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一個有智商的妻子多麽重要


    聽到車夫的聲音,陳啟撩開簾子走了下去。


    “小兄弟,輝月大人,下車吧。宴席已備好,就等咱們了。”


    陳啟下車,撩著簾子說到。


    “嗯哼~”


    輝月發出一聲嬌哼,伸了個懶腰,就準備往外走。


    “我先下,你是壓軸人,得最後下。”


    盤雷淼伸手把輝月攔了下來。


    眨了眨眼,輝月又坐了回去,等盤雷淼下去後,輝月才又起身下去。


    一入城主府,其華麗、其空間之大,絲毫不弱於帝都的盤府。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城主府’。跨過大門,軒榭樓閣,角飛櫛宇。庭院中的些許綠植,竟然彌散著些許靈氣。腳下的輔石,也是那極為堅固的赤羽石。路過大院,一席珠簾垂閉,遮住了前廳的門臉。


    前廳一過,鋪麵而來清爽之氣,一個小型的湖泊躺在中院,在這飄雪的季節,沒有絲毫結冰的跡象。偶然間,幾縷錦鯉遊過,露一下頭,便因為太冷,又沉入了水中。


    這一番景象,可是盤府都未曾有過的。在盤府,出了柴房、客房、廂房以及藏兵閣和武技庫,其餘的地方幾乎全是訓練場。


    走到了中院,便離宴會廳不遠了,應該是陳啟下車府內就知道他回來了。宴會廳中,人來人往,一個個侍女川流而入,有序而出。遠遠的就能聞到傳來的食物香氣。


    輝月聞著這食物的香氣,偷偷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


    一入宴會廳,一桌的菜品滿滿當當,雲霧騰騰,如寶玉光華。


    “請入座吧。”


    說完,陳啟為輝月和盤雷淼拉開兩把椅子,請二人入座。原本就在宴會廳談話的幾人,也紛紛入座。


    “田治,你也來。”


    盤雷淼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對站在門外的田治說到。他還是希望,能夠開闊田治的眼界,改變他的內心。山穀一戰,盤雷淼遲遲難以相信一萬金幣就能讓平日為村民謀福利的人,竟能化身劫匪。


    “這,不好的,我一個窮村落裏的人,怎麽能上城主府的席。萬萬不可。”


    聽到盤雷淼的話,田治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他不明白盤雷淼想做什麽,小小年紀的心思,他竟然一點都摸不透。


    “過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今天,你能上城主府的席,是因為我的原因,但是我希望你日後能夠通過自己正途的努力,自己上城主的席。”


    盤雷淼沒有理會田治的拒絕,而強行的把他拉到了宴會廳,按坐在自己身旁的席位。


    “我想,城主大人今天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待田治坐下後,盤雷淼才轉身向陳啟說到。


    “一個······額,不會不會。”


    陳啟原本還想說‘一個隨從怎能上席’,卻感到一陣磅礴的壓力臨到自己的身上。看了眼安穩坐著未說話的輝月,隻好改口說‘不會’。


    “不會就好。”


    通過這一次的試探,盤雷淼對於讓他幫助搜尋盤家人的下落有多了幾分把握。


    “我來介紹一下,我左手側的呢,便是昨日入城的輝月大人,犬子無狀,在香閣閣酒樓衝撞了大人,今天的宴席呢,一來主要是為了給輝月大人賠罪,二來,大家也都知道,犬子多年來,我都管不了他了,自己孩子,也舍不得下狠手,今日呢,也為了感謝輝月大人的出手教訓。”


    說這話時,陳啟臉上竟沒有絲毫的異樣,這讓一直觀察著他的輝月有些啞然。


    “這一位小兄弟呢,來曆神秘,在這裏不便多說,就不為大家詳細介紹了。隻需要知道他來自那裏即可。”


    介紹盤雷淼時,陳啟學著盤雷淼指了指頭頂。這一指,讓另外四位也都誤解了盤雷淼的身份。


    “這四位時王常李孫四家之主,王浩初、常泰寧、李玉嵐、孫嘉連,在這小小盲城,也算是四個比較有實力的家族。四家之子昨日與犬子同去的香閣閣酒樓,今日知曉陳某宴請大人,特來致歉。”


    介紹完盤雷淼和輝月,陳啟簡單了介紹一下另外四人。四人起身微微行禮,至此,算是正式見過麵了。


    “那便開席!”


    隨著陳啟話落,陳啟一擺手,坐了下來。


    酒過三巡,氣氛也逐漸熱了起來。陳啟與四家之人都懷心事,麵前的山珍海味,於幾人而言,食之無味。


    菜品下去不少,盡皆入了輝月一行人的肚中。盤雷淼自打成年禮開始以來,可謂很久沒有吃過這些美食了。雖然比之盤府的食物略差一籌,可這些食物,也比山脈他自己烤食的強了不止百倍。至於小灰烤的食物,那是盤府的食物都無法比擬的。隻不過出了山脈,小灰就一次沒動過手了。


    “啊!!”


    三人一猴,正吃的興起,一陣慘嚎聲傳來,卻是陳耀又一次蘇醒了過來。命根之上,一塊寒冰包裹,絲毫不見融化的跡象。寒氣徹骨,可謂是痛徹心扉。


    “這。。。”


    聽到聲音,陳啟心中一揪。向著旁邊的四人使了個眼色。而這一切,都被低頭品嚐美味的輝月感受到了。


    “輝月大人,我敬您一杯,為您的寬宏大量,敬您一杯。”


    王浩初端起麵前的酒杯,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嗯?敬我寬宏大量?不知此言何處啊?”


    見有人向自己敬酒,輝月如脆鈴般的聲音響起。卻沒有接王浩初的敬酒,反而一句反問,問住了他。


    王浩初總不能說因為輝月沒有傷害自己孩兒,畢竟當時他的孩子早就喝醉在酒樓的房間裏,完全沒有參會到事情中。也不知道輝月的脾氣,萬一這一提醒,想起來了,反而於己家不利。微微楞了一下,還是眨眼間就想到了如果言語。


    “這,犬子與城主之子共行於香閣閣酒樓,輝月大人您實力高卓,僅僅是小小懲戒了城主之子,並未對我四家之子遷怒,這就是輝月大人您的寬宏大量啊。


    不過輝月大人您雖然放過了他們,但是我們得知情況後,都沒有輕易繞過那幾個小崽子。現在都在家裏被關禁閉了。平日裏這些孩子都被寵壞了,這一次也正好給他們些教訓,免得那般目中無人。”


    話說完,王浩初一杯酒喝了下去。輝月拿起酒杯,微微示意,抿了一口,眼間帶笑。雖然出山不到半月,但他好歹也開了靈智近百年,這王浩初的言語分明就是怕自己再去找他們麻煩而已。


    坐下後,王浩初的心一直‘噗噗’的在跳。他看到了輝月眼中的譏笑,自己的小心思似乎被她給看穿了。沒想到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輝月心思竟能如此細膩。


    “老爺啊!耀兒都成那個樣子了,你還有心情搞什麽宴會!搞什麽致歉道謝的宴會!”


    這時門外衝進來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人,身披毛絨披肩,油亮的黑發紮成發簪立於頭上,體型微胖而不臃腫。一雙眼睛微微凹陷,似是一夜未眠。遍布血絲的雙眼,如哭了一夜。鼻梁高隆,姣好的臉上掩蓋不住滿臉的戾氣。


    見到婦人衝進來,陳啟眉頭皺起,麵露不愉。


    平日中私下這般大喊自己也就罷了,今日竟還如此這般,真是要壞自己的事情。


    “就是她嗎?”


    婦人一進來便看到了坐在陳啟旁邊的輝月。一手伸出指著輝月的鼻子說到。


    “我看你不是因為她實力強,你就是看上這小賤蹄子了吧!你幹脆把我和耀兒趕出去不得了,耀兒是不是就是你自己找人害的,好找借口把這賤人帶到家裏來。”


    沒有修為的婦人,自然感覺不出來輝月的境界。受限於天地規則,無論多強的強者,其威壓對於凡人不起作用。


    盤雷淼一臉呆滯的看著這個牛氣到極點的婦人,無比佩服她的勇氣。還未有什麽感歎,一陣如山如洪般的壓力轟然而降。


    婦人沒有感覺,可是場中的眾人皆都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落在身上,如大海中的一根蘆葦,隨時有被海浪拍翻的傾向。包括盤雷淼在內,盤雷淼第一次見輝月真正動怒的樣子。比之第一次見輝月真身時的壓迫來的更恐怖更沉重。


    “你在說一句,再指我一下,信不信我吃了你!”


    輝月看著麵前唾液橫飛的婦人,麵色陰沉如水,一句話,可以說是一字字從牙縫中蹦出來的。


    “你!”


    看著輝月陰沉的麵孔,婦人嚇了一跳,隨之更生氣了。


    “我滴姐啊!”


    看著輝月的臉色,以及婦人的狀態,盤雷淼感覺事情要大條。


    “你算個什麽東西!這裏是盲城。現在這個城還是陳啟做主!小賤人你還想上位?”


    也不知道這婦人是怎麽想的,可能女人在氣憤到極點時,智商為零吧。


    “吱吱吱!”


    小灰尖叫了吃完了手中的糕點,尖叫了幾聲,又跳到了桌子上,那了一壺酒。


    聽到猴子這一聲叫,輝月猛然一驚,這才想到,如果真殺了他,恐怕自己‘入王之劫’將會難上三倍不止。但是這潑婦,不懲難以泄心頭之怒,於修煉更是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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