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武給自己倒了杯,不悅的回了,然後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幾位遠道而來,要不就在鄙城休整時日如何?”李宗主問向他們。


    北月顧衡回,“這個,隻怕……”


    “好啊。”江樓月忽然搶著回到,說,“既然李宗主如此盛情難卻,我等就卻之不恭了,也不好叫李宗主白費心意是吧,北月公子?”


    “嗯。”北月顧衡不知道他葫蘆裏又賣什麽藥,隻能順勢答應了。


    “江樓月,你幹嘛要答應留在這兒?”離開宴席後初慕一好奇問著。


    江樓月道,“你不是想在這裏玩玩兒嘛,那就留幾日咯。”


    “你是為了我啊。”初慕一頓時開心不已的挽住了他的手臂,“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江樓月尷尬的掙脫開了她的手,看了看雲覓。


    其實江樓月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一來是為了方便幫老婆婆尋人,二來雲覓現在無法使用法術和武功,若是在半道遇上什麽危險就不好了,三來……


    江樓月想起李元武。


    “江樓月,你……你怎麽了?為什麽我感覺你生氣了?而且眼神好可怕。”初慕一有些膽怯的詢問。


    江樓月回過神,笑言,“沒事啊,你看錯了吧。”


    “雲姑娘。”李無恐道,“我對方才兄長的行為,向你致歉。”


    “無妨。”雲覓回了句。


    就這樣,他們暫時安頓在了李氏。


    第二日又陪著老婆婆去尋親人,但是尋了差不多一日,也沒有尋到絲毫蛛絲馬跡。


    天色漸晚,初慕一提議明日再尋。


    江樓月讚同,但並沒有跟著他們一道回去,而是找了個理由,自己溜進了花樓。


    “哎呀,這是哪裏來的俊俏公子啊。”花樓裏的姑娘,一見江樓月,爭先恐後的迎了上去。


    江樓月敷衍的對她們笑著,然後環顧四周,在三樓瞧見了李元武。


    他自顧自的走了上前,笑道,“喲,我說是哪位公子如此快活呢,原是李公子啊。”


    “江朝溪?”李元武不悅言,“你來做什麽。”


    “您這句話就奇怪了,我來花樓不是理所應當嗎?不過倒是李公子,想不到您也是同道中人啊。”江樓月話中有話的說著。


    李元武回,“我和你這種不學無術的爛泥,才不是同道中人,我來花樓是……是辦要緊事。”


    “我知道。”江樓月隨意的坐在了他對你,諷道,“來花樓,誰不是要辦緊事啊,畢竟漫漫長夜空虛寂寞,來這兒都是解決要緊事的對吧。”


    江樓月衝李元武別有深意的,挑了一下眉。


    李元武身邊的那些姑娘撚扇掩麵一笑。


    見她們一個個的看著江樓月,李元武氣憤道,“江朝溪!你來到底要幹嘛!”


    “沒想做什麽啊。”江樓月翹著二郎腿,笑言,“在下吧聽聞星城善釀酒,星城的男兒也是個個都是酒中豪傑,昨日同李公子飲酒,真是意猶未盡,所以我想在這裏與您痛飲一番如何?”


    “你想同我比酒?”


    “對。”


    “你確定嗎?”


    “自然,怎麽難道李公子不敢?”江樓月反問。


    李元武看了看四周的人,說,“誰說我不敢了!我隻怕你等會兒會太過丟臉,又要說我們李氏仗勢欺人。”


    “其實我還是有點怕的,所以待會兒您還是,給我留點餘地吧。”江樓月深思熟慮的說。


    李元武冷笑道,“好,我就給你留點餘地,來人上酒!”


    很快幾壇酒就被搬了過來。


    李元武倒了一碗酒,對江樓月言,“我先了。”


    說著端起酒咕咚咕咚的將它喝完,然後看向江樓月示意他。


    江樓月打開酒壇封紙,抱起壇就直接開喝,沒幾下也喝的一滴不剩。


    “這個公子好厲害啊!”


    周邊的姑娘,個個忍不住稱讚了起來。


    李元武氣不過,也直接抱壇開喝。


    沒幾下桌上的酒便被二人喝的精光。


    “上酒,把你們這最烈的拿來!”江樓月道。


    於是很快有拿來了幾壇烈性酒水。


    江樓月繼續抱壇喝,李元武臉色有些難堪。


    江樓月邊喝邊笑了一下,眼中泛著殺氣,心裏想著,死猢猻,但敢欺負我家糖糖,看老子今天玩不死你這兔崽子。


    幾壇烈酒下去,李元武已經喝的眼神渙散。


    可是江樓月卻跟個沒事人一樣,還笑言,“李公子,這樣是不行了嗎?”


    “誰……誰說的!我還可以!”說著,他強撐著,再次拿起一壇酒猛灌,隻是還沒喝完,他一下子就朝一邊吐了起來。


    直挺挺的醉在了地上。


    “喂。”江樓月上前踢了踢他。


    李元武跟條死魚一樣,已經神誌不清。


    江樓月蹲在他身邊,道,“李猢猻,別怪老子不仁,是你這龜孫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就休怪爺爺我了。”


    江樓月不緊不慢的回了府,臉上有些泛紅,剛剛的酒確實很烈,後勁還大。


    方才他關顧著算計李元武,一時沒啥感覺,可現在也不由,有了些頭昏腦漲之感,胃裏也是漸漸起了灼痛之感。


    他走路搖擺,步態蹣跚的往自己的住處而去。


    雲覓剛要入睡,忽然有什麽東西撞了她的門。


    她穿上衣服,上前開門一看。


    隻見江樓月坐在她門前,靠著她的門。


    “嘿,糖糖。”江樓月憨憨的衝她笑著。


    雲覓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


    “你又去喝酒了?”雲覓蹲下問


    江樓月點頭,有些可憐的說,“糖糖,這裏,好難受啊。”


    他指著自己的胃,“感覺像是有燙水一樣。”


    “可以站起來嗎?”雲覓問。


    江樓月點頭,勉強的站了起來,但才一刻他就向後倒去。


    好在雲覓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嘿嘿。”江樓月傻笑著。


    “……”雲覓扶著他往房裏走,說,“坐下。”


    “好噠。”江樓月乖乖的坐了下去。


    雲覓從自己的小布包中拿出了一顆藥丸,遞到他麵前說,“吃顆這個吧,會好些的。”


    江樓月點頭,卻沒有用手接,而是直接張口就咬過了她手中的藥丸。


    唇齒輕觸到了雲覓的指尖,舌尖更是從指腹擦過了一下。


    “你……”


    雲覓心裏一慌,急忙把手藏到了身後,指尖像是觸碰到火一般,滾燙滾燙的。


    江樓月仰頭看著她的樣子,本來想站起來,可是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就那麽順勢抱住了雲覓的腿。


    “江樓月。”雲覓紅了臉,問,“你要做什麽?快起來。”


    “糖糖,我頭好暈啊,我想睡覺。”江樓月蹭著她的腿,哼哼唧唧的說。


    “……”雲覓扯開了他的手,說,“那我送你回房行嗎?”


    “嗯,好。”江樓月燦爛一笑。


    “那你起來。”雲覓一麵說,一麵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江樓月摟著她的肩,整個人身體,都依靠在了雲覓身上。


    雲覓扶著他,艱難的往外走著。


    “酒水傷身,你日後還是少喝為好,你看你都醉成這樣了。”雲覓無奈的說著。


    “醉?”江樓月鬆開了雲覓,信誓旦旦道,“我才沒醉,我江樓月可是千杯不醉的,不信,我給你轉個圈圈。”


    說著他便轉了一下,然後一頭栽進了泥土裏。


    方才下過一陣雨,於是等雲覓把他拉起來時,他已經沾了滿臉的稀泥。


    雲覓忍不住噗嗤一笑。


    “嘿嘿。”江樓月看到她笑,他也笑著,雖然他並不知道雲覓在笑什麽。


    “好了,別折騰了。”雲覓無奈言,又扶著他走。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回了房。


    “你早些歇息。”雲覓扶著他坐下,轉身欲走。


    江樓月一手扯住了她的袖角,仰著頭,可憐兮兮的說,“糖糖,我想洗臉,不舒服。”


    雲覓看著他臉上的泥巴,默了下。


    “等我。”雲覓道了句,然後走了出去。


    過會兒,她端著盆水回來,然後打濕臉帕,擦掉他臉上的泥土。


    江樓月乖乖的仰著頭,盯著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雲覓對上了他的目光,視線交接的那一刻,一時間竟有了些心猿意馬。


    “你……把眼睛閉上。”要雲覓避開了他的目光說。


    江樓月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雲覓鬆了口氣,把剩下的泥巴擦完,然後說,“躺著去睡吧。”


    “你送我去,我走不穩。”江樓月嬌嗲的說。


    “……”雲覓拿他沒辦法,扶著他往床榻上去。


    剛走到床榻邊,江樓月就摟著她,往床榻上一倒。


    “江樓月!”雲覓頓時慌亂,想起身。


    江樓月卻順勢把她抱入了懷中,不撒手。


    “江樓月,你要做什麽,鬆開我啊?”雲覓著急道,她現在沒有武功,沒有法術,根本就掙脫不了江樓月。


    “糖糖。”江樓月低頭看著她。


    掙紮的雲覓忽然一愣,江樓月的迷離的目中竟含著淚光。


    “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江樓月醉醺醺的說,“我有個好喜歡的人,我真的非常的喜歡她,可是……”


    江樓月說著帶了些哭腔,哽咽言,“我不敢跟她說,因為我做了好多對不起她的事情,我怕她會覺得我很惡心,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她的,是我太蠢了,我被別人給騙了,我把這個世上最愛我的人,給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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