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年今天受邀來參加學術研討會,一切如往常一樣。


    趙歧本身不想來,但是主編都親自上陣,她一個打工仔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一臉的不情願的趙歧跟在主編身後,眼皮都不帶抬一下,她好困。


    所以在感覺到被管翕推了肩膀幾下後,趙歧回頭瞪了他一眼“管翕,別惹我!”


    主編碰見了熟人,被拉到一邊聊天。


    趙歧的困意上頭,遮著口鼻打了個嗬欠,眼淚都快被逼出來了。


    管翕瞥了一眼趙歧身後的人,給她使了個眼色,靠近她小聲的說了句“今天這個研討會你沒白來。”


    趙歧不明就裏的回頭,看見和人談話的陸懷年“管翕,我今天沒心思去算計什麽。”再說她也沒什麽思路不是?


    聽見她這句話,管翕笑了,難得見她對陸懷年有不主動的時候。


    趙歧環視了整個大廳,終於在一個不顯眼的靠窗角落找到了一個沙發。“管翕,老大那裏幫我撐一下場,我去旁邊補會覺。”


    昨天也是失眠的一天,趙歧現在困到快睜不開眼,從進場她已經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陸懷年看著她和管翕熟稔的說了幾句話就一個人去了角落。


    趙歧側倚著沙發小憩。


    時淺挽著時白捷出現的時候,好多現場的記者都去抓拍,多數人都以為這二人是情侶。


    時白捷給了時淺一個安心的眼神,在記者還未開口問就幽默的說了句“大家記得給我的這位親妹妹修圖,不然回去我媽和她會集體抨擊我,我就不麻煩各位了,醜就醜著就行。”


    眾人被逗笑,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女友是家人。


    時淺看見陸懷年以後,並沒有主動上前。既然時白捷和他認識,他等會兒應該會去打招呼,不管是不是裝的,女孩子都必須要矜持一下。


    果不其然,時白捷結束了寒暄就帶她去了陸懷年方向,時淺跟在他身後。


    陸懷年和他隔著半個大廳的距離。


    夏遠從廳外進來,準確的找到陸懷年的位置,把手裏的西裝外套給他披在了身上“等會兒你需要上台講幾句開場白,所以外套還是披著好些。”


    陸懷年點頭,任由他把衣服披好。


    時白捷走了一半的時候被寒暄中斷了,以至於當燈光驟變成暗色的時候,他才發覺研討會已經開始了。


    眾人落座,陸懷年並沒有坐在最中央的位置。


    在主持人一段正式開場白之後,燈光落在了陸懷年身上,他起身,步履穩重。


    “感謝大家的遠道而來,也很榮幸與心理學的各位學者在此交流學術之本,簡言之,願各位此行不枉奔波,受益頗多。”


    語閉,陸懷年退場。


    台下一片掌聲。


    時白捷感歎,果然大佬還是大佬。


    這次的研討會類型是半開放式,並不死板。一半設有坐席,沙發,大部分是長者的交流場所。


    另一半則是多數年輕學者暢談的地方,類似於吧台和卡座的時尚布局。


    陸懷年結束了開場就朝著坐席的方向走去,夏遠還以為他會選擇年輕人的那塊兒,而且時白捷也在那。


    夏遠以為他想清淨一會兒,就跟著陸懷年去了靠窗的沙發區域。


    路過長者的時候,幾位白發老者紛紛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滿目欣慰“小陸,年輕人不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前途!我們沒看錯人!”


    陸懷年熟稔的道謝,“前輩謬讚了,我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到時候怕還要麻煩前輩們不瑟吝教。”


    “互相學習,互相學習。”


    “小陸,那我們下個月研討會咱們再見”


    “後會有期”


    連夏遠都注意到陸懷年在穿過這邊一眾長者的時候,明顯步伐快了些。


    看著沙發上睡著的人,現在夏遠終於搞明白陸懷年為什麽會選擇這塊了。


    “夏遠,把我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室內溫度雖然不冷,但是睡著難免會著涼。


    夏遠照辦,取下陸懷年披著的西裝外套搭在了趙歧身上,然後很識趣的找了借口離開了。


    陸懷年在她對麵坐下,還真是心大,這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她也能這樣睡著?


    管翕來找趙歧的時候和陸懷年碰了個正著,他手臂上還搭著一條灰色毛毯。


    “陸教授又見麵了。”和陸懷年說話的時候管翕也沒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見她身上的男士西服時候,管翕直接把毛毯蓋在了趙歧身上,連帶整張臉都故意掩去了。


    一個女生的睡姿怎麽能睡成她這樣?


    管翕瞟了眼陸懷年的手臂,一眼就能看出空空的塌陷感。


    陸懷年對她還真是特別,這樣的場合都可以不顧自己的形象,舍得把外套讓給趙歧。


    看著那團被灰色遮住的身影,陸懷年莫名其妙的問了管翕一句“你們報社的工作很累嗎?”


    管翕在趙歧腳邊的沙發處坐下,似乎並沒打算離開。“看看她困成這個樣子陸教授不就能猜到了?”


    陸懷年沒說話,看了眼沙發上的人,離開了。


    研討會都快結束了,時白捷才再次看到陸懷年的身影,果斷棄了和夏遠的閑聊。


    時淺注意到,他身上剛才披著的那件外套不見了,現在的他就隻穿了件白色針織衫,而且他今天沒有戴假肢。


    時白捷湊過去“陸懷年,我找了你好一會兒了,去哪了?”


    “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趙歧睡了多久她自己不知道,她是被管翕叫醒的。


    看著自己身上的毛毯,趙歧打心裏有些感謝管翕。“你給我拿的?”


    掀開毛毯,還有一件西裝外套安靜地趴在自己身上。


    趙歧一並折好,放在沙發上。


    “你指的哪一件?”


    “毛毯”管翕從來不穿西裝,這個不可能是管翕。更何況這種布料和牌子,管翕的那點工資也支付不起。


    “還不傻,西裝是陸懷年的,你是準備今天趁早還是過段時間找個借口再還?”


    聽得出來他的挖苦,趙歧把折好的毛毯扔給他。“管翕我做不到像你那樣步步為營,也沒有想的那麽聰明。”


    “陸懷年在哪?”


    管翕指了指左邊的大廳“好像在那邊”


    趙歧抱著陸懷年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管翕看著她朝著陸懷年而去的身影,麵無表情的垂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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