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子,這位夫人的話裏之意,是覺得你剛才給他們丈量開墾的荒地量少了,再給加點去。”


    說這話的是另一個一直沒有出聲的守衛,此時正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歐陽洪父子。


    聞言,杠子立馬拿起放在一邊的工具,快步走到荒地邊丈量了起來,口中還說著:“這一家子有五人不願意勞作,按照裕山的規矩,每人罰三分地,而且不能讓旁人代勞開墾。”


    歐陽洪聽著丈量荒地的杠子說的話,氣的身形有些不穩,抬起右手指了指還在發懵的歐陽輝:“你…你…”


    “你”了半天都沒有“你”出來後麵的話,而後扭頭瞪著一雙銅鈴般大的眼睛看著陳煙華:“這就是你教養出來的好兒子!哼!”


    這陳煙華還在為自己來到這裏要下地長籲短歎著,猛然聽到歐陽洪的話,有些疑惑地看了過來:“老爺”


    “喊什麽喊!還不趕緊做事,因為伱們一個個的,平白多了一畝多的地,還不趕緊動”


    大聲吼完,歐陽洪扭頭看向歐陽瑾那邊,發現他們那邊已經有一小塊露出了真容的荒地,又看了看杠子剛丈量出來的荒地,搖搖頭朝著這剛丈量出來的荒地走去。


    看著父親第一次對自己有了責怪之意,歐陽輝覺得有些不能接受。


    他覺得自己是兄弟三個裏麵最有潛能的,他這次若是成功了,那就是妥妥的三品大員,和他父親一個等級了。


    而這一次,沒有成功,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幫著那位藏匿金銀被人發現了,動不了那位,就盯上了自己。


    若不然,就憑著自己貪汙的那麽一點錢財,怎麽也不會…


    不過,索性的是,自己終究是搭上了那位。


    就是不知道那位如今是不是順利成了正一品…


    被流放了還在心裏盤算著的歐陽輝,不知道自己隻是猜對了一部分,而真正的那部分,嗬嗬…


    同一時間。


    處處彰顯繁華的京城。


    一間擺設古香古色,簡潔又不失奢華的書房裏,一個看著差不多五十多歲的老者站在書桌前,一臉陰沉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男子。


    而跪在地上的三個男子,此時誰也不敢吭聲,隻是把頭埋的很低,看不清他們的麵容和表情。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之後,老者斂了斂眼神,沉聲道:“都起來吧。這事兒雖然未成,錯失了機會,可是也讓老夫知道了,那個平時看著沒有什麽存在感的徐家女是個有城府的。”


    “既然他們都到了裕山,那就讓他們在裕山好好待著吧。上麵那位不知道怎麽了,最近愣是不開口提老夫晉升一事…”


    在老者話落之後,一個身著藍色衣袍的男子出聲道:“大人,您說會不會是有人在從中作梗啊”


    “哼!這事兒不用想,定然是吳世界那個莽夫在搗鬼。說起這個,老夫就恨不得剁了他…”


    聽著老者帶著怒氣的話語,三人心裏明白,若不是上一次骷髏殿沒有得手,說不定他們大人的謀劃就成功了。


    隻有他們三個和這位大人來自於同一個地方的人知道,他們這位大人壓根兒就不是巫溪國的人。


    嗬嗬!


    老者,奇夜,五十六歲,如今官拜二品,是太子少師,半年前得了太子的允諾,說是會找機會向他父皇奏請,晉升奇夜為太子太師。


    雖說好事不在忙上,可是這事已經過去半年了不說,這半年裏凡是和他奇夜太過親密之人,都受到了明裏暗裏的調查。


    危機感很強的奇夜,立馬想到了歐陽府的歐陽輝,沒有顧忌旁人的不解,將一些金銀轉到了歐陽府。


    由於這次奇夜沒有刻意遮掩,第二天,就聽到下麵來人報告說歐陽輝被人盯上了。


    這讓奇夜更加陰沉了,而後吩咐所有人盯緊了,而他自己也稱病抱恙在家休養。


    期間,太子和幾位皇子先後來探望,再之後上麵那位竟然召了禦醫前來少師府上給他請脈。


    好在奇夜早就防著這一招,愣是讓手下的醫者給自己用了藥,不管是請脈還是察言觀色,自己妥妥的一個病怏怏的模樣,而且還是身體損耗太過,精力耗費太大造成的。


    禦醫給奇夜開了藥方,又叮囑了一下,這才拎著藥箱出了少師府邸。


    不多時,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匆匆而來,朝著奇夜拱手道:“大人,吉禦醫朝著皇宮而去了。”


    聞言,床上剛才還虛弱的不得了的奇夜,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而後冷哼道:“哼!我就知道那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旁邊一個身著白色錦衣的男子出聲詢問道:“夜大人,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


    “既然盯上了歐陽輝,那就讓歐陽輝把罪名坐實了。”


    聞言,錦衣男子下意識的看了過來,說了一句:“夜大人,這歐陽輝…”


    奇夜抬起右手示意男子不要說下去,而後緩緩開口說道:“他隻知道我與他母親是同鄉,找上我也是因為希望我念著這同鄉之情,拉他一把。”


    錦衣男子摸著下巴懶洋洋的點頭應聲:“這樣啊…”


    “哼!夜二,速去安排此事。”


    “是。”


    當一個墨衣男子拱手領命而去之後,白色錦衣男子再次開口:“夜大人,那個歐陽瑾的嶽家要不要…”


    “那個老狐狸暫時不能動,不過那個兵部侍郎倒是可以動一動。”說著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色錦衣的男子,而後接著道:“不過,白啟,這一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放心吧。”


    就這樣,一番運作之後,歐陽輝因貪汙巨大押入天牢,其父歐陽洪在殿前大喊冤枉,也被那位一同打入了天牢。


    隔天,直接一道聖旨,將歐陽府一家全都發配西北,開荒種地去了。


    在他們離開京城一個月之後,兵部侍郎在回府的路上被不明人士襲擊,不過因著隨身帶著幾個護衛,對方隻是傷了吳世界,沒有機會取他的性命。


    吳世界雖然受傷不重,可是傷口有毒,護衛得知後沒有戀戰,直接用上殺招逼得對方連連後退,由兩個護衛先行帶著吳世界回府。


    回府後,吳世界沒有矯情,直接躺在了床榻之上,護衛匆忙間找來了府醫。


    一番查探之後,曾經身為軍醫的府醫出聲道:“大人,這毒有些奇怪。”


    “哦怎麽奇怪”


    “這毒,和大人十年前在邊境時中的毒一模一樣。”


    聞言,吳世界立馬瞪大了眼睛看向府醫:“你確定”


    “確定。當時大人的毒就是小人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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