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為什麽要跑啊?”梁晨一邊跟著江樓月逃,一邊道,“你們武功這麽高,直接跟他們打就是。”


    “站住!抓賊人!有賊人!”


    後麵的人窮追不舍。


    江樓月從一石桌上翻過回道,“打屁,現在當務之急是揭穿你大師兄的真麵目,能少打一架就少打一架不行嘛。”


    “說得也是。”梁晨點頭。


    這時背後飛來幾把飛刀。


    江樓月馬上拎起梁晨的後領子,一步飛到了樹梢。


    飛刀插到了樹幹上。


    “寧姑娘,我先帶著小鬼去正堂,這裏的人交給你了!”樹梢上的江樓月對地上的寧采薇道。


    寧采薇點頭,拔劍同這些人打了起來。


    江樓月知道,雖然寧采薇法力不佳,但是對付這些個嘍囉還是可以的。


    梁晨一路被江樓月拎到了正堂。


    但可惜的是,他大師兄追她阿姐去了,正堂隻有山莊的幾位長輩。


    “晨兒?你還活著!你不是被妖給吃了嗎?”


    “二伯,我沒死,都是他霍邱騙你們的。”梁晨上前解釋。


    “不可能啊,霍邱他為什麽要騙我們?”


    場上人同他二伯一樣,難以置信。


    梁晨道,“因為他怕我揭穿他的真麵目,他還派人在路上截殺我!”


    “真麵目,什麽真麵目?”他二伯不解。


    “殺死我爹,偽造婚書,的真麵目!”


    “少莊主,這說話得講證據,霍邱的為人我們也是有目共睹,是個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啊,他不可能會做出此等事情啊?”


    幾個支持霍邱的人開口辯駁,質疑梁晨。


    “我當然有證據!”說著梁晨便把懷裏的一封血書拿了出來,遞給他那些個伯伯舅舅們,說,“各位長輩應該也認識我爹的字跡,信上清清楚楚的寫著,當日被擒是霍邱從中作梗,他與山匪裏應外合才害死了我爹!”


    那些人看了看,頓時氣憤不已,道,“想不到這個霍邱居然如此忘恩負義!簡直是禽獸不如!”


    “晨兒,你受苦了。”二伯愧疚的對梁晨道,“是你二伯老眼昏花。”


    “不怪二伯,都是霍邱詭計多端,二伯我們先派人捉霍邱去吧。”梁晨急到。


    而另一邊的梁暮,已經被逼到了懸崖處。


    “小暮,前麵已經沒路了,你別再跑了。”飛劍山莊大小姐梁晚勸道。


    梁暮一身紅衣,站在涯邊搖搖欲墜。


    “小暮,你這是何苦呢?嫁給我,是師傅的意願啊。”霍邱說道。


    “不是的!”梁暮激動的說,“我爹才不會把我許給你,都是你捏造的!”


    “白紙黑字寫著我如何捏造?小暮,你過來,跟我回去,我會待你好的。”霍邱一邊說,一邊上前。


    “你別過來!”梁暮拔過頭上的簪子指著他,“你少在哪裏假惺惺的,你騙得過別人你騙不了我!”


    “小暮,你也不小了,別再無理取鬧了行嗎?”梁晚不耐煩言,“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宴上賓客都等著,你非要將飛劍山莊的臉都丟光嗎?”


    “大姐,我沒有無理取鬧,霍邱真的不是好人,你為什麽就不信我?婚書一定是他偽造的!”梁暮說著。


    “梁暮,我看就是爹爹平時太寵你了,才導致你現在如此不分輕重,爹爹和小弟的死已經很讓我們糟心了,你為什麽還要來添亂呢?”


    沒有人信她,都七嘴八舌的勸她懂事點。


    霍邱得意的對她笑了笑。


    “我不會嫁給他的,死都不會!”梁暮心灰意冷,“我寧潔而死,也不汙而生!”


    話落,梁暮轉身就往涯下跳了下去。


    涯上一片驚呼。


    刹那一道白影而去。


    一隻手忽摟住了梁暮的腰,梁暮扭頭一看,原是雲覓。


    但梁暮不認識雲覓,她隻知道,接住她的,是一位白衣翩翩公子,他的眼裏雖然一片寒冷,可是卻又莫名的讓人有安全感,感覺隻要在他身邊,什麽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梁暮腦中一片空白,傻傻的看著她。


    雲覓帶著她飛回了涯頂,落了地梁暮都沒有回過神來。


    “快抓住她!”霍邱命到。


    一大幫人蜂擁而來。


    梁暮回過了神,躲到她身後,攥著她的袖角道,“公子,救救我!”


    雲覓劍一橫,那一幫人便瞬間,被劍氣震開。


    所有人震驚不已,誰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這麽厲害,完全近不了身。


    “小暮,你如今可真長本事了,居然勾結外男相助?”梁晚諷刺道,“你要是還顧及飛劍山莊顏麵,就趕緊過來,別在那丟人現眼!”


    “閣下是何人,為何要劫我未婚妻?”霍邱問。


    雲覓不回,隻冷淡道了句,“讓開。”


    “讓開可以,但我未婚妻得留下。”霍邱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迅速抓住了梁暮的手扯了過去。


    雲覓又馬上抓住了梁暮另一隻手,把她拽回了自己身後,飛起一腳踹開了霍邱。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落。


    “阿姐!”


    霍邱暴怒,正欲拔劍,這時梁晨帶著一幫人趕了過來。


    “梁晨,你還活著?”霍邱驚訝的看著他。


    梁晨笑道,“是啊,你很失望吧!不過還有更讓你失望的事情!”


    “霍邱,你所做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真相了,平日裏莊主待你不錯,想不到你竟如此忘恩負義!”二伯憤怒的斥道。


    “霍邱,你應該打死也想不到,我爹死前還埋了封血書吧,這次看你還怎麽狡辯!”梁晨咬牙切齒。


    突然,霍邱一把將身邊還懵著的梁晚扯了過來,劍架在她的脖子上,道,“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霍邱,你住手!”梁晨頓時有些慌了。


    二伯言,“你以為你挾住了大小姐,就能離開飛劍山莊嗎?”


    “能不能離開,就看大小姐對這飛劍山莊,有多重要了。”霍邱冷笑著,脖子上的劍架的更近了些。


    梁晚看著脖子上的劍,害怕的喊著,“救命啊,阿晨二伯,救我!”


    一時間梁晨等人又陷入了被動的局麵。


    “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殺了她!”霍邱吼道。


    “對對,快讓開。”感受著脖子上的涼意,梁晚恐慌的也說著,“快給他讓路啊,你們想害死我嘛!”


    正當所有人一籌莫展時。


    江樓月拎著壇酒,東搖西擺的從人群後走了過來,他隨便靠在了一人身上,醉醺醺的笑道,“好酒,好酒啊,這喜酒真的太好喝了。”


    說著仰頭又喝下一大口。


    “哪裏來的醉鬼。”那人推了下江樓月。


    江樓月順勢倒在了地上,他躺在地上抱著酒壇子,看著他們笑問,“你們這麽多人在這幹嘛啊?怎麽不回去喝酒啊,疑?”


    江樓月坐了起來,指著梁暮笑道,“這不是新娘子嘛,怎麽跑這來了,快回去拜堂啊。”


    “哎喲喂,新郎怎麽也在這啊?”他從地上爬起來,拎著酒壇跌跌蹌蹌的走向他,靠在他身上神誌不清的問,“你的喜酒可真好喝,來幹一杯,我祝你百年好合!”


    說著,江樓月還衝他,打了個嗝。


    霍邱看向他,嫌棄又氣憤的嗬斥,“死酒鬼,滾開!”


    這個江大哥,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去喝酒。


    就在梁晨都忍不住要說他時。


    江樓月迷離的眼神忽然一變,瞬間他手裏的酒壇一下子,便砸到了霍邱的頭上。


    酒壇頓時碎掉,霍邱也一下被砸懵了。


    他趁機快速抓住了霍邱持劍的手,一擰,扭到他背後,順勢拍走了他手中的劍。


    霍邱掙脫他的手,一拳向他擊去。


    江樓月一個側身躲過,並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自己給自己揍了一拳。


    “哎呦呦,你怎麽自己打自己啊,別這麽想不開呀。”江樓月笑道。


    鼻血從霍邱的鼻腔流出。


    江樓月繼續笑言,“霍公子怎麽還流鼻血了?難道是我太好看了?”


    霍邱轉身想跑。


    江樓月一躍,躍到了他前麵,迎麵給了他一腳。


    霍邱被踹到了眾人腳下,他想起身,江樓月隨手拔過一人的劍,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倒底是什麽人!”霍邱目眥盡裂的問到。


    “我啊?”踩在他肩上的江樓月笑道,“這個嘛就說來話長了,那我就長話短說,我是你爹。”


    “你!”霍邱氣的臉都綠了。


    江樓月抬頭對梁晨道,“小鬼,你還想不想抓他了?要我這樣一直架著?”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二伯忙派人控製住霍邱。


    “多……”梁晚緩步上前,啟唇欲向江樓月道謝。


    誰知,江樓月沒注意到,他一步就蹦到了雲覓麵前,負手歪頭,笑眯眯的問,“雲公子雲公子,怎麽樣,剛剛我厲不厲害吖?”


    “嗯。”雲覓無奈衝他點頭。


    江樓月笑的更加燦爛。


    梁晨看不明白,他不懂,為什麽這個大哥哥,一到那個姐姐麵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變的比他還要小孩子氣。


    居然還要討要表揚?


    梁晨上前,跑到梁暮麵前,仰頭問,“阿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呢?晨兒,你有沒有受傷?”梁暮蹲下擔憂的看他。


    “我沒事,阿姐你看。”梁晨轉了一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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