每一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都猶如深淵魔咒,噬人骨髓。


    他想要幫助她,然而,她毅然的拒絕了,更甚者,在麵對自己的糾纏,徐靜曾多次以死相逼。


    他很後悔,那內心的悔恨猶如熊熊烈焰在焚燒,不停的吞噬著自己,想要將自己拉入那無盡的黑暗。


    他內心非常的痛苦,想要找人傾述,然而,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邊早已沒有了可傾述的人。


    這一刻他錯了,他深深地認識到,因為自己,造成了自己、徐靜,還有兩人孩子的苦難,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要回到她的身邊,默默的陪伴著她,直到永遠。


    此時,他已經不在乎生活在物質上的追求,哪怕是一無所有,他也無所謂,隻要有她還有孩子相伴,就已足矣。


    隻是,這些還有用麽,早已為時過晚,他想要重新來過,但是時光又怎會因他而回轉,最後,一點一點的孤老消亡。


    到了這裏,他猛地驚醒了,因為,無論如何,這些都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夢中,他清醒的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徐靜的,要一輩子都要給她幸福,怎麽能容忍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受苦受累呢。


    他不能,他真的不能。


    那曾經的誓言,更猶如一把利刃不停的在他的心上刮刺,隻留下刺骨的痛,而最後的一幕,他更是不敢相信,不能相信。


    他無法漠視這一切,如此,在心痛、怒吼以及不甘之中,他驚醒了過來。


    我要給你幸福,無論是在現在還是將來,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夢中,都是如此。


    最後張明傑的心理默默的想到。


    這一刻,他後悔了,猶如人性的升華,他幡然醒悟,自己現在暫時是一無所有了,但是,這並不能決定自己的將來也是如此,自己不能失去她,這一刻,他才領悟到,自己的錯,以及這些錯,對於徐靜來說,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一種什麽樣的痛。


    “相盼留顏情似蝶,執手與夢長纏綿,花開零落心常在,情翼雙飛締地連。”


    想通之後,張明傑輕輕的嘀咕著,這是他曾經寫給徐靜的,以此來警示兩人之間的感情,要像蝴蝶一樣永隨相伴,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後盡頭,也要相互攙扶著,直到永遠,不管是在什麽時候,什麽季節,愛對方的心都常在,彼此之間的感情,就好似比翼鳥跟連理枝一樣,永不分開。


    隻是為什麽在一起久了,自己卻忘記了它,以至於犯下了如此的錯誤。


    這一刻,他再一次的想起了,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承諾。


    張明傑不由想起,曾經自己所看到的一句話:是風太快吹走了憂愁,待人停下來,那孤獨依舊,還是選擇了沉默太多。


    是啊,因為長期的如膠似漆,雖然相處融洽,但是,那曾經的激情卻在不知不覺中被泯滅,那嗬護依舊,但是,那深切的一句我愛你,他卻記不清已經有多久沒有對她說過了。


    張明傑深深的明白,確實,自己選擇的沉默太多,太多了。(然而,誰又曾會想過,若不是因為孤獨,一個人又怎會想得太多呢?)


    想到這裏,張明傑深感愧疚,畢業以來,自己一直忙於工作,隻想著賺錢,讓她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然而,卻不知道,自己早已忽略了徐靜的感受,她所需要的是什麽。


    而當自己的目標實現的話,那麽,這就真的是徐靜想要的嗎?


    這一刻,張明傑捫心自問,他不知道,原來,自己都已經完全忘記了她想要的是什麽。


    張明傑有些落寞,自己雖然盡了一個男人的責任,但是,卻沒有做到丈夫的責任。


    之前,張明傑一直對於這一次的事想不通,看不開,然而,這一刻,他已經明白,這或許正是一次好事,讓自己看清自己,弄明白這其中的一切,而也因為這一次的事,給了自己一個補過的機會,不必等到事情到了不可收拾挽回的地步,自己才會在深夜中驚醒,愧疚。


    “咦,這不是你曾經寫給徐靜的麽,怎麽突然想起它了,記得徐靜一直將這句話深藏著。”此時,劉樂陽正好走進來聽到他的話,不由驚訝的說道:“好了,飯弄好了。”


    “樂陽,我想通了。”奈何,張明傑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一副認真的樣子看著他說道,而剛才劉樂陽的話,也讓他不由一陣心跳。


    誓言啊,自己怎麽就忘記了呢!


    “想通,想通什麽了。”聞言,劉樂陽問道,他沒明白張明傑說的什麽。


    “我想通了,我不能失去徐靜,更不能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做一個單親媽媽,我是一個男人,我有權利,有義務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雖然我暫時一無所有了,但是,我還有她,還有孩子,我會努力,讓我們的將來變得更好。”這一刻,張明傑信誓旦旦,對未來充滿了渴望。


    “這才對嘛,阿傑,我很高興你能想明白這個道理,再說,你能容忍徐靜嫁給別人,任由別人虐待你的孩子嗎。”劉樂陽開口到。


    “不,不會的。”想著那樣的畫麵,張明傑顯然不能接受。


    “不,兄弟,你錯了,這個世界,沒有絕對,凡事都有可能會發生,哪怕是再硬的人心,都可能會被溫柔所打動,而且,孩子……”劉樂陽打斷張明傑說道。


    “不,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馬上,張明傑堅定的說道,劉樂陽第一次看到張明傑如此堅定的眼神。


    “好吧,我相信你說的話,先吃飯,然後你再想怎麽去跟徐靜解釋吧,這一次,你是真的傷她的心了。”劉樂陽一邊走,一邊說道。


    對此,張明傑沒有發言,他知道,劉樂陽所言的都是事實,此時,他完全沒有發言權,有得隻是一種悔恨,一種恨,恨自己,為什麽要不顧徐靜的感受呢,要知道,當一個女人在那樣的時候,是多麽的孤立無助,就好像那內心的世界要崩塌了一般。


    而那時,自己在幹什麽,在漠視,冷眼。


    “你真是個混蛋。”想到這裏,張明傑不敢再往下想,直接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這才起來去吃飯。


    接下來,他知道,是該想怎麽解決自己跟徐靜之間的矛盾了。


    隨後兩人都沒有多言,劉樂陽知道,此時張明傑是在思考,該怎麽挽救這一段感情,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所以,他沒有打擾他。


    而對於張明傑能夠如此快的幡然醒悟過來,劉樂陽從心理也很為他高興。


    就如同中午離開之前慕婉晴所言的話,兩個人相愛不容易,不能就如此的分開,能挽救就絕對不能罷手。


    想到這裏,劉樂陽心理不由浮現出張玲的笑臉,不知道她如今怎麽樣了。


    雖然如今張玲在他心中所占的陰影已經非常的少了,但是,劉樂陽也還是無法釋然,也許,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曾經愛過,所以還會有著悵然。


    而心若悵然呢,又有何物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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